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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棠立刻停止了动作,站起身,朝她扯扯嘴角,讥讽地说道:“对,是毒药,明天你的手就会化脓烂成一滩血水,你满意了吧?”
楼嫣然大惊失色:“好哇!我就知道你对往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復我,今日竟然趁我不备给我下毒药,你好狠的心肠!”
她连滚带爬地朝着紫练元君扑过去,一手向上托着伤口展示给紫练元君看,一隻手指着萧棠说道:“娘,娘,萧棠害我!”
紫练元君显然听到了这边的对话,见楼嫣然狼狈地扑过来,她勃然大怒:“她要害你,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她看了一眼远处沉默着低下头的萧棠,恨铁不成钢地推开楼嫣然都快戳到她面前的手,怒喝道:“你这个好赖不分的东西!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蠢钝如猪的女儿!”
冷,太冷了。
好似要冻入骨髓,连带着周身的剧痛都被这股寒意所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扎进皮肤血肉里,刺骨的痛意迫使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是一方水牢。
她被捆仙锁吊在水池正中,胸口以下都被浸在流动的寒水中,头顶开凿了一个圆洞,天光投射而下,照亮了这一方寒水牢。
元浅月恍惚间,勉强睁开眼睛,她忽然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颤抖,惊恐地朝着自己的手看去。
触目所及,她的手还好好长在她的身上,只是身上浸透了血的衣裳在水中丝丝缕缕浸开红痕,,手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依旧血迹斑斑。
她又冷又痛,被吊在这里,却心生庆幸——太好了,她的手还在,以后还可以继续练剑!
可她记得,最后紫练元君明明是朝她扬起了剑,怎么会没有砍下她的手呢?
元浅月虚弱至极,痛楚和寒冷像尖锐的针,入孔不入,连思维都好像被冻僵了,连想事情都费劲。
牢房的门口挂着一把偌大的铁锁,四周除了流水的声音,再无其他。
元浅月稍稍动了动,忍不住痛吟出声。
她背上的鞭伤并没有任何处理,其他地方也没有上药,此时湿黏的衣裳紧紧贴在伤口上,稍微一动,便是锥心裂肺的疼。
“哎呀,你说这水里有没有鱼?!”
元浅月神色恍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是谁。
青鸟的脑袋从牢房门口探了出来,歪着脑袋,看着她,说道:“我找到她了,在这一间!”
它发现了元浅月,立刻兴奋地伸进来一个脑袋,想钻进来。
“怎么进不去?不是,这栏杆怎么修得这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