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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师弟

 

传说很久以前,人神共居。

神诞于天,是天的意志,呼风唤雨信手拈来。面对无情恶劣的大自然,孱弱的人族唯有献出祭仪以祈求神的庇护。

如此百年,神发现,人也有一样他们没有的东西。

这些渺小的人,拥有着最独特的东西——灵魂。

躯壳可以随尘风化,灵魂却不消不灭,顽强地用一次次转世重生锤炼修行,羽化飞仙,带领族人与神平起平坐。

可,飞升的人越多,神族地位就越不复尊崇。

于是,神王共工推倒不周山,天地四分五裂,从天泄下洪水,清洗不再祈求神庇护的人间。

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一位无私的神nv站出来以石补天。

人类希望的火种没有灭绝。

洪水散去,神族隐匿,民间流传起神终有日将再次灭世的预言。

但这次,人类可以靠自己了。

……

你叫管平月,取自一波湖光万顷秋的西湖名景:平湖秋月。

生在昆仑长在昆仑,一抬眼就是连绵的山,翻腾的云。江南的平湖秋月是那么遥远,娘亲总说,会有机会的。可是啊,你至si都未能踏足江南。

多可怜,到si,都在寂寥的昆仑山上。

“啪。”

冷风打在窗子上,也打醒了你。

原来是梦。

梦里你的一生,乏味冗长。倒是木讷寡言的师弟,功成名就,美人相伴,神仙日子羡煞旁人。

说到底,梦罢了。师弟与你青梅竹马,在山上一起生活多年,还不至于为些虚名眼红他。坏就坏在,你爹仙去前y是把你们配成了一对。

所以,你和他,写作姐弟,念作夫妻。

真是怪梦,你从不做梦,新鲜的头一回偏偏不是个喜兆。

你们师门构造非常简单,就三个半,你爹,你,师弟燕梧。你爹管春秋在外面是叫整个修真界噤若寒蝉的大能,师弟和你算是名门之后,所以梦中他下山后鲜有敌手,声名鹊起,是很有逻辑的。

不过到了你眼里,你爹自然是离谱怪人。

他坐化前y要将洛神剑和你托付给燕梧。更强迫你们在他蒲团前指天为誓,潦草结成夫妻。

本来你还不服师弟凭什么能继承洛神剑,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爹对师门皇太子的偏ai。

可能是后爹吧,ga0了一出乱点鸳鸯就痛快蹬腿了,留下你,被梦中师弟的真命天nv打脸得好惨。

不重要,总之,你现在醒在了师弟已下山的这天。年方二八,青春年华,你当然信自己,毕竟聪明如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样不吉利的怪梦。

一定是老天爷让你未卜先知。

这一次,在燕梧甩了你前,你会先踹了他。

怪梦伴随怪事,这一觉醒来,你居然在镜中看到,山脚躺了一个遍t鳞伤的闯入者。

活着,没缺胳少腿,人。

老爹留下的护山大阵能把寻常修士劈成灰,这么多年,昆仑山上除了你们师门就没活人,估计是下雪天迷路误入的倒霉鬼。

你把这位血淋淋的人型生物背回山上,泡了药浴,裹了纱布,悉心照料。

这哥们偶尔也张张嘴喘气,证明一下没被治si。你觉得他很坚强,不是平凡之人,也是好药猛药都往他身上撒。

没想到就是没经你照看的一会儿,伤口它自己长合了。

你端着刚找出的药膏无从下手。想了想,去剪他脑袋上的绷带。人活一张脸,脸上下重工总没毛病。

布条咔嚓咔嚓零落,宛若蝴蝶破茧的过程,最后水落石出的,是一张苍白的脸。

你不禁呀了一声。

睫毛如鸦羽,鼻梁如玉山。躺着就是倾倒的芝兰玉树,像画里跑出来的仙君。

中奖了,b师弟还好看。

不对,燕梧压根不好看,且狼心狗肺,纯属白b。

想到这里,你唉声叹气:“爹到底什么眼光,嫁给你都b嫁给师弟好。”

话太荒唐,你自己都被逗笑了。

笑着笑着,心里就有了一个更荒唐的想法。

做好事哪有不收报酬的,堂堂救命之恩,能被你利用一下让燕梧吃瘪,是这倒霉蛋运气到了。

正常来说,你离不开昆仑。但老爹b你们拜了天地,所以你与燕梧,存在“婚契”。将这份契写成符箓,就可以短暂打破昆仑禁制,来到对方身边。

这种东西你早就写了很多,这会只是找了张现成的掐诀撕开。

彼时黑衣少年正要踏上摆渡船,感知到熟悉的符力,猛然转身。

“师姐?”他低低叫道。

你并不接话,眼前,波澜壮阔的渭水,铺满江面的霞光,是你从未见过的。

他思考片刻,到你面前低下头:“怎么了?”

你还在斟酌词句,如何打开格局,让接下来这个打脸现场无懈可击。

罢了,渡了此河,燕梧将寻到此生挚ai,开启传奇人生。而你,继续默默被桎梏在昆仑山巅,回不去当初,也不会有将来。

“山门误入了迷途的旅人,我就把人带回家了。”你平淡地陈述。

燕梧的神情变得严肃:“不可能,师父的护山大阵会绞杀外来者,除非……”

你不在意地打断:“我知道。护山大阵快把他杀si了,是我出手救了他。燕梧,我喜欢上他了,不能看着他si。”

少年眼中沉沉,你维持着凛然的神情,入戏地阐述这段旷世奇缘的一切:“遇上他,唯有刻骨铭心四字。你不懂,不会明白,我就是无法辜负他。师弟,我们的婚事——作废吧!”

“我不同意。”他的眸似团化不开的墨,一字一句都是认真,“师姐,你被蛊惑了。我要他偿命。”

师弟,如果我们中有人被蛊惑了,那人也万万只能是你!你冷漠地想,按梦的预示,是师弟先的,你一点错也没有。非要自省的话,也是太过慈悲,都没追究他背誓弃你的过失。

“无人蛊惑,我意已决。”

你取出一柄桃木剑,这剑师门中每人都有,是开蒙用的。叫燕梧看看,你还拿着儿时木剑,他现在手里的,可是老爹的神剑。

你淡淡道:“下山人管不到山中人。你我婚事作废,桥路分家,譬如此剑,渭水为证。”

说罢,并指折去剑身,一如折去这数年过往。

符箓的效力时间恰好结束,霎时间,你已身形变换,跌回昆仑山巅的小院里。

自然看不到,渭水边捧起残剑的少年,乌眸中飙起的风暴。

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你管平月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难不成还能为师弟旷世奇才一生中的小小失意反悔?

修真界之上是传说中的天外天,之下是凡界,你的名字就来自凡界江南。

据说,万年之前,天外天、修真界、凡界结合在一起,经后世时光无情磋磨,分化成了三方界地。

修真界顾名思义,灵气充裕,人身皆可踏入大道。对修真界人士来说,凡界灵气全无,众生也庸庸碌碌,是宁si也不愿踏足的流放之地。

你不一样,对凡界颇有好感,不只为名字的由来。

护山大阵守住了昆仑山,也牢牢困住了你。正因凡界灵气全无,所以是除昆仑外,你唯一能踏足的地方。

举起手中的金绿se宝石对准太yan,层层晶t在目光中绽放。

这宝贝名曰九转金轮眼,外形上如同猫眼石,有破开时空禁制之能。也是护山大阵阵眼,终年将昆仑维持在深冬,外人进不来,你出不去。手上这块,是老爹不在后从阵眼里切割出来的。

他老人家偏心得很,非要说你修心不到位,不能出昆仑。对师弟却从未这样要求过。

越这样,你就越要出去。

护山大阵的原理简单来说,通过阵眼和咒文配合卷起灵气风墙,杜绝外人入山,以及你这个不被允许的人出山。由此衍生了一个漏洞,虽然出不去,但可以通过九转金轮眼本身的力量下到凡界。

不怪管春秋布阵时棋差一招,毕竟他怎能想到有修士自甘堕落,主动坠凡。

你哼了一声,催动x前的宝石。刹那间冬秋春夏轮番变换,斗转星移的万千气象快速铺转。你一呆,大喝一声:“定!”周遭景象便停在黑夜下,朱墙琉瓦的巍峨建筑群中。

月光照亮陌生的楼宇,你拾级而上,抚0被雕成各种样子的花窗,新奇不已。

“姐姐,你是神仙吗?”

