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节
顾婉宁立刻看向自家男人:“爷,想不想赚笔小钱儿?”
叶寒瑜:……她还真是哪哪儿都能赚到钱!
在云阳的时候,她就给人画了几幅成衣图,换了好几套成衣,和二百两银子,如今到了均州城,又要给人画绣样了,而且还要捎带上他!
她可真行!
王妃都发话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画吧。
“请问你们店里有画绣画的工具吗?”
伙计一听顿时吃了一惊,“你们要卖绣图给我们?”
顾婉宁理所应当的点头:“当然。”
“两位稍等,请务必稍等一会儿,小的去通知东家。”
他们这家店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以前的绣娘觉得店里没什么活计都快走光了,现在竟然有人愿意卖绣画给他们店,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很快小伙计去而复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女子乌发高耸,身材苗条,因走得急,两腮带上了淡淡的粉红,琼鼻上冒了点点的细汗,灿若星空的眸子望向店中的两人时分明带上了焦急与期盼。
“两位贵客,不知如何称呼?”
“我夫君姓叶,东家叫我叶少夫人就行了。”
“小女子姓林,林默然,是这家店的东家,听说两位要卖绣画给我们?”她问出这话时,心中忐忑极了。
顾婉宁点头:“确有此意。”
林默然一伸手,“两位请随我到后院,有专门的房间给两位画绣画,工具也是齐全的,两位放心,您二位的绣画如果真的够新颖,画技也好,小女子一定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价格。”
顾婉宁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赚两个银子花花,但,这位林东家的店与那位知州大老爷扯上了关系,她也不介意多帮帮她。
大幅绣图交给叶寒瑜来画,毕竟皇家的画师教出来的,画技那要不是一般的好,顾婉宁画了几幅可爱的猫猫戏蝶图,独特的四君子图,她每画出一幅都让林默然心喜不已,只盼着她能再多画些,再多画些。
大约画了七八幅中等尺寸的绣画和两幅适合手帕上的绣画后就停了手,“不知这几幅图可入得了东家的眼?”
林默然激动的道:“少夫人画技出神入化,画出的小动物栩栩如生,这要是都不能入我的眼,那我的绣店就真的开不下去了,因为无图可用啊!
感谢夫人今日出手相帮,您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见闻
“其实,今日就算我们不来你这家店,林东家也不会困扰太久,你且耐心等一等就好。”
父皇的信已经送走了五六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查均州知州一事,等均州知州一倒台,林默然的麻烦事也就不复存在,但这话她现在不能明说,只能稍稍点一下。
林默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聪明的没有再问,等叶寒瑜停了笔,她立刻给两人结算了画钱。
出了这家绣店,叶寒瑜立刻将刚到手的二百两银票塞到了顾婉宁手里,“爷实实是没想到,有一天爷要靠画技赚生活费,而且还只赚了这么一点点。”
他那一幅画尺寸大,而且画的是御花园一景,价格开的高些,林默然直接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而顾婉这画的那些加一起才值一百两,说实话,顾婉宁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我的爷您就知足吧,你看街上那些代笔的,或是按客人要求做画的,一幅画能赚上个十两八两的都是多的,您一幅画就拿了一百两真的不少了。
而且,工具都是人家的,咱们这可是净赚啊。”
叶寒瑜顺着她的话想觉得确实有些道理,毕竟在这里没人知道他是当今大兴的瑜亲王,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之子,说白了就是个白身,一幅画能卖上一百两银子确实价格不低了。
四人继续在街上闲逛,前方不远处传出了一阵争吵声,很快那里就围上了很多人。
顾婉宁立刻拉着叶寒瑜的手兴奋的道:“夫君走快点,前面有热闹看了。”
叶寒瑜被她拉着手,心下一阵好笑,这小女人喜欢看八卦的性子是不会改了,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脚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人群中,柔弱的女声传出来:“相公,你怎么又拿家里的东西出来当?是不是你又去赌了?是不是?”
男人被妇人质问难得的心虚了两分,但,看着围观的众人,心里那点大男子主义又占了上风:“吵什么吵?家里的东西都是老子赚的,老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有你个娘们说话的份吗?”
妇人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气得眼泪直流:“白老五,你说的是人话吗?
家里原本生意做得好好的,你非要和人去赌坊,结果,那点家业全被你败光了,你还不吸取教训,竟然还往赌坊里跑,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明明答应我了,以后再也不沾赌了!
现在你又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以前输的捞回来,捞回来以后老子就再也不赌了!行了行了,赶紧滚开,老子要去当东西,当完了老子就有银子翻本儿了。”
妇人哪里肯躲开,白老五心里早就不耐烦了,于是伸手一推就将那妇人推得摔在了地上。
妇人落地时发出好大的声响,手掌更是在地上擦的流出了血来。
白老五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进了当铺。
他手上提着的是只鎏金双耳花瓶,看着有些年头了,当铺的伙计一直看着外面的热闹呢,因此,白老五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不过,他手上的那只花瓶不见了,手上则是掂着两个银元宝。
此时,妇人还趴在地上没有起来,他脚步顿了顿:“你先回去吧,等我赢了银子就回去,告诉你,少折腾,别扫了老子的兴,小心老子休了你。”
顾婉宁以为那男人都这么说了,那妇人还不得直接爆发和他吵起来,然而,对方一声不吭的起了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便走出了人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