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福利院
晚餐时候蒋玉先是给小朋友们打好饭的，照顾到每一个小朋友，直到所有小朋友已经开始用餐了以后，才开始做到座位上吃饭。他们这次来不仅仅只是关爱小朋友这么简单，盛闵前段时间刚刚批下来一些慈善基金。准备用来修缮福利院设施的和孩子们的伙食提升，还有一部分用于有些有特殊疾病孩子们的治疗，他这次来是来验收的。这所福利院跟杨帆小时候的福利院有所不同，杨帆小时候的福利院是全部由盛闵集团出资的。而这家福利院据说不是属于盛闵的，只是这段时间分发了一些慈善基金给他们。现在依然是盛夏，要说女孩为了爱美穿着长袖和防晒帽也是能够理解的。可是蒋玉也是“全副武装”起来，就差没有把脑袋也给包裹起来了。扬帆当然知道为什么了，他是害怕满身伤痕被扬帆发现。虽然一切都表现的一如平常一样，但是他在弯腰时候忍不住佝偻的脊背，还有有时衬衫下渗透出来的血迹，还是能够显示出昨晚发生了什么。杨帆咬下一口咸菜包，看着前面安静吃着晚餐的孩子们，想到何曾几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其实福利院里面的很多孩子都是健全的，其中女婴占大多数，当然也有极少数是患有残疾的小孩。他们很多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又或者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到了福利院。看着她们扬帆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或许她的小时候更加孤独。即使留在福利院，小朋友们也会有自己的朋友，但是小时候的扬帆却因为阴阳眼，被称为奇怪的小孩，她的童年里面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朋友，只有她自己。蒋玉看着扬帆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着孩子们沉思，忧郁的气息或许感染到了他。“小帆怎么了。”“没怎么，就是看着这些小孩，想起我小时候。”早在入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孤儿，也是盛闵旗下的福利院长大，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嘛。听到扬帆说起自己的小时候，蒋玉竟然也陷入了回忆。“小时候的小帆估计跟她们一样可爱。”“不！应该是比他们都可爱。”扬帆被蒋玉给逗笑了:“搞得你好像见过一样。”“或许我真的见过呢？”“你说什么？”蒋玉诺诺的说了一句，但是声音太小了她没有听清。“我说我猜的。”或许又觉得氛围太过于暧昧，蒋玉耳尖红红得，帅气的脸颊格外赏心悦目。杨帆心里想着，蒋玉果然配得上宋熙给他的称呼。清纯美人。蒋玉刚下说些什么，就被旁边的一个小孩给打断。那是一个小男孩，拿着自己的碗递给蒋玉，圆圆的大眼睛黑黑的头发，活脱脱的一个小正太。“是要汤嘛。”蒋玉询问道。小男孩点点头，蒋玉拿着碗去给小孩盛汤。扬帆看着小孩不说话，以为他比较内向，学这蒋玉的样子给了小孩几块棒棒糖。可是小孩收下糖以后，怎么都不肯说话。只是呆呆得看着扬帆，最后杨帆都以为男孩不喜欢自己，准备放弃了时候。蒋玉拿着碗走过来，他从远处就看到了扬帆懊恼的表情。于是蹲下身体跟男孩身高齐平说到：“诺诺小时候发高烧，后面嗓子就不能说话了，他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说完对男孩说到：“我给你多打了一些排骨，汤可以喝但是少喝点，不然晚上小心尿床哦。”诺诺也是呆呆的看了一眼蒋玉，然后拿着碗走开了。等诺诺走后，蒋玉才对扬帆说道:“其实诺诺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很乖很有礼貌的，”“前段时间她姐姐被领养走了，本来说是要带走两个小孩的，但是好像说因为诺诺是哑巴，于是只带走了他姐姐。福利院里的小孩本来就很敏感，他以为姐姐抛弃了他，哭了好几天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是这样啊，领养家庭很多还是希望领养健全的小孩，所以有些有残疾的小孩大多都会被留下。“诺诺伤心的应该不是没有被领养，而是被姐姐抛弃的原因吧”毕竟原本相依为命的人突然离开自己，换谁也接受不了。抛弃。这个词语好似一根刺一样，戳破了蒋玉的内心深处的脆弱。恍惚间里面有液体流出，那是那段难以忘记的过往和痛苦。周日有福利院的剪彩仪式，作为盛闵集团的总裁，蒋玉自然是要到场的。好在举办仪式没有多久，因为只是赞助，只走过了一些必要的流程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由蒋玉代表盛闵集团，给小朋友们分发礼物还有合影留恋。结束以后杨帆递给蒋玉一瓶冰冻的矿泉水，男人说了声谢谢欣然接过。虽然剪裁仪式已经简化，但是蒋玉一直亲力亲为着实也把他累得够呛。“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现在只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了，今天天气太热，还是跟孩子们在空调房里待着好。”蒋玉看着扬帆额头上的汗水，今天杨帆作为蒋玉的秘书，自然也忙的不可开交。又是搬凳子给小朋友们装礼物，整个人转得跟陀螺似的。“没事，我不累，不是马上结束了嘛，我结束了再休息吧。”不累是骗人的，那里不累，她简直要累死了。今天晚上微信步数，估计直接断层第一，就全靠着一口气吊着了。但是嘴比人硬，到死也不说累。蒋玉看了看扬帆倔强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得提醒道：“那你自己多注意一些，不舒服的话旁边有藿香正气液，别硬撑听到了嘛。”扬帆将蒋玉喝完的矿泉水瓶拧好放在一边，单手敬礼说了一句:“收到”