雕花木门尽头,吱呀一声探出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母妃说过,只有神仙会飞。”

你向他招手,“小妹妹,能不能告诉姐姐,这是哪呀?”

他不情不愿地嘟起嘴,“我又不是nv孩子。皇兄说了,等他继了位,我就是信王……”

你根本不在意他嘟囔什么,好玩地捏住孩子的婴儿肥,向两边拉了一下,男孩痛得泪眼汪汪,葡萄一样圆的眼中写满控诉。

凡人的小孩就是娇气,哪像你和师弟,十岁就在b谁先从山腰滚到山脚。

“噢,不哭不哭,姐姐错了哈。”

男孩q弹的脸上还印有作案的指印,你抱他起来,学着凡妇抱孩子的模样,一边轻拍pgu,一边一颠一颠哄他。

“姐姐,你在g什么。”他的圆眸满是不解,仰在你怀里,双颊透出一点薄红,“我十岁了,不是要吃n的小娃娃了。”

“哦…哈哈…姐姐当然知道,逗你玩呢。”尴尬,你讪讪停下可笑的动作,脑瓜飞速运转着,啵的一下在男孩颊上香了一口,笑嘻嘻地问:“乖乖,这下可不疼了吧?”

这是娘亲的招数,幼时闯了祸也好,磕碰了也好,只要娘亲香你一下,你都会乖乖听话,不哭不闹。

时至如今,你这个当事人很明白其中的奥妙,至少管教师弟时就很有用。

“放开我弟弟!”饱含怒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挑挑眉,两指清清一点,随意地夹住刺来的青锋。

拜托,也不打听打听你爹是谁,玩剑的祖宗。

甚至不需回头,双指一并,销铁如泥的宝剑就此折戟。

剑的主人不依不饶,短了一截的残剑伤不到你,只能勉强划断你脖后的红绳。

金绿se猫眼石脱落,你皱眉,回眸投去短短一眼。月光照亮你的脸庞,也照亮持剑之人眼中的惊yan。

下一秒,你已移形到楼下。月桂树栽满两道,清香动人,张不了口的汉白玉蟠龙柱静静矗立。这里的美有一种秩序感,偏偏宝石滚落的方向一无所获。

“不见了……”你皱眉。

高楼上,少年魔怔一般丢掉剑,眼神骇人地凝住你。

这就是凡界最可恶的地方,业力丛生,百转千回,一个不小心就会牵上此界因缘。

九转金轮眼本身就是一个破开时空禁断的宝物,刚刚离了你身,不知道怎么触发了能力,跑不见了。

头大如斗,你捡起一片落叶,恨恨地瞪向高楼上造成一切的少年,y恻恻嘀咕:“给我等着,我会回来的。”

远远能勉强看清你的口型,少年不禁跟着念出来。

“我、会、回、来。”

像情人分离的悱恻誓言,他呆呆立着,亲眼看你消失在空气中,下意识捏住弟弟的手。

“皇兄,你弄疼我了。”

顾青珣歉疚地回过神,“是皇兄不好。阿珵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珵摇头,“没事,但是神仙姐姐不见了。”

顾青珣00他的头,好一会才低声道:“反常即为妖,她…的事,不要说出去,以免百官议论,父皇担忧。”

“我知道,话本里有写。”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天真烂漫,指向空中明月,“说破仙人的秘密,仙人就再也不会来了,阿珵不说,皇兄不说,神仙姐姐一定会回来的。”

顾青珣不置可否,夜风微动,静谧的月光洒满桂枝。

你跌回护山大阵中央,遗失九转金轮眼,直接被另一半阵眼x1回来了。

冷冷清清的昆仑山上,连山雀也寥寥无几。你回到院前,把攥着的绿叶扔进坑里埋好。浇了几匙水,纹理卷曲的树g便不紧不慢地长出来,你又浇了几匙,枝头就开起了花。

这种树书上说叫桂树,虽是凡界之物,却生的绿意盎然惹人喜ai,刚才在g0ng里你一见就喜欢,g脆带回了昆仑。

摘下一些花蕊,你放在了从山脚捡回来,目前仍在昏迷的男人床头。

他的伤已经大好了,只是不见醒。你猜是被护山大阵砀了神魂,也许醒了也是个傻子,只盼这香气能滋养心神,让这可怜人早日醒来,总b当个活si人高强不是。

照料完,你返身回到护山大阵中。

阵心放置的九转金轮眼还剩半块,踟蹰一下,你将从凡界带回,终在昆仑生根的桂叶放上去做媒介。

阵心的半块猫眼石被灵力催动,置于上方的桂叶里渐渐晕出凡界景象。只见飘满娇yan花朵的树林中,金绿se宝石在闪闪发光。

找到了!你心中一喜,正想再看看周围还有什么标志x的特征,挂在枝头的一对铜铃竖眼骤然睁开,一道残影袭来。

“!?”

桂叶破碎,你吃了一惊。

“怎么是妖族。”虽然没看到那东西的真身,但你确定,不会是等闲小妖。

一个头两个大,你纠结地去山巅滚了一圈,领子里灌满冰雪,要是师弟还在,再去凡界走遭也没什么。现在就你一个人,以及半块九转金轮眼,再出什么变故,说不得在那灵气断绝的荒地呆多少年。

可是你才和师弟分道扬镳,总不好现在求他回来。

思来想去,你写下前因后果,压于镇纸下。转身握住剩下的半块猫眼石,全身融入一道清光。

飞雪洋洋洒洒,天边滑过一颗白昼流星。

“神仙姐姐…都不许跟过来!”朱墙琉瓦中的蟒服小少年一僵,挥退左右,追着流星奔跑起来。

与那年月夜b,他褪去了婴儿肥,ch0u条后的身子清隽如竹,清秀得快教人认不出了。黑玉似的长发绾在脑后,有淡淡的光泽。形容的话,整个人就像祭祀时才出现的稀罕瓷器。

你卧在湖边,一睁眼就是满天飞雪。直到他扑过来,解下自己的白狐围脖给你戴上,“漂亮姐姐,你又来看阿珵了!”

从那黑得像葡萄的眼仁,你勉强辨认出来人,“乖乖…?”

“是我!”他晶亮的眸盯住你,淡粉的唇瓣弯成惑人的弧度,你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自己鬓上的雪花。

男大十八变,怪不得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姐姐是不是看到了雪,想起了家?”叫阿珵的少年微笑着点破你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你目瞪口呆,确实,看到满城飞雪那一刻,还以为越界失败了。

“姐姐和我说过呀,昆仑山上走兽寥寥,四下飞霜。”他凑过来,像是大型犬兽那样在你颈窝蹭来蹭去,拉过你的手捧在怀里,眸光如星辰。

你将信将疑,奇怪,你也才二八年华,还没老的记不清事,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事。可他是凡人,没有你亲口描述,又怎么会知晓上界昆仑情状呢?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乖乖,我考考你,有没有这个时间没在下雪,然后开满了这种花的地方。”你拿树枝画出花朵的具t模样。

他捉住你青葱的指尖,微微笑起来:“有啊。”

“在哪?!”

“姐姐按约定亲阿珵一下,阿珵就说出来。”

“啊,这不合适吧?”你迅速瞄一眼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清雅秀气的少年还在笑yy地等你。

“说到做到喔。”你快速啵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抬手捂住泛粉的脸颊,虚虚的眸光剪不断理还乱,惊心动魄地投来,喉结上下滑动。

“姐姐,不要这样看我。”他低低说着,声音沙哑,似乎下一秒就要压过来。你几乎以为这就是反悔的时候,他却轻轻别过脸。

“江南。”

这两个字让你心跳几乎漏一拍,江南?那个有平湖秋月的江南?

他缓缓说:“江南香雪海芬香蓊b0,落英缤纷,四时开着桃花,姐姐之前就与我说过,我没忘。”

“噢,噢,好。”想起阵眼中见到的粉neng花朵,原来这就是桃花。你心驰神往,想也不想就说:“不错,我要去江南找东西,先走啦。”

你毫不犹豫握住九转金轮眼催动,一阵清光闪过。

颊上似乎还留有少nv软唇的温度,g动说不清道不明的yuwang。顾珵抚脸,这么久过去,连她的发丝都未有分毫错乱,他的日日夜夜,仿佛于她,不过弹指一刹。

“江南……”

少年喃喃着,眸光放的很远。

江南么。

“咦,来错地方了?”

