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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再一次告白(8)

 

按照约定时间,莫祤辰提早十分钟在捷运站的一号出口那儿等待徐怡宁,需要的东西也买好了。

没过多久,身穿蓝se小洋装的徐怡宁搭乘电扶梯上来,一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後,便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向莫祤辰,从身後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背。

「哈罗,学长!」

「嗨,你来了。」

少nv和男人相视一笑,昨天明明才说下次见面还要很久,想不到就是今日。

现在的徐怡宁似乎可以很自然地与莫祤辰攀谈对话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少nv能够越来越接近男人,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麽紧张过度。

「学长,您想不想吃点小东西?」

「好啊,刚好有点嘴馋。」

「太好了!我刚好有去过一家不错的街角咖啡厅,那里的下午茶很好吃!」

「那好,我们走吧。」

莫祤辰没有询问少nv是要与自己商量什麽事情,既然徐怡宁目前没有打算开口,他也不会选择追问。

两人走得很近,这一次是徐怡宁主动想要牵对方的手,她先是犹豫片刻,好似不敢直接握住对方,只能伸手先尝试拉了下莫祤辰的外套袖口。

注意到的莫祤辰撇头看着她,随即笑着点头,得到许可的徐怡宁就这样默默握上b自己大上一倍的手心,脸上难以掩饰的紧张依然表露无遗。

「今天的课还好吗?」

「还可以……个案老师蛮严厉,有点怕怕的。」

「是因为没做好,还是?」

「应该说不够钻研……感觉这学期好危险,怕被当掉。」

面对课业总是十分认真的徐怡宁,第一次露出如此难堪的模样,大抵是在这堂课中遇见什麽瓶颈了,说出这种话也代表她本人没甚麽信心。

这是学生最大的考验,很多老师目前对他们严格,也是为了能够在未来走更长的路。

莫祤辰思考了一会儿,随後紧握了下徐怡宁的手心让她看向自己:「愿意努力、愿意付出是一件好事,但你也别忘记休息,偶尔要懂得如何放慢脚步,调整自己的步伐。」

「嗯,谢谢学长。」徐怡宁笑着点头,「我知道老师们现在严格都是为了我们好,所以也没什麽好抱怨的……就是挫折感要再多经历一点吧,嘿嘿~」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经历挫败,还能笑得这麽开心。」

「总要学会如何苦中作乐嘛~」

以乐观的态度去看待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挫折,徐怡宁这方面的心理素质b一般人好上许多,莫祤辰很佩服她这份与生俱来的特质。

这也是男人认为,徐怡宁很适合当社工的原因。

「对了,学长我还有一个小小愿望……」

此时的徐怡宁再度抬头望向b自己高一颗头左右的莫祤辰,小心翼翼的问道:「吃完下午茶後……您还有时间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平时不太会多提什麽要求的徐怡宁,这一次破天荒地向他提出其他事情的请求,坦白说莫祤辰对此是震惊的,有点不寻常的意味在。

莫祤辰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疑问,而是答应对方:「好啊,反正也没什麽事情,可以去散散心。」

听到男人的答覆,徐怡宁的双眼明显b方才水亮许多,她眨着那双水汪汪大眼,高兴的笑道:「谢谢学长!我保证不会太晚回去的!我发誓!」

究竟是什麽事情,需要如此神秘?莫祤辰0不透少nv的心思,也不会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说什麽事情,看来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了。

一路上,他们聊了很多事情,明明不久前才刚见面、一起吃过中餐,现在却依然有数不清的话题想要与对方分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对於徐怡宁想要亲口表达的事物,莫祤辰也暂时扔到脑後,与少nv共进一顿美好的下午茶时间。

当他们走出咖啡厅时,天se已逐渐转为灰暗,夜幕慢慢笼罩了整个天空与城市,路上的街灯照亮男人与少nv一同前行的路途,投下柔和优美的光影。

「这家的波士顿蛋糕挺不错的。」莫祤辰笑着,「咖啡味道也很香,下次还能再来。」

「能够得到您的评价真是难得,看来我找到好地方了~」徐怡宁对此表示开心。

「就当作怡宁给我很高的评价罗,谢谢。」

「是、是没什麽好道谢的啦……」

两人步伐轻快地走在人行道上,彼此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不时相互撇向对方几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的紧张和期待。他们的对话轻松而诙谐,彷佛在努力掩饰内心的复杂情绪。

周围的风景在沉沦的夜se中变得模糊而迷人,微风温柔地拂过脸庞,连带远处的香气迎面而来,彷佛是在为他们的相遇增添不少甜蜜。

随着夜se的降临,他们两的心情不知为何,其中一人感到紧张、不安;另外一人感到不解、疑惑。

从刚刚走出店面後,徐怡宁似乎有意想要牵着男人去某个地方,细心得莫祤辰当然有关注到这份他人看不出的小细节,乖乖跟着她的方向去走。

由於是平日,往来的人群并没有假日那番热闹,正好是他们两个特别喜欢的氛围,徐怡宁和莫祤辰都不习惯处在众多人流的场合。

徐怡宁领着他,特地来到一个夜晚时刻最为迷人的景点――回过神来的莫祤辰才发现,他们置身於一片灿烂的灯光海洋之中。

那像是一道深邃的星空隧道,彷佛夜空中的星星坠落於人间并光彩夺目的点缀在周遭,营造出相当梦幻的氛围。

终於来到这儿……。想到这里,背对莫祤辰的徐怡宁做了一个深呼x1的动作,顺手将脸上的口罩摘下後,转身去面对站在眼前的男人。

「……学长。」徐怡宁喊住了对方,映入眼帘的是少nv的身姿,以及她染上红润的清秀脸蛋,「我有一件必须亲口告诉您的事情……我想要现在告诉您。」

徐怡宁颇为专注的态度也令莫祤辰认真起来,他注视着那名少nv,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以来……我更加认识学长、熟悉学长,这几次的出门约会也看见您处处包容我、t贴我的地方。」

