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晚上G老婆白天睡大觉 |T精剧情
嘴唇成了传递声音的媒介,舌尖化为欲望的增稠剂,唇齿之间情绪的波动起伏锁定在两人贴合的身体上。
没有人能把两人分开,就像不能终止宇宙最终会走向灭亡一样。
“唔…嗯啊…哼嗯…”津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了下来,沿着滚动的喉结没入体内,叶平央承受着对方暴戾的感情。
小穴一阵一阵地收缩,原弈被他的小穴夹紧,精棒有些失控,伴随着闷哼一声,肉棒整根插入,巨大的龟头将甬道草出了自己的形状,滚烫的精液全部灌溉在空间不大的嫩穴里。
原弈肉棒的拔出,乳白色的粘液也随着出来了不少,还混着红色的血丝,有些白液顺着叶平央的大腿一路滑落至小腿,脚腕,最终停留在水井边缘的青色石块上。
“诶!”叶平央脱力地朝着前方倒去,在他身后的原弈眼疾手快地揽过他的腰身将人带了回来。
他低头看着叶平央迷离的眼神,又看到他身下的硬物,打趣道:“我帮你解决下面的东西。”
火热的手掌灵活地撸动着直立的茎部,拇指时不时地扭到敏感的马眼皮肤里。
“嗯…别摸我…别再…求你…求你你…我受不了啊嗯…啊啊…”
“可是我现在停下来,你会更受不了的。”
刚刚饱受折磨的肉根终于又在密密麻麻地积累着快感,在手指和掌根完美的配合下进行着开炮前的最后准备。
“嗯…啊…我射…”
喷出的一股股乳清白液直直地撒在起伏的小腹和混着杂草黄土的红砖缝隙里。
叶平央在高潮中失了神,有气无力地望着不远处邻居院子里冒着绿芽的树木。原弈腿一抬,横抱着靠在自己胸口的人往屋里走。
“乖乖,在家吗,我是刘婶儿。”两个人身后的大铁门咣咣作响。
刚走了两步的原弈停了下来,他扭过头。怀里的叶平央身子骤地一僵也试图直起身子想要往后看,但是原弈的手箍的紧,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咚咚咚。”铁门再一次响了起来。
“没在家吗?”刘婶立在门口,然后有点疑惑地凑着大铁门的门缝往里面看。视线里,推拉门应该是打开的,左侧的鸡舍顶棚上还有没有搅拌好的饲料,右边看不清,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白花花的。
她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又敲了两下:“乖乖?”
刘婶侧身歪着脑袋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这个点,应该是回来做饭了吧。”
又立了会儿,她才恋恋不舍慢慢地踱着步子往回走了。
门里两位白花花的人僵持着。
“你放我下来。我要下去,你快一点。”听着门外的动静,叶平央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怒意。
“不放。你想开门?让别人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他的声量比叶平央的大一些,但还不至于被外面的刘婶听到的程度,只是心里想逗逗怀里“撒娇”的人。
“求你让我下去!刘婶来找我肯定有急事。”
刘婶家和叶平央家是两个方向,中间隔着叶平央的杂货铺。刘婶要是有啥事儿或者唠家常的都会去店里找他。
要是他没在店里,就会改天或者等着他回来再说。
能让她跑这么远来一趟,肯定是有急事的。
叶平央等不及了,看原弈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他身体扭动着,手脚并用,胡乱地拍打着原弈的胳膊和胸口想要挣脱出来。
人在生气或者激动的时候总会爆发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叶平央还真就挣开了束缚。
他一路小跑地回到房间,顾不上身上黏腻的东西和后穴不舒服的感觉,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然后出了堂屋,擦着抱着胳膊的原弈就火急火燎地往门外跑。
然后又意识到原弈没有穿衣服,立马折返回来推着他的后背把人往屋子里带。
“你…先进去。”叶平央卯足了劲,表情有些扭曲道。
“好好好。人说不定都走了,你这么着急干嘛呢?”
“我知道,你不用管了,快点回去。”
原弈就着他的推搡抬脚上台阶回到了堂屋。
“好好呆着啊。”叶平央伸手关上堂屋都推拉门,又一个箭步跑出去了。
看着一溜烟儿就消失的叶平央和敞开的大门,隔着半透明的玻璃推拉门,什么都没有穿的原弈勾起嘴角闷笑一声。
“这傻子…”
这倒不怕自己被人看了,门都没关,这穷鬼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冲出去的叶平央小跑着,伸长了脖子往前搜寻着刘婶的身影。
“刘婶!”
“刘婶!”
才走了没多远的刘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她转过身子,眯着眼,果然看到了朝着自己跑来的叶平央。
“哎呦,你咋脸这么红呢。发烧了?”刘婶儿微微蹙眉,抬手想要摸他的额头,但被对方巧妙地拿话茬撇开了。
“没事…刘婶儿。是…有什么…事儿吗?”刚做完那事,又狂奔过来,叶平央呼哧呼哧地喘息道。
刘婶拍着他的后背,道:“哎呦,就是村长说’开春要统计村里的常驻人口’。我不是寻思着你家那个小伙子也在,所以我就过来问问是不是也得给他报上去。要是他一直在这,我让我家掌柜的明天把你家两口人一起报上去。”
听到是这事儿,叶平央悬着的心落落回去。
原弈恢复为成年人的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时间,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乱跑。
但一个大活蛇再怎么瞒也瞒不住。
有几次店里忙,叶平央没按时回家,原弈就跑到店里找他,恰巧就被刘婶还有其他的人看到了。其他人问他这是不是又是老王的亲戚,他索性就顺着别人的话承认了。
“我自己去报就行刘婶儿。不麻烦你了。”叶平央语气不好意思道。
“那行,别的没啥。”刘婶话语一顿,越过叶平央的肩膀,她看到侧身倚靠在墙边的盯着叶平央和自己的原弈。
顺着刘婶的视线,叶平央也扭过头去看。
原弈对他笑了下,然后走了过来。
“哥,刚才那么累,我看你走的急不知道你干嘛去了,就出来看看。”
叶平央松弛的后背又僵硬起来了,害怕原弈乱说话,突然把两个人的事儿抖落出来,他姑且维持了尽量平缓的语气道:“没有,刘婶过来找我说点事儿,都说完了已经。”
然后又赶紧扭过来朝着刘婶说:“刘婶,我明天就去报啊,麻烦你过来跑一趟了。”
“嗷嗷…行。”
刘婶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等到视线里看不到她了,叶平央才拉着原弈回家。
“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就是看你穿得少,出来看看我的好哥哥啊。”
“…”
叶平央没有说话,他太累了。晚上回家到现在,身体的虚脱和精神的折磨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了。他只是拉着原弈的胳膊机械地往前走,生怕这人又突然发癫。
“又不说话了。你怎么一天天这么任性呢,别人问你就要回答啊。上学老师没教过你吗?”
任性?我?叶平央满脑子的问号,他不知道原弈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嗯。”
叶平央已读“嗯”回。
原弈瞥了叶平央,然后打掉他覆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你。”叶平央一愣,刚想抬手去抓对方胳膊。他看到原弈走到自己面前,蹲下,两只胳膊往后伸。
“你走的太慢了,上来。”
叶平央退了两步,一脸不解地盯着原弈的后背,不知道他要干嘛。
等了半天人还没过来,原弈直接抓着他的腿窝,把人背了起来。
“诶,你别。”失去重心的叶平央赶紧圈住对方的脖子。
“别废话了,我要冷死了。”原弈吭哧吭哧地背着他往前走了。
回家的路上,原弈刻意地放慢了脚步:“你不累吗?”
“什么?”叶平央现在的姿势很像是趴在一个布满荆棘的地方,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被扎伤,他手肘一直撑在自己和原弈的背之间,看起来很抗拒与对方的亲密接触。
“你拿手肘一直拄在我背上不累吗?”