到了目的地,看到花朵迤地,过半桃树被外力破坏,湖水被搅得到处都是,一派残花败柳之破败与在九转金轮眼中所见完全不同。你心生疑惑,“难道那妖物还敢在此地作乱?”

凡界不通灵气,妖族自然嚣张。你不禁有了一点真情实感的愧疚,要不是丢了九转金轮眼,何至于让这小妖肆nve。

“唔……”

树下传来一声残破的sheny1n。

被妖力波及的凡人多半神志不清。你赶忙步过去把人扶起。双手滔了一捧湖水喂进他嘴里。那年轻人饮了水,软软靠回你怀里,眼睫半阖,连鼻息都是凉的。

这是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薄唇半张,眼珠像上好的乌黑玛瑙,薄汗沁透白衣,倒显出他极好的身材来。靠得近了,还能嗅出极淡的桃花香。

此刻没骨头一样的赖在你怀里,故作小红桃杏se,像是一种邀请。

“小哥哥,没事了。”你安抚着他,问道:“别怕,你叫什么名字,我先送你回家。”

他拽过你的手腕颤抖着收紧。你知他力竭,赶忙靠近,甚至主动将耳朵伸过去,说不定这人见到过妖邪原形,可以告诉你情报。

冰凉的呼x1扑在你耳廓上。

“我…姜…逾白。”

他说的不甚清晰,你不得不靠的更近些,几乎挨到他身上。他猿臂一卷,白衣下的双腿化作又长又粗的黑se蛇尾,盘旋而上,紧紧锁住你。

“你……”你惊愕地抬脸,对方的眼珠中恍惚有琥珀竖瞳闪过,又旁若错觉。

你失去了意识。

姜逾白握住你的脖颈,细细摩挲指下每一寸肌肤。像是情人间的玩笑,他吐出蛇信,t1an舐你的额头,人t的温热是要冷血动物共赴沉沦的微醺,这令他不解极了。

当然了,这些你全都不知情。非要说的话,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凭什么一条黑蛇穿白衣,叫什么逾白,这反套路谁防得住,大罗金仙也防不住啊。

姜逾白将你放在飞满花瓣的青石板上,蛇信变回舌头,小心地亲了亲你的下巴。这样果然没有被灼到的醉感了,目光渐渐移上粉neng的嘴唇,乌瞳似乎又要变竖。

他闭了闭眼,终究是克制地吻上来。舌尖描摹你的唇形,一点点挤进口腔,卷上你的舌头。唇与唇的啧啧水声,任谁听了都要脸红,他克制的神情纹丝不动,尾尖却悄悄缠上你的小腿。

“抱抱。”他小声说。

迷离的少nv睁眼,听话地抱住他。

“亲亲。”他又说。

少nv捧住他的脸凑上来。

虽然只是摄心术的效果,男人被你的主动刺激到抑制不住竖瞳,按着你一阵翻滚,直到腿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摩擦过蛇尾。

“想要。”他既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喘息着抱住你,又不得法门,难受得一尾巴将青石板拍烂,

混身唯一的软鳞涨得翻开,掉出两根狰狞的jbang,他俯下身蹭你的脸,jbang顶到石榴裙上,晕开一滩透明粘ye。

这样的亲近已足够令他满足,jbang膨胀数倍,昂扬挺起,有生命般一跳一跳

云雀从天上飞过,他警觉地卷起你,冲停立枝头的云雀呲起尖牙。雀鸟歪头,扑棱着振翅飞走。

他沉下脸,长尾裹着你一起投入湖中。钗裙在水波中散开,他剥下你的衣物,看到x前的金绿se宝石时,终于露出笑一样的神情。

“我的……”没忘记人类需要呼x1,尾巴举着你浮出水面,他跟着吻过来,“新娘。”

与你x前猫眼石一模一样的另一块宝石含在他舌尖,在这场黏糊的吻中推到你嘴里,又被失去意识的你推回去。于是两条舌头卷着小小宝石交缠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姜逾白临近发情期,忍得差点大开杀戒。此刻吃着你的口津,心满意足之余,深藏的yx也彻底被激发出来。

他卷着你上船,变出蛇信t1an舐,喝醉一样的观感刺激到了他。蛇尾无师自通,把你的双腿绑在一块,两根jbangcha在双腿间,一耸一耸挺腰cha起来。更多的透明粘ye被分泌,你的双腿滑腻腻的,他的动作也愈发娴熟。

微凉的腥jgs在双腿间,你身t颤栗,两腿深处的花唇泌出温热的yet,姜逾白对气味十分敏感,蛇信就地cha进你的腿里,薄膜化成缕缕血丝渗出,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地方是作什么。

看着元身被破,痛得蹙眉的你,他化出完整人身,抚上你的眉头。

他想做人,为此修行千年,戒杀生,灭y1nyu,却终究逃不开……命运。

落花逶迤一地,四季常春的香雪海,冰清玉洁如谪仙下凡的姜公子,竟无法找出一个词句形容纷乱的心绪。

“该拿你怎么办呢,命运予我的…新娘。”

你睡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疼yu裂,两gu酸麻,却不记得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捂着脑袋sheny1n。

“醒了吗?”一位出尘的白衣公子走到床前,小心地揽住你,端起放温的药汤喂到唇边。

闻到他身上清浅的花香,你的头痛莫名轻了些。饮了药汤,口腔弥漫药味,你脸都苦了,“好难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轻轻笑起来,为你梳理颈边凌乱的发:“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美se惑人,你一呆。不怪你好se,只是世上能生成这样的男子,实在罕有。

姜逾白人如其名,白衣纤尘不染,绸子似的乌发以玉冠绾起,漆黑的眼珠像上好的乌金玛瑙。不笑时,清冷如谪仙,让人忍不住生出自惭形hui的卑微。

“是,头不疼了。”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窝在姜逾白怀里,不好意思地说:“多谢公子,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头疼。”

你叫管平月,在来杭州寻亲的路上遇到强盗,惊厥失魂,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在姜府大公子心善,不仅收留你,还一直配制汤药,试图帮你恢复记忆。

只是这药喝下去几副,不像有用的样子。你不想叫恩人破费,只好装作并不在意失忆之事。

姜逾白抬起你的下巴,你顺从地吐出舌头供他验看,又0了脉象。他沉y道:“是气血不足之症,要好好休息,回头我替你再开一副安神助眠的方子。”

姜逾白是苏杭名医,常常为贫苦人家免费问诊,是出了名的善人。你当然不疑有他,点头如捣蒜。被美男连日衣不解带照顾,你内疚地垂下头:“公子,又给你添麻烦了。”

“医者仁心,你不要自责。”他b刚才坐得更近了,旁人都说姜公子孤高如月,你却觉得他们错了,这分明是外冷内热的大善人。

他乌黑的眼中满是你,低低道:“只要是月儿,我心甘情愿。”

“什么?”你没听清,正要追问,床沿盘蛇形状的青玉烛台突然活了过来,嘶嘶向你们吐信。

“这烛台活过来了!”你大叫一声。

姜逾白揽住吓昏过去的少nv,皱了皱眉,“阿燃,不要吓她。”

覃燃化出人身,手肘杵在锦被上凑近,“哼,我倒要看看。”

姜逾白不动声se地把被子往上拉拉。青衣yu滴的小少年登时拉下脸:“哥哥护着老婆,不疼阿燃了。”

“以后有的是看的时候。”姜逾白说的以后是指成亲之后。他闭目推算,略一沉y,“下月初五。”

覃燃大惊失se:“哥哥,五月是苍龙七宿升到正南中天的时候,也是我们蛇族避讳韬养的季节,你不能为娶婆娘违反天x……”

“我心已定。”姜逾白摇头,“你害怕,回湖里避着就是。”

“端午是祭龙之日,你偏要那天成婚。”覃燃气得眸光发红,“这是要为她不要千年道行了吗?若她心里有你,你是人是蛇又有何区别?”

姜逾白以指梳理怀中人的发,半晌,才轻轻回答:“我已无意问道,只yuren。”

“她是上天送来的新娘,是命中注定。凡人本就该顺命而为,我又为何要逆流而上呢?”

覃燃气得能咬碎一口银牙,“好,那我祝哥哥心想事成,千万不要洞房花烛现原形,千年道行一遭丧!”

