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西山(2)
车窗的闷雷击闪,大雨夹击的野地里,又带点让人失控的刺激。
理智被水声给淹没,爱人双腿间的牝户像是生击出生水的豆腐脑,一下又一下的被撞的浮光嫩白,急着晃荡又凿入。
他隔着衣服小心翼翼俯身去咬开她前胸的遮掩,他的眼神中赤裸裸的贪婪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可温柔的行为上却让人感受到礼教之下,所隐藏的野蛮。
她看着这男人低着头,去寻求她乳房上的温暖。
她的乳房明显感受到被人轻抚着,直到湿濡温热的唇腔贴上时,那湿意的勾引像是手指被含住的那一刻触感,让人上瘾又紧张,"老公"
这男人分不清,她的话是在抱怨还是舒服,只当是她舒服的抱怨。
接着他的唇口覆上乳尖轻轻的吻,直到用力的亲吮,一边揉玩着红通的乳尖,让她的身体直打了哆嗦。
她别过脸,脸红着紧紧地闭着眼。
"睁开眼看看我。"这男人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有些得意。
她心口扑通的跳,也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才一睁眼就临近的看见,近在眼前的眼睛正富有趣味的着盯着看她。
他摸摸她的头发,眼睛带了丝似笑非笑的笑意跟晦明难辩的眼神,他的欲望像是已经被完全的打了开来,不如往常拘谨,"还紧张吗?"
商容看了眼车窗外,还大雨倾盆的,确实挺安全隐秘的,她这才害羞的摇摇头,"不紧张了。"
这男人温柔的十指交扣住她的手,才慢慢地把她的手腕给往上高举捏住。
有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抓捕的猎物,要被吃掉了。
他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那你喜欢吗?"
听到他的嗓音时,她又不自觉地收缩下处,明显的感觉到阴茎就占在身子的充填感,她燥热且害躁的别过头,觉的她老公好讨厌,都这样了还问她喜不喜欢。
"你不说,等雨停时,我还出不来,你就不能怪我了。"他故意往边上提高她的腿,才伸手抱住她的腰,故意往她的身子深处压插的浅浅进出,借由磨蹭来欺负她。
他抚摸她的乳房时很温柔,从不粗暴的乱揉乱捏,就是掌心会随着手指缝,不定时的轻捏,就夹着乳尖给予酥麻的刺激。
他会轻轻的把乳尖给往外扯动,直到夹成红粒,接着以叁根手指轻轻的在乳尖上滑动,像调乐器般的上下拨弄琴弦。
让她全身都像是通过性欲的电流,无法自控的引起想性交的强烈冲动。
她微张的唇,热息就随着唇口的开合而缓缓飘荡而出,"好喜欢。跟老公一起做的都好喜欢。"
"那要乖乖的。"他闭眼伏在她的耳边喘息,像是快忍耐不住,性器一再被吸吮的快意。
睁眼便看见,瓣片唇肉被茎身给撑了开来,被插的红彤又生水的姿态像是朝夕生露的玫瑰。
这男人脑子发烫的,想把性器反复的压进她的花叶里,便直接把她的腿挂在他的手臂上,以这种姿势疏解快慰。
交颈,在深湖里。
随着水波被狠狠的摆动着。
他们的理智跟进了水的小船一样,无论船夫如何努力的避免船体淹没,想把水给舀出船外都无济于事。
沉没吧!一起沉进这广大的湖水里吧!