“不累。”叶平央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就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弈顿了顿,语气有些不中听道:“压得我背疼,赶紧抱着我脖子。”
叶平央回了哦就赶紧伸手圈住对方的脖颈,只是他的头仍是高高地抻着,生怕自己贴得太近又遭人白眼。
“那个…”
“嗯?”原弈听到后面的人吞吞吐吐地想说话。
“那个我想问…”
“想什么就赶紧说,磨磨唧唧地干嘛呢。”原弈的耐心快被耗光了,想着今天折腾了这家伙一天,发发善心对傻子好点,结果这家伙一张口就让自己有点恼火。
他伸手在对方大腿根儿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叶平央直哆嗦,说话也变得颤颤巍巍了。
“我…是想说,你还要待多久?”叶平央越说越觉得没底气,声音到最后细得跟蚊子似的,听得原弈恨不得立刻转过头狠狠地咬他一口。
“嗯?你他妈的想干嘛,这是你该操心的东西吗?老子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你。”
“不是不是。”叶平央赶紧摆摆手,道:“是刚才刘婶过来问我的,村里要查常住人口,你要待得久我就得把你的名字报上去。要是…”
“随便你。”没等他说完,原弈就开口了:“你想报就报,反正跟我无关。”
每年统计常住人口防得就是黑户,叶平央之前独来独往也就算了,村里的独户多了去了,没人在乎他这一个。
现在家里猛不丁地多了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个青壮年劳动人。他不报也得报。
叶平央一腔怨气无处诉说,只能在心里暗自道怎么会没有关系。
但他还是说:“好,那我就把你报上去,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没有别的意思。”
原弈闷哼一声,警告道:“你最好是没有别的想法。”
原弈来了之后,不用每天晚上回家面对漆黑无人的空房子。他做饭,原弈负责挑剔吃完;他睡觉,原弈哪怕不想睡也还是陪他一起;他看店,原弈就待在家里,像个小狗一样等着他。
这是一段还算不错的日子,一段有人陪有人念的好日子。
叶平央的头埋进了原弈的后背。昏暗的圆形路灯和月亮的“补光灯”拉长了两个行走在小路上的影子,交融在一起的光影在凹凸的地面上延绵起伏,不断向前。
到家后,原弈先去洗澡,叶平央又拿着湿抹布清理着沙发上已经干掉的白色污渍,又跑到院子里把先前两个人脱掉的衣物捡回来,浸泡清洗。
“没水了。”原弈从洗手间里走来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凌乱地散落在耳际和额头,身上裹着浴巾。
“没事。你先快回房间吧。外面冷别冻着了。”叶平央在客厅一角揉搓着衣服,手指因为摩擦有点发红。
原弈靠近他,摸了下他看起来红润但触感冰凉的脸:“你才多穿两件吧,年纪大要保养好身体。别生病了影响我干你。”
他解开浴巾,盖在叶平央的脸上,然后扭头就回房间了。
叶平央拉下带着原弈气味的浴巾,只看到一扇即将关上的房门。他轻轻地舒了口气,今天不用再做了。
在卫生间里拿水简单擦洗了身子,又蹲在一旁好不容易扣出了小穴残留的精液,叶平央迈着精疲力尽的步伐也回了房间。
原弈窝在床上,低头专心致志地玩着叶平央在某鱼上收的游戏机,一看到他进来,游戏机立马扔到一边,躺在叶平央旁边,伸手揽过他。
“今天不做吧。”叶平央仰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原弈,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怎么,你想做了乖乖?”原弈仍是闭着眼,嘴唇轻车熟路地摸上叶平央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不是不是,睡觉吧,晚安。”叶平央伸手关了灯,房间里漆黑一片,只剩下角落里游戏机还闪着光亮。
“你不洗澡,所以不想做。”这些听起来讥讽的话对叶平央来说没有什么,如果可以不做爱,那他宁愿天天不洗澡。
叶平央没有理会,只是身子朝后尽量缩了缩,尽量远离原弈。
“被我草多了也成蛇了?一样扭来扭去的。”原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调整了下姿势,一条腿跨在叶平央的双腿中间,下巴正正好地卡在对方头顶。
热源再一次贴上,叶平央有些乏了,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头顶,紧贴的胸口传递过来的阵阵心跳声胸口的贴合像是催眠曲一样,引诱着叶平央慢慢地合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房间里的光线显得刺眼,叶平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原弈抱着游戏机盘腿坐在昨天那个位置,咔嗒咔嗒的摁键声不停摁键的声音惹得叶平央头有些疼。
“咳咳咳咳。”他试图坐起身,呼吸不畅和浑身疼痛都让他感到不适:“几点了。”
“哟,今天难得啊。已经快10点了,哥哥。”
叶平央皱着眉,翻身下床。刚挨到地上,他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仿佛是躺在一片朦胧的迷雾之中。身后的原弈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腰:“你干嘛啊,这么着急。”
“我得去店里了,今天镇上的人来送货不能耽搁了。咳咳咳咳。”叶平央的喉咙有些干涩,口中似有若无的苦涩味道,让他不由得忍着剧痛吞咽了下,不禁回想起昨天洗衣服的时候浑身肌肉酸疼的感觉,当时只觉得是原弈给他折腾坏了就没在意,现在看来怕是那个时候已经发烧了。
叶平央面色潮红,眼神呆滞,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层细汗。
“发烧了?”原弈感受着对方侧腰的温度,又抬手抚上他的额头问道。
“可能是吧,中午我尽量回来,可能理货会有点晚啊。”叶平央打着报备便又要下床。
原弈看着这个病秧子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出去,顿时火从中烧,语气也变得不客气了:“开开开,开你麻痹地开。你脑袋跟个火球似的,比你硬起来的鸡巴都烫了。”
“可是得开门啊。”叶平央深吸气,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开门就没钱,没钱就不能买你爱吃的东西了。”
打蛇打七寸,原弈听到这话瞬间脸色由红转白,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他越过叶平央下了床,走到客厅,从柜子里的药箱里拿出了铝箔包装的退烧药返回房间:“先把药吃了。”
“今天我替你去,你就在家睡觉吧。”原弈看着老老实实吃药的叶平央眼神一顿。
“不用,今天还得理货啥的,我得去。”
原弈从叶平央手里拿过已经见底的水杯,又从旁边的暖壶里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再给我唧唧歪歪的,我不去了。”
这种威胁就好比是强盗上你家说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抢劫。对方略有迟疑,强盗就又会说上一句,你再不滚出来,老子不抢了。
它没道理也不符合逻辑。可是跟原弈讲道理又太可笑了,只要是他说的话,叶平央狡辩也好,强硬也罢,到最后都还是得顺着他的意思来。
于是,叶平央有些蔫巴地冲他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就随他去了。自己则是又钻回了已经没有多少热度的被窝里,闭上眼睛,身体的不适也随之消散了。
原弈到店后刚好赶上镇上送货的人过来,一通开门卸货,整理存货后,终于得空坐下来。
他背靠着玻璃柜,两腿伸在一个矮凳上,打着游戏,丝毫没有在意进出店里的人。
叶平央的杂货铺比不了镇上或者市里的货源全,但是该有的日用品,孩子们喜欢的零食也是应有尽有,比起网购或者跑到更远的地方,日常村里人也是更喜欢到他的店里直接购买,这个杂货铺更像是维系村里人和外界的小窗口。
一个年纪不大,头染黄毛的半大小子走了进来。他来来回回地绕着这个不大的杂货铺里转悠,手里时不时地就是拿起一样东西,又放下继续探头探脑地走来走去。
“喂,有没有套子?”黄毛绕了十分钟后,又转回柜台对着打游戏的原弈仰着头,手指在桌子上似是挑衅地点了两下。
“自己扫。”原弈连头都没有抬,手快速地指了下放在柜台旁边一个绿色的二维码。
“扫什么?我说有没有避孕套,你听不到啊。”原弈的不所谓的态度显然是让黄毛有点疑惑,然后小混混自带的浑不吝气质紧跟着说话的腔调和语气统统被显露出来。
“没--有--”对着黄毛,原弈仍是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他抱着游戏机,整个脸的大半部分都被长条形的游戏机给挡住,那个展示唯一锋芒的眼睛抬起来,眼白露了大半。
“草。”黄毛顶了下后槽牙,然后又说:“给我装什么呢?”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柜台里面,一脚踢倒了那个小矮凳,又靠近坐的更靠里面的原弈,一手挥舞着拳头,一手手想要抓住他的领口。
“啊!”没等黄毛施展自己的拳脚,他就遭了原弈的一脚猛踹,身子重重地撞在后面的置物架上,薯片、饼干、糖果零零碎碎地掉落在地上。
“哎呦,你他妈的。”黄毛捂住肚子蜷缩在地上来回打滚,脸上的五官又扭曲着道:“草,老子弄死你。”
“叫唤什么呢。”原弈放下显示着“gaover”的游戏机。他起身走出来,两只脚分别跨在黄毛的身体两侧,双手抱着手臂,看着他说:“我游戏输了,你怎么赔吧。”
“我赔你妈。”黄毛正欲起身跟原弈大战三百回合,原弈抬脚又是一下。这一下正正好踹在了他的胸口,一个发黑的脚印在那个印满logo的浅色外套上十分显眼。
黄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胸口这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见对方就是站在原地垂目盯着自己,他艰难地拄着地起身。
黄毛个子不低,但和人高马大的原弈比起来,简直就是瘦长的猴子和结实的大狮子,没得比。
见原弈还是一脸嚣张的看着他,黄毛眼睛咕噜一转,然后瞅准机会一下子就跑了出去,边跑边朝着后面的跟着,站在门口的原弈叫嚣道:“你给我等着,老子找人来弄死你,她妈的。”
黄毛语气强硬,但是身体踉跄着跑出去的样子太可笑了,“傻逼。”原弈靠在门口看着那个黄毛,语气戏谑道。
原弈进店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回置物架里,然后又把被黄毛撞得已经歪斜的置物架挪回原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12点了。他拉上店门准备回家。
“阿弈,终于找到你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位带着黑色帽子,身着一身藏青色西装的男人。他笑着看着正在拉卷帘门的原弈道。
原弈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眉头蹙在一起,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去,他转身没理那个西装男。
关上门,他扭头就往回家的方向走,那个西装男仍是笑眼盈盈地跟着原弈,说:“跟我回趟家吧,同净子需要你。”
心情烦躁的原弈原本的脸色还算说得过去,但是一听到同净子这个名字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西装男:“怎么?要了我父母的命,终于等不及了来要我的命了吗?你觉得我回跟你回去吗?”