俏皮得着实可爱。旁边有人叫，于是扬帆又撇下蒋玉去帮忙了。蒋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发痒，空中还有一丝她身上的味道。不似花香也不像调制的香水味，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这样的味道却让他格外心安。午后的烈日格外的磋磨人，杨帆跟着司机来到后门，帮忙提着水桶，按理来说像这种体力活大多数都是男生来做。但是今天实在是太忙了，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畜生用。每个人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搬到一半她不得不蹲坐着门框边歇一歇，想着要是宋熙在就好了。至少她那阴冷的身体，光是站在她旁边就已经能够降温好几度了。但是经过上次的那件事，她的魂魄已经很虚弱了，时不时就消失修养，只能靠源源不断的香火养着。这不，本来今天她要追着来的，但是杨帆看着她那淡得快要透明的魂魄说的到：“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烧点好吃的香给你。”前段时间她们发现，像一些纸钱做的东西宋熙居然能够使用。现在制造业也是与时俱进，像是小零食啊漂亮衣服啊，就连手机都可以用纸币制造出来。但是想用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例如豪宅和车之类却不行。宋熙打听了一些才知道，原来使用这些东西除了需要功德达到，还需要鬼怪自己资产也要达到一定阶级才能使用。扬帆挠挠脑袋笑着说到：“这么说，难道你们还要交税啊。”宋熙想着即使自己去了，好像也忙不上什么忙，而且现在她也虚弱的要命。关键蒋玉那个行走的纯阳之体在旁边，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乖乖点头，抱着床上的娃娃乖巧的说道：“那你要早点回来，上次的那个香被我快吸完了，回来再帮我买一点吧。”“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命运往往就是这样的夸张，当你觉得不会出意外的时候，恰恰是最容易出意外的。扬帆蹲在地上了有一会儿，看着还有半卡车的水桶，想着一口搬完，省的时不时的休息一些，这样反而更累。结果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昏眼花，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她看到远处的司机大叔好像是在叫自己，开始她只看到大叔的嘴巴在动，可后面半点声音都听不到了。当扬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里了，睁开眼就是一片雪白，还有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宋熙看到杨帆醒来，立即鬼哭狼嚎起来。现在扬帆觉的不止是脑袋和身体疼，就连耳朵都快要被炸掉了。“好了好了，我只是病了不是死了。”“阿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你知道嘛你差点都灵魂出窍了。”“你自己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啊，老老实实待着就好非的硬撑，这下老实了吧。”扬帆撇嘴，她以为有了蒋玉的滋养，身体好了很多，没想到居然还是如此的虚弱。“这两个小鬼是谁？”此小鬼是真小鬼。几个西瓜就可以迭起来的小布丁，软软糯糯的像白米糕一样。“不知道啊，这两个小鬼一直在你病床前，赶也赶不走，我看他们也没有危险就留在这里了。”宋熙说完就把扬帆给她的香分享给小鬼，两个小鬼接过美滋滋的吸食了起来。大一点的那个对宋熙点了点头，乖巧的说了声谢谢。“原来你们会说话啊，”扬帆只觉得好奇，也不知道这两个小鬼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本蒋玉一直待在病房的，直到总公司那边打来电话，他才不得不离开。临走前吩咐护士，扬帆醒来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护士敲门进来，看到杨帆进来，给她做了一些检查，吩咐她好好休息。“虽然只是中暑，但保险起见，你今天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吧。”没过多久蒋玉就来了电话，得知扬帆已经好多了，他松了口气。激动得告诉扬帆，他忙完公司的事情立马赶过来。扬帆让他不要担心，自己没事。挂完电话，旁边的两个糯米团子已经吸食好香了。十分乖巧得瞪着两双大眼看着她，还是大一点的那个小孩开口说话：“给你打电话的是蒋玉哥哥嘛？”他们知道蒋玉，难道是福利院的小孩，可是福利院的小孩为什么会这么小就去世。”你们认识他?”“当然了，蒋玉哥哥是很好的人。”“你们是福利院的小孩？”“是的”果然。扬帆开始皱眉：“你们为什么跟着我。”“你很漂亮，还跟蒋玉哥哥认识所以应该是好人，我们很喜欢你，弟弟也喜欢你。”弟弟？杨帆将视线投向小一点的那个小孩，那个小孩抬起刚刚吸完一根香。或许还觉得不够，于是伸出小手伸向宋熙，想要再要一根。抬眼的一瞬间，是扬帆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那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