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澡堂
这件事,很快就在下人们的口中渲染了开来。
隔几日,政宗冲破了秀吉的防线直奔来我房间。当时,我正忙着给盆栽浇水。是以,在他攫过我的手使水泽散布满整个榻榻米时,我有些不悦。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拒绝给信长大人侍寝。」政宗有些急迫地问道。
话都怎麽传的……「是他拒绝我。」我蹙起眉头道。
「真是奇怪。」这回换政宗蹙起了眉头,「信长大人第一次这样。」
我耸了耸肩,回头又添了盆水,没太在意道,「大概我不是他的菜吧。」
「菜?」政宗愣了愣。
「呃……就是,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解释道。下次用字遣词要注意些。
「啊啊──原来如此。」政宗伸手0了0我的脑袋,似是安慰着,将我本就杂乱的短发用得更为凌乱道,「不过你是我的菜吆──」
我露出鄙视的眼神,不顾手里的水盆又撒了满地,将他正打算覆住我脖子上吻痕的嘴给一把推开。他笑了声,在我壅狭的房里追着我跑。
我猛地拉开了房门,边高声喊着秀吉。可嗓音却被一道柔软却有些结实的高墙x1收殆尽。我整个人栽进了织田的x膛上。以为会是这种像偶像剧的烂戏码吗?哈,怎麽可能。我如此想着,可下秒。我就跟每个白痴nv主一样。被门槛绊倒,一路滚出了走廊,栽进昨晚被雨水打sh的泥地里。
蠢透了……
望着整身沾满泥泞的和服,我除了傻愣於原地,不知还能做什麽。
回房?不行,我此生也就这洁癖。虽然房里约莫b身上的料子还更为脏乱。
冲澡?不巧的是城里澡堂开放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以後。
我厌烦地低y了声,伸手想抓抓头发。刚举起左手,又是一阵烦躁。我看向左手正被一条蓝se手帕紧紧跟只猪蹄绑於一块。政宗那得逞的笑脸我差点没忍住,往他脸上卯去。
「啊啊──这样你就跑不掉了吧!」他得意的举起右手,连带举起了我的左手。
心情差透了,我委实不想开口。而政宗就这麽拖着我在城里悠哉地逛着。木廊上尽是我淤泥的足迹,可我一心只求秀吉现身於此臭骂我一顿也好。我右手不断试图解开那绳结。奈何一只手不好使力。
政宗瞥头见我乾脆以齿关狠命拉扯着,猝然将手一举。我整个人被如此扯弄,吃力地垫起脚尖。唇就这麽正对上他的唇,我咬牙道,「快松开。」
「别说那麽冷淡的话嘛──」政宗魅惑地笑道,拉近了我俩唇瓣的距离,「就坦率得感到高兴吧!」
是,我高兴得痛哭流涕了。我一巴掌堵在他倾身吻过来的唇。而他似是没被扰了兴致,顺着我一根根指头t1an弄着。我打了个冷颤,呐道,「恶心!」
「一大早就如此有jg神,真不错啊──」
我俩顿了顿,转头望着缓缓走来的男人。是织田。可我眼里容不下他,只存於他身後的秀吉。我不断以眼神向他求救,而他果然蹙起了眉头走上前。
「政宗,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太欺负她了!」
说得极是。我甩了甩被绑得发麻的手,往秀吉身後躲去。可手还未休息完,身後的织田便拉起我的手转身边走边道,「正巧,既然如此有jg神,就来跟我打场板羽球吧!」
我翻了个白眼。深觉这一条命还未si,便会先被他们玩si。
手里拿着如桌球拍大小的板羽球拍,我无意识地来回翻转着。这时,一颗羽球「咚」地击中了我的脑袋。尔後传来织田颇为不满的声音道,「懒,你发什麽呆?快打。」
这不是发呆,这叫无声的抗议。一旁的政宗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将一手撑於身後另一手拿起煎饼吃。而秀吉不知哪儿翻来了一面墨se军旗,上头大大写着织田两字。ga0得像是b武似的。
「我不想流汗,现在不能洗澡。」又一颗羽球砸上我脑袋时,我蹙起了眉头道。
织田挑了挑眉头,思忖了番後道,「那麽若你满足我,我便将我私人的澡堂赏你用。」
政宗吹了声口哨道,「懒,这可真不错啊!待会儿我们可以共浴了──」
共你头。织田语毕早发了颗球,我顺手将那球挥到政宗脸上笑称,「啊……失手了──」
织田呵地冷笑了声,又发了颗球。我想着这几天有吃药了,别太喘应该无大碍的。我伸手,於空中滑过记抛物线,将球打了回去。
「喔──不错。」织田赞赏地迎击。
织田总是刻意提升速度,可球到了我这,便被我缓掉。羽球於我俩间一来一往,时疾时徐。很快的,我便觉乏累地打了个哈欠。发梢处的汗被我头一甩直喷了出去。没想到织田是如此敏锐的人,他蹙起了眉头道,「不许偷懒,才刚开始。」
「可我累了……」我咕哝了声,刻意将球打远一些。
织田一个蹬步,球拍遮翳住了yan光。视野仅存一颗不断放大的小圆点,我惊了声,反s地挥拍。他笑了声道,「我没听见。」
幼稚!我不可置信地瞪视着他,他又笑得更为愉悦并加重了手劲,令我这球接得有些吃力。政宗一旁吆喝道,「喂懒,别输了啊──我可是跟秀吉下赌注了!」
他加剧了我想输的慾望。我收了些力道,轻挥了下拍。那球便摇摇yu坠地落在织田脚边,他手虽伸出了,却没接上。他们三人就望着那球一时说不出话来。
「算平手吧──我可以洗澡了吗?」我雀跃地朝织田问道。
「真是伶俐的nv人。」织田貌似赞赏地笑了声,允了。
之後他让秀吉领着我去澡堂,而执意跟来的政宗则被命去勘察敌军动向,即刻动身。简言之,我大约几个礼拜不会见到他了。将身t浸入有些烫的热水里,我心情甚好地哼起了歌。
「真是新奇的曲调,从未听过。」
於朦胧的浓雾间,一道挺拔的身影渐渐显露於眼前。织田结实的x肌令我头晕了起来,下半身只以条毛巾围着。我不知自己是在期待它滑落还是不滑落。
「你怎麽来了……」我故作镇定,瞪视着他问道。
他嗤鼻冷笑了声,傲睨道,「我什麽时候要来是我的自由,有什麽不妥的吗?」
妥!很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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