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亲一下吗”
得到答复王恙十分满意,他向众人道:“告辞。”如同未来过那样又走了。
“不是,方才他说什么,玉娘,你成亲了?”
杨盈枝目瞪口呆,怎得半年不见,她就成亲了,还是在逃跑途中成的亲,既无父母之命,也大概没有媒妁之言。
程嫃也跟着她小声说了句:“玉娘你成亲了?”
李知昼心里暗骂这个王恙,道歉就道歉,说这些做什么,她如何解释,难道要她半年后回来再说和离了吗。
眼神在叁人身上转,赵玞连忙出来为李知昼解围:“正是,玉娘和他夫君一见钟情,就成了亲。”
她搪塞着,希望杨盈枝莫要再问其他问题。
粗枝大条的杨盈枝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玉娘先是丧母又是丧夫,后又被王家闭着成亲,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她有自己的无奈和心酸,还是少问为好。
几人静默着在街口分别,杨盈枝走出几步后忽然转身道:“玉娘,你或许不记得了,五岁时在姜家宴席上,秦大人的儿子欺负我,那时候我爹还是个小官,我又懦弱,不敢还手。是你推了他一把,帮了我。我还记着这件事,那天你走后我很后悔,如果我早些知道,就可以求着我爹帮帮你,或许你就不用离开晋州了。”
李知昼是路见不平定要拔刀相助的性格,她父亲笑说过她应该做个侠女,可却不好好练功。杨盈枝的事李知昼隐约有印象,如今想起来,原来当年那个白团子似的小丫头原来是她。
当年的无意之举,叫人家记了这么多年,她何其有幸。
李知昼道:“你不必自责,我的命数或许就是如此,如今我过得也很好,不是吗?”
折腾半日,两人皆困乏无力,赵玞回房里睡觉,李知昼和她在花园分别。
院里寂静安宁,唯有风吹落叶之声,晏照夜站在院里,背对着李知昼,不知是在思索还是在赏竹。
李知昼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他转过身,浅笑着:“我在等你,玉娘。”
一片落叶降在他肩上,李知昼走近,抬手拾开落叶,给他看,“看,一片叶子。”
这片落叶经脉清晰,不曾枯黄就落了下来,它形状尖尖,像只小船。
晏照夜拥住她,唇贴在她颊边,他吻了两下李知昼侧脸,道:“玉娘,出去玩开心吗?”
“开心。”
李知昼心中烦躁,晏照夜这些日子越发黏人,她信了程夫人对她说的话,这人怕不是真对她情根深种了。事情变得愈发难办。
门骤然关上,未来得及迈出步子,晏照夜抓住李知昼的手腕,吻上她的颈侧。
李知昼靠在墙上,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吻,她皱着眉,提醒他:“不要留下印子。”
还不到冬天,没法戴项帕,想遮也遮不住,而且遮了更显得掩耳盗铃。
他很听李知昼的话,不吻颈侧就吻唇,唇舌相交,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她被吻得呜咽,动情。
一吻罢,李知昼胸脯一鼓一鼓的,她抱怨道:“你为何总是吻我。”
晏照夜牵着她的手,抱她坐在腿上,望进她眸子里:“因为喜爱玉娘,所以忍不住。”
他说得认真而坦荡,李知昼无法反驳,便过头不去看他,这人怎么总说奇奇怪怪的话。
李知昼闲着无聊,看着他的手研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