西装男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但原弈一个闪身,西装男扑了个空,只得讪讪地又收回手道:“你别激动小弈,没人要你的命,同净子也不会。这次找你回去是因为同净子的续缘效果不好,所以还是得让你回去救个急。”
原弈嘴角轻轻上扬,眼睛却没有笑意,只有一丝冷漠的眼神。同净子就是蛇族的根,是命脉,盘踞在白山之下。隔一段时间就要挑选合适的血源给同净子献祭,这个过程也就是西装男口中的续缘。
他的父母当年就是因为纯血血统,而被族人挑选献祭给同净子。吃过纯血后,同净子就会平静500百年,然后就会再次叫嚣。
“你觉得我会信吗?”原弈反问道。
“当然可以相信,难道叔叔会骗你不成?你的父母当年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好你的,族里谁不把你当宝贝看。这次找你回去只是需要你的纯血做药引,把同净子控制住就好了,并不需要像你父母…”
“哎。”他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顿了顿道:“反正你跟叔叔回去,办完这件事,你就继续做你的逍遥快活日子,而且那个姓叶的孩子好像跟你相处的不错。”
一听到西装男说叶平央,原弈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他压低嗓音道:“你要干嘛。”
“你别紧张,我只是说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不会阻拦你。但是同净子一旦发火,到时候族里有些人难保不会迁怒于你,或者在你身边的人。”
这些年,原弈一直顶着蛇族少爷的称号,在族群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沾得就是他父母的光。但是过去能捧得多高现在就能摔得多狠,一旦不合蛇族的利益,那他原弈便是背信弃义,抛弃蛇族大义的叛徒,大混蛋。
诛而杀之,与他而言无所谓,但是叶平央绝对不能被动。原弈沉思片刻,咬着牙语气狠戾道:“我跟你回去,但是你要保证事成之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放心,叔叔肯定会安排妥当的。”
原弈点头,又朝着家的方向看了眼,便跟着西装男往反方向走了,快走到杂货铺的时候碰上刘婶。
刘婶又提着大包小包地不知道去哪儿,见到原弈和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走在一起,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刘婶儿。”原弈突然叫住了她。
刘婶身子一抖,手上的东西差点儿没拿稳。她和原弈没什么交集,最多的就是她去叶平央家里瞧见这个对自己不和善的年轻人点点头。两个人甚至都没说过什么话,现在原弈突然叫住自己,刘婶不免有些紧张。
“诶,诶。咋了孩子。”
“刘婶,您能去我哥那看看吗?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家。”原弈神情严肃,他吸了口气道:“然后你告诉他,我有些事儿,过两天回来。”
“我正准备去呢。家里的东西多吃不完。给你俩带的。”她抬了抬手里的东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刘婶看了看后头的西装男,然后又朝着原弈问道。
“就有些事需要办,麻烦了。就告诉他别担心我,我肯定回来。”说完他就跟着西装男往前走了。
刘婶转过身,看着西装男拍了拍原弈的后背,然后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些诡异的笑容。
她立马转身加快了些脚步,往反方向走去。
叶平央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和原弈有关的回忆夹杂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他时而拧起眉头痛苦的呢喃,时而嘴角颤抖起来抓紧被角。不过,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
“乖乖,你在家吧。”
“我是刘婶。”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和刘婶的声音掐断了叶平央的休息。
“来啦。”
叶平央用尽了力气回应刘婶,虽然吃了药又小憩片刻多少起了起作用,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蔫巴着。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刘婶。”叶平央双手扶着铁门,身上只裹了件皮夹克,嘴唇一点血色都没,耷拉的眼皮好像下一秒就要合上了一样。
他又往远处望了望,没有人。
“哎呦,孩子。快回屋先。你这孩子咋生病了都不跟婶子说呢。”
“不碍事儿,刘婶。”
刘婶两个手里都提着东西,她没手再搀扶叶平央,但言语里透着满是长辈的关切。
两人回到堂屋,刘婶先将两大包东西搁到厨房,然后又回到客厅,坐在叶平央的旁边。
“乖乖,你这是咋了。咋突然发烧了。我过来路上碰见小原,他说你发烧了。”
叶平央裹紧身上的衣服,朝着推拉门的方向看了看。他似有不解的看着刘婶问道:“婶子,你咋碰上我弟弟了?”
“没有,我就今天过来给你送点东西。往你家走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没见过的人往村口去呢。”
刘婶端起茶几上的水壶给叶平央倒杯水继续说:“小原让我跟你说,他要去办事儿过两天才能回来,让你别担心。我问他去干啥,他也没说。小原这孩子看起来怪害怕人的,但说起话来还挺有礼貌的。”
“诶,他旁边那个人穿得可时髦了,还穿着西装,像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我也没敢问人家。”
刘婶的话让叶平央越来越困惑,他和原弈生活了好几月也没听说过他和谁走得近。
而且能和原弈认识的会是人吗?会不会…叶平央突然起身想往外走。
“诶诶,你咋了乖乖。”
“刘婶,我出去找找他。”
“你发着烧上哪儿找啊,人早都走了。你给他打电话问问啥事儿呗。”刘婶把人带回沙发上坐下。
“他没…”叶平央差点儿就把原弈没有手机这事儿说了出来。
这家伙基本就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后来使性子说在家里呆得发闷,非要跟着叶平央去店里待着,为了能让他老实待在家里,叶平央还斥巨资买了个二手游戏机。
现在一个从来不出门的人突然说有事,还跟着另外一个人,叶平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捡到原弈那天,叶平央也是因为轻信了他,才被原弈赖上。他怕原弈有想之前那样故技重施,害了别人。
“小原又不会丢,你就在家好好养病等他回来呗。”刘婶拉着他冰凉的手安慰道。
倒是不会丢,当闯不闯祸就不知道了。原弈的突然消失让叶平央的情绪再度起了涟漪。
送走刘婶后,他回到房间里抱着手机发愣。
还会回来吗?杀了人继续回来吗?还是不会再回来了。那是不是…
叶平央脑子里闪出无数的疑问。他怕原弈伤害别人,更怕这个人不再回来。
这种劫后余生里夹杂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对原弈的依赖感快要让叶平央窒息了。
他拿起旁边的水咕咚咕咚地喝着,温热的水早已变凉,曾经的那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提心吊胆的日子似乎是回到了。
“一共43。”叶平央熟练地打包着客人的东西。
“小叶啊,你那个弟弟呢。村里不少人想找你说媒呢。”那个人接过叶平央手里的袋子没有立刻走,而是跟站在柜台前和齐肩短发的叶平央闲聊着。
叶平央好久没听人提过原弈了,算算时间距离原弈离开已有两个月。他怔了下,然后讪讪地笑道:“他最近有事儿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再跟他提提。”
“哎呦,我认识好几家的女孩儿,人都漂亮家里条件还好。等你弟弟回来了,我给他们牵线哈。”
这个人是村里有名的媒婆,退休后没事就喜欢给人找对象。原弈能被她记这么久实属难得,估计也是实在找不来什么人了,这才又想起来问叶平央。
“好,等他回来了,我告诉你。”叶平央敷衍了两句就把人送走了。
还没等屁股坐热,一群头发五颜六色的半大小伙子一窝蜂地跑了进来。站在这伙人最前面的黄毛,叶平央见过。
原弈走的第二天,他来店里问原弈去哪儿了。叶平央实话实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叶平央看起来瘦小,容易欺负,黄毛叫嚣着原弈之前打了自己,砸了他的店,并警告说找不到原弈就会找他。后来报警后黄毛被送进了少管所,过了一段时间他出来后,便常常光顾叶平央的店,虽然不再惹事生非,却也没事就呆在这里,成了店里的一个固定存在,有时甚至会趁机驱赶其他顾客进店。
“出去。”叶平央指着时钟旁边冒着一个半圆形摄像头,毫不客气地说:“店里现在都有监控,你们闹事也该有个限度。”
“我们干什么了。”黄毛装着一脸无辜,摊着手问叶平央:“这不是商店嘛,我们来买东西啊。兄弟们今天我买单,你们随便看随便买。”
身后几个“彩虹头”接到黄毛的指令,立马窜进各个货架前把原本码得整整齐齐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叶平央没接话,而是掏出手机打给村里派出所相熟的一位警察,电话刚刚拨过去,黄毛就抢过叶平央的手机摁了结束通话。
“你干嘛。把手机还给我。”
黄毛高举着手机,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我看看啊,这什么牌儿的啊,哟没见过。”
叶平央推搡着他并伸手去抢手机,他的表情显得很焦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挣扎。
“给我!”他猛地一推,黄毛后背正好抵在了墙沿边,叶平央抓住机会,迅速而果断地伸手夺回了手机:“我现在就报警。”
“兄弟们,挑好东西没,我买单走人喽。人家老板还得做生意呢。”
紧跟在黄毛身后的“彩虹头”们齐刷刷地说着啥也没再去别家看看,然后跟着黄毛一起走到店外。他们一边互相打趣自己捏了几包饼干,自己扎了几包面包。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气得脸颊涨红的叶平央。
“老板,你们家店的货太少了,没有我兄弟们需要的东西啊。下次能不能多进点货,满足一下我们这些群众的需求啊。改天再来哈,祝您生意兴隆赚大钱。”黄毛撇着嘴,略带嘲讽的语气透露出一股不屑。
店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货架歪七扭八地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仿佛是蝗虫过境了一样。叶平央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喘着粗气,眼神里闪着愤怒和无奈。
未成年,最严厉的惩罚也只是送进少管所,法律对他们束手无策,更别说叶平央现在还是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所以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意被毁,把监控交给派出所也只是得到一句“这个确实是没什么好办法,我们只能跟小孩儿家长沟通看看怎么给您赔偿。”
而且砸十次能赔一次都算是不错的了,家长只会说跟孩子断绝关系,要钱也别找他们。
这两个月光是店里毁掉的东西也有上万的价值了,卖不出去的东西要不叶平央就送给村里相熟的人家,要不就自己带回家吃掉。
叶平央坐在店铺的角落里,捡起已经被踩得变形的奥利奥饼干,撕开包装,将碎屑倒入自己的嘴里。
原本一片片的圆形饼干现在变成了碎屑,饼干的形态发生了变化,但是味道没有改变。可是,叶平央觉得自己尝不出来味道,甜腻的感觉里混杂着委屈的苦涩,他呆坐在角落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原弈。一个短暂和自己生活过的混蛋,撂下句等我回来就再也不见踪影,自己还要承受他留下的麻烦。
“混蛋。”叶平央把头埋在膝盖里,声音低沉嘶哑。
时间总是会淡忘一些伤害和痛苦,记得更深地反倒是曾经的美好和快乐回忆。到家时亮起的灯,温暖的被窝,还有那些已经不再排斥的做爱,以及现在受了委屈想要找他诉说的心情。
自从跟着叔叔原汜离开白村后,原弈直接就被送到了一处医院里。一开始,他只是配合着取血工作,一日三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血液纯度和提取量不够,取血次数增加到了一日五次。最终,他甚至被直接安排住进了医院,以随时进行采血。
一处病房里,原弈的手脚被固定在病床上,四周无窗,墙壁周身都被特殊软性材料包裹起来,任凭房间里的人怎么喊都不会被门外的人听到。病房门上只是简单地挂了一个时钟,时针和指针走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原弈已经逐渐习惯24小时天花板照明灯的刺激,但是长时间的照射下让他的眼睛干涩和模糊,脸颊和额头的皮肤被强光照射出现了明显的红斑和出血。
但比起生理的感觉,那股焦虑和愤恨的情绪堆积如山却无法发泄的暴戾更加明显。
想回家,想那个人,不想在这里。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滴滴滴滴滴。”病房大门密码输入的声音响起。
原本安静的原弈故意不停地用力扭动着身躯和四肢,像是一头因为受伤而被围困的野兽。指节因用力而隆起,手腕处已经结痂的淤痕和血迹因为用力又开始渗血,肌肉因为紧绷而明显凸起,仿佛要将束缚彻底撕裂。
一个护士推着一个铝制小推车走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间门,“诶诶诶,您别动。”
护士快步走到原弈病床前,果断地摁住了他的手脚,然后从小推车拿出来一个装满紫色液体的针管。原弈的眼睛紧盯着那个针管,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滚!”