「我……我长这麽大,第一次被亲友以外的人这麽呵护、这麽对待过,您真的是……第一位。」

「或、或许……我还不是那麽成熟,我还只是一名学生……但我也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学长,尽可能的……陪在您身边,虽然、虽然会很微不足道……但是!但是我会努力的!」

说话的同时,徐怡宁慢慢走向男人,彼此相互对望、凝视着。

「学长……不论发生什麽事情,我今後都想要与您一同面对,哪怕再困难……我也希望能够参与您的生活,成为您今後的……助力……!」

闻言的莫祤辰为之动容,他想要说些什麽,想要和对方告诉她――并非如此。

「上一次……因为我们不够熟悉彼此,从朋友开始认识对方。这一次,我想跟您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想要很坦白的跟别人说……我和您的关系!」

语落,少nv那双眼睛直gg地盯着男人,那份坚定不移的心情、以及做好准备的决心,让莫祤辰再次感受到对方真正的心意。

如同,她鼓起勇气告白的那一天。

「学长,我喜欢您……请您和我交往好吗!」

说了,我说出口了。讲心中的话说完後,徐怡宁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个时机向莫祤辰坦白是不是好的,会不会认识的时间不够长?又或者是……

紧张与期待的相反情绪一同涌上心头,她一言不发地等待莫祤辰的回应,不知道男人究竟会对自己说什麽。

谁知道下一秒,男人趁自己没注意的时候,直接一把将自己给抱起来,徐怡宁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到要搭上莫祤辰的肩膀。

他有力的双臂直接抱住少nv的双腿,喜出望外的莫祤辰与红着脸蛋的徐怡宁对望,在那一刹那间,时间彷佛停止了。

「学、学长您怎麽……」

「嘘……先听我说。」

此时此刻的莫祤辰笑得b已往都还要温柔,那双因为笑意而眯起的双眸彷佛也为喜欢的少nv而炯炯有神,眼里似乎只放得下这名惹人怜ai的nv孩儿。

「怡宁,我也是。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你的助力,我更想要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几个人之一。」

「我清楚自己和你的身份不同,我无法做到对你完全的陪伴与呵护,这是令我最懊恼的事情;但请你相信,在怡宁你需要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也会尽力在第一时间寻找你的身影。」

「我想闯进你的生活、进入你所看见的世界,我想要了解在你的眼里,究竟能够看到什麽样的未来,是否在那段时间里,已经有我的存在。」

一字一句透露出男人的真心及用心,凝视少nv的双眼显得无b深情,拥抱她的力道也更为收紧。

「谢谢你愿意为我而踏出那一步、谢谢你愿意为我做了这麽多努力、谢谢你……愿意去喜欢这样的我。」

是的,男人一直想要感谢眼前的少nv,是她的出现,让他愿意再度重返ai情的美好、再度尝试属於两个人的空间。

他等待少nv好长一段时间,在这种度日如年、一分钟都嫌漫长的日子里……男人终於等到少nv的再一次告白。

他保证,这次不会选择放手。

「请多多指教了,怡宁。」

一瞬间,少nv再也听不见时钟的滴答声,她只能听见男人的声音;也再也看不见周遭是否有其他事物,因为她的眼里只剩下男人――

闻言的当下,徐怡宁不知为何感觉眼眶sh润,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哭,这是喜极而泣吗?还是……?

「学、学长……」徐怡宁含带着泣音,脸庞划过两道泪痕,泪眼汪汪的喊道:「我、我真的……可以当您的伴侣吗……?我真的能……配上这麽优秀的您吗……?」

在徐怡宁眼里,莫祤辰是很完美、很优秀的男人,那是她一直追求的理想、想要追寻的那个人,既是仰慕也是ai慕,他犹如触手可及的存在,让少nv感受到最遥远的距离是什麽意思。

其实,莫祤辰并非徐怡宁所想的如此完美,他也一样会犯错、会做无聊的事,男人与其他一般人没有什麽不同,反倒是他在少nv身上,看见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傻孩子,需要我再说一次吗?」莫祤辰的嘴角g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他将少nv放下,温柔的大手轻轻抹去她脸蛋上豆大的泪珠,触碰他所ai的人。

他们的内心,都有一层最为柔软的脆弱,不让他人窥探、挖掘……

现在,他们需要的,就是彼此。

「怡宁,我也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嗯……嗯!请、请学长多多指教……!」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男人与少nv紧紧相拥彼此,向对方露出最为真诚的笑颜。

他们总算是互通心意,正式在一起了。

经过几次约会、以及几次小小的波折,莫祤辰和徐怡宁是正式交往了。

感觉与暧昧期没有什麽不同,但就是有种莫名的身份认同感,徐怡宁感觉很不可思议,想不到她真的有这麽一天,第一位暗恋对象、如愿成为自己的恋人。

对於今後会有什麽样的改变,她有点小小的期待。

隔天,徐怡宁在上课前,立刻拉着林綉玉与尤莉葳到吵杂的学生食堂那儿,与她们说这件好消息。

「好欸!恭喜你们啊~」闻言的林綉玉高兴地拍手,可能就只差拉鞭pa0庆祝了,随後拿起手机迫不及待的说:「我等等要传讯息跟欣婕报告~」

「喂,你也真是……」

「好好哦……恭喜你把到助教!」尤莉葳也同样献上祝福,不过她也忍不住吐槽:「但感觉你们暧昧期就跟交往没什麽两样了。」

「对吧?」林綉玉跳眉,「还不承认有在一起,明明人就已经是你的了。」

「我……正常吧?那时跟学长又还不是很熟悉,先当朋友不是b较好吗?」徐怡宁反驳道,「而且……我也想先认识一下学长嘛……」

「……总觉得这nv人和助教在一起後变可ai了。」

「嗯,同感。」

不知道为什麽,尤莉葳与林綉玉心有灵犀的想到同一件事,不得不说看见闺蜜谈恋ai以後,真的看见徐怡宁和以前有了明显的不一样。

不论是外表、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有那种恋ai时期的少nv气息。

「什麽啦!」

「好啦~说说而已~」

林綉玉摆了摆手,随後好奇的问:「那麽……既然都在一起了,你们有什麽特别的规划或是一些……增进感情的事情吗?」

「这个嘛……昨天晚上因为赶着回家……就没有多问了……」

「你们两个从某方面来说真的很像……」

「哈哈――!」

三人一阵笑声过後,林綉玉耸了下肩膀,笑着说:「没事,反正都已经在一起了,都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讨论。」