她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岩石上的水妖,就半身浸水半身裸露。
就跟她半身被占有,半身却属于自己。
她可以放荡的对他展现美好,也可以欲迎还拒。
绷直的小腿,畅快的抽插,淫靡的潮音湖雨。
她疲倦的靠在他肩上时,像是回不去湖底的水妖。
她离不开这男人,就跟船只沉浸入湖底深处一般,再也难以得见天日了。
"老公,你弄在里边好不好?我喜欢你这样"
她纵容欲望,也默认人性,更是偏袒爱人。
他咽了下喉咙,握着她手掌的力度,霎时加大。
她总是有办法勾起他的疯狂跟兽性。
偶尔闪电打闷雷,在电光火石之下,会照耀到肉体交迭沁汗的模样。
他看着身下的爱人沁汗淋漓,完全迷迷糊糊的沉浸在性爱的滂沱雨水里。
他起了恶意,故意把阴茎往外拔出,揉揉她的头发亲着哄她,"那你求我不求我什么都没有。"
"老公求你了,我想要,我就想要嘛啊"
低沉的喘息随着男性耻部狠狠地撞上,早已经绽仰着她的软花。
水声咕噜噜咕唧唧,又富有节奏的声音,随着性器的顶进顶出,她快受不住了。
紧缩的刺激,也同时让硬挺的性器突泄出来。
他还硬顶了几下,习惯性的享受最后的温存。
尔后,她疲倦的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实在见了天光刺眼,就好困了。
简单的擦了干净之后,她环着他的颈子抱住他,就蹭亲他的肩颈上的皮肤,很自然而然的闭眼休息了一会。
可是车外的雨渐渐停了,车里的雾气却还没淡掉,他们的情欲还在缓和。
等缓好了之后,方逮很自然的提到他的生母。
商容边听边在车窗上写了个楚字,她转头看着方逮的眼睛问:"所以那个钟楚算是,你血缘上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方逮看着商容手指下的那个楚字慢慢淡掉时,才把她的裙摆给拉摆好。
他想起多数人都认为悲伤会随着时间消失,可是loistonk博士的缩箱子理论(shrkgboxtheory),却表明悲伤不会是人们该克服的东西,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悲伤不仅仅不会消失,而人生只能是围绕着悲伤成长。
就好像谁都需要学会,如何跟悲伤共存。
痛苦悲伤根本不可能消失。
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去正视,由于自己的生母并不爱他的事实,所造就出来的痛苦。
"应该是吧?反正那天在医院出现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不过你不用太在意,她对我来说不重要,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方逮很平稳的把这件被他视为耻辱的事实,给说了出来后,他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尽管他还跨不出去心里的坎,但是有人可以诉说,可以让他坦然的倾诉悲伤,让他觉得这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孤独地行走着。
有人能陪伴着他,行至荒漠,淌过急流,
才让他不至于,因为孤独而把自己藏在最隐秘的地方。
况且,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他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不爱他的人身上。
就算是带他来到这世界上的生母,也是一样。
那个女人给了他生命,却让他认为活着就只有痛苦。
她无法教会他,这活生生的世界是能有什么美好的。
是他的人生经历,在人生的旅程中遇到不同形形色色的人,让他体认到,不管出发点在哪,人想追求美好的生命,想要更好的未来,都不是种罪过。
他本来就有资格,去追求被爱跟美好。
方逮淡淡的笑了一下,手臂环着她的腰,他手指在商容的腰上细细的磨着,"如果可以,能避开她就避开她,她不是个善类。我们不需要跟她有牵扯,她与我们无关。陌生人是我们跟她之间最好的关系。"
"那我可以问,为什么你会说她不是善类吗?"商容担忧自己问的太尖锐了,又接着说,"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无法对人说出口的话,跟无法付诸于人的伤心事,我尊重你。"
商容以前总认为,自己从来没有被方逮当成是自己人,所以方逮才会隐满了她许多事。
可是分开这段时间里,让她认知到,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予人说道的秘密,跟反复挣扎着不敢对他说出口的心事。
就好像,她也一直不敢对自己,对别人去坦诚,自己的父亲不爱她的这件事实。
所以,她又哪来的脸,去要求方逮什么事都要告诉她呢。
她觉得,有很多事是要经过时间,用来确认自己准备好了,才有办法去承认伤口,进而才能有勇气说出口的。
方逮想了下,才接着侃侃而谈,"小时候我跟我爸妈是住在东区,在机场旁边那处最晚被拆迁的地方,那边有很多违建的屋子。我家那会是在一间四楼加盖最顶楼的铁屋里"
他本来想往下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接受了自己曾经恨过父亲的愧疚,也坦然的接受他是被他的父亲疼爱过的事实,反而无所谓楚凝对他的无情无爱了
就好像,他已经能勇于接受,他自己就是感念着父亲对他的爱。
他就是感谢,就算他的父亲再怎么坏,都没有丧尽天良的伤害过他,甚至在他孤立无援的童年岁月里,还给过他一些寄望跟被亲人疼爱过的感觉。
所以,他也能慢慢的接受,他的生母不是不爱自己的儿子,只是不爱他的这个事实。
他现在只希望,可以跟楚凝成为永远的陌生人,不需要有任何牵扯。
楚凝给他过生命,也曾想着夺去他的生命。
如此,他跟楚凝也算两清了吧!