护士手中的东西美名其曰是每日需要注入的营养剂,但是实际上是放松肌肉的麻醉剂。这是原弈之前逃跑那次发现的。
开始住院时,原弈是在单人套间病房,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严加看管,他的出行也不受人限制,直到他撞破了他叔叔原汜和医生的对话,事情才演变成如今的模样。
从一开始的配合再到后面三番五次的要求,原弈早就不耐烦了,那天抽完血后,他就打算悄悄地溜走。
他简单收拾后就离开病房,迎面而来的是他叔叔原汜和自己的医生。原弈下意识地背过身,躲避两个人。
“再看看他的情况吧,实际上每日注射的东西里还带有提升血液纯度的作用,而且献祭并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我觉得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那个医生恭敬地对并排走在一起的原汜道。
“好,尽快进行吧,原弈恐怕要发现了。”
经过原弈身侧时,他伸手拦下了两个人,然后挑眉问:“解释一下吧,小叔。”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是要从叔叔的口中揭开一层深藏的谜团。
两个人怔愣了下,医生眼神有些躲闪,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看向原汜,闭口不言好像是在等待对方给自己下一步指令。原汜倒是比医生稍显镇定,他转向原弈,没有直接回答原弈的提问,而是笑着问道:“小弈,这是要出门嘛?”
原弈轻哼一声,“回答我的问题。”
“嗷嗷,你别误会啊。我们刚才是在谈论另外一件事。”原汜朝着医生摆摆手,然后又扭头朝对方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心领神会道:“我还有点事儿啊,你们先聊,你们先聊。”
话音刚落,医生就转头离开了,剩下两个人在医院走廊里对峙。
“小弈,你先跟叔叔回病房,然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
病房宽敞明亮,公寓式的装修并没有传统医院病房给人的拘束感。一进去入眼可见的便是落地窗外的群山脚下的城市,沿着走廊左拐便是主厅,原弈走到主厅的皮质沙发上坐下,原汜越过他,走到水吧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弈,我最近有些忙,好多事儿都等着我处理呢,所以没有来得及来看你。”
原弈和他这个叔叔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叔叔是原弈父亲的亲弟弟,也算是蛇族的主要的代理人,小到生育交配大到蛇族换届,几乎是包揽了一切事物。这次族里选出的负责安抚同净子的人也是他叔叔原汜。
虽然原弈在小时候受到他的照顾颇多,但长大后,他的性格浪荡,不喜欢受人约束,常年游离在外,和叔叔的联系并不频繁。如果不是因为叶平央,他根本就不会再关心族里的事务。
“能别再废话了嘛。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你们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想听。你只需要解释你刚才说的献祭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今天就走了。”原弈抱着手臂,瞥了眼正在喝水的原汜。
原汜放下水杯,眼神微动,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解释这个问题。他清了清嗓子,语气略带沉重地说道:“这个事其实是这样的,族里已经找到了一个备选的献祭品。我们是担心你的纯血不足以压制同净子,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处在关键时期,虽然你的血已经被送到了实验室,但是具体的模拟效果还不确定。所以如果你能多留几日自然是好的,但是叔叔尊重你的意思,你随时可以走,但是”
一个但是,让原弈的心情又提了起来。他知道原汜又要提叶平央。他确实不想,以他的能力对付于其他的族人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怕就怕在叶平央这个人身上。
“还需要几日。”原弈突然开口道。
“快了,一周左右。快等到模拟结果出来后,情况可以的话我们就直接用你的血,如果不行你也可以走。”
病房的门铃响了,这是每日的例行抽血时间。护士进来后,熟练地给原弈手臂打结取血,然后又拿出一个装着紫色液体的针管。
原弈眼神落在那个奇怪的紫色针管上,然后又问护士:“这是什么。”
“这是额外的营养剂,医生说您身体抽血过于频繁,所以从今天开始每日多加一支营养剂。”
原弈没有再说话,默默地接受了护士推进去的紫色液体。他转向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原汜。
“最多一周,到时候你们就随便吧,想要动叶平央就试试看。”
这不是在威胁,只是原弈在平静地叙述,不带一丝感情但又带着一种说到做到的威压,就好像是掌控了所有局面一样。
护士的工作完成后离开病房。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原汜还在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原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理石桌台:“那是自然,可能不用一周了。”
承诺的一周如今变成束缚原弈的咒语,他又信了原汜所谓的鬼话。
“我再说一遍,滚开。”原弈地躺在床上,盯着护士手中的针管道。
护士对他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每次过来都能看到原弈发疯,但是听其他监视原弈的人说这家伙整天就安静的一动一动。
受累不讨好,护士有些愤愤不平地想到。
她只是按照要求照顾原弈的一日三餐以及日常护理,至于处理原弈的情绪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您担待点吧,打完针你也少受点罪。”原本急促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稳下来,身体的肌肉也逐渐失去了力量,眼神变得迷离,这种感觉让原弈感到十分不适,但是勉强靠着意志力撑了下来。
护士收拾后医疗废品后就推车出去,门口站着三个人,中间的是原汜,旁边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人。
原汜和出来的护士打了招呼,就和旁边的两人进了房间。
“我的好侄儿,今天一切就结束了。你可以和哥哥嫂嫂一家三口团聚了。”原汜坐在床边,笑着看着原弈道。
“原汜,我父母的死跟你是不是有关系。”原弈试图控制自己的气息,他一直故意装作被原汜给软禁就是要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当然不是。那是我哥念我年幼主动要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弈。”原汜面不改色道。
原弈吸了口气,他对当年的献祭之事屡有耳闻,有传言说当年被选中的献祭人其实是原汜,但不知为何就变成了自己的父母。
“好,那我再问你。假借安抚同净子为理由将我软禁起来只是为了纯血嘛?”
