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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企鹅、孔雀都还好好的,每年都有寄钱过去。若实在想念,也可以把它们接来鹤雪峰。”
“可以吗?”殷九弱眼睛亮了亮,一时激动身体承受不住,就又咳嗽起来。
“可以,”扶清颔首,替她拍背顺气,“过几日我带你去看它们。”
“但是,”殷九弱最后弱弱地提问,苍白脸颊透着漂亮的绯红,“但是掌门不会同意的,他甚至都不愿意我做你的徒弟。”
闻言,扶清浅浅一笑,长睫垂下,“不必在意他们,你我愿意便可。”
“可是,我曾经算过命,鳏寡孤独,道士说我是天生孤命……”
“有我在,不会的,”扶清堵住了殷九弱喋喋不休的唇瓣。
一个时辰的药浴令殷九弱昏昏欲睡,几乎无法控制地昏睡。
在伽摩心塔下被关了十年,她的修为受损严重。不但行动不便,虚弱无力,还十分嗜睡。
温泉池边盛开的灵草,纷纷伸出藤条扶住殷九弱坐上轮椅,两人再一路回到临崖居。
房屋外是十年前殷九弱种下的梧桐,如今桐花遍地,偶尔飘飘落下。
躺上锦缎床榻的殷九弱,反覆念叨着得伤好后再成亲,扶清失笑不已,并没有反驳。
“师尊,伤好后,我能恢復到原来的修为吗?”
“自然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原来的修为也弱得不行,但身为扶清的弟子,殷九弱不想坠了长梵道尊的名头。
女人清绝疏冷的面容温润平和,眼眸却浮动着幽幽冷光,“小九,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她端来热气腾腾的灵兽奶,加了糖,喂给殷九弱喝。
一切仿佛和之前一模一样。
坠入黑暗的速度很快,殷九弱本以为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在无光的黑暗中沉睡很久再清醒。
然而,她做梦了。
梦里是漆黑幽暗的监牢,静谧无声。能看见一根根囚困犯人的栏柱——原来她是被囚•禁的犯人。
是那幅画的场景。
而她满身双舞血污与伤口,被锁链穿透琵琶骨,锁在阴湿的地上。
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殷九弱看见来人华丽尊贵的裙裾,不盈一握的腰间悬挂着双鱼玉珏。
女人低下身,清冷面容一如往昔,长指握着薄锐锋利的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声线冷漠。
“笑一笑,你笑起来才比较像她。”
闪着银光的匕首往下移,冰冷贴上殷九弱的心臟时,她猛地睁开眼,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扶清,正执拿着古籍,清冷眉目谨严认真,手心摩挲着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