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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卧瑶池棣华增映栖莺燕倚玉偎香

 

简直就像个昏君似的。姬莹婼倚靠着凭几,舜华为她搭上罩袍,在她耳边轻声唤着‘陛下’。过年嘛,她勤勤恳恳地从年头忙到年尾,是该舒缓放松一下,遂点头应允。夏舜华俯身下去,从茶盘上拿起勉铃,含在口中,贴上少帝的阴阜,手指轻柔地分开毛发,灵巧的舌尖滑过阴唇,将勉铃推向中间那枚小小的赤珠。激烈的快感从下腹掀起波澜,逐渐弥散到四肢,姬莹婼头颈后仰,吐出一口热气,抬手攥住夏舜华的头发,将他更往下摁了些,像使用物件儿一样毫不留情,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脑袋。珍珠将少帝搂在怀里,亲吻她粉红的耳垂,从她颈项间流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认真观摩其他男子是如何取悦南方萨拉。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舒服吗?珍珠看见夏舜华的眼框被热气熏红,湿淋淋的一片艳泽,他眼神迷离,全然投身于欲海并迅速地迷失其中。“陛下”,珍珠觉得喉咙干渴,收紧的下腹发酸,不由咬了咬嘴唇,乞求地凑近少帝,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轻哼着。少帝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可掌心的纹路却深,从他胸口很有力地捋下来,最终攥住了他的腰,酥酥麻麻的感觉在皮肤上漫散开,珍珠感觉自己硬得难受,低头时发现黏腻的情液果然顺着铃口滴落在绒毯上,濡湿一滩水渍。耻感冲刷脊背,珍珠对每下触碰都异常敏锐。他甘心顺奉的姿态相当动人,爱欲干净又旖旎,春藤绕树般缠绕着。

艰难的几轮攀越之后,姬莹婼感到些许餍足,邪火下头,躁动着的欲念也跟着平息。她松开双腿,心情很好地招了招手,夏舜华低头将勉铃吐在掌心,犹疑片刻,还是爬到少帝跟前。情液在他唇瓣边沿模糊,与水色渐次交融,殿外日光漫涨,他的眼圈、鼻尖与双唇都是胭脂颜色。“帮帮珍珠的忙。”姬莹婼靠着凭几,松垮的罩袍从肩头滑落,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见珍珠硬挺着白皙粉嫩的下身,用热水替她擦净腿根,不免心生怜爱。

“是。”夏舜华垂着眼帘答应,耳根烧红一片,从茶盘上捻起细长浑圆的一根玉签。陛下不知是从谁那里听说男子的花期原本就短,若不加以疼爱,会老苍得更快。自那以后就偶尔恩赏他,在性事结束后允许他出精,夏舜华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不会痛的,侍郎。”他瞧出珍珠有些忐忑,遂柔声安抚,托着他的脸颈,用拇指厮磨着珍珠丰润的下唇。

从前经常见到仆人们相互爱抚,取悦母亲,有时母亲还会将阉奴当作礼物送给她疼爱的侍人,慰藉长夜寂寞。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只不过有些羞赧。“过来,珍珠。”姬莹婼朝他伸出手,珍珠于是凑过去,驯顺地枕住她右肋。夏舜华一门手艺学了十几年,是挑逗人的一把好手,他俯身吮吻着珍珠的颈项,猩红的唇舌在雪白的肌理上游离,含住粉嫩的乳尖,目光却落在少帝脸上。姬莹婼勾一勾他的头发,手掌顺着他历历可数的脊骨捋下去,换来夏舜华轻微的颤抖。吐息的热气浇注在珍珠敏感的腰腹,未尝经历人事的处子此刻春情荡漾,两手攥着罩袍,将脸埋在南方萨拉柔软的胸脯间,小猫似的哀叫。姬莹婼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珍珠的肩头摸,置身事外地欣赏着眼前这片春色。夏舜华握住了珍珠的性器,从根部往上撸弄两下,茎露从顶端翕动的小口渗出,一刻不停地往外淌。他用玉签反复揩抹,直到足够湿润,才将椭圆的顶端抵住铃口,轻轻转动着送了进去。

那是种奇怪的触感,并不很痛,但有些酸,感觉身体好像被撑开了。珍珠抖了一下,露出小半张脸,用探寻的眼光望向身下,见自己的性器正吞吃玉签,不免有些愣住,随后羞耻得要命,从脸红到胸膛。“珍珠同萨拉安追的侍人住在一起,平常就不诉说风情吗?怎么如此害羞?”姬莹婼摸着他的头发,卷曲的弧度出人意料得很有弹性。

“母亲、她…不会的…”珍珠被刺激得不住颤抖,只好并住双腿,夏舜华捻动着玉签顶部的花苞,缓慢地抽送着,虎口箍住阳峰反复摩挲。“没有风情…做不好就、就被母亲骟掉了…得宠的侍人会赏给部烈们,不、不一定能活。”这种快感对于珍珠来说太陌生,他捂着脸断断续续地说着,嗓音像哭,瘦白的两只脚掌纠缠在一起。