“是为了你的纯血,但也不完全是。”原汜噗呲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你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句话嘛。”
原汜顿了顿继续道:“你的命好,一出生就顶着纯血之子的称号。但是你的血其实并不适合献祭,因为高纯血同时也具有破坏性,稍有不慎就会和同净子产生冲击,但是我要的就是这种以毒攻毒的效果。”
“你和同净子便是那鹬蚌,献祭你其实是为了除掉同净子。我们一族受同净子的制约太久了,我们需要变革!需要改变!”原汜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原弈道。
原弈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疯疯癫癫的原汜和那个曾经照顾过自己的小叔叔联想到一起。为权为利为名为利,唯独忘了亲和缘。他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原汜鼻翼翕动,斜睨了原弈几眼:“联系下白山,我们现在就出发。”
“收到。”站在门口的两人回复道。
几人驱车一路前往白山----也就是同净子的栖身之所。
所谓的同净子其实就是白山脚下的古树,和靠着吸收土壤养分和日光照射不同,被蛇族人尊称为同净子的古树以蛇族献祭纯血成活。
如今,高耸入云的白山脚下,一棵古老的树矗立着。它的树干粗壮而坚硬,仿佛扎根于大地的脊梁。树冠浓密而广阔,在阳光下闪烁着生机。然而,就在树干附近,一堆白骨散落着,它们静静地躺在地上,与树下的繁茂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弈,别怪叔叔。我本想让你逍遥快活的过日子,但族里的人非要让你继承代理人。”原汜突然抬高了嗓音,愤怒和不满在他的声音中清晰可闻,他拿着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指向原弈:“凭什么呢!是我!是我这些年勤勤恳恳操劳族里的事情,就因为你是纯血之子所以就要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太可笑了。”
正当他愤慨地吐露心声的时候,原弈放手一搏,他用力挣开那镣铐反手夺过短刃,然后又化身为原蛇状态,盘身锁住原汜的下半身道:“没有人想要这该死的位置。”
“你?”原汜一愣,然后诧异地瞠目。
“从一开始我就可以走,是你蠢到不行。”
身后的两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不敢动弹,然后瞬间抱头鼠窜。
原弈轻笑一声,然后又继续说:“叔叔,没有人争这个所谓的位置。”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想到了叶平央:“可悲的是你,我想要的东西跟你完全不一样。既然你也是纯血,那不如这次你就代替我去献祭吧。”
原汜突然开始猛烈地挣脱,他化为原蛇状态,但是在体型和实力上和原弈相差太远:“原弈!该死的是你。”
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和死命求饶既可笑也悲哀,原弈对准对方的脖子用力地刺了下去。
“咳!”
鲜红的血液咕嘟咕嘟地从原汜颈部的伤口中涌出,顺着脖颈流淌到地上,如同一条血红的小溪。湿热的液体在地面上扩散开来,掀起了土地的微微震动。
大地微颤,树叶簌簌作响。“咔嚓”,“咔嚓”的声响从原弈的身后传出。
同净子周围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裂开,仿佛是受到了鲜血的刺激。沟壑里突然窜出了许多扭动的藤蔓。那些藤蔓顶端翕动着,似乎在寻找温暖,散发着铁锈般的味道。
为了吸引藤蔓,原弈握着插在原汜脖子上的短刃向下用力。皮肉绽开,暗红色的血液涌出,布满了原汜的全身,甚至连原弈身上的白色病号服也沾染上了血迹。
原弈退后到一旁,看着藤蔓狂乱地延伸,攀爬到原汜身上,毫不留情地吸取着鲜活的血液。更多的藤蔓交错着将尸体包裹起来,然后迅速后退,直至达到沟壑的源头。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大地合拢,树叶停止喧嚣,白山脚下的古树依旧静静地矗立在远处,如同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白山的安宁。
原弈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红光,注视着沾满红色的草地。他的手持匕首不停地颤抖。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亲手杀死了与自己有着同样血缘的亲人,那种悲凉和背离感让他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发泄。
叶平央,原弈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他的名字。随即扔下匕首,踉跄地沿着下山的公路跑去。
叶平央差不多每两个月从镇上进一次货。送货的司机只管送到,搬货卸货什么的一般都是叶平央自己来。
近来,通往白村的路重修,镇上送货的货车开不进来,叶平央和司机商量过几天再送,但人家司机说为了他再单独来一趟划不来,不来取货就原路返回,损失也让叶平央自己承担。
眼看着这批新货送不进来,叶平央心里也着急。之前黄毛他们毁掉的东西基本没赔钱,现在新货的钱还是垫付的,叶平央手里是一分钱都没。
于是,叶平央干脆拉着从邻居那里借来的平板车去村口拉货。他熟练地拉下卷帘门,推着平板车赶去村口的交货点。
这个小平板车原本是邻居平时用来拉猪的,四个滚轮在水泥地上还算顺滑,但一到靠近村口的石子路上就会变得异常颠簸。为此,叶平央特意准备了一条约15米长的粗麻绳,将货物一个个放在平板车上,然后用麻绳固定好,这样就不用担心货物会散落。平板车在石子路上上艰难的向前,咯噔咯噔的声音响彻耳畔,车身不停颠簸着。
已经是下午,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但叶平央的背上已经全部湿透,脸上的红晕和被汗水打湿的贴在脸上的黑发反倒更加突显他皮肤的白皙。
他停在路上歇了会儿,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然后用手背抹了把汗,一手握紧了把手,一手扶在侧边的麻绳上继续往店里的方向走。
又经过了那处捡到原弈的工地,从冬天到夏天,原本荒芜的土地上高楼拔地而起。原弈消失的两个月里,叶平央反复地想起他,却又极力地试图将他挤出脑海。然而,越是这样,原弈的身影便愈发频繁地在叶平央的心头浮现。
站了一会,叶平央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因为一个个纸箱堆得很高,他只能侧头看着前面的路,又过了十分多种,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得平板车像是快散架了一样艰难地上了略微平坦的水泥路。
叶平央看到不远处的杂货铺门口前蹲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起初以为是前来购物的顾客。他加快了脚步,推着平板车加速往前走,直到看清那个熟悉的面孔后,叶平央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微微张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蹲在地上的原弈,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原弈身上仍穿着那件沾满血迹的白色病号服,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脸上。四肢和脸上都布满着淤青和伤痕。他脸上带着笑,仰着头问面前发愣的人道:“你去哪儿了。”
原弈穿过白村的路上,同样收获了许多类似叶平央那样的目光,那种充满惊愕的眼神。
片刻后,叶平央慢慢走近原弈,蹲下身,然后有些意外地摸着他脸上的血迹问:“你受伤了?身上怎么都是血”
“没有,这都是别人的。”
叶平央一愣,听到原弈没有受伤,他心头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别人的?血…”他有些紧张地打开卷帘门,然后拉着原弈走进屋内。
“先进来。”两人踏进屋内,叶平央又将卷帘门拉上,“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担心我啊。”原弈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叶平央,勾起一抹笑说:“我有点想你了。”
“我只是。”叶平央没说完。担心他出事,担心他再离开。对,好像是这个答案。
但是叶平央颤颤巍巍道:“你是不是杀了人?”
原弈拉着叶平央坐在自己腿上,蹭到他的脖颈处,深吸了口气。好久没有闻到的味道。那是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的味道──开始觉得很廉价的花香味道。但现在对他来说却像是一剂猛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杀人了,你还会要我吗?”原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静静地等待着叶平央的回应,但是怀里的叶平央仍在不停地颤抖着,半天都没有开口。他轻轻地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叶平央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原弈愣住了。房间内没有开灯,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叶平央身上,映衬出的两道泪痕在他苍白的面颊上闪烁。
叶平央在哭。他咬着唇压抑着哭声,以至于身体不断颤抖,无法停止的泪水好像成了代替回答的唯一宣泄。
叶平央不知道怎么回答,杀人了还要他吗?。
“为什么哭?”原弈用指腹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珠:“我杀了人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叶平央的肩膀微微耸动着,然后抽泣着开口道:“我要。”这是叶平央唯一能给的答案。
