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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往百乐门,却在走廊和一个男人擦肩而过。
宋小姐停下脚步,回想那男人的打扮和身形样貌,四五十岁,前几天她在府上见过,是南边来的人。途径沪城,到公馆拜访她父亲。
这条走廊尽头就只有红玫瑰的房间。
夜半无人,一个男人从一个女人的房间出来,还能做什么?
宋成绮用红玫瑰给她的钥匙,抖着手打开了房门。
红玫瑰在浴室洗澡,而房间里靡靡气味挥之不去。
宋小姐查案时去过红灯巷,明察暗访,第一时间便闻出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一种说愤怒又不够确切,悲伤却过犹不及的情感裹挟在她心头,千头万绪,衝击得她大脑无法思考。
她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收拾了满床的狼藉,木然地给她重新铺了被子,然后站在房间里等女人洗完澡出来。
十分钟到了。
两台机位分别给两位主角。
殷惊鸿拿起对讲机:“演员准备。”
柏奚轻轻呼了一口气。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十场二镜二次,action!”
浴室的淋浴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裴宴卿洗了多久,柏奚就在外面站了多久,低着眼好像一尊无知无觉的木头。
女人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带妆的脸,似乎自嘲地笑了笑,披上真丝红色睡袍,包裹住自己丰腴雪白的身体,系好腰带,一块大毛巾包在头顶,边擦头髮边打开了门。
屋里有人,这是她第一个直觉。
她开口便要喊人,薄唇动了动,将话咽了回去。
头顶一束光,在卧室移门那里被阴影切割开,柏奚就站在明暗交界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她。
裴宴卿一时竟不可自抑地心慌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穿着,下意识收紧了领口,掩住春色。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更加刺激到了此时分外敏感的柏奚。
刚刚和人翻云覆雨完,到了自己这里,却遮得严严实实。
装什么清高,既然别人可以,为什么自己不行?
她偏要她,完完全全地占有她。不关情爱,她就是想得到她,在这一刻。
嫉妒心摧毁了她的理智。
“你……”裴宴卿笑了笑,故作自然地开口,想问她怎么来了,下一秒却见对方大步向她走来,带着不同往常的危险气息。
皓雪细腻的腕子被攫住,却毫无怜惜之情。
裴宴卿被扔到了床上,另一个人的重量随之覆了上来,在察觉她的挣扎过后,一条腿压住她的腿。
都是女人,体力差距不大,裴宴卿挣脱不开,又不想使出全力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