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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205

 

苏幼月对上胡桑若有所思的神情,细长的手指不由抓紧了骆驼上的缰绳,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在黄沙上,队伍行进得不算快,苏幼月骑着的骆驼虽然缀在队尾,却也能紧紧跟着不掉队。她一开始还在观察四周的路,可看到后来,已经彻底放弃了,想要在大漠上逃亡,绝对是个愚蠢的想法,这里四面八方都是黄沙,简直是沙漠汪洋,不是彻底熟悉路径的人想要穿过大漠,简直就是找死。不知过去了多久,黄沙上终于出现了丁点绿意,是墨绿的颜色,一开始,苏幼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随着他们的靠近,她终于确定前方有了些她没见过的草木,空气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干燥了。与此同时,周围的男人们明显身上的气势变了变,队伍被笼罩在一层兴奋的氛围之中,这种兴奋显然不是简单的高兴,而是浓烈而又蠢蠢欲动的,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天色也渐渐深沉了下来,苏幼月醒来的那会儿,已经是晌午,现在她估摸着应该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时辰,天色也是时候该黑了。先前还热辣的空气也变冷了许多,风也成了凉的,一吹过来,她就能感觉到寒意。她刚摸了一下胳膊,男人们就翻身下了骆驼,一个个睁着一双双眼睛如鹰隼般看向前方。苏幼月也随之看去,便看到沙丘之下,有一片从边缘到中心由墨绿到翠绿渲染过渡的土地,旁边嵌着一弯月牙般的湛蓝水湾,水湾边上有连绵的建筑群和星星点点、影影绰绰的橘红色火光。此刻天色也骤然暗了下来,天空上却高悬一轮明月,将水湾照得波光粼粼,犹如大地镶嵌了一块光华璀璨的蓝宝石,宝石四周围绕的点点火光美得如梦似幻。苏幼月还在为这一番绮丽景观震撼,周边已经下了骆驼的男人们就赫然拔刀,口中齐齐发出一种呼呵出来的怪声,兴奋异常地朝着那片绿洲狂奔而去,二十几个人却跑出了百人、千人狩猎的宏大场面和架势。她一时间惊呆了,根本无法将这副美景与杀戮联系到一起,可她的视线却情不自禁朝着队伍最前端那身影最迅猛之人看去。那人速度又快又猛,身后二十几个人竟无一人及得上他丝毫,不一会儿就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黄沙之上,那人腰间那颜色鲜明的两条缎带如天空和大地交织的色彩一般飞扬流动,无拘无束。苏幼月心脏怦怦直跳,紧紧抓着骆驼的缰绳,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彻底恢复自由,如这无边的天空和大地一般自由自在,可很快她又彻底冷静下来。别说拓跋枭的侦察能力远胜于祝家两兄弟,有他身边这一群男人在,她根本就逃不了,今晚被他们抓的人也正昭示着如此。沙丘之上,女人坐在骆驼上,远远看着那一群野性十足的男人,神色不明。绿洲之中,似乎传来了哀嚎声,可离得太远,风一吹,就散了,传不到苏幼月这里,可那突然摇曳不定起来的火光却又让她对下面发生的场面一清二楚。她也只能看着,美丽异常的眸光比天色还要深沉。又不知过去多久,这一群人终于归来了。 东荣圣子回来的并不是全部人,只有五个。但他们带回来的血腥味很粘稠,扑鼻而来,似乎能沾在人鼻腔里。几个男人声音堪比沸腾的开水,滚烫而又躁动。苏幼月依旧待在骆驼上。可对上一双双看向她时不安分的眼睛时,她脸上的冷静终于有了些龟裂,低头不再看这群人,而是只看着自己的手。“胡桑,这个女人是将军的女人?”“不知道。”胡桑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粗又含糊,拍了一把旁边人,“等过两天回东荣有的是女人,大盛的女人娇娇弱弱的,有什么滋味,将军带来的人,咱们可得好好伺候着。”虽然听懂了胡桑话里的意思,但苏幼月依旧感到浓浓的不安,面对这么多个雄壮的男人,她很难有什么安全感。可她也无从反抗,任由胡桑牵了她骑着的骆驼的缰绳,将她往那片绿洲里带。到了绿洲,直到看见远处那个让她厌恶至极的青年,她心里紧绷到极致的那根线才骤然松了下来。拓跋枭是个疯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她苏幼月也是个疯子,是个惜命的疯子。可比起被羞辱,被谢渊以外的男人碰,她宁愿直接被拓跋枭杀死。至少,拓跋枭对她没有什么想法。没想到,原本让她觉得恐惧的人竟然也能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全感。“圣子大人,可真是让本将军好找啊。”青年并未看她,他笑声猖獗,伸手拍了拍被压着跪在他面前的男人的脸,动作极尽羞辱意味。苏幼月闻言一怔,朝他身前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被压着跪在地上,身上血痕累累,两人的发丝也凌乱至极,遮住了脸,让人看不出神情。拓跋枭却忽然咦了一声,而后恶趣味道:“我突然想起来,你应该已经和这个女人睡过了吧,那还能算是圣子么?”他身前之人当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倒是他旁边的胡桑憎恨道:“当然不算,如今他不过是个贱种,哪配当我们东荣圣子!”“去,把胆敢勾引我们圣子的淫妇头抬起来,让本将军看看,究竟是什么绝色,让圣子为了她,不惜叛国。”拓跋枭冷笑道。胡桑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将原本低着头的女人头强行掰了起来,又丝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拽起遮住她脸的头发。女人的脸说不上漂亮,但也不算普通,麦色的皮肤,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睫毛很长,唇色有些深,是东荣一些少数部落女人典型的长相,有一种纯天然的原始美,但她的气质却很温婉,此刻头发被血濡湿,一缕一缕粘在脸上,狼狈却惹人怜惜。几乎是胡桑掰起她的脸那一瞬间,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男人猛然抬头,愤怒地瞪着拓跋枭:“拓跋枭!