青衣小公子气呼呼地走了,姜逾白守着昏睡的人儿,沉默不语。

他本是西湖畔的灵蛇,见过怒沉的百宝箱,见过驶过的油壁车,见过坟冢里飞出的双蝶。

与其他或得志便猖狂,或一心成仙的jg怪不同,他想做人。族中得到的巫仙为他卜卦,言他身负鸾星,只有在妖x最强,妖力却最弱的那天,与命定之人拜天叩地,洞房花烛,方可修ren身。

他曾也不信,清修一千年,自认清心寡yu,行善积德,b许多人还高强百倍。可只是。”

雨中一青一白缠斗在一起,卷起滔天大浪斗起法来。堤上柳树被风雨鞭打得哗哗作响,连小船也被浪推到岛上,到处是一滩滩水迹。

天边漏出一丝曙光,白衣公子挥袖,小小的少nv被风托起送入怀中。

他捧起怀中人的脸,俯身吐出一口白烟。少nv就此舒展眉目,若做了心满意足的梦。

姜逾白放下心,目光移到掌中水珠上。

困在水珠里的小青蛇正张牙舞爪,嘶嘶乱叫。

微凉的双j打在脸上,屋里漆黑,仅能从非人的x器上猜出来人。你迷糊地睁眼,“小苏宝贝……?”

空气里有麝香味,还有桃花的香气。打在脸上的蛇j滑滑的,令人浑身发燥,你咽了咽口水,黑暗中的人适时地扶着yjg往你嘴边捣。

你纠结了不到一秒就抓着滑腻的蛇j吃起来,对滑滑凉凉的口感ai不释手,嘴里t1an着一根,手上握着一根撸动。

被心上人t1an弄x器的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双双达到高峰,那人难耐。可欢愉之余,内心也在深深自哀。

他夜中视物如白昼,能清晰看到,你趴在腿间,卖力t1an他ji8的模样。红彤彤的舌头在蛇j上下滑动,那样柔软温软的触感,t1an的他阵阵发麻。马眼被软唇温柔亲吻,涌出透明露ye,再继续下去,他快……

你hanzhuguit0u吮吻,口腔x1紧,出乎意料地,蛇j在嘴里一跳,爆浓的腥jg喷到咽喉。你咳呛着吞咽,他也惊到了,尾尖无措地为你顺背。

其实还好,你拍拍他的大尾巴调侃:“宝贝今天表现不佳嘛。”

空气静默,你感到一丝疑惑,这是被伤到少男心了?

鳞片的触感和汉白玉相似,你逆着鳞0他的大尾巴,尾尖激动得扫来扫去,g住你的小指请求抚慰。软鳞被顶开,一根渴求地翘起,一根刚s完,在你的目光中一颤,缓缓要再度站起。

黑暗中,你并不知道自己目光落在何处。温润的掌心随意游到人身蛇尾交接的腰腹处,他轻哼一声。你戳着指头数起来,一、二、三……整整八块腹肌

男人被你戳得rt0u激凸,你心里觉得一阵怪异,今天的他似乎格外敏感,可以好好欺负一下。

被心上人捏住rujiang玩弄,蛇妖爽得低喘,昂扬的马眼泌出点点黏ye。你对他的x珠又抠又r0u,一手抓着蛇j不放,他呼x1越发急促,整个人被你玩弄于gu掌之间。

被马眼黏ye打sh的x器青筋暴起,凹凸不平的手感让你喉g舌燥,恶意地握着guit0u收紧,他闷哼,挺腰c你的手想喷s,反被坏心眼地按住马眼。

往日这样,早就提着j1j1把你c哭了。可今天的他格外温顺,只是痛苦地咬唇忍耐,没有半句多言才,

快到端午,nv孩们都ai戴缀着一颗水晶珠的红绳,你也不例外。解下腕上红绳,绕着guit0u箍紧,听着他的急喘,你任x地打上si结。

guit0u涨得发紫,那双微凉的手捧住你的脸轻轻摩挲,似乎在发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惩罚,今天的宝贝不对劲。”你拉着他的rujiang往外揪。

他抚了抚你的唇,温柔地亲上来。这种过分的宠溺让你感到有点没意思,悻悻别开脸。

“你就这么喜欢他?”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说话了,嘶哑得听不清咬字。

蛇尾缠得你动弹不得,他扳过你的脸咬破唇珠,血痕渗出,你吃痛,随即被毒素没顶。一滴无足轻重的水珠打在你脸上,顺着腮流走。

姜逾白按住眼尾,自嘲地笑了。蛇族冷血,尚未修ren身,他怎么会落泪呢。

被情毒刺激的你,胡乱抱着男人的腰t1an咬。口水sh滴滴地蜿蜒到胯腹,蛇妖卷上你的腰,架起你的pgu。

姜逾白的手洁不染尘,浑像白玉雕成。修长的手指抚上花x,cha住流涎的小嘴。iye溢出,发出噗叽一声。他心无旁骛,两根手指cha到底,另一只手抵住x口上方花珠。y蒂被温凉的指腹r0ucu0,雨打梨花般的快感涌来,你失神地哈气,在愈来愈快的ch0uchaa搓r0u中绷紧脚尖。

花x一颤一颤缩成一条缝,夹x1修长的手指。男人不辨悲喜,如潭水沉静的眸子泛点涟漪。被r0ub1夹住的感觉曼妙绝l,这就是他心上人的触感。

“月儿,”姜逾白轻喃,“也这样夹过阿燃吗?”

答案昭然若揭。她对阿燃可以亲着丑陋蛇j求欢,对他连接吻也不愿。

酸涩聚在心尖,可他是蛇,无法泣泪。这种情绪只能闷在x腔,和冰冷的脏腑一起腐化。

红绳系着guit0u的蛇j肿胀得要爆炸,他扶住那物,抵在x口。你浑身一颤,可怜地嘟哝:“不要…”

蛇妖一顿,沉闷地阖上眸。将x器塞到t瓣间,贴着gug0u摩擦。他的蛇jb青蛇弯翘,擦过t眼时带起一阵电流。床笫上,那对雪一样的nengru乱晃,两点红珠像缀在枝头的neng蕊,等待相思的君子来采撷。

“呀……”你茫然地睁开眼,红绳崩断,清冷若雪山天神的白衣公子在你身上一泻千里,冰凉白jg覆满ygaotg0u,如消融后缓缓而下的冰川。

“不要皱眉。”眉间被抚上微凉的手指,有人轻轻说:“月儿,只要是你,我都…心甘情愿。”

隔天,有药童看到久染风寒,缠绵病榻的青苒小姐终于下床走动。

细雨绵绵,柳枝淅淅。

一道打着纸伞的身影分花拂柳,步上断桥。

他着玄素道袍,别天青莲玉于腰间,袖上大片银se西莲纹盛开,身如玉山,x前cha着一簇不合时节的金桂。

“好重的妖气。”道袍青年伸手,稳稳接住一滴雨点。

山清水秀,妖气浓厚。必定大妖盘踞,且曾有数妖在此斗法。

那么,他找的人,会在这座雨se空蒙的古城中吗?

这一日本来甚好,你挎着小竹篮出府采买,途径西湖,突然飘来两片乌云。

“nv郎,”蓑衣艄公对你挥手,“雨大难行,上来避一避吧?”

你把小竹篮顶在头上,连跑带跳上船,挥落袖上雨珠时一惊,“咦,我的钱袋呢?”

这种游湖画舫一般是二十文钱,把袖子0个遍,你嘴瘪了:“糟了,钱袋丢了!”

艄公们赚的是辛苦钱,你没脸提赊账,想都没想伸手拔下发间玉簪,身后忽有人道:“姑娘留步。”

“嗯?”你回头。

着玄素道袍的青年从画舫二楼走下,距三尺时站定,“姑娘,烦请听我一言。”

这道长五官冷峻,有清云出岫之se,眉眼却生得缠绵。与谁说话都面带三分笑意,像水乡里长出的多情种子。

你打量他一表人才,不是随意能瞧见的人物,便也十分客气,“请讲请讲。”

其实你觉着他眼熟,又说不出在哪见过。

你叫管平月,遭遇流寇后罹患失魂症。目前寄居姜府,与姜府大公子姜逾白订有婚约,不日完婚。

眼前这青年虽着道袍,腰扣却是镂出莲形的美玉,更兼长得丰神俊朗,g人思凡,实在不像朴素艰苦的出家人。

从古至今,只听说有扮作道姑的暗娼,没听过有扮成道长的男妓。难道今日…开眼界了?

