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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叫什么

 

“再睡一下。”,脑袋上方声音响起,邬净的脸颊贴着祁枢赐的温暖的胸膛,顺从地点点头,整个人被人锁在怀里。

祁枢赐有些起床气,但好在都是几分钟的事,每次邬净比他先醒的话都会再陪祁枢赐躺一会儿。

昨天被折腾得要了大半条命,邬净早早睡下没来得及和祁枢赐说说话,这会儿躺在祁枢赐怀里揪着他的一撮头发在指尖转圈。一年12个月,祁枢赐最少要在国外待4个月。邬净算了算突然有些生气,这都没暑假呢,祁枢赐已经在俄罗斯和意大利之间游走了2个月了。

“哼唧什么呢?”,祁枢赐亲亲邬净的额头睁开眼,不知怎的身边的人突然变得气哼哼的。

怀里一空,祁枢赐被邬净推开了后还不忘踢了他一脚。邬净自顾自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走向衣柜。

纤细挺拔的身姿大大方方地展露在祁枢赐面前,吻痕隐匿在长发之下。邬净身上只穿了条白色的内裤,推开衣柜门随手抓了件祁枢赐的衣服往身上套,臭leo干爽了连睡衣都不帮自己穿。

黑色的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邬净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洗漱,长发随意绑成一个啾啾低头洗脸,冷不丁地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我洗脸呢!”,邬净的手肘朝后顶了一下,脸上还沾满了绵密白色的泡沫,“我今天上学,不准乱动也不准乱摸!”

“嗯,洗脸。”,说着把邬净抱起让他踩在自己脚上,身躯从后方完全覆盖住了邬净。

中学时期两人的身高差了没多少,直到祁枢赐上了高中像打了激素一样不停飙升到了190,邬净作福作威惯了相当不服气,长到现在也就够到了180,从前还能勉强平视祁枢赐,现在只能仰视他。

刚睡醒的邬净说话带着轻微的鼻音,带气的话语和一只奶猫伸出爪子要挠人差不多,祁枢赐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手自顾自地伸进邬净的衣服里缓慢地从腰间开始向上摸,最终指尖停留在邬净的胸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过分地把这人的心跳弄得更快。

祁枢赐的一只手从旁边扯过一张洗脸巾擦拭着邬净脸上的水珠,身下当作没事人一样一下一下地顶弄着邬净。拿过一旁的瓶瓶罐罐帮着邬净涂脸,祁枢赐不太懂护肤知识,只知道看着台面上摆放的牌子往贵了买应该不会出什么错。

邬净闭着眼让祁枢赐给自己涂着脸,挂着水珠的手绕到身后挑开裤头钻进了祁枢赐的睡裤里,手上的凉意隔着内裤传到了那烫手的鼓包上。

“伸进去。”,双手又重新贴住了邬净温暖的身子,鼻尖充斥着发梢上的清香,祁枢赐闭眼蹭着邬净毛茸茸的脑袋。

安心,祁枢赐无法想出第二个能形容当下心境的词语。

“滚开,想得美。”,邬净使劲摁了一把就迅速抽出手挣开祁枢赐,“我饿了,我要吃早餐!”,说完吐着舌头手指搭在眼睛下方比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留着祁枢赐笑看着自己的背影。

邬净躺在沙发上刷着校内论坛,昨天澄清帖子留言了几千楼,匿名马甲的质疑声和维护方吵得不可开交。

匿名咸鱼:有的人以为自己有点小天赋就成天装b,

卖屁股还说是竹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呕吐]

游客5783:赞成楼上,就一草包不知道某人整天在装什么,谁知道他手上戴的表怎么来的[龇牙]

aaa买我谷:怎么a大都能录取楼上这种没脑子的人了?人家wj专业成绩和设计作品你们一个个都装没看见?人家就是长得漂亮有钱能力强,真是开了眼咯臭酸鸡[调皮]