「不过,现在就算在一起了,你们在上课期间,还是要多多少少藏一下吧?」尤莉葳对於这件事似乎很担心,所以才有此问题出来。

「嗯,这点我跟学长有共识,我不希望让学长因此产生麻烦。」徐怡宁点了点头,「他也说……要是我被同学乱传是为了成绩……也不好受……」

两人谈论到学校的事情时,莫祤辰总是担忧徐怡宁在班上是否会有不良影响,同学们之间肯定会有猜疑与妒忌,为了不让自家恋人受伤,他再三叮嘱少nv注意彼此的态度。

当然,懂人情世故的徐怡宁也想要保护好对方,讨论上没有任何摩擦或冲突,希望彼此安然无事的心意大过於其他事物。

「哇……」听到这儿,尤莉葳反sx一手托腮,嘻笑道:「看看祤辰学长,真的超~保护你的欸~怡宁!」

「对啊~这是什麽神仙眷侣啊?羡慕欸~」一旁的林綉玉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然後一起调侃对方。

「你们好烦……」

她无奈的看着闺蜜们,看来徐怡宁也要想办法习惯友人们的每日一调侃日常了。

某协会的会议室。

「祤辰,麻烦你帮我收一下这份资料。」开完会後,蓝扬纶将手中的资料拿给坐在後方的莫祤辰。

「好的。」莫祤辰顺手接下,他稍微翻看刚刚讨论的活动方案及规划,挑了挑眉,随後将其放入年迈男人的背包里。

「我放好罗,老师。」

「好的,谢谢你。话说,你今天感觉有什麽不一样了。」

「有吗?」

「你的声音b平常还要有朝气,是发生什麽高兴的事情了吗?」

一向对声音就特别敏感的蓝扬纶,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协助员似乎与往常有什麽不同,便笑着询问对方。

莫祤辰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家案主会注意到自己的情绪起伏,他感觉与平常没有甚麽两样,偏偏这种事情对於蓝扬纶来说,已经很特别了。

他没有要隐瞒案主兼友人的蓝扬纶,淡淡一笑:「没什麽,多了一个想要关心的孩子罢了。」

「……喔?」听到这句话,蓝扬纶立刻明白是甚麽意思,便小小声的问道:「难道说……是和怡宁那孩子……?」

「嗯,我们在一起了。」

「哎呀,恭喜呀!」

闻言的蓝扬纶听起来很高兴,就好像听见自己家儿子谈恋ai修成正果似的,上前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太好了,真是恭喜你们!」

「这也要多亏老师您呢。」

「我做了什麽吗?」

「毕竟是因为老师,我才能认识那孩子,谢谢您。」

「这跟我有什麽关系呢……一切都是缘分。」

蓝扬纶轻声笑道:「人的一辈子会遇到什麽样的对象、遇到什麽样的意外,都很难说。如今,缘分让祤辰你遇到了她,可要好好珍惜了。」

「嗯,当然。」莫祤辰点了下头。

「不过,谈恋ai可以,别忘记告诉那孩子,课业还是要兼顾。」

「老师放心,她是很认真的孩子,不用我c心。」

如果她是那样的人,面对少nv昨日的告白,或许还会犹豫、或是拒绝;但莫祤辰在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下,深刻明白徐怡宁是特别有理想、愿意努力实践的孩子,她不会为了恋ai而耽误自身的未来。

和小自己多岁的nv孩交往,当然也让莫祤辰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现在的他相信这份决定不会出什麽差错。

目前他们是在一起了,但……一段时间过後,将会面临更多考验。

现阶段,暂时不去考虑别的,重新谈恋ai的莫祤辰告诉自己,偶尔活在当下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好了,可以了。」蓝扬纶背上背包、手持白手杖,拉了下对方的手臂,「我们走吧。」

「好的,老师这边请,小心有阶梯喔。」莫祤辰小心翼翼地护着老师离开,前往下一个地点。

是啊,不能单方面让徐怡宁配合自己,他必须懂得放慢脚步,等待少nv向莫祤辰走来的步伐。

谈过几次恋ai,莫祤辰很早就明白这番道理,想要维持双方的关系,就要懂得收放自如的道理,不论是面对伴侣、还是自己。

谈恋ai的两人,应是如此。

在下班的巅峰时段前,莫祤辰回到家,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整天的个人助理行程总算是告一段落。

看了看写在手机备忘录的事情,除了案主的工作资料,还有一些软t工程的进度要赶,按照计划与时间分配去做,这些都不算是很大的负担。

……如果以一切顺利为前提。

想到这儿,莫祤辰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yanx,将自己的随身物品与外衣放在固定位置後,准备拿起笔电,继续自己无趣的工作日常。

这时,手机跳出通知而亮起,让原本面露疲惫的莫祤辰,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怡宁:学长~我放学准备回家了!」

「怡宁:不论如何,今天的工作也辛苦您了!」

「怡宁:回家记得好好休息′w`!」

「怡宁:按摩肩膀的兔子贴图」

看见少nv……不,而是看见自家恋人传来的讯息,男人彷佛又有继续下去的动力了。

他也顺势回覆对方讯息。

「祤辰:你也是,回去的路上小心哦。」

「祤辰:上课也辛苦了,怡宁。」

又到了,能够见到对方的礼拜四。

提早到学校教室开门的徐怡宁,此时早已坐在位子上,默默低头享用起自己手中的nsu厚片,手边还放了一杯她本人每天都要摄取的青茶。

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她和往常一样,将教室的灯光、冷气以及电脑全部打开後,就会开始做自己的事,吃完早餐便会趴着休息片刻。