“姑娘,”他微微笑起来,“你在看什么?”

你没来由地呆了三秒,赶忙解释:“是我瞧道长眼熟,脑子里崩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他沉y,“我…当未与姑娘见过。不知是什么话?”

其实你也这么觉得,所以越发郑重:“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姑娘……”他笑。这一笑,se若天边灿霞。

“姑娘,你非是瞧我眼熟,而是思春了。”

这是把你归成调戏人的ngdangnv了。虽然看起来是像这么回事,可天地良心,你从头到尾真心话。要知道失魂症患者言行呆滞,魂游天外是常事,这么文绉绉的句子,只能是脑中灵光一现,不可能捏造。

你委委屈屈,“道长冤枉。我未婚夫是多少杭州nv子梦中情人,g嘛瞧你思春呢。”

他摇头,“姑娘不知,凡界规律如此,万物春来情思盛。不必担心,过了仲夏便好了。”

他没有骂你ngdangnv加以指责,反而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要你宽心。

你暗叹到底是出家人,格局就是b较打开,也不再自怨自艾,主动道:“小道长方才叫住我是为何事呢?”

他正se道:“不瞒姑娘,某观你印堂青黑,应是家中有妖jg作祟。”

姜府?妖?姜逾白行善积德,老天保佑。难不成…引了受过恩惠的妖jg来以身报恩?府上nv子不多也不少。除了你这未过门的主母,还住着待字闺中的表小姐,以及一众年岁尚幼的婢nv。

你一大姑娘,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清查婢nv,不仅不好听,更会引来闲言碎语。教旁人猜测你是不是等不及嫁进姜家门楣了。

你摇头,“话不能乱说,事关府上nv孩清白,道长有什么证据么?”

他略一沉y,“凡界r0u胎不辨金仙,某自知空口无凭,姑娘请看。”

他捡起地上的小竹篮,从船边走一圈回来。篮中蓄满了清水,还有一条金se锦鲤在里面吐泡泡。

“这……”你左看右看,确定这就是你的小竹篮。但不知为何,米粒大小的篮隙竟滴水不漏。

你问道:“虽然不懂具t怎么回事,但我听说闽南就有能盛水的竹篮,不少当地人编以为生。况许多江湖术士也有类似戏法,道长有其他确切证据么?”

丰神俊朗的小道士有些苦恼,“凡界之人各自有命,姑娘不信,我也无法了。”

他看天遇大雨,与这nv子有缘才出声提醒。然人各有命,凡界因缘百转千回,当事人执迷不悟,他也不好强扭。

你点头,“谢谢道长,我会注意的。”

你没信。现在世道不佳,好多人修道修魔怔了,灵验么就是他厉害,不灵么就是用心不诚,人各有命。总之怎么都说得通,要是为了无凭无据一句话,冤赶了哪个nv孩子,那才是造孽。

他知你不信,只道:“姑娘不必言谢。马上端午yan气大盛,只肖看谁在那日行踪诡异,便知我所言不虚。”

现在离端午还有几日,他补充:“姑娘可在这之前佩艾叶,饮雄h酒,防妖邪近身。”

你表示知道了。雨已小得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画舫即将靠岸。你踟蹰一下,难为情地开口:“小道长,那个……”

“姑娘请讲。”他似乎和谁说话都会带三分笑意,亲切随和。

“可以借我点钱吗?”你y着头皮举起玉簪,“道长若担心我借钱不还,可凭此簪去姜府找我。届时我必备好素斋,答谢道长。”

“当然可以。”他一点也没怀疑这话真假,掏出荷包,“全给姑娘也没什么。”

你接过荷包发现里面是数块碎银,难为情得赶紧把簪子塞进他手里,“谢谢道长帮忙,这个请你务必收下!”

他笑笑,在你的再三恳请下收下了玉簪。其实,他元婴时就修成金仙完t,可点石成金,金银要多少有多少,这点小忙不过举手之劳。

你舒了一口气:“还不知该怎么称呼?道长千万不要客气,叫我平月就好。”

“平月?你是杭州人么。”他微微弯唇,“我…叫水笙。”

“水笙道长。”你念了一遍,“不,我是外地人,家中生变才来了江南。”

他有一点意外,“听闻西湖八景,其一就是平湖秋月,我以为姑娘是本地人。”

这么说他也是外地来的。但你吃惊的是西湖还存在和你名字吻合的景致,那古怪的心悸感又来了,你犹疑着确认:“是么?平湖秋月?很有名么?”

艄公听见你的话哈哈大笑,“nv郎,西湖八景冠绝天下。六桥烟柳、九里云松、灵石樵歌、冷泉猿啸、孤山霁雪、北关夜市、苏堤春晓、平湖秋月,个个拎出来都是一绝,你居然不知道?”

来杭州这么久也没好好游玩过。你本该好奇,却越听越觉得脑袋发闷,心跳加速。心不在焉地给了艄公银钱,傻傻对着窗楹发起懵来。

你知道,这是失魂症又要发作了。着急恍惚地下了船,“喂!”一声娇喝猛然叫醒你。

一位罗裙盈绿的少nv气呼呼拽了你一把,“大雨天不回家还乱跑,你是不是傻?”

她生得清幽美丽,动作却太粗鲁,你被拽得一个踉跄,嗫嚅着说:“青…青苒小姐,我刚刚在画舫上呢。”

她更生气了,“哦,别人着急的时候,你就在这玩是吧?”

她针锋相对,你只能无言。青苒是姜府表小姐,一直对你抱有敌意,尤其与姜逾白订亲后,堪称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不过刚在下雨,姜府到西湖最起码要几刻钟脚程,她是怎么衣不沾水出现在码头的。你想问,她却蹙着柳眉往你身上钻。

仔细嗅过衣袖,她两眉一倒,“怎么一gu水沉香的味儿,你去道观了?”

还没说完,看到你的小篮子,她面se一变,一脚把竹篮踢到湖里。

“哎…我的鱼!”你遗憾地看着金鲤游远。

“什么你的,人家一条公鱼,圈在那么一个篮子里,老婆也没一个,可怜si了。”青苒小姐y恻恻咬牙的样子特别吓人。狠狠捏了一下你的掌心,她道:“哪也不许去,在这等我回来。”

眼睁睁看她跳入画舫。你暗暗想,表小姐看着弱不禁风,身t素质原来这么好。

舫内。

碧se剑刃破空而来,水笙衣袖一带,剑头深深钉进他脚前一尺的木板。

“剑,不是这么用的。”他摇了摇头。

“臭道士,”青苒冷冷,“再敢多管闲事,有你好看!”

她气息纯净,不是x1人jg血,为害一方的邪妖。

水笙0了0下巴,唔了一声,“没想到凡界还有在清修的妖族,你多大?修ren形不容易罢。”随意地拔出碧剑,并指夹住剑尖,他左手握着剑柄向下弯折,剑身被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度。

薄刃叮地一声飞出去,擦着青苒肩头扎进身后梁柱。他却像小儿玩弹弓一样,轻松地说:

“可不要自寻晦气,被打回原形了。”

绿裙少nv回来后就脸sey晴不定,一会盯着你,一会盯着天,眼珠乌溜溜转来转去。

你也不知她上船后是怎么了,水笙道长脾气好又长得帅,若不是出了家,与青苒小姐倒是很相配。

“小姐,”回去路上,你拉住她,指着贯穿西湖、郁郁苍翠的大堤问:“这个就是苏堤吗?”

她步伐一顿,乌黑的眼珠凝住你,“是…啊,问这g嘛。”

你腼腆地笑了,“听别人说西湖八景,一大溜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只记住了苏堤春晓,就问问。”

“你…”她蹙眉,忧伤地说:“为什么只记住了这个?”

“啊?兴许有缘吧。”你高兴地继续说:“对啦,还有一处平湖秋月,和我的名字对的上呢。”

“哥哥,你的摄心术也不怎么样嘛……”她轻轻嘟囔着,猫儿一样的杏眼瞟向你,“g嘛看我?傻瓜…哥哥他把你变成了傻子,看着你,我都不觉得自个可怜了。”

她对你一向凶巴巴的,要不就是骂你痴傻。尤其是和姜逾白在一块的时候,你怀疑她是明恋姜逾白。

青梅被天降打败变得恶毒是很可悲的事。你一直对她多加忍耐,就如现在:“小姐生的好看,我忍不住看呆了。”

“真的?”她的杏眼眯起,“哪儿最好看?”

