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回家我要上了你…
「怎么好端端地忽然过敏?刚吃了什么?」
「不…哈啾…知道…」
叶清和根本没意识到让齐少白忽然过敏喷嚏不止的原因,他把香水放回小礼盒,有点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你这样一直打喷嚏,也没法好好跟你说话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叶清和把小礼盒塞进齐少白手里,心中实在觉得很呕,今晚一切都不顺利。
「好…哈啾…今晚谢…哈啾…谢你,我先…哈啾…上去了…」齐少白站在车门边跟叶清和道别,喷嚏还是打个没完。叶清和跟齐少白摆摆手就轰的一声将车开走了,留下齐少白看着车尾灯绝尘而去。
齐少白边打喷嚏边进徐扬家门,大概是他打喷嚏的动静太大,当他还在门边换鞋的时候,徐扬就边讲着手机,边从卧室走出来:「好,好…就麻烦你查一下了,这还用说?下次见面我请客…好…好…那下次见了,bye…」
徐扬掛了电话,皱着眉看着眼睛发红还一直揉、一直打喷嚏的齐少白:「你怎么了?」他走近齐少白身边,敏锐的闻到空气中陌生的香味。徐扬眉头皱得更厉害:「你快进去洗澡,立刻去…」
他不由分说将人推进主卧的浴室里,还交代先把脱下来的衣服通通都先拿出来,他立刻拿去泡水。然后徐扬开了家里的空气清净机,又去抽屉里翻了老半天,找出一个好久以前就备着的洗鼻器跟抗过敏药,他仔细检查了药物製造日期,还好,没过期。
他听着浴室水声停了,去阳台收了齐少白的衣服,敲敲门给他递进去。
徐扬在等齐少白穿好衣服的同时,看了一眼他拿进门的小盒子就开始皱眉。这个牌子他认得,其中这款香水的性暗示浓厚,大约就是香水界的长岛冰茶。
齐少白穿戴整齐从徐扬房里出来,还是零星的喷嚏不停:「谢谢…总监…哈啾」就看见徐扬瞪着香水,表情很复杂。
他转头看着齐少白,问:「好点了吗?先去把药吃了,那里有洗鼻器,等会儿再拿去鼻子冲一冲。」
齐少白看着不就他进去洗澡的这20分鐘,徐扬已经帮他做了这么多设想,就连刚刚也不让他先回到客卧洗澡,以免又带入什么不明的过敏原进到房间。对比刚刚绝尘而去的“追求者”他实在有点儿觉得这两人位置倒错。
「你这里怎么会有吸鼻器?连药都备着?这么专业?」齐少白吞下药,接过徐扬帮他倒好的温水喝了一大口。
「就陆谦…」徐扬忽然住口。停顿了一下改口说:「我有一个朋友也有过敏的问题,他对花粉过敏。所以,我平时都备着。」
「……」齐少白看着全新的洗鼻器、未曾拆封的药板……还有那套全新的睡衣。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准备了一切,结果全都明月照沟渠了。
他忽然觉得徐扬真的倒楣,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徐扬忽然发飆:「你是傻逼吗?麝香过敏还敢乱喷香水?不要命了?」
「…我…麝香过敏?」齐少白愣了一下。
「你自己不知道…?」徐扬吓了一大跳。「你对麝香反应这么大,自己居然不知道是对它过敏?你神经也太大条了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麝香过敏?」齐少白被骂的很不甘愿,皱着眉问徐扬。
「……」徐扬一时语塞:「…你刚来的时候,一进我办公室就打喷嚏。公司里就我一个人有喷香水的习惯,我就猜你是不是对香水过敏。后来我换过几款,直到换了现在用的这款不含麝香成分的,你才没反应…」
齐少白有点傻眼。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对麝香过敏。
他想起来他刚到职的前两个礼拜,的确很常不明原因诱发过敏。后来情况就好多了,他以为是自己适应了。也想起来那一阵子徐扬身上的淡淡香味每隔几天就不一样,原本以为老闆就是个骚包男人,天天变着法骚。想不到换香的原因居然是体恤员工?他惊讶于徐扬的细微观察力,也惊讶于他的贴心。当时他还只是刚到公司的见习生,徐扬居然能为他换香水?
「你也别多心。那时你一直打喷嚏,真的很吵。」徐扬又补了一句。
齐少白翻翻白眼:「知道了。」还不是怕我吵了谦哥。他也在心里补了一句。
「你别用香水,很多香水都有麝香成分,尤其是这款…」徐扬嫌弃的撇了眼桌上的小盒子。「你该不会不知道他给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齐少白不明究里呆呆地问
「……」徐扬不知道要敲醒眼前人,还是要同情那个蒋,啊不是,那个姓叶的。
「这瓶香水叫“裸”」徐扬说。
「嗯!我知道,刚刚清和有说。」齐少白点点头。
「然后呢?他还说了什么?」徐扬微瞇着眼,散发了一点危险的目光。
「然后他就朝我喷香水,我就开始打喷嚏啦!」
「……」徐扬决定先同情那个姓叶的。「总之这瓶香水不适合你,别用。最好拿去还给他。」
「这不好吧?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算是有点纪念的意义。」齐少白走过去把香水拿起来:「我不用就是了,退回去多伤感情?」
「随便你…」徐扬口气不佳,准备进房洗澡,还一边碎碎念:「伤感情就伤感情…有什么感情好伤的?有什么好纪念的?」他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眼睛不要一直揉…」
齐少白放下揉眼睛的手:「那个总监…谢谢。」他趁徐扬进房前,又叫住了他:「还有…对不起…」说完,他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对不起?干嘛对不起?香水不退回去就不退回去。没必要说对不起吧?徐扬一头雾水。
对不起!!你跟谦哥…真的对不起。
如果没有那一夜,你们现在应该很幸福的吧??
真的。我很抱歉。
齐少白把自己埋进枕头,疲惫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