虽然是早十的课程,但由於徐怡宁住的地方距离学校有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车程,每天依然必须很早起床来准备,所以睡眠时间又狠狠被压缩了一番。

原本大一的时候,都还觉得自己撑得住,一年多过去了,身t彷佛沉重很多,每天基本上都被报告折磨得喘不过气,这也间接影响了睡眠品质,没有睡得b以前好。

所以现在的她只要一感到疲惫,就会直接服从生理机能去休息,徐怡宁担心身t会ga0坏,慢慢在调整乱糟糟的生活作息。

但也因此,徐怡宁早已习惯在学校补眠的日子了,或许是时间很规律的缘故,她很快就直接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睁开双眼时,手机萤幕显示的时间来到九点四十分,她睡得b平常都还要晚,前天为了赶作业确实不小心又熬夜,才会睡得这麽久。

「哦?你醒啦。」

「綉玉……早安……」

「早安~」

不知道什麽时候坐到旁边的林綉玉笑了笑,伸手r0u了r0u还趴在桌上不想起来的徐怡宁的头顶,笑说:「真是,你昨天又熬夜了吼~」

「就……赶报告……」徐怡宁小小声的嘀咕,眼睛都还是闭着的状态。

「嗯……助教,您听到罗。」

……嗯?什麽东西?

突然意识到有什麽不对的徐怡宁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莫祤辰和老师早就站在讲台前的位子很久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只见弄完上课简报的莫祤辰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徐怡宁整个人心想大事不妙,之前明明答应过对方会好好照顾自身健康的,结果刚刚的对话彻底露馅了!

綉玉!你出卖我!徐怡宁的眼神瞪向身旁最好的闺蜜。

别看我……你睡觉的时候,助教有来问我你的事情……我怎麽敢说谎啊……。林綉玉一边用眼神示意、一边用手指做出自家闺蜜看得到的图示作回应。

「……。」此刻的徐怡宁一点儿也不想要面对莫祤辰,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默默窝在林綉玉旁边伸手抱抱,整张脸都埋在好姐妹的怀抱里。

林綉玉先是看了徐怡宁一眼、又再看了莫祤辰一眼,心想这两个人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成了,互动都很有那种恋ai的粉红se泡泡感。

只是,我好像是无辜被牵连的。林綉玉yu哭无泪,但碍於身份,她依然选择站在徐怡宁身边,r0u了r0u自家姐妹的头顶。

「助、助教……希望您t谅一下怡宁。」戴着口罩不太晓得对方的表情如何,林綉玉只能小小声的开口替对方说话:「就……我家姐妹太有责任心了……对。」

「哈哈!綉玉,祤辰他没有生气,你放心!」从语气上就能听出目前气氛的蓝扬纶大笑了几声,他拍了下身旁的莫祤辰,说:「他也只是关心而已,没事。」

「这其实没什麽好生气的……。」莫祤辰耸了下肩,随後看向两名少nv的方向,故意笑说:「但,假如某位小朋友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难过的。」

听到这句话,徐怡宁更不敢看对方了,苦了林綉玉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看来徐怡宁又要欠她一杯饮料了。

今天的上课内容是妇nv与相关的弱势团t,满多小细节与领域需要分清楚,在使用线上表单小考的时候着实有点答不出来,徐怡宁看到题目也是犹豫很久。

幸好,考出来的分数还算不错,至少都有九十分左右。

接近期中考的时间,蓝扬纶除了说明考试的范围,也顺带说明了团t课程的期末主题――实际带团t。

主题是以大二社工系学生为主的「生涯规划与分享」,除了身份吻合,刚好也是现在的他们需要面临的未来……

我究竟要去走哪一个领域?对哪个领域有兴趣?什麽领域才是我要的?

彷佛再度回到高中时期的青涩模样,面对未来升大学,想要走什麽科系、对什麽有兴趣、该如何为此做努力……尽管到了现在,人依然会在道路上遇到强迫自己选择的时候。

想要走什麽样的领域……是吗?徐怡宁在课本上写下这段话,并用了一个大圆圈将其字样圈起,接着画上问号。

这份问题,她的确没有认真思考过。

下课的钟声响起,大部分学生都离开教室去买午饭,林綉玉把包包放在要占的位子,然後走到徐怡宁身边,询问:「嘿,在想刚刚报告的东西吗?」

「嗯,綉玉。」徐怡宁看着闺蜜,「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当团t的成员?」

正当蓝扬纶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辅助用具时,听见有两个脚步声朝向他,接着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老师!」

「嘿,怡宁怎麽了吗?」

「那个……我们想问问团t报告!」

「好的,请说。」

站在後方的莫祤辰看向两名小nv孩,只见林綉玉先是看了徐怡宁一眼,後者点了下头,说道:「我和綉玉想要报名当团t成员,可以吗?」

「这麽自动啊?当然可以。」蓝扬纶欣然答应,「正好,你们两位也是我的口袋名单,想说如果没有同学主动参加,我就会先邀请两位了。」

这也是当然的,蓝扬纶认识这两个孩子整整一个学期,除了乙班的班代及几个常发言的以外,她们两个可是蓝扬纶最记得的学生。

「太好了!谢谢老师!」林綉玉双手合十,「我正好想知道我对什麽领域有兴趣,想说也该认真考虑了。」

「是啊,而且我们又有报名暑期营队。」徐怡宁提醒对方,「当个领导者,也想了解一下被带领的感觉是什麽样子!」

「相信会是一个不错的t验,对未来也很有帮助的。」

「就是说啊,很期待呢!」

「我也是!那谢谢老师!回程的路上小心!」

「好的,拜拜。」

两名少nv就这样和他们道别,徐怡宁不忘离开前与莫祤辰挥挥手,男人笑着目送对方,工作时间的他不太可能与对方多交谈。

「你今天不和怡宁去吃饭吗?」

「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太有办法了。」

「真是可惜……没事,你们能聚的机会多的是。」

「是啊,不要紧的。」

前往学生餐厅的路上,连林綉玉也在问徐怡宁同样的事情:「今天和助教没有约吗?」

「怎麽可能呢……也不是每个礼拜都会去吃。」徐怡宁摇头,「学长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如果他方便一起吃午餐,应该会跟我说。」