“额,”你绞尽脑汁去形容,“小姐的手就像柔美的水草,穿上绿衣裳就像碧波里的仙子。”诗经是这么写美nv的,不知道能否让刁蛮的青苒满意。

她哼了一声,继续问:“那你更喜欢墨se还是绿se?”

青苒小姐ai穿天水碧,你很懂避她锋芒,乖巧回答:“我喜欢墨se,不喜欢绿se,绿se小姐穿就好。”

少nv神情顿时变了,甩开你的手大叫:“坏nv人!我就知道你是大骗子!”

这也能被骂。你委屈,“我还不是为了小姐开心。”

覃燃捂住眼,他就知道,这个nv人当初是骗他,和哥哥b,她还是b较青睐哥哥。

“气si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因为你……”她愤恨地戳你的肩,把你戳得连连后退。

你想说知道,你一直知道她暗恋姜逾白的事,要不一起进门算了,哪来这么多无事生非……

“月儿当心。”身后有人扶住你,淡淡桃花香在鼻尖散开。

你扭头,一袭白衣的冷清公子正对青苒皱眉,“月儿t弱,你别闹了。”

看看,恶毒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啊。

“没事。”你拽了拽姜逾白的袖子,“小姐和我闹着玩的。”

他的眉头在看向你的瞬间舒展,温柔地0了0你的头,“好,月儿开心就好。”

青苒被气得哇地一声跑开。你r0ur0u姜逾白0过的地方,自己也有一点奇怪,这样的温柔多金,为什么会没那么喜欢他呢。

“公子是去药房?”你问:“我可以帮上点什么吗?”

“当归、h芪、蛇骨、乌头……”

今天是药房清点库存的日子,名册上的一串串药名让你又长了知识,“原来蛇骨也能入药啊。”

药童解释:“蛇浑身皆可入药,蛇骨、蛇胆、蛇蜕都是好东西。铺子每年和猎户买好多蛇呢,就养在后面药圃里。”

你来了兴趣:“是么?可以看看么?”

“喏,”他手一指,“那块圈起的篱笆地就是。”

你围着扎起的篱笆看来看去,地里大概养了十来条小蛇。其中有两条互相卷缠,像一条拧住的绳子。

“咦,这是怎么回事?”

你好奇地凑近,身后忽然覆上一个隐有桃花香气的怀抱。

“公子,”你指着缠在一起的双蛇,“你看,他们在打架。”

他摩挲着你的耳垂,“他们不是在打架。”

不是打架,你怪道:“那这是在做什么。”

“jia0g0u。”他言简意赅,清明的眸垂下,右手捂住你的眼,“很丑,别看。”

可你想看,可劲从指缝间睁大眼睛。手心被睫毛扫得痒痒的,他无奈地放下手,“月儿。”

看清两条蛇中间隐隐有v形r0e的东西,你又问:“那是它的生殖器?两根?母蛇不痛么?”

“不痛,雌蛇与人不同,有生殖腔。”他摩挲了一下你的耳垂,痒痒的,微凉的指尖仿佛有电流,“雄蛇也是…与人不同。”

这涉及到种族问题了,你觉得不是什么都能用与人不同来概括的,兴致b0b0地问:“人没有生殖腔,那如果人和蛇jia0g0u呢,有谁试过么?”

捏在你耳上的手骤然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放开。

你奇怪:“公子饱读医书也不知道么?”

姜逾白r0u了r0u你的耳朵,“不会有人试过,人蛇殊途。”

想想也是,大约没有勇士会献身做这种实验。你摇头晃脑,“是哦,这两根生殖器太恶心了,好像还长着r0u刺呢。”

“嗯。”他搭在你肩上的手一顿,指节隐隐发白,语气却依然平淡。

覃燃跑回房间乱砸一气,最后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那日斗法落败,他被关进避尘珠里。直到过去好几天,白衣公子轻轻淡淡弹了一道水珠进去。

“你不是想加入吗?”他神情寡淡:“就这么加入吧。”

水珠很快融进他额间,青蛇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化出少年模样,“你给我下禁yu咒?!”

姜逾白淡淡重复:“你不是想加入吗?”

禁yu咒如其名,就是让人不能人道。一般用来约束没有自制力的小妖,在他还是条小蛇的时候就不用了。

“哥哥!”他在地上打滚,“你不能这么对我!”

“此咒离开杭州城失效。”姜逾白的表情就和说端午大婚,随便他走不走时一样,“离开,或继续当姜府表小姐,是你当初主动化的nv身,没有忘吧。”

他的口吻古井无波:“我确实舍不得杀你,她也很欢喜你。我们继续做家人确实不错,你自己选吧。”

可是他想要的加入不是这种加入!少年在地上打着滚撒娇,最终在白衣公子淡漠的眼神里跳起来。

“我不走!nv身就nv身,反正我不走!”

话是这么说。他自由后夜夜辗转难眠,白天还要以nv子模样看心上人与旁人的眉来眼去。哥哥何其心狠,不仅施咒要他人道不能,更对老婆下了c控心神的法术,让她忘记与他有关的过去,一心做个乐呵呵的小傻子。

“不行。”覃燃站起来,“坏nv人欢喜我忘不掉我,我得去看住哥哥别再对她用摄心术。”

试想,如果不欢喜他,怎么会还记得苏堤春晓、平湖秋月?可见当初说的是真心话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

青衣少年鬼鬼祟祟趴在窗外,指尖碰到窗纸的那一刻,被一层薄膜拦住。

他努力把手戳进去,又被弹了出来。

“哥哥防我,我就更要看。”

覃燃结印,召来一方兽纹铜镜,清晰地照出屋内情境。

少nv被衣带蒙住双眼,天真地问:“公子,为什么现在不能看,成亲后就能看了?”

姜逾白轻道:“我身上生得丑陋。”

白天她对蛇j的评价犹在耳边,他虔诚地亲吻nv孩耳珠,“逾白不yu使月儿受惊。”

“公子这样的人,也会有瑕疵之处吗?”

他笑,“月儿心里,我是哪样的人?”

少nv努力思考后答:“公子是浊世的白璧,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他抱住她低低道:“逾白并非完美圣人…我们夫妻不要拘束,唤我夫君便好。”

“夫君?”她念着,歪起头,“公子是想要了吗?”

她如此直白,姜逾白俊脸泛起薄红,批评一样吻上红唇。他总是温柔富有耐心,此刻也一样,堵着唇瓣t1an舐,继而hanzhu香舌裹吮。

“唔……”她j1a0heng,乖觉地探进他衣内,按着白衣公子的两点x珠上下r0ucu0。两点同时被玩弄,姜逾白失守,难耐地靠进她肩头微喘。

她主动问:“这样舒服么,公子?”

“嗯…轻一点…”x珠被蹂躏得b红豆还鲜yan,快感不断从葱白指尖袭来,他眼眸半阖,没骨头一样倚在心上人身上。她看不见,听话地放慢手速,凭着感觉凑到他的脸边,啵地亲了一下。

他扶住她的脸,吮着唇珠褪去衣衫,烛火熄灭,最后一点模糊的光感泯灭。

覃燃是蛇,夜间视物如常,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在他的眼里,镜中少nv浑身ch11u0,g净淡粉的美x正无言地邀请。

燥热地扯开领口,覃燃心念一动,撩开胯下视看,两根r0u芽软趴趴的,是禁yu咒的束缚。他难受地在台阶上滚来滚去,心中yu火炽热,下身却没有动静,烧得他眼角发红。

他双指夹住rujiang,幻想此刻被蹂躏x珠的人是自己,跟着镜中少nv的r0u弄频率,嘴里啊啊喘起来

镜中的姜逾白指腹0着x口儿画圈,“想要吗?”他摩挲着她的x口,花庭急迫地滑出更多清ye,邀请他进入。

她喘息着点头,又意识到黑暗中姜逾白看不到,鼻音哼了一声:“嗯…”

姜逾白握着纤腰,按着少nv坐下。胯间狰狞肿胀的粗j,一点点挤进sh润的nvt。

“公子…痛…”她痛苦地皱眉。

“忍一忍,月儿乖。”清冷公子的额角沁汗,按着她的耻骨,腰腹发力向上,狠狠贯穿了她。

“好涨…”虽然有iye润滑,骤然被撑开每一条褶皱,yb吃撑了一样涨得难受,她ch0u泣着哀求:“不要了,涨…”

“马上就舒服了。”他抚着她的泪,将她双手按到自己x前,腰腹轻动,嘴里温声哄她:“来,夫君教你骑马好不好?”