“你姨母入京以来,也弄死有几个了,让人头疼。”姬莹婼思忖片刻,说“她的性格急躁。”

珍珠想开口说话,溢出来的却只是呻吟,夏舜华很顾虑他是处子,没多一会儿就将玉签拔出来。“舜华,辛苦你了,一起吧。”姬莹婼晃着脚尖,碰碰夏舜华的腿根,歪头看向珍珠的方向。大概明白了少帝的意思,夏舜华只觉得胸膛空空作响,羞得不行,但还是红着脸谢恩。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将自己的性器与珍珠的握在一起。他稍动作,珍珠就十分可怜地哀叫,腰胯不自知地晃动着。细致的摩擦引动身体,夏舜华轻蹙眉尖,喘息声难以自持。珍珠受不了刺激,没两下就出精,夏舜华在他之后很快就也到了。

年轻世夫端着热水来为二人擦拭,珍珠躺在姬莹婼怀里,很久才喘匀一口气,乖巧地任由世夫摆弄,等身上都干爽了,才一拧身搂住少帝的腰,仰着脸同她亲昵。夏舜华出去更衣,重新匀面熏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端上两盘蒸饺。“陛下。”他将茶盘放在小几上,柔声道“吃一些再回宫吧?”

“不用,孤想在青溪宫睡。”姬莹婼打了个哈欠,坐起身,让夏舜华也坐下跟着吃点,拿起一双筷子回身递给珍珠,问“你会用吗?”

琢磨了一会儿,珍珠还是像握刀一样握住筷子,将蒸饺扎穿,举在手里,向少帝投以问询的目光。他的神情无辜极了,姬莹婼有些被他可爱到,于是将小碗递给他,倒一点醋,说“好吧,以后再学,就先这样吃吧。”

亲王与辅政的重臣们倒不担心陛下玩物丧志,耽溺美色,她们反而担心陛下没有欲求。早先她们议论,说陛下这个年岁正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时候,然而只宠幸过一个世夫,实在奇怪——倒不是说不玩儿男人奇怪,只是陛下这样年纪的女孩儿,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想吃什么立刻就要吃到,想见谁立马就要见到,不然就不行,要气,要恼,要流眼泪,严重得还会害病,那恰恰是茁壮的表现。可是陛下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情感,她平淡得反常,叫人忧虑。

那天大长秋被叫去南宫,上首是定王与悫王,两侧是林老帝师和北堂将军,三妇九卿俱在堂上,这么大的阵仗,晃眼叫人以为进了三圣殿,漫天的娏神从云从风,就为了问问他,陛下自降神礼之后就没看上谁吗?那个下午他跪得抖抖霍霍,说董太夫御下严厉,唯恐陛下学业荒疏,宫仆的笑声从不允许逾越宫墙。悫王斥责他荒谬,陛下现如今是想吃、想爱、想摘星星的年纪,后宫上下岂能没有一点好颜色?天塌下来有她们顶着,陛下还不到该成熟的时候,不要限制她的生长,训得大长秋连连称是。

得知陛下临幸青溪宫并且留宿,大长秋心甚安慰,着人中午时送大红绢花给夏司寝和青溪宫侍郎。姬莹婼睡得迷迷蒙蒙的,看见珍珠坐在床沿,举着铜镜簪花。他都还不会自己梳发髻,红绢花别在耳鬓,没两下就滑落。

“也不知谁要听他的耳报神。”姬莹婼这话是说大长秋,凌晨刚把人召过来,中午就送了绢花。都入年界了,就不能歇一歇。她两个皇姨也是的,操不完的闲心。

“陛下。”珍珠扭回头,看见姬莹婼醒了,便跪坐着俯下身,笑着用额头拱她的手臂,钻进她怀里,亲昵地环住她的腰。珍珠的性格很讨人喜欢,感情直白分明,不受礼数困囿。姬莹婼都能想象他跟玉兰在一起的模样:坐在母亲阔大的王座旁无忧无虑地歌唱,与母亲和姨母们相比,他的身形是那么小,那么纤弱,好像仅用一双手就能将他捧起来。

“你想戴花吗?”姬莹婼揉了揉眼,觉得还有些困顿,珍珠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姬莹婼于是坐起身,靠着床头,将他的头发拢成一把,用手指梳了梳,在发簪上绕两圈,盘至脑后。“好看吗?”珍珠捧着镜子照了半天,说“我觉得好看。”

“还可以。”姬莹婼拨弄着他的鬓发,原本就卷卷的,被水打散以后稍显凌乱,可能要抹些头油。她正端详珍珠,一抬眼发现珍珠从镜子里看她,青灰色的圆眼水汪汪的,小鹿一般。“干什么?”姬莹婼笑起来,大概是宫中没有和她同龄的少男,她格外想与珍珠亲近。

“没有干什么。”珍珠被发现了,立时放下铜镜,一副被抓包的窘态。他在情事上格外放得开,能潜到水里去用嘴服侍她,可对日常的接触却呈现出背道而驰的状态,青涩得就像未经人事,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反应甚大。咕哝了一会儿,珍珠又不甘心地捧起铜镜,望着镜中人缓缓笑起来,说“看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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