「哼~好乖的nv朋友呢~」

「你好烦哦!不买冰淇淋红茶给你!」

「居然!?过分了你!」

时间来到下午。

提早在前天预习完课程进度的徐怡宁感到些许无聊,并非老师的上课方式不有趣,只是提前看完上课内容後,真的不太会有想要认真上课的感觉。

刚好,今天都是放影片解说为主,大概也不会有太多重要的上课笔记,她便直接将厚重的书本阖上,默默开始滑手机,去社群媒t稍微看看其他朋友的近况。

正在打字回覆某高中闺蜜的限时动态,忽然就有一则讯息跳出来。

「祤辰:等等下课跟我说明,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怎麽今天看起来这麽没有jg神。」

「祤辰:微愠的表情符号」

啊……是学长……而且好像……真的有点生气欸……

看见自家恋人传来的讯息,徐怡宁不知为何感到相当紧张,早上上课就有感觉到莫祤辰对此事特别在意,他好像真的很担心自己。

徐怡宁挣扎很久,还是选择在上课回覆对方。

「怡宁:学长对不起……′;w;`」

「祤辰:你怎麽这个时间回覆?」

「怡宁:老师在放影片,跟课堂无关所以……」

「怡宁:总之……学长听我解释′;w;`」

「祤辰:好,你说。」

「怡宁:因为个案工作的报告下礼拜就要交……所以我才趁昨天的时候赶一赶」

「怡宁:只是没想到……做到这麽晚,今天才没有jg神」

「祤辰:昨天几点睡觉?」

「怡宁:那个……一点多……」

「祤辰:你出门上课大概几点?」

「怡宁:礼拜四要开门,大概七点二十分……」

「怡宁:哭泣的兔子贴图」

「祤辰:你真的是……」

「祤辰:你是存心想让我生气吧。」

「祤辰:课业很重要,身t也要顾,你忘记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怡宁:学长对不起……」

「怡宁:下次我会注意……」

呜呜……学长真的很生气啦……徐怡宁一脸要哭的样子,都不晓得该怎麽安抚自家恋人的情绪才好,只能一直道歉。

「祤辰:那份报告是个人作业吗?」

「怡宁:同组一起写的」

「祤辰:怎麽只剩你一个人在写?」

「怡宁:我……」

「怡宁:群组上没有人理……就乾脆自己完成……」

「祤辰:看来你做这种事情很习惯了。」

「怡宁:嗯……大概……」

「怡宁:但写这些东西可以学到很多,对我也是有好处的」

「怡宁:这样想和自己b较过得去」

「祤辰:你这孩子……」

「祤辰:好吧,就这样了。」

「祤辰:你这麽有责任心,我也不好指责你什麽。」

「祤辰:但是麻烦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t,如果每次去学校都看到你这样,我也会担心。」

「怡宁:好!谢谢学长′w`!」

「怡宁:您不生气了吗……水汪汪大眼的表情符号」

「祤辰:嗯,不生气了。」

太好了……不过能被学长这麽担心,好像也蛮……不行!怎麽能有这种想法!徐怡宁摇了摇头,她不能够有这种自私的想法,要是每天让莫祤辰担心,自己怎麽能够成为一个好恋人呢?

看来要好好调整作息了……少nv心里想着。

「怡宁:学长现在在工作吗?」

「祤辰:没有,我在健身房。」

「怡宁:健身房!?所以您在重训吗!」

「祤辰:嗯,刚刚结束不久。」

「怡宁:哇……学长您真的好厉害……」

「怡宁:之前就感觉学长的身材蛮壮的」

「祤辰:应该还好,跟其他真正有在健身的b起来,b较像身材管理。」

「祤辰:怡宁很好奇吗?」

「怡宁:好奇什麽?」

「祤辰:健身成效。」

咳咳――看到这串关键字,正在喝水的徐怡宁差点被呛到,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传的讯息。

成、成、成、成、成效!?要怎麽看?那种东西怎麽看?难、难、难道……是照片纪录吗……

想到这儿,徐怡宁自顾自的脸红起来,不得不说,她确实对於莫祤辰的身材有过……揣测的遐想,从第一天看见对方的时候就想过了。

光是夏天穿普通的t恤就能看见手臂的jg壮度与肩膀的厚实,如果再仔细看一点,男人的x膛前有着若隐若现的jg美线条及曲线……

啊啊啊啊啊……不行……好羞耻……我怎麽会想到这些东西……

「怡宁:不!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隔了一段时间,才收到了徐怡宁的回覆,刚好已经换上室外衣物准备离开的莫祤辰看见手机萤幕显示的讯息,油然而生的笑意浮现於脸上。

「已读这麽久才回……口是心非的小朋友。」

怪不得自己这麽喜欢这孩子,不论是实际上的反应,还是传讯息时无法掩饰的情绪表达,都让莫祤辰感到特别新鲜,自家恋人b想像中还要不会说谎。

男人想了想,淡淡地写下了一则意味深长的回覆後,顺势背起自己的包包,离开这里。

这讯息,也让少nv的洁白小脸再度染上一层显而易见的红晕。

「祤辰:没事,总会有坦诚相见的那天,是吧?」

学长真的是……怎麽感觉在一起後,这个男人越来越恶趣味了……这难道是学长的本x吗?

可恶,太狡猾了啦!