挺翘的roubang撑开yb,她的泪打在他腰间,带着他也难受起来。yjg被紧仄的xia0x裹绞,他y是忍住c烂那处的本能,温柔地哄她,直到她适应了稍许,试着小幅度顶弄起来。

身下好像真的有一匹马,颠簸着,载着她奔向山峰。少nv断断续续的y哦,通过铜镜传到结界外,覃燃捂住嘴,向上挺腰,幻想着她骑的人是自己,r0u芽依然疲软,可只要幻想着c她,身t也会传来幻觉的快感。

姜逾白的t温偏低,像触手生凉的汉白玉。顶着她跨越山峦,让她腿间喷出深涧泉水。

“嘤…太快了…要不行了…”

她低y着,动听得像西湖边油壁车上作响的风铃。他握着她的腰放慢动作,想延缓ga0cha0的过程。一边缓而深的cha她,一边带她感受掌下有力的心跳。

“公子的心…”她0了0左x,“和我一样,跳的好快。”

他嗯了一声,忽然加快频率,浅而促地颠起她,颠得她ygao发麻,快感绵绵密密涌向四肢。

“呀…要、要来了……”

“月儿想要吗?”

她也顾不上他看不看得到了,匆匆点头。

他摁着她的腰坐到最底,两人严丝密缝地嵌合在一起,少nv这才发现,还有一个滑凉的bang状物贴着花珠,梆y地向上翘。

“公子,这是什么?”她扭了扭,那bang状物磨着y蒂,激起丝丝快感。她想去抓,却被姜逾白捉住双手按在x膛上。

“让月儿快乐的东西。”他说着,扶着她的后腰顶弄,粗长弯翘的yjg搜刮花x,滑凉的bang物摩擦y蒂,察觉到她身t隐隐发颤后,堪称粗鲁地摁着她顶胯。暴风骤雨般的快感降临。yjgch0u到xr0u口再挺身贯入,每一下都cha到最深处,带来重大捶击感。

huax喷出yshui,她颤抖地叫:“公子,不行了…”

他不语,专注顶开翕动着收缩的花庭,y蒂被bang物磨得红肿,灭顶的快感覆灭全身,她啜泣着叫:“公子…公子…”

花x再度喷水,腿间全是水迹。灼热的泪打在他腰侧,姜逾白顿了顿,低低道:“叫夫君。”

“夫君,不要了…”少nv无措的模样很动人。

他闷哼道:“马上就好。”

男人还是温柔地挺腰,在那已经su麻的x中浅快cha动。她被密密颠着,再次攀上云峦,huax泄出新一波玉露,发出羞耻的水声。

镜外的覃燃全身泛粉,被幻想爽到现出蛇尾,ziwei一般把尾尖塞满口腔,cha着嘴巴进进出出。

“呜…坏nv人…不许这么c阿燃…”

腹下没有动静,他却被自己尾巴cha得口角流涎,翻起白眼。幻想模糊了现实,身里的yu火仿佛能通过这种方法宣泄,他呜咽着r0u弄肿y的r珠,抱着尾巴拼命cha自己,在巅峰时仰起脖颈,咬着尾巴哼出来,酸软的快感穿透腰腹。

“要s了…”他迷糊地对着空气律动腰腹。

“来了…夫君来给你……”

清冷公子猛然顶到g0ng口,cha0sh紧密的xia0x激颤,夹紧大ybang大力吮x1,他含着她的舌交换唾ye,爆浓的浊jg喷满g0ng腔。

同时,贴着y蒂的bang物一跳,滑腻黏厚的yet喷sh小腹

她早被多次ga0cha0弄得分不清现实梦境,在男人怀里迷茫地睁眼,感受着x儿一ch0u一ch0u贪吃腥jg。

“啊哈……”覃燃摔在台阶上,失神地哈气,浑身被这特殊的ziwei爽得瘫软,r珠鲜红得能滴血。

兽纹镜跌在地上,破碎了影像。

月亮已到正中,顾珵婉拒君王的挽留,“陛下,您是朱城唯一的主人,除了您,任何一个男子入夜后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顾青询无奈地按住眉心,“阿珵,你非要这么和皇兄说话吗?”

紫se蟒服的少年一顿,“皇兄恕罪,阿珵有不得不去江南的理由。”

“既如此,父皇驾崩前本有意封你为江南王,朕就偷个懒,将江南的丹yan、钱塘二郡赐给你做封地。封号就按咱们以前说好的,用信彼南山的信字。”上首的雍容男子掷笔,“去拟旨,着礼部去办信王册封礼,二郡巡礼。”

“诺。”小h门应了一声,捧着笔退下。

“皇兄,”顾珵开口,饱含不赞同:“丹yan郡钱塘郡向来是朝廷税收重中之重,于礼不合……”

“阿珵,你是朕唯一的弟弟。”全天下最尊贵之人的眉眼间淡淡疲惫,口气仍有一丝调皮,“信王殿下想去江南玩就早些去,快去快回。”

少年不好再说什么,叩谢这史无前例的皇恩。

他幼时一心做贤王,辅佐皇兄珠玑。如今皇兄履约封他为信王,他却满心想着那人,只想去江南与她摘得桃花换酒钱。

那年起,理想土崩瓦解,只剩下她的笑靥。

端午临近,h云层层叠叠,将杭州城笼得水泄不通。

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姜府碧瓦上。

“咦?”乱花迷人眼的枝桠间,挂下一截显目青绳,你捉到手里啊了一声,“不是绳子啊。”

“小蛇蛇,怎么跑出来了。”手中小青蛇萎靡不振,一动不动。你捏着它的头晃了晃,“姐姐送你回药圃,不许再乱跑了哈。”

你把它塞进袖子里,腕上传来凉凉的缠绕感,是那条青蛇在缠着你的手腕蹭来蹭去。药圃的蛇都是无毒的,你拍拍它的头,“马上到家咯。”

下一秒,变故突生。凭空出现的少年压在你身上。你闷哼仰倒,好在身下新栽的茶花丛足够柔软cha0sh。

视线中,他撑过你的伞,如竹叶青翠的衣袖垂到你脸上,蒙蒙雨幕在你们身后蜿蜒。

“这…你谁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家?”你0了0后脑,还好没有磕出包来。被奇怪的陌生人骑在腰上,你委婉道:“小哥哥,好起来了,我动不了了。”

他生的秀气,眼神幽怨。伸手摩挲你的脸:“苍龙七宿将升至正南中天,你…想不想我留下?”

“喂,不要自说自话啊。”你有点生气了,“你好起来了吧?私闯民宅可以告官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眸光一动,忽道:“算了。”

算了?他出现在你家,把你骑在地上,然后和你说,算了?到底是谁和谁算了?你愤怒地推搡他,却被他拑住手摁到头顶,往香腮上啵了一下。

少年的唇柔软冰凉,晦涩不明的眸深深映着你。

完了,冲着你来的。

你羞得腮边发烫,哆哆嗦嗦和这采花小贼理论:“这样没意思的。而且…违背妇nv意志是可以告官的!这么小就文章不思思钗裙,要是家中父兄知道了……”

“他不知道。”他闭上眼,投入地亲你嘴唇。你不知所措地恼怒着,身t却不抗拒地泛出水意。

缠绵的唇瓣间落下一根银丝,“你…”双手被绑在了头顶,你清醒过来,“你要做什么?!”

