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那是他们办婚礼后的半年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虽然纪许渊有赌气的成分在,但盛糯糯终身难忘。
盛糯糯抓着结婚证的手,颤抖得跟筛子似的,从那时候他就暗暗地发誓,他会对这个男人绝对的忠诚、尊重。
可事实证明,四年的忠诚尊重照顾迁就就像纪许渊指间弹落的烟灰,多留几秒都怕烫手。
四年掏心掏肺换来两千万,他好像也没有吃亏,他知道这是很多人穷极半生都挣不来的数目。
看盛糯糯失魂落魄的,纪许渊心里一阵难受,他摸着他的小腹转移注意:“糯米今天闹腾没有?”
盛糯糯弯着眼睛笑笑:“听胎教音乐时最喜欢踢我了,其他时候还挺乖的。”
“我给他缝了几双棉线小袜,还有两件小衣服,外边买的我怕穿着不舒服,还想赶顶小帽子出来。”
纪许渊笑笑:“我是他亲爹,不可能亏待他,我儿子当然什么都用最好的,你不用那么辛苦。”
盛糯糯扯扯嘴角,糯米出生以后,自己可能就跟他这么点联系了
望着天边一点一点被深蓝色笼罩,变成深沉的夜幕,盛糯糯这样靠着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纪许渊把盛糯糯抱起来,平稳地放到病床上,自己迅速洗了澡也躺进去,将脸埋在盛糯糯的肩膀。
他忽然闻到股淡淡的香味儿,他从没这样注意过盛糯糯,以前他工作的时候总带着股难闻的颜料味儿,现在现在这味道让纪许渊觉得熟悉又陌生。
更会让他觉得很习惯,觉得莫名的有安全感和舒适感,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就是类似“家”的味道
给他吃止痛药
住院第三天傍晚,宋怜来医院探望盛糯糯,线帽口罩裹得就跟粽子似的,好像是刻意躲着谁。
纪许渊本来在处理公务,看见宋怜那头耀眼的蓝毛儿,脸色黑得像锅底,立刻戳盛糯糯病床边儿宣示主权。
宋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掐着腰儿就想朝他开炮,盛糯糯见状赶紧打岔:“宋怜,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哦,”宋怜对着手机仔细理着头发,满不在乎地扔了句:“有个正满世界追杀我呢,跑哪儿跟哪儿烦死了。”
“啊?”
盛糯糯瞪大眼睛:“追,追杀?”
宋怜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我给他花钱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还他妈的非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