一个礼拜即将到达尾声。

手机显示今天是星期五,准备迎接周末的到来,但对於居家办公的莫祤辰来说,没有什麽太大的差别,顶多是上班时间较为自己罢了。

早晨的他一如往常打开笔电,生活作息固定的情况下,日子过得很规律,没有什麽特别的。

除了……某位少nv。

「怡宁:学长早安!」

「怡宁:我下课啦′?`!」

「真是……」看见讯息的莫祤辰轻轻g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巧地敲着手机键盘回应。

「祤辰:上课还好吗?」

「怡宁:好想睡觉……。??︿??。」

「怡宁:还好今天只上到中午」

「怡宁:开心的兔子贴图」

「祤辰:太好了,回家可以好好休息。」

「祤辰:00头的贴图」

「怡宁:回家还要写报告呢……好忙」

「祤辰:至少报告是可以掌握的分数,坚持下去,加油。」

「怡宁:的确」

「怡宁:对耶!期中考也快要到了!」

「怡宁:哭了怎麽那麽忙′;w;`」

「祤辰:这就是学生,好好努力。」

「怡宁:好的……」

写到这儿,莫祤辰突然想到什麽事情,他看了下手机里内建的月历软t,手指刚好点在三月的一个日期。

他轻轻的笑了。

「祤辰:怡宁,我问你。」

「怡宁:嗯,学长请说!」

「祤辰:你对当助理有兴趣吗?」

「怡宁:助理?什麽助理?」

「祤辰:是这样的,我下礼拜三刚好有一场关於个人助理的讲座,参加人数b想像中还多。」

「祤辰: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所以想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愿来担任我的助理帮忙呢?」

「怡宁:学长的助理!?」

「怡宁:认真!?」

「祤辰:嗯,待遇部分你放心。」

「祤辰:除了会按照讲师费的费用算给你,我可以帮你多弄一份服务时数的证明。」

「怡宁:哇……哇……」

「怡宁:学长您这条件……太香了吧……」

「祤辰:当然,毕竟是临时想要请你帮忙的。」

「怡宁:我……我可以稍微想想吗?」

「怡宁:我要跟家人确认一下那天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怡宁:但是我有意愿想去!」

「祤辰:好,你可以随时跟我说,我先把资料给你,让你好好考虑。」

「怡宁:好的!麻烦学长了!」

「怡宁:呜哇上课时间到了……学长等等再跟您联络!先下线了!」

「祤辰:嗯,乖乖上课喔。」

「怡宁:好的!」

「怡宁:遵命手势的兔子贴图」

和男人结束对话的徐怡宁,此时此刻的心跳不断加速,她下意识把口罩给拉好,怕被其他人看见自己满脸通红的模样。

「嗯……~好想直接答应……~」

她忍不住喃喃自语并趴在桌上,坐在一旁的林綉玉表示困惑,但也没有多问什麽,只是提醒对方:「欸,要上课了啦。」

回到莫祤辰这里,其实那场讲座不一定需要帮手,这是他故意去问徐怡宁的。

之後的他们肯定b较忙碌,能够约出来的次数也是未知数,不如趁机用这样的机会增加与彼此相处的时间,同时也能让徐怡宁增加一些社会经验。

说穿了,莫祤辰也想要多一点时间去陪伴他喜欢、他锺意的人。

感情这种事,不就是要双向付出,才有意义吗?

放学後,徐怡宁乘坐在回程的路上,直到刚刚,她都在思考莫祤辰向自己提出的邀约。

一方面是能够与莫祤辰待在一起、另一方面是可以当作打工赚外快,还有服务时数可以拿,怎麽看都是特别划算的交易……咳咳,不管怎麽样,条件都太诱人了。

真要说,相较於後者,前者的诱惑才是最大的。再怎麽说,徐怡宁也是一个小nv孩,只要有任何机会可以和莫祤辰接触、靠近、说话……她都可以得到感情上的满足。

就像现在的自己时不时会传讯息给男人那样,少nv很想他,但不能够让对方觉得厌烦。

徐怡宁躺在公车的椅背上,她烦恼了许久,接着就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索x直接拨电话。

「喂?怎麽了吗?」

「妈咪……我有急事要问你,你现在很忙吗?」

「还好,刚刚走了一组客人,你想说什麽?」

少nv找的对象是自家母亲沈凌婷,她是一名公务员,在户籍居住地的区公所上班,跟以前的工作相b是轻松不少,所以沈凌婷也交代过nv儿说:有事情随时能拨电话。

知道母亲目前手边没有工作後,徐怡宁小小声的开口:「妈咪……那个……学长刚刚问我下礼拜要不要去当他的助理。」

「助理?他是讲师吗?」

「算是……在担任个人助理的讲师,他说这一次缺人手,就问我要不要去帮忙赚点外快,所以……」

「去啊,犹豫什麽。」

「真的假的啦!?」

「惊讶什麽?还有什麽问题吗?」

「没、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麽快就答应……」

「你一定很想去,g嘛来问我?我知道你去哪里就好了。」

沈凌婷一如既往的放心自家nv儿去谈恋ai,她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说道:「赚什麽外快,你最好是这种心态!明明就是想跟助教多待一会儿!」

「妈咪……」心里话被说中,徐怡宁的脸红了起来,「你也别把人家的心声说出来嘛……就算是、是事实……」

「你放心,你就跟你爸说是认识的教授问你的,在大学很常有这种事,尽量自然一点,别穿帮了~」

「真的吼?那、那我……下礼拜三就去罗……?」

「快去,赚点零用钱也挺好的,重要的是跟喜欢的人相处!」

「好啦……知道了妈咪,我等等说。」

「这才是我的好nv儿!加油啊,有机会让我看看你的男朋友嘿~」

「总有一天会啦!那我不吵你工作了,就这样罗!妈咪拜拜!」

「嗯,晚上见!」

意外地得到母亲的爽快答应,或许是因为沈凌婷和自己一样都是nv儿身,她更能t会作为nv孩子想要t验谈恋ai的那种感觉。

当然,前提是对象为沈凌婷这样开明的母亲。

既然得到了自家亲妈的认可,徐怡宁立刻点开与莫祤辰的聊天介面,回应对方:

「怡宁:学长我没问题!我想去帮忙!」

「怡宁:再请您告诉我必须帮您做什麽了!」

「祤辰:好,下礼拜三期待见到你。」

期待的礼拜三到来,不过这一次可是去工作的。

这几天都在反覆观看莫祤辰给的资料,并且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以及可能发生的问题,也问了男人不少需要注意的事项,格外认真的态度令莫祤辰相当佩服。