叶平央一直在等,等原弈回来吃那个该死的没有拆封的巧克力饼干,等他回来玩每天都在按时充电的二手游戏机,等他回来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生活。他不在乎原弈是蛇还是人,他想要这个人每天陪在自己身边,即便是这个人说他杀了人。
原弈有些惊讶,他吻上叶平央的眼角,又伸出舌头舔舐着脸上的泪珠:“所以不管我什么样,你都要我,对不对。”
叶平央眼眶的泪珠又要落下来了,他呜咽地点了头。
原弈一把抱起叶平央,将他放在不算太宽敞的柜台上,一把撕掉了他的衣服,冰凉的肌肤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惹得叶平央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解决掉了一些麻烦。”原弈用指尖揉搓着因为刺激而挺立的乳头:“你别怕,宝宝。”
他发现了叶平央的秘密,一个即便他杀了人还是需要他的秘密,这个人需要他,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爱,而所谓的那些疑问和真相都不重要。
“嗯。”叶平央伸手抓住原弈的手,往那处小穴放,他的眼神里沾染上了过去一直隐藏的渴望:“进来好不好。”
第一次对自己主动,好像比强迫的时候更能撩拨欲望。原弈的手指顺着叶平央的指引在那处小穴打转,他愈发激动,下身的肉棒一点点的变大。
“别急,还有很长时间,要好好扩张。”
原弈提起叶平央的两条腿,把人折叠了起来。他俯身吸住了那处不断收缩的后穴,想要把褶皱全部用津液润湿舔平。
贴着冰凉的柜台桌面,鸡皮疙瘩顺着叶平央的脊梁向上向下蔓延。后穴被人舔弄的瘙痒感让他更加难忍,隐秘的羞耻和生理上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地发出了难耐的轻哼声。
原弈身下的肉棒已经很硬了,但是比起直接的进入主题,舔弄叶平央肉穴带来的心里快感让他更加着迷。他捧着叶平央的臀肉,加深了舌头探索的深度。他的舌头像是个灵巧的工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舔过褶皱,又温柔地往甬道深处伸了进去。
“啊…哈…”叶平央能感觉到原弈温热灵巧的舌头在自己的体内探索,舔得他叫出声,舒服地不住发抖。而且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折叠着,从迷离的视线里能看到自己已经挺立的鸡巴。
又舔弄了一会,股间被口水舔得湿润。原弈抓住叶平央的脚踝,将人拉到身边,臀肉正正好贴在肉棒附近。
“乖乖,再等一下。”原弈亲了下他的脚踝,骨节分明的手指扒开了红润柔软的肉穴。那三根像是伸不直一样不停地刮瘙着,黏腻的肠液混合着口水沾满了他的手指。
原弈的龟头顶在了一张一合的肉穴口,一张一合的小洞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断地吞吐着蜜汁试图吸引龟头的挺入。
“进来呃”叶平央的声音变得又低又软,他在邀请原弈进入自己的甬道,和之前被强迫的感情不一样,他渴望原弈的肉棒,想要这个人捣弄自己的身体。
原弈此刻的肉棒在对方的喃喃声中再一次变大,顶端的马眼流出了清澈的液体,他舔了下唇角的津液,挺身把龟头一点点地送了进去。
“啊──”到底是两个月没有做过,即便是叶平央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对方的尺寸还是让他下意识地痛叫了一声。
“喜欢吗,我的乖乖,你喜欢吗?”原弈来回轻揉地抽送着龟头,观察着叶平央的异常诱人的脸庞,他知道叶平央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喜欢你的肉棒呃哈”在情欲的呻吟中,叶平央断断续续地说了回答。
这间拢共十几平米的店铺里,交缠在一起的两人,靠在白色杂乱的柜台上。
扑哧扑哧的拍打声和竭力压制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无声的交响乐。在这混乱的声音中,不断掉落到地上的口香糖和棒棒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房间里弥漫着热烈而又迷离的气息,让人心神不宁,两人都无暇顾及墙上的监控,而是专注于最原始的欲望和情欲里。
叶平央的手臂在一次次的捣入中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原弈伸手将人揽过提了起来,身下的肉棒仍是在凶狠的抽送。
“啊啊啊啊啊"叶平央被肉棒搅弄地张开了红唇,津液从嘴角不断的溢出。他捧着原弈的头,看着对方眼中倒映出来的情欲样子,主动伸出舌头勾上了他的舌尖。
下一秒,原弈兽性的欲望就占据了主动权,他凶狠地啃吻着叶平央,布满粗筋的鸡巴在对方的肉洞里来回挺送,不知疲倦。
“说你爱我。”紧接着,原弈往下移,啃咬着叶平央白皙的脖颈。
“我爱你…嗯哈”
叶平央混身是汗,被眼前的男人吊得不上不下的,好看的眉眼紧蹙着。
“说你需要我。”恶劣的大鸡巴开始有意无意地顶撞那处敏感点。
“我需要你。”
叶平央被操得神情恍惚,他迎合原弈的说辞,也无意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需要原弈。
两人都被极致的快感裹挟着,交换口腔里的津液。原弈鸡巴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叶平央也不管不顾地放浪呜咽,全然不顾门外来回走动地,询问今天店里为什么又没开门的人群。
“乖乖,你叫的声音好好听。”原弈慢吞吞地说着骚话,胯下打桩的速度丝毫没有放慢。
叶平央被他顶弄得失神,不成句地嗯嗯啊啊和喘息声萦绕在店内,唯一支撑身体平衡的肉穴里不断地涌出白浊,沿着他的被拍打地,红肿不堪地臀缝潺潺流出。
许是受到刺激,原弈用强有力地劲道摩擦和进出,几乎要将囊袋也顶撞到甬道深处。每一次深入都要带着对叶平央的爱意整根没入,直捣那处敏感的凸起。
龟头触碰到凸起仍不过瘾,还要故意绕着敏感点的周围碾磨着。这种奇痒难耐的感觉让叶平央止不住地求饶:“原痒顶那里求你给我。”
“叫我老公,乖乖。老公让你舒服。”
叶平央双目迷离,眼前的货架几乎已经是重影,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里了,墙上的时钟晃晃悠悠地,他眯着眼看墙上晃晃悠悠的时钟,距离见过原弈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了。
他在原弈的操弄下已经射过三回,但是对方一次都没有射过,插在自己体内的肉棒非但没有变软反而因为欲望更加地硬朗。
“老公给我嗯!”有顶到凸起了。叶平央的语调斗转直上,他剧烈的喘息着,生理性的雾气蒙住了眼睛。原弈紧紧地盯着受欲望裹挟着的叶平央,他选择无视对方的恳求。马眼缝隙里的水给本就满满当当的甬道增添了更多的水润。
叶平央前面射过几回的鸡巴依旧挺立的,但似乎已经是射不出来了,只能干硬着等待后穴里那根肉棒能带给他更多的快感。“唔!…唔…嗯唔!…”叶平央剧烈地扭动着白皙的身子。
“别乱动,宝宝。你蹭得我鸡巴好难受,吸得我好紧。”叶平央红肿不堪的臀肉又被啪啪地拍着。原弈今天打算把过去两个月没有释放的欲望全部用在叶平央身上,他在有意控制自己抽插的速度,每次快要到达临界点,他就会放慢下身进入的速度,然后看着一脸求欢表情的叶平央。这种感觉比单纯让他射可爽得多。
叶平央的双腿在原弈的臂弯里乱晃:“我没劲老公唔…”
"抱住我,宝宝。老公抱着你。"原弈拉过叶平央垂落在身体两侧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然后抱着人倚靠在墙边,他一下一下地冲撞着叶平央的肉穴,狰狞的阳具又开始凶猛地进进出出,又紧又有弹性的肠道,叶平央柔软红唇的舌尖,爽得原弈头皮发麻,他想要把这个人干死。
原弈挤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强而有力的腰部快速地猛抽,粗硬的龟头深顶着湿热的小穴。叶平央已经被操得翻着眼皮,嘴角不断地有透明的津液涌出,现在那处蜜穴完完全全的接受了原弈的尺寸。
噗嗤!噗嗤!
啪啪!啪啪!
“干死你,宝宝。怀我的宝宝好不好。”原弈想要叶平央给自己生个孩子,他想要吸叶平央的奶子,想要看那处小红豆变成柔软的胸脯。这样自己就可以瞬吸着奶汁,然后继续操弄他。
“给我个孩子,乖乖。我要乖乖的宝宝。”原弈突然抽出了鸡巴,然后带着浓稠的液体又一下子插入了叶平央的女穴:“乖乖,你有子宫你知道吗,在这里。”原弈伸手摸着叶平央的下腹部。
“嗯呜啊!…嗯…哈…好生你的宝宝。”叶平央是个双性,但是胸脯过于平坦。他曾经镇上的医院咨询过自己是否可以彻底把女穴给做掉,但是医生有些惋惜地告诉他如果做掉的话那个有些发育不全的子宫也会被做掉,会危及生命。
他怕了。倒不是怕去掉子宫,反正本来畸形的子宫能生孩子的概率也很低。他是怕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葬送了自己的命。
现在有了想要依赖的人,叶平央想要有他前半辈子没有得到的东西──温暖的家庭。
“嗯生宝宝我给你。老公你射到里面好不好?我想要。”克制不住一两声溢出唇间。
这种话放在做爱的时候说简直像药效更加猛烈的催情药,原弈爱惨了他,每一处都恨不得烙上自己的牙印,一个小洞都忍不住地想要堵上。
怒涨的肉棒在女穴里又搅动了几百下。原弈不过瘾似得扣着他的腰身开始发力,大力的抽插让原弈脸上的汗珠颤抖着落了下来:“感觉舒服吗,乖乖。”
叶平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原弈看着他笑了下,然后又揉上了他的阴蒂。
“啊!不要揉。”
“那我不碰了。”原弈有意捉弄叶平央。他抽离自己的手,然后又一脸坏笑地说:“以后我听乖乖的话,不让我揉我就不揉。”
叶平央清纯的脸上泛着红晕,他眯着眼看着停下动作的原弈,有点委屈地说:“你总是欺负我。”
“好好好,你别哭宝宝。我让你舒服。”原弈看着叶平央又要哭了就不再逗他,自己开始全神贯注于草他的女穴,手上也开始了动作。他一边揉捏着阴蒂,一边挺腰抽送着自己的鸡巴。叶平央配合地用下面的女穴紧紧地裹住来回进出的肉棒,一张一合之间有更多的淫水流了出来。
“嗯…哈…好深…好舒服”骚穴里面的淫液浓稠软滑,随着鸡巴进进出出变得越来越多。来哪个更让你交合部位已经是一片狼籍,湿漉漉的,水亮亮的。
“老公我要高潮了啊啊哈!”