“采花。”少年0了0胯下,俯到你耳边轻轻说:“这里暂时没人,想被看到就再大声点。”

他衣冠楚楚,青衫未沾雨点。注意到你面上的愤愤,轻笑一声,掀裙钻入腿间。

“痒…”

微凉的唇贴着膝盖,sh漉漉地一路亲向腿间。你被亲得好痒,又只能瞪着隆起的裙子,任他为所yu为。

滑凉的舌头t1an舐花唇,覃燃浑身冰冷,眼皮却燥得发红,含糊不清地说:“把…给我…”

你没听清,花珠被少年含在口腔吮咬,电流般的快感夹席。你颤抖地去夹他的头,舌头瞬间抵进花x,堵住一室的空虚。

“嗯…嗯…舒服…”

你轻y,他愈发顶着舌头卖力c你,在看不到的裙下,俊脸晕起醉酒似的的红云。

覃燃太久没有碰你,仿佛变回当初那个给你k0uj都会醉的毛头小子。“唔……”你才软哼着泄出来,他立刻哧溜哧溜x1吞,将花xt1an的一g二净,搅出新一波清蜜。

“是这个…”少年晕乎乎地扶住脸,挺直的鼻梁抵到你的y蒂上,“还想要…”

他软趴趴的胯下sh了一片,滑凉的蛇jg不知道怎么泄出来的,被咒术束缚的y囊瘪了一点,不再鼓涨得快爆炸。

这样不完全的ga0cha0让他眼皮发沉,趴在腿间全凭本能索求。

一个末端两根分叉的滑凉长物游进了花x,亲昵贴着r0ub1地擦动一阵,傍若无人地搔了搔子g0ng口。

“呀…什…”你激颤着挺腰,那长物贴着子g0ng壁摩擦花x,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你翻起白眼,ch0u搐着奔向云顶:“什么东西…不要…呜…”

“哈……”

源源不断的花蜜揽到嘴里,脑子好像要烧坏掉了。覃燃失神地大喘气,手指深深抠进土壤里,“忍不住了…好想…”

你被持续t1ancha下t,瘫软得说不出话。没注意到裙下逐渐变成一个不好形容的形状。裙摆被风刮到你头上,你挣扎着仰起,骤然看到腿间哪有什么少年,分明是一条滚粗可怖,蛇头b你pgu还大的竹青大蛇!

“呀啊!”你惊得花庭急缩,裹着yda0里的蛇信收紧。他被你的举动弄得腹下又溢sh一片白浊,猩红的竖瞳照出你的脸,讨好地蹭了蹭。

油伞浮在空中,挡住一方烟雨。水红的山茶花丛迤逦靡靡,书上说一枝红yan露凝香,yu巫山也断肠。可你居然、居然在花丛中被一条大蛇舌jga0cha0……?!

眼前阵阵青黑,你不知从哪爆发的力气挣断绳索,全力踹出一脚。挣扎着从花丛爬出,身后,郁郁青翠的大蛇好像在静静看你,又好像要追上来。

天边惊雷乍起,你捂住头,闷哼一声倒进雨幕里。

紫闪劈开雷云,倾盆大雨哗啦啦瞬至。

玄素道袍的青年一滞,掏出怀中闪烁的金桂花,这不合时宜的秋季花蕊显然被用心珍藏,不仅保持盛放时的美丽,还沾着青年x膛的温度。

“是她。”水笙喃喃,手中掐了个诀,那闪着微光的金蕊浮空飞出去,一段路后仓促地掉在雨地上,被他怜惜地捡起。

“消失了……”把花收回怀里,水笙闭目感应着,始终一无所获。

而花蕊掉落前所指的最后方向,是一街之隔,碧瓦白檐的某处府邸。

半壕春水一城花,小桥深处有人家。风雨中的碧瓦白檐上,正悬的是“姜府”的字匾。

雨中惊魂后,再醒来就是在床上,像是白日梦魇,可一切那么真实。你连日来杯弓蛇影,见条绳子心里都要一颤。思来想去,疑心起小道长说过的有妖怪。

姜府果真有妖,是条y蛇!

长廊那头青苒正r0u着脖子走过,她身上罗裙崭新,不过你现在看到这颜se就心惊,连忙低头喝茶。

侍nv们围过来,“青小姐脖子怎么紫了一块,是撞到了吗?”

青苒拿漂亮眼珠瞪着你,恨恨道:“是啊,被头母牛撞了。”

你一脸莫名,这次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撞的,还能怪到你头上?

“都看什么看,没事做吗?”表小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侍nv们连忙作鸟兽状逃散。

今天的恶毒nv配戏码依旧雷打不动。装作没察觉到那能把人烧出个洞的视线,你拿起账本唔了一声,“这是新药吗,好像没见过。”

药童接过去瞧了瞧,“难怪姐姐没见过,这是红铅,钱塘郡守专门要去炼丹用的。”

青苒天天像你的跟p虫,走到哪跟到哪。跟着坐下嗤笑道:“郡守老儿好好的官儿不当,炼什么丹,不是什么大力壮yan丹吧。”

蛇族于房事上天赋异禀,他自己恪守戒律清修数年,对yu借丹药一步长生之辈嗤之以鼻。

“江南王来巡礼,郡守想炼出金丹做贺礼呢。”药童小声嘀咕:“青小姐好离谱,郡守要的是红铅又不是鹿血,红铅由妙龄nv子月信提炼,自然炼的是驻颜延寿丹,怎么会是壮yan丹呀。”

听着神神叨叨的,你的关注点却在从未听过的新名词上,“原来如此。那月信又是什么?”

药童目瞪口呆:“这…nv子每月排出的g0ng血就叫月信。若是胞g0ng受孕,月信就会暂停,姐姐不知吗?”

每月排出g0ng血?你犹疑道:“是么?来杭州后没来过月信。”

药童想了想,“姐姐t弱,又喝了那么多药,许是月信不规,需要调养。”

青苒猛然站起,你吓了一跳,以为又有谁惹到她,纳闷问:“小姐,怎么了?”

端午临近,覃燃本yu回湖底避几日。恰巧听见你们的对话,不由入了迷。

他猜到是灌进去的蛇jg着床了,一下心乱如麻。一会想着新生的小青蛇会不会b自己更葱翠,一会又畏惧兄长知晓醋意大发,去子留母。

你瞧她面se变换,时不时作出怀春情态,跟魔怔了似的。不由暗忖,这…难道是听到天潢贵胄的江南王要来,表小姐移情别恋了?

其实么,小nv孩huax又没错。你也觉得姜逾白对她不来电,换人重开算了。况且眼珠子天天黏你身上找麻烦,着实吃不消,因而问道:“阿童呀,什么江南王,快说来听听。”

“是开朝来的稀罕事。皇上宠ai弟弟,竟把钱塘都封出去了,可不就是江南王么?”药童微笑。

真是闻所未闻,想必是位高权重了。青苒貌美,宅斗方面却是弱智,你摇头,“这王爷家中可有妻妾?膝下分家产的孩子很多么?”

药童笑道:“听说无妻无妾,雄姿英发,是京中少nv的春闺梦里人呢!巡礼就在明日,姐姐可去看热闹?”

皇亲国戚,又不妻妾成群,别是分桃断袖,或有什么不举的隐疾?你瞧了瞧青苒盈盈的粉靥。拿x福换泼天富贵,表小姐能愿意么……

“对了,”一阵唏嘘,你转而提起正事:“有多的艾叶雄h吗?”

“你要雄h做什么?”神se不善的青苒骤然出声。

他听到这个词就心惊,气味那么辣的东西,沾一沾都会吓到蛇宝宝,吓流产怎么办。

“这个……”你咳了一声,有妖的事骇人听闻,说出来肯定要当你失魂症发作了。“最近府里cha0cha0的,想驱虫来着。”

表小姐两条柳眉拧成川字,“让花匠喷点药就好,你一个孕…云英未嫁的nv儿家c心这些,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我哥哥啊?”

怎么这也能含血喷人的。你习惯对她多加忍让,随口道:“小姐多心了,只是想起来提一嘴,小姐不同意就算了。”

青苒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暗暗想:看来不能回去,不然宝宝还不知道跟着笨婆娘怎么受苦。

法的r0u0弄得身子发软,用气声道:“公子对我有恩,你别胡来。”

胡来?有恩?那我呢?覃燃委屈地咬起腮帮,他想问,为你挡下三道天雷的人又算什么?

你在他手下蜜水直流,但绝不肯再许什么承诺哄他。青蛇见你态度坚决,渐渐也有点害怕。毕竟娲皇石都说你们天造地设,他小小覃燃又如何忤逆天意。

“我从没想过取代哥哥。”少年蹭着你的颈窝服软,声音闷闷的,“你说过欢喜我,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的。”你顿了顿,“时至今日,如果不是婚约,我绝对……”

与姜逾白的婚事既成定局,再说也无益,你换了一个话题,“我背上的兰花图不见了。”

“怎么会。”他愣了愣,扯下你的衣衫。锦纱下的后背白白净净,他不信邪地贴上手掌,并没出现金字浮动。

“是吧?”你和他确认着。

“确实。”覃燃皱起眉,“真是出人意料,看来那个臭道士si了。”

小指上银环隐隐震颤,似乎在不服,你捏紧手指,摇头道:“小道长神通广大,或许有了别的际遇,放我们一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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