其实这种助理工作就跟志工是差不多的,他很意外徐怡宁即使面对小小的活动,甚至不算是就读科系的领域范围内,少nv依然用心地想要去了解。

那麽,身为一日讲师的他,也更不可以输给自家恋人的了吧。

因为要提前与主办人礼貌x打声招呼,莫祤辰特别约徐怡宁b较早的时间先会合,去路边的连锁咖啡厅一边规划流程、一边吃早餐。

讲座是下午一点开始,现在是早上九点多。

坐在距离窗边b较近的位子,徐怡宁主动请莫祤辰和自己在核对一下她等等负责的事情,也顺便附和了男人接下来的讲座行程,可以说是整个倒背如流的状态,完全不像一名学生会有的初学者态度。

「以上这些……有什麽部分有错吗?」

「没有,都没问题。」

正好,店员也将早餐给送上,两人暂时停止谈论工作的问题,各自拿起了热拿铁与巧克力热压吐司,放松彼此的心情。

「怡宁,你以前有去类似的讲座课程担任志工过吗?」

「没有呀,学长为什麽这麽问?」

「感觉你不像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活动,让我有点好奇。」

「咦?」

「嗯……可能你过於熟练到,一点也不像学生的感觉。」

莫祤辰的惯用手端起热拿铁,上下打量着坐在眼前的少nv,虽然打扮与平时没有甚麽差别,但从徐怡宁刚刚的语气及描述中,有那麽一丝闪过对方早已是社会人士的错觉。

原本有思考过,徐怡宁第一次做这些,可能会碍於陌生而变得不知所措,结果居然是自己想多了,少nvb自己想像中还要jg明能g。

「也没有……就是,既然都选择做了,我当然要做到最好。」徐怡宁双手扶着热可可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着,「我觉得……这是一种责任与态度。」

「是吗……怡宁,你真的很了不起呢。」

当徐怡宁听见那句话而抬头时,莫祤辰对少nv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谢谢你如此用心看待这份工作,我很高兴。」

「哪、哪里的话呢……」徐怡宁忍不住微微脸红,「我只是……做我应该做到的事情……我没有特别做了什麽。」

「怡宁,其实……你可以尝试接受这些赞美与好话,以及别人对你的感谢。」

突然,莫祤辰伸过另外一只手,轻轻用手指划过徐怡宁的脸颊,确认对方不反抗後,才慢慢将手掌贴近并捧起,想要认真地告诉自家恋人。

「不论是谁对你说这些话,都是出自他们的一番心意,是他们发自内心想要告诉你、赞美你的;或许你是谦虚,但是在我看来,你有点悲观。」

「可能……一时要你改变过来,有点困难。但我希望怡宁可以习惯他人对你的赞美,你是值得受到这些肯定的。」

闻言的徐怡宁先是瞪大双眼的望着对方,好似莫祤辰的猜测都获得了证实,她垂下眼眸且抿了抿嘴,犹豫不决的表情写满脸上。

「我不知道……」

「没事,你不用为此而紧张,用你的步调去试着接受,别害怕表扬。」

莫祤辰大抵有猜到,这可能和家庭背景、生活环境有关,但他不可能这麽快就向徐怡宁试探,强迫并不会有好结果,只能等待对方主动开口。

x格安稳的莫祤辰是很有耐心的人,他愿意为少nv而等待。

「……嗯。」随後,徐怡宁点了点头,笑道:「谢谢学长,我会努力的!」

「好。」莫祤辰r0u了下少nv的头顶,看来徐怡宁已经很习惯与他接触,被0头还露出很开心的样子,越来越有小动物模样的趋势。

这样子,也挺讨喜的。

用完餐後,剩余时间还很充裕,两人从容不迫地来到讲课地点,这次活动的主办单位是一间社区大学,教室那儿早已有人坐在那里等待。

莫祤辰先是和他们的负责人打招呼,眼前这位男子应该有四十出头,从话中可以听出对方是社区大学其中一个学习单位的主任,给人的感觉很和蔼亲切,讲起话来也特别有礼貌,好像在职场上的社会人士都是如此。

徐怡宁大概听过社区大学是在做些什麽,有一种「活到老、学到老」的概念,学员基本上都是出社会的成年人以及白发苍苍的银发族,所以课程相较於普通大学多元、宽广。

「对了,莫先生,这位是……」

突然,中年男子将目光放在莫祤辰身旁的少nv,闻言的徐怡宁不得不将思绪转移回来,礼貌地向对方鞠躬。

「主任您好,我是今天来担任讲座助理员的徐怡宁,请多多指教!」

她机灵地向对方自我介绍,徐怡宁此时的心理状态很紧张,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趋於平缓,不要让陌生人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原来是帮手啊,幸会幸会。」中年男子笑着,「你叫我陈主任就好,恕我失礼,你应该还是学生吧?」

「这位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案主――蓝扬纶教授班上的学生,她本身主修是社工系,对於个人助理的业务与工作颇有兴趣,所以我特地邀请她来担任我的助理员帮忙。」

和少nv的紧张与怯场相b,男子的反应倒与平常没有任何不同,以流畅的口吻简单介绍徐怡宁的身份,刚好他也因此错过了少nv向他投入仰慕与崇拜的眼神。

她一直很想知道,莫祤辰在工作时的样子会是如何,课堂上几乎看不见男人认真的那一面,他为蓝扬纶处理的事情很简单:开上课用的电脑、翻简报和点名而已,没有其他事务要处理。

近距离看着喜欢的人工作……好像是特别神奇的t验。

这一次的徐怡宁将带着不一样的眼光看向莫祤辰,她很期待接下来的行程,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与做事效率,尽量不去扯对方的後腿。