抱着原弈的脖子,叶平央用力地蹭着原弈抽送的阴茎,感受着那肉体的摩擦与交融,感受着肉筋摩擦阴蒂的感觉,每一次的动作都引发着强烈的快感。双腿的肌肉紧绷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刻,脚尖紧紧地绷着,仿佛想要找到更多的支撑。
他感觉到近乎失禁的快感释放出来。与此同时。前端的阴茎也射出了一股浅黄色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喷射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又顺着大腿流到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滩。
原弈在他一声声催情一样的叫喊里也释放了第一次,粗大的肉棒在射过之后仍是一下下地冲击着嫩穴:“宝宝,你的骚逼好厉害,还在吸着我。”
叶平央圈住原弈的脖子,笨拙地轻啄着他的嘴唇。这是不带一丝色情味道的吻。每一个没有原弈陪伴的夜晚,叶平央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直到今天,他败了。所有的“不去想他”全都带着“我很想他”的意味,每一下的轻吻就代表着一次“我很想他”。
原弈难得没有伸出舌头去加深这个吻,他很享受对方如同珍贵的羽毛轻触那般的吻法。那些不曾有过的体验需要他一点点去探索。
“我们回家吧。”叶平央抬起带着水汽的漆黑眸子望着原弈,然后用手抹去了额间的碎发。他看了看周围被搞得一团糟的商店,难得没有生气。他只想和原弈回家,让原弈抱着自己好好睡一觉。
“好!”
趁着夜色渐深路上行人不多。两个人装模作样地清理了一些过于明显的痕迹,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杂货铺。
回到家后,他们洗去了一身的粘腻,然后一起钻进了被窝。虽然现在的天气已经渐渐变热,他们其实已经不需要挤在一起。然而,叶平央主动贴近对方的身子,将头埋入了原弈的胸口。在被窝的温暖和对方平稳的心跳中,叶平央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港湾。
以后你还会走吗?”尽管叶平央已经知道答案,但心头总是有些不安,他担心对方会有一天离开他。
“不会,以后我就缠着你,你怕不怕。你还要给我生宝宝呢。”原弈轻松地回答道。
叶平央有些害羞,但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头亲了亲原弈的嘴唇。
“哥哥,你现在好主动啊。”
“你不喜欢吗?”叶平央的眸子在黑暗中更加明亮。
对方的眼睛过于温暖,以至于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原弈吻了他的额头:“喜欢,乖乖。”
他又吻上了叶平央的眼睛,鼻尖,最后停在唇上轻轻地吮吸着,舌尖一点点地攻破紧闭的牙关,他们的舌头开始相互缠绕,舌尖在彼此口中游走,轻柔地舔舐着。
叶平央任由对方亲吻着,甚至主动扬起头,接受原弈的舌头。他继续动作,就着原弈抱着自己劲儿,顺着垮上了对方的腰身。
两个人没有穿衣服,包括内裤。叶平央对上原弈有点慌神的眸子,扶好他粗壮的肉棒开始一点点地用肉穴吞咽着。
“嗯!”刚才在店里已经做过,但是叶平央还是低估了肉棒埋入体内的充盈感。他的眼神虽然迷离,但是仍是盯着原弈的眸子,仿佛是在向原弈证明自己是可以很主动的。
他踮起脚尖轻轻地抬高了臀部,然后深呼了口气,就着硬邦邦的龟头一下子坐到底。自己扶稳原弈紧实的下腹试着慢慢地上下移动。不过上位的姿势入得更深,叶平央止不住地颤动着。
他看着忍着难受的叶平央这么卖力,一下子就失去理智,向上顶了下。
叶平央啊的一声向前倒了下去,红润的乳头真好落入原弈的嘴边。
“现在没奶,别吸。”叶平央被吸得难受,但是又很酥爽。
原弈看着小可爱这么实诚,好像是被突然戳中了笑点一样:“我先练习一下。等你有宝宝了,我就可以吃你的奶汁了。”
他坐了起来,托住叶平央光滑饱满的臀部,摆动着腰肢,来回抽动着阴茎。上位的姿势让原弈有意地抓住对方的臀肉上下摇晃着。
那种一上一下的垂坠感让叶平央的肉穴承受着不该有的深度,他勉强抓住原弈的臂膀稳住柔软的身躯。
“嗯好啊另一边也要。”叶平央挺送着另一侧同样红润的小颗粒。
原弈顺从地吸上了另外一边,拉丝的津液挂在两粒乳头中间就好像是被挂上了乳链一样。
一个翻身,原弈压上了叶平央。原弈习惯每一次都狠狠地贯穿,但是他怕弄疼叶平央,于是又刻意地抽送的速度。不过力道还是同样的,啪啪作响的声音有节奏地加入了喘息声里。
叶平央细细地好像幼猫的呻吟声和原弈闷哼的呼吸声也混在一起。“不行了,小弈。”叶平央今天体力透支过度,敏感的身体在一次次的顶弄中几乎要散架了。
原弈还觉得不够,这两个月几乎没有疏解过欲望,现在他觉得才刚刚开始。“乖乖,我想要你。”他亲着叶平央的脖子跟锁骨,加速了自己的速度。
之前没有清理干净地津液和又一次分泌出来的肠液混在一起,打出了白白的泡沫,不断有液体随着顶撞喷溅出来。
“呵啊”叶平央身体都绷紧了,无力地推搡着对方,一直长大了嘴巴喘息着。
“央央。”随着原弈低吼一声,勃起的肉棒不住地抽射,一股接一股白浆喷到了肉穴甬道里,结束射精后的肉茎拔出来后仍是一弹一弹的,马眼处还残留着些许白浊。
以做爱开始,以爱结束。有人找到了他的归宿,有人在被爱着。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月光依旧。
工作日傍晚,车水马龙的车流,夹杂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是一群群匆忙前行的沙丁鱼,在既定的轨道上穿梭而过。
边慈和身边年过四旬的新金主走进了三环内某高档酒店。高耸的大理石柱支撑着通高的穹顶,灯光透过华丽的吊灯洒落,画出了整个空间。仔细观察,会发现顶部的巨型油画在灯光的衬托下闪耀着金光。
边慈昨天刚拍了场夜戏,折腾到半夜才回家。今天又连轴转了三个酒会,一整天下来,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许斑驳,好在酒店大堂里的光线自带柔光,倒也衬得身上还有股被蹂躏后的纯情劲儿。
想着之后和新金主还有交集,面子不能拉下,边慈努力鼓起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标志性的八颗牙齿:“张总,之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小边,你戏感不错。之后我这边还有个网剧的项目,你可以去试试。”
这种话很敷衍。但是这个张总倒也不是空口画饼,之前让边慈参演的上星剧已经开播,虽然是小配角但是整体出来的效果还不错,收获了一群体量不小的剧粉。
“谢谢张总,这都是多亏了张总的点拨。”边慈心知肚明,知道对方在给自己放钩子。
接下来项目成不成,还要看他今晚酒店里的床戏表现能不能让张总满意。
两人轻车熟路地上了电梯。刚才还斯文的金主便急不可耐地摸上了边慈的软肉,舌头更是试图贴近他的嘴唇。
“张总,有监控。”边慈陪着笑脸,但并没有阻拦对方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动作。这种话放平时是告诫,眼下就是在调情,边慈再清楚不过。
今晚的任务就是让张总满意,他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和金主争论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尽量做到让金主满意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关键。
“你身上好香啊,小边。”张总一把撕开了白色衬衣的领子,把头凑到边慈的脖颈处贪婪地吮吸,啃咬他秀气的喉结。
电梯上行的轻微噪音遮掩了那些被撕掉的纽扣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然而,几声微弱的纽扣掉落声仍然在边慈的耳中回响。
对他来说,性爱不过是利益交换里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虽然偶尔深夜独自入睡时还会为自己的行径感到不齿,但是这种不齿通常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便会烟消云酸,毕竟装起来做卖屁股的事儿就跟当年做爱豆魅粉一个道理,都是在贩卖身体资源。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卖屁股反而比魅粉更爽。
边慈歪扬着头,给对方留出更多可以释放欲望的空间,纤细的手指在对方的后脑勺上轻轻摩挲。
看着电梯反光中,匍匐在自己胸口的急不可耐的垃圾,他不由地笑了出来。
新金主年过四旬,是圈里有名的制片人,身材长相在同龄人中还算不错。还有大名鼎鼎的影后妻子,婚后淡出娱乐圈,两人育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大的儿子刚上初中,轮廓上已经有了新金主的影子。小女儿还在幼稚园,之前新金主带着妻子和女孩,在一场酒局上和边慈有过一面之缘。
草!这就是外界的精英,床上的垃圾。当然,他边慈同样不是什么好人。
俩人进了房间。金主先去洗澡,边慈无聊地看着手机。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是他合作了多年的经纪人李益山的消息。
「阿慈,这个月李总那边让你再去一趟,你别忘了啊。就是给了大热网剧《21天》的那个李总。」
边慈看到消息翻了个白眼。那个李总之前吃干抹净给了个网剧的男n号,胯下二两包皮没给他吃吐,真他妈的好意思要自己再去陪。
想到这,边慈捂住胸口重重地锤了几下,又把眼神投向旁边的卫生间,看着毛玻璃上飞溅的水珠,新金主还在洗澡。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视线,把手机靠近唇边,发了条语音过去:“李哥,这人不厚道,你也知道的,非要让我去至少也要拿出点诚意,要不就免谈。”
边慈知道李哥接下来会说什么。无非就是不要得罪人,你年纪不小也没什么市场,不巴结两下,再过两年就要flop了。
边慈早就想好了,再伺候两年垃圾们就卷铺盖走人。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那自己也得挑挑垃圾的种类,不能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都吃,他怕吃得反胃,吃得恶心。