方逮眸里淡淡的郁色慢慢地拨云见日,他握着商容的手。
他觉得的这些事,应该等他消化了大半,才能更坦然的告诉商容,这样才能让她少点担心。
随之他轻松地诉诸:"后面的事,等下回我们去东区看夜景时,我再告诉你好吗?这样欣赏着夜景,也比较不无聊。"
商容笑着语气轻柔,有些疲倦的笑着道:"好。"
雨停了。
在车子行驶中,商容打开车窗。
一股雨后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风吹抚在脸上。
"刚发了汗,还吹太多风,会容易着凉的。"方逮转头提醒。
她害羞的知道方逮说的发了汗是什么意思,便撇了嘴,把窗子关小一些,"刚下过雨,外面空气很好的,有草地跟绿植的味道。"
方逮尝试建议:"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去东湖度假。"
"然后在度假的第二天,你又冲冲忙忙的开回医院替紧急的患者动刀?"
商容可没忘记,上回他们本来说好要在东湖度假几天的,没想到才到第二天,方逮就接到医院喊他回去的电话,他们只能放弃度假又冲冲忙忙的赶回市里。
他还记得这事,便坦然的道歉:"上回确实是挺意外的,我也"
正当方逮想尝试解释那位患者的急迫性时,商容便把车窗关起,直接转头说他,"笨蛋,我又没怪你。谁让我老公优秀呢!但是等你把你的师弟跟徒弟训练好了之后,特别是等你退休后,你就得补偿我。"
他松了口气,却心口灼热的握着商容的手,"跟我结婚辛苦你了,谢谢你愿意爱我。"
他还是很腼腆害臊,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在日常里,自然而然的对她诉说爱意。
商容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她有些感动,尽管他们的日常没什么甜言蜜语,但是方逮的行为处处都是爱着她,替她着想,她能理解这一切。
"你好,我才会好。我们是家人,本来就该互相体谅包容。"
商容说完,她看着窗外的景致,她想着
结婚,是她想跟方逮在一起一辈子的冲动,却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冒险。
她曾经认为,她的未来变成灾难或是幸福,都只取决于方逮一个人。
可能他对她好,她就会是幸福的,方逮要是对她不好,那么婚姻就会成为她的灾难。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她能幸福的关键,根本不是只取决方逮一个人,而是取决于他们是不是能爱其体肤,对其苦痛郁闷都能感同身受,是不是能欣赏彼此的信念,就算前方有已知跟未知的困难,能有双毫无保留的手向着自己,他们可以在疲倦或是哭泣时,紧紧的抱住彼此给予安慰。
幸福,不是单凭着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决定的,是要双方同舟共济。
商容觉得,能一眼就喜欢上方逮,最后跟他携手在时光的岁月长河里,能把砾石淘洗出心心相印的金砂,就是她最大的幸运,自然她的幸运也同时成就了他的幸福。
她已经确定,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使他们挂念彼此的心,如同砂石随风卷般的消亡,任意的随风而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