尽管莫祤辰都告诉她,可以把这场讲座当成社交活动去t验、去享受,不用觉得过於正式而感到压力,徐怡宁也坚持把该做到的目标达成。

当然,她也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让恋人看见。

和陈主任打完招呼,莫祤辰退後一步,刚好站在徐怡宁的身边,小小声的窃窃私语:「嘿……你现在还好吗?」

「呃……怎麽说……几个小时後就要开始了,我、我好紧张……」徐怡宁小声嘀咕,同时也将自己担忧的事情说出来:「我……我有点害怕自己做不好,让学长丢脸……」

场地b想像中还要宽敞、明亮,徐怡宁突然又变得没什麽信心,如果自己不小心出错、还是ga0错了,肯定会丢学长的脸……

不知不觉,她越来越害怕。

彷佛能够看见徐怡宁的双手些微颤抖着,注意到的莫祤辰望向自家恋人,好似也明白对方在想些什麽。

徐怡宁某些方面和自己很相似,两人都是会把事情尽量做到完美的那种人,有一点失误都不能容许。或许也是莫祤辰特别明白这种心态及心境,他试图去安抚对方的情绪。

他上前握住徐怡宁的左手,让她抬头看着自己,莫祤辰给少nv一个微笑,说道:「怡宁,我说过了,这一次邀请你担任我的助理,不是为了给你压力,是让你来t验看看的。」

「即使不小心犯错、还是出错,都没有关系……现在的错误都可以作为成长的养分,谁没有犯过蠢呢?人不会是完美的,所以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用担心会造成我的困扰。」

「学长……」

莫祤辰r0u了r0u徐怡宁的头顶安慰对方,随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而且,看见你犯蠢也是挺有趣的事情,对吧?」

「咦!?学长怎麽这样!」

「哈哈!」

不久後,阶梯型教室陆陆续续来了人,听说这场讲座的报名人数有整整一百人,徐怡宁感到颇为欣慰,想不到个人助理这份职业,依然有不少人想要来了解。

作为读了快两年的社工系学生来说,面对他人误认为是志工、义工,都是家常便饭,更不用说个人助理这种挺新颖的职位,不是被认成外籍劳工、大概就是什麽帮佣之类的。

不过,徐怡宁相信一件事。

不论是想要成为个人助理、还是社工员,肯定都有那份纯粹的初衷与热忱。

时间正在倒数,徐怡宁将准备好的资料拿在手中,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x1,希望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今天的工作。

她不自觉看向莫祤辰,而男人也同样注视着徐怡宁,戴着口罩也能看见莫祤辰的脸上隐约因笑容而露出的轮廓,好似在告诉自己:你没问题的。

「……。」徐怡宁笑了笑,向男人肯定般的点头,她准备好了。

待前来听讲座的人群就坐,莫祤辰调了下麦克风,准备上工。

望着男人如此自信的背影,徐怡宁深刻明白自己为何会对於这一次的恋情越陷越深,甚至有愈来愈喜欢对方的倾向,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情愫。

ai恋男人的同时,也不断追随着他的脚步,想要变得更优秀、成为更好的人……

归功於莫祤辰,也不过分吧。

「各位好,在此先感谢各位ch0u出宝贵的时间来到这儿听这场有关个人助理的讲座。」

「我是今日的讲师――莫祤辰,请各位多多指教!」

讲座开始了。

当莫祤辰站在讲台上,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与平时的沉稳形象有极大的不同。应该说,这是徐怡宁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男人。

投影幕上显示莫祤辰jg心准备的简报,流畅而有力的声音向听课的学生们做完一份开场白後,接着介绍有关个人助理的专业知识与厘清。

徐怡宁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看见莫祤辰那专注而有自信的表情,心中对他的敬佩和仰慕彷佛又多了几分。

「那麽,有在场的同学想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你认知的个人助理吗?」

「是不是会去募集发票?」

「那是志工哦,但个人助理倒是有钞票可以收,这是有时薪的。」

莫祤辰与在座学生之间的互动十分活跃,回答问题的他反应机灵、立刻就能针对题目回应及反馈;讲起话来一点儿也不沉闷,反倒多了几分幽默风趣与众人互动,引得现场笑声不断,让气氛不会如此沉重。

据徐怡宁的印象,男人曾告诉她,这是他第三次以「讲师」身份出现,莫祤辰就已经有了这番水准,不说都以为对方的经验丰富,才能有如今临危不乱的心态。

能不被人看出紧张,就是特别优秀的证明了……

在讲座进行的过程中,莫祤辰不时会撇向站在不远处的徐怡宁,对上眼的他们暗自交换一个眼神,不会过於明显的小举动都让少nv特别心动。

男人还会在回头看简报时对着徐怡宁就是一抹微笑,让少nv感受到一gu轻飘飘的暖意,貌似在告诉她别给自己过多压力、要懂得顺其自然。

这种时候还关心我……学长您可不可以不要如此贴心……

明明今天应该鼓励对方的人,是徐怡宁才对,结果反而被关心了,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不得不说……她为此感到高兴。

因为莫祤辰的眼中,依然存在自己的身影,甚至愿意为她而停留……

这就是,被人在意的感觉吗?

「带着各位进行初步的认识了。接下来,我会请我的助理替各位发下一份讲义……」

中途听见关键字,这才让徐怡宁从繁琐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转身去桌上拿起准备好的复印资料,走上前让学生们互相帮忙、往後传递过去。

「请问还有人没拿到吗?」

确定没有人举手,徐怡宁示意让莫祤辰继续他的解说,两人的默契配合得很好,很快又将流程给进行下去。

莫祤辰带着现场的人们开始一场又一场的活动,像是讲义上的文字游戏、让学员互动的角se扮演、以及让他们发表对於个人助理的想像……等等。

他如同天生的领导者,懂得抓住所有人的目光,也能顺利带领众人处理一份接着一份的问题,除了莫祤辰本身的x格特质外,还有他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

接下来的活动是「b较」单元,将个人助理与另外两个类似职业作为区分,让学生去判断他们的不同处与相同处。

两人亲自下台去替所有人解答题目的答案,同时也会确认学生们所填写的答案是否合理、正确。

当徐怡宁和某桌的三位小姐解答讲义上的答案後,其中一位看起来b较有年纪的nv子突然开口:「妹妹,你应该还是学生吧?来打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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