发完消息,手机被随意地丢在一旁。边慈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这一天过得太漫长了,晚上还要陪垃圾演戏。他猛地起身,走到套间外的起居室,从放在沙发上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两粒小粉丸。
每次装高潮太累了,他习惯性地吃了两粒助兴的药。又接了杯水,像洗刷口腔里的毒药一样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水。
边慈勾起嘴角,过两天让李哥找个文艺片导演,自己干脆也学学圈里人靠着一脱成名算了,这样退圈后还能有点热度让他炒作。
专业演员之路没走几步,但是现在论拍床戏,那他可是一把好手。
边慈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到房间。他躺回柔软的床上,目光投向天花板那盏华丽的玻璃吊灯,有些乏力地闭上了眼睛。
顶着“25岁紫薇星”的词条杀入娱乐圈,真的进来才发现3年如同黄粱一梦,团里面他的人气不光最低,业务水平和从小接受练习生训练的队友也差了一大截。
靠着某位一直未曾露面的大粉砸钱才得以站稳脚跟。可后来这位大粉不知出了什么事,再也没出现过,他的人气也随之一落千丈。
28岁高龄爱豆毕业后转型做演员,快33岁了,转型转到他妈的床上来了。
“草!”边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次不是对别人,而是对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自嘲。都说时来运也,自己的运怕是早就已经被提前透支用完,还是得再煎熬地卖几年屁股钱。
他突然想起前两天在朋友圈里看到的广告,自己经常光顾的私人美容院好像出了个男性私处保养,于是他突然抓起旁边的手机,点开了一个头像是一幅干练企业家的好友,问「亲,最近那个私处保养帮我约个时间。」
对面很快就回了条语音。边慈点了下那个30秒的语音条,一个尖细又带着点讨好的男声从手机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好呀好呀。您什么时候合适呀,刚好咱们现在有活动。39999可以多送您一次脸部护理,这个个名额不多,最近我们医院从美国买了个做脸的新机器,您可以一起来试试哦~。”
买菊花护理送脸部护理,不知道哪里怪怪的。
紧接着,那个人又发了一张图片。
「惊爆价:39999,您的花由我们来守护,每一条褶皱都值得一次爱的洗礼。」
图片上,一朵黄色菊花在波光粼粼的海边摇曳绽开,散发出温暖明快的氛围。但是和底部这一行小字放到一起只能想到大俗即大雅这个词。
本来听到买菊花护理送脸部护理就挺无语,现在再加上这个配图,边慈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然后他给对方回了消息,「下个月20号吧。」
对方发了个预约成功的截图,又配了个“爱您”的表情包。
边慈没有再回复,正当他想要把手机扔开的时候,一条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他刚要放下的手收了回来,手机屏幕的微弱光芒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边慈的眉头紧锁,漂亮的眉眼之间透露出一丝不悦,嘴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仿佛在强忍着内心的怒火。
「可以离开3060房间嘛,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条短信乍一看跟发错了一样,但是边慈知道是那个人。
“妈的。”这是边慈今天第三次骂人。他腾地一下坐起身子,像机关枪一样开始猛烈地打字输出。
「还机会,机会你妈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天就是你离开人间的机会,让你爹送你这个狗逼贱货回老家。」
「我操你妈,劳资我今天就不走,有种你就来3060。」
「不来,你是我孙子。」
这个陌生号码是那个骚扰边慈近半年的人。
这半年,边慈老是会莫名其妙收到一些恐吓或者警告的短信,而且每次发来的时间都很巧,全都是边慈出来陪金主的时候。
他委托经纪人查过这些号码的归属地,结果显示这些号码都是隐藏了ip地址的虚拟号码,无法追踪到具体的人。
经纪人告诉他,即使报警也基本没用,因为无法确定骚扰者的身份,而且边慈也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久而久之,他也不再理会这些骚扰短信,来一个拉黑一个。
边慈现在正在复盘自己这几年的心酸过往,一想到有个在暗处不断观察他,还疯狂发短信骚扰他的贱货,下面因为助兴药蹭蹭冒着火的欲望一下子冲上了头顶,变成了想要手刃敌人的怒火。
一通完全摸不着头脑,且毫无关系逻辑的谩骂发送出去,边慈把手机一甩,扒拉掉已经敞开的衬衣,又褪去裤子,直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需要败火,不管是谁都好。
边慈推开浴室的门,一股蒸腾的水汽扑面而来,浴室里还弥漫着一种二手烟的味道。他咳嗽了两声,眯着眼走进薄雾深处,看到金主正躺在宽敞的圆形浴缸里,仰着头吸着烟。
对方瞧见他进来先是有点诧异,然后看到边慈赤身裸体的样子,朝着他吐了口烟。
边慈马上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退后了两步道:“不好意思,张总,我看您进来有一会儿了,以为出了什么事。”
看到金主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就知道一周三次雷打不动的健身房没白去。
边慈的身形薄而不弱,白皙的皮肤下贴合着薄薄的肌肉,两腿之间的软肉已经是半挺立着,最惹眼的还是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没有一丝赘肉,任谁看了都想掐上两把。
边慈就是想要勾引金主赶紧办事,别在水池子里泡着当水产生物,他想着赶紧糊弄完好好睡上一大觉。
金主挥挥手示意他过去:“小边呐,过来给我按按头吧。”边慈顺从地走过去,坐在贴着蓝色马赛克的浴缸边上。
见他一过来,金主就贴到他大腿根上,湿漉漉的头发丝扫过挺立的龟头,滴落的水珠和马眼流出了透明的液体瞬间交融到一起。刚吃过药有些敏感的边慈深吸了口气,咬着牙才没叫出声。
“好的,重了的话您就跟我说。”边慈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头发,大拇指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在太阳穴附近打着圈,按摩着。
“小边最近很忙吗?”金主闭着眼问道。
“还算可以,您推荐的剧现在还是宣传期,跟着剧组跑跑宣传。”这个时候夸老板就完事儿了,问他忙不忙无非就是想着还在炮效期,能多干几次就干几次,商人无利不起早,无菊不办事。
“我下一个电影要立项了,最近有点忙,所以见不了你几次。回头你就跟刘畅联系下,试试这部电影的选角。”
“谢谢张总还想着我。最近以您的时间为主,我的宣传可以跟剧组请假。”
“那倒不用,你刚入行没多久,多跟着剧组磨练磨练,还是趁着年轻多打磨下演技,多和导演他们交流,能吃到前辈给你的一点点拨,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有帮助。”
“嗯嗯好。”
边慈一句都听不进去,打从开始做演员起,他的目标就不是什么大红大紫,多捞点钱跑路才是真。要不是掏不起违约金,被迫从爱豆转型做不入流的小演员,他才不会坐在浴缸前,跟个奴婢似得听着老佛爷的指点江山。
眼前的中年男人好像永远分不清什么场合该干什么事。在电梯一副饥渴老色批的样儿,现在关起门把浴室变成自己高谈阔谈的舞台,扮起了指点迷途小艺人的人生导师。
再这么顺着听他逼逼下去,边慈的鸡巴都要软了。
他突然一脚伸进了浴缸里,跨坐在金主的腿上,两手揉捏着对方的大腿根,“张总您工作忙,天天行程赶得紧,这腿也得放松放松。”
他说这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带着点清爽的声音在共振效果极好的浴室里显得响亮且清晰,如果单听对话,就像是按摩店里的技师在提醒身体僵硬的客人要多来按摩,多放松一样。
金主抽烟的手一抖,沾染了雾气的烟灰落在地上瞬间暗沉,和横条纹理的灰色瓷砖融入一起。
“小边再往中间去点儿,诶对对对就是这。”
金主重新闭上眼,一脸享受地猛吸了口烟,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流出,伴随着舒服的嘶嘶声。
浴池里的水随着边慈揉捏卵蛋的手来回摇动着,泛起层层涟漪。他一手把玩着两个不大不小的卵蛋,像是公园老人盘核桃一样,从底部往回套弄,再循环往复。另外一只手握住茎部上端,用拇指剐蹭着马眼。
边慈的技巧不多,胜在实战经验不少,知道老男人的敏感点。两三下便叫金主卸了劲儿,撕下了老佛爷的面具,露出了欲求不满的太监样子。
金主用夹着烟的手摁在边慈的后脑勺,把人往水下梆梆硬的鸡巴上凑。边慈鼻尖刚一碰到水就想抬头,但是金主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又使劲儿把人往下带。
草你妈。一来一回之间,边慈心一横,鼻子猛吸了口气,闭上眼沉到了温热的水中。他张着嘴吞下了金主的前端,温热的水和鸡巴来回的抽插让闭气的边慈感到一阵阵的窒息和眩晕,口腔被不断涌入的水填满,加上外来物体深入进出的刺激,这种失控的情况反而让边慈的鸡巴也变得更硬。
他收回握着卵蛋的手,转而捏住自己的鼻子,防止有更多的水进入鼻腔。浴室里不断回荡着水拍打地面的声音,还有难忍的吞咽声,以及类似疏解时男人的喘息声。
“嗯!”随着一声闷叫,刚才还冒着烟的烟蒂已经落入池底,金主抓着边慈的头发狠狠地顶弄了几下才松手。他揉捏着太阳穴没有看被弄得狼狈的边慈。
没有了束缚,边慈两手撑住浴池边,猛地挺起身子,碎发被甩向后,显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他用力甩甩头,眨动着眼睛,试图驱散水渍带来的不适感。
因为鼻腔和口腔都充斥着水和精液,他不由自主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角处还溢出了些许白浆,看起来整个人开始还处在懵逼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