你要杀要剐,便直接来!”直至此刻,男人显然清楚,这群人不会让他们活命,所以唯求一死。也是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苏幼月终于看清,他那一双异于常人的红眸。不是眼白发红,而是瞳孔发红,所以一般人乍一看去还不容易发现,此刻他的一双眼睛如鲜血一般赤红,怒瞪着拓跋枭。拓跋枭看见他愤怒的模样,反倒大笑了两声,而后也猛一步上前,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男人胸口顿时传来咔嚓一声,整个人狠狠砸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拓跋枭却没有丝毫怜悯,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蝼蚁:“看模样是看不出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胡桑,不如你们替本将军来试试,看她到底是凭什么迷得我们原本无情无欲的圣子神魂颠倒。”闻言,男人目眦欲裂,一双眼眸红得像是要滴血,愤而挣扎着要起身。旁边的女人也是一愣,而后拼命挣扎起来。可胡桑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奖赏,哈哈大笑应下,就朝着身后的男人们招手。杀戮之后,男人们心中翻滚着的情绪尚未平息,此时正急需同样浓烈的情绪来填补空虚感,闻声,他们顿时朝着女人一拥而上。“不要……”女人发疯了般地哭嚎,可怎么敌得过这么多男人的力气,只能残喘着被按到地上,身子像一条被拉扯的绳子般抽搐着,一双眼眸绝望地看着心爱之人。刺啦一声,她的衣裳被人扯破,露出一大片脊背。女人的挣扎在男人们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他们是男人,在女人面前有纯天然的力量优势,此刻几乎是碾压式地羞辱和凌虐,女人根本就无从反抗。这样丧尽天良的一幕发生在眼前,苏幼月除了铺天盖地的无能为力感,还有同为女人对这种画面的恐慌。拓跋枭也许不会碰她,可他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下一个会不会把自己丢给这些人肆意羞辱。所以她先前那一次还敢出手,这一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好像回到了之前被淹到水面之下的时候,发不出任何声音,窒息、无力、绝望。可就在她避开视线,不想看这一幕时,却看到那所谓的东荣圣子眼尾流下两行血泪,整个人似乎也极为痛苦地抽搐起来,面容突然扭曲狰狞,不像人,像一个怪物。他这已经不单单像是心理上的痛苦,像是此刻身体上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恍然间想起娘说过的话,那能让人眼睛变红的毒,谢渊上一世所中的,正是东荣圣子会被喂的药,中毒之人,不能有丝毫的情绪起伏,用情越深,中毒便会越深……谢渊上一世……若是没有中这个毒的话,本来也是打算娶她的吧。在他冷落她之前,他们曾经度过那样一段亲密融洽的时光,所以她才会觉得,他心里是有自己的。此刻见证东荣圣子毒发的模样,苏幼月才依稀想象得出来,谢渊上一世有多痛苦。她恨制出这副毒药,恨制出毒药的人,更恨使用这毒药控制别人的人,也恨眼前这些恶贯满盈之人。她想把他们全杀了。又是刺啦一声,地上的女人几乎已经衣不蔽体。夜色之下,苏幼月的眸光陡然一寒。下一秒,女人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彻底失去了挣扎。 嫌脏几个男人还处于雀跃之中,根本没有发现女人的异常,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将他们扯开。“谁扯老子……”男人话刚喊出来,就发现是拓跋枭,顿时噤若寒蝉。拓跋枭冷了他一眼:“都滚开。”几个男人赶紧纷纷后退。拓跋枭一把扯起地上的女人,一双眼睛锐利扫视。众人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不知何时断了气,四肢软绵绵地垂下。“这是怎么回事?”胡桑愕然,可在女人身上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于是只能气愤道,“女人就是没用,居然被活活吓死了!”拓跋枭检查了一番,也未发现什么,一脸不痛快地松了手,将女人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他转过身,眉眼间多了几分戾气,在场地中扫过,扫过苏幼月时,见对方只是温顺地垂着眉眼,下意识就掠了过去。可片刻后,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忽地把目光又转回她身上。苏幼月像是才发现他在看自己,微微吃惊地抬起头。却见拓跋枭对她忽然笑了一下。不是什么好意味的笑容。苏幼月心里一紧,却装作若无其事避开视线。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一个个脸色晦气得要命,发泄似的狠狠踹了几脚地上的女人,而后正准备对旁边的东荣圣子撒气,就见那东荣圣子也猛地呕出一大口黑血,而后便倒了地。“这……”胡桑大吃一惊,上前试探后,眉头快皱出了个川字,回头对拓跋枭汇报道,“将军,这贱种也死了,真是便宜他了!玷污了我们圣教的圣洁,我真想将他活剐了!”胡桑气愤不已,显然这两个人死得这么干脆,让他郁闷又愤怒。只是拓跋枭却根本没有理他,懒洋洋掸了掸衣袖,就往绿洲的建筑群方向走去:“死就死了,别磨叽,速速整顿明日回圣都。”胡桑显然眼中还有怒火,可等他视线掠过苏幼月时,眼底又划过一道暗芒,那怒火似乎消散了不少。但苏幼月正因为拓跋枭刚才的话陷入紧张,并未察觉。拓跋枭要带她回东荣国都!若是跟着他们去了东荣,她还回得来么!她不能去东荣!她心如乱麻,连自己怎么跟着他们到的酒馆都不知道,下了骆驼,看到酒馆里的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才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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