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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奚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一开始……只是……我……”
“慢慢说,不要急。”
柏奚出道红了以后,她想借此来接近心目中的柏灵。拍戏、当明星,家喻户晓,她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无限靠近柏灵的路。
那时候她没有想到要死,她隻想追逐妈妈的影子。那只是她夜晚睡不着一闪而过的念头,短暂得刚涌现就消失了。
随后她被雪藏,更没有去思考的机会。
对雪藏这件事她顺其自然,反正学校保留了她一年研究生入学资格,大不了她去跟导师读研。入圈拍戏这半年,就当她做的一个梦,她会回到原来的轨道。
后来她遇到了裴宴卿。
她答应求婚也不是立刻就制定好了一切计划,彼时她已经孤独了太久,迫切地想要和世界上一个人产生联系,恰好裴宴卿给了她最亲密的那种关系,恰好她也有点喜欢她。
她又选择了顺其自然,结婚吧,就有家了。
起初她不相信有人会爱她,后来她不相信爱会永远,宋得昌他们出狱的日子就在三年后,于是她把离开的日子定在三年后,好过一次又一次沦为被抛在原地的那个人。
她追随柏灵的结局,从生到死,这条路线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慢慢在她心目中成形的。
在她和裴宴卿相处的每一个日月,在她借裴宴卿的东风扶摇直上,她有机会越来越红,离柏灵越来越近,只有一步之遥。
于是她决定跨过去,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柏奚说到这里闭上了嘴。
因为她到现在才发现,真相原来比裴宴卿口中的更为残忍。她不是一开始把柏奚推向悬崖,而是一步步让她走到了悬崖边上,最后亲眼目睹她跳下去。
柏奚言辞苍白:“不是这样的。”
裴宴卿问:“那是什么样的?”
柏奚用力摇头,泪水飞出来。
“总之不是这样,你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别哭了。”裴宴卿温柔道,“我又不是为了说哭你,擦擦眼泪,嗯?”
柏奚接过纸巾按了按湿润的眼皮,红着眼睛看她。
裴宴卿等她平复了一会儿,问道:“第二个问题,我们的婚姻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