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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沉沉地开口,“你认出来了?”
“这就是我了解你过去的原因,我会知道你痛原因。”喻栀韫回答。
喻栀韫也能做到擦肩而过就能在脑海中搜寻到记忆,说明她当时了解的有多透彻和认真了。
好像要和司繁拥有同样的记忆一般。
没有亲眼见证的经历,我便记住所有的细节。
“我恨他们,哪怕只是恨他们生下了那个男人也是一种想将他置于死地的一种恨,其实我无数次的出现在他们楼下,看着他们阖家欢乐的幸福画面,只是搬了一次家就平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甚至都想一脚油门踩下去,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司繁很平静的阐述着这一切,眼中毫无波澜,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提线木偶。
恨到极致是一种平静的境地。
司繁自嘲的笑了笑,“好可笑,这是身为警察应该有的想法吗?我要疯了,我到底对得起那身警服带来的信仰吗?”
喻栀韫沉默的想了想,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改为勾着她的脖子让她低下的头抬起来,“可笑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可笑。你是警察也是受害者家属,你凭什么不能恨?警察就不应该有恨吗?你是警察,不是宽恕一切的神,倘若连恨都觉得有拉扯的矛盾的话,那你活得也太憋屈的。司繁,你爱恨分明的,我知道。”
闻言,司繁终于抬起头。
喻栀韫这才看清她猩红的眼球以及咬出了齿印的下唇,指腹擦过她的唇角,喻栀韫疼惜地说。“干嘛这么折磨自己,连恨也要偷偷摸摸的吗?”
这句话宛若警醒了司繁,一下子就和记忆中的的那个画面重合。
当时她也有着少年人不顾一切的血气方刚,见到那个男人笑着听自己审判结果的时候,司繁最终拿出警棍,在转移男人的时候上前想要弄死她。
在毫不意外的被挡下之后,面对付国安的训斥时,司繁当时对他说“死刑只是法律对他最大限度的惩罚,不代表他的罪隻值一个死刑。他应该庆幸,我没有配枪,否则我会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我能保证每一枪不命中要害却让他永远只能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尊严的生活!”
付国安猛的把手里的钢笔拍到桌上,冷声怒斥,“司繁!这是身为警察应该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一个受害者家属应该说出来的话!”司繁毫不留情的回应,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脸上只有冷冷地不甘。
“你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别人怎么看,你以为这里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吗?”
“穿上了这身警服,就应该时刻明白,你的任何行为都和人民警察的形象有关。不要给你的同事抹黑,时刻约束自己的行为,他已经是死刑立即执行,你要因为一个将死之人给自己招来麻烦吗?”
而此时她耳边的喻栀韫却告诉她,连恨也要偷偷摸摸的吗?
其实她恨并没有什么不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