邬净手指往下滑,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动动手指打着字。

jg回复匿名咸鱼:嗯嗯嗯小哥哥你家烧鸭怎么卖呀?一大早吃烧鸭不觉得骚骚的吗?

jg回复游客5783:哦哦哦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戴的是百达斐丽?小哥哥我今天在5号教学楼403上课记得来看哦。

jg回复aaa买我谷:谢谢宝宝的维护啾一个[亲亲]

自己的个人资料早就被不知名人士传了出来,一个小康家庭的孩子怎么能过着超出家庭条件的富二代生活?邬净闲着没事干就喜欢逛论坛,偶尔回复一些评论找找乐子,看到讨厌自己的人跳脚邬净只觉得搞笑。

脚步声传来,邬净坐起身趴在沙发背上,“leo我想吃面条、三明治还有酸奶。”,看到祁枢赐来了就开始点菜,反正自己吃不完的祁枢赐都会吃点。

“好。”,祁枢赐拿着水杯走向邬净,喂他喝完了半杯温水就牵着邬净往厨房走。

祁枢赐做饭的时候两人的交流其实不多,邬净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玩着小游戏等着他,或者在一旁洗菜。要是被论坛里的黑子知道邬净嘴里的洗菜就是洗两三根,他早就被黑成煤球了。

但邬净觉得这也不能怪他,祁枢赐像是个稳重的家长在打发调皮的小孩到一边去玩过家家一样,象征性地让他洗菜,然后真心实意地夸赞他真厉害,再然后就让他坐在椅子上玩游戏等着。

上大学前邬净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直到舍友发现了他连衣服都不会洗鞋也不会刷。康莨问他怎么长这么大的,邬净想了想回答到有leo,自己不用动手。

好像长这么大,他要做的就是呆在leo身边。

时隔两个月终于吃到了祁枢赐做的饭,邬净开心得一直和祁枢赐腻歪亲亲在家里耽误了点时间。a大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校园,邬净着急着要下车。

刚打开车门的手被人拉住,车门又被关上,“干嘛!”,邬净拍着祁枢赐的手,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你忘了件事。”,祁枢赐幽幽地看着他。

“什么?”,邬净低头翻着自己的包,课本平板防晒用品都在啊,“没少东西,要迟到了我得走了……”,脸颊被捏住,后半句话含含糊糊地说出口。

“没忘?是不是欠收拾了?”,小没良心的,短短两个月良好习惯都丢哪去了。

邬净的大脑疯狂运转,见祁枢赐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唇突然反应过来,看着他的样子笑出声,“leo你是在索吻吗?”

往常祁枢赐不管送他去哪,下车前邬净都会亲亲祁枢赐。

“还笑?心都飞哪去了?”,祁枢赐松开捏着他脸颊的手,眼前的人被逗得不行,一双圆眼眯成月牙的弧度。

邬净拽着祁枢赐的领带将他往前带,伸出舌尖倾身搂着他亲了上去。一只大手摁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不让他离开,邬净推开祁枢赐,湿漉的嘴唇上挂着一根银丝连接着两人。

啵的一声邬净又亲了祁枢赐一口,小鸡啄米一样接连亲了他几下,“我都给你补上。”

说完又抱着祁枢赐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上学去了,怕你在这干我。”

祁枢赐被他说的话逗笑了,拍了拍邬净的腰,“放学了过来接你。”

“leo拜拜~”,邬净下了车就急匆匆跑进校门。

脸上的笑容消失,祁枢赐在车上看着邬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拿出手机点进一个软件,看着邬净的卡通头像在地图上移动着最后停止不动。

八点半正是高峰期,路上车流不息,祁枢赐的手指慢慢击打着方向盘,面色阴沉透过后视镜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车。

摇摇欲坠的和平局面,如今有人要强行打破。

软件里的卡通小邬净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似是不解祁枢赐怎么还在看自己的行踪。

祁枢赐戳戳小邬净的脑袋,看他脸色涨红头顶上冒出几束火苗,鲜活又生动如邬净本人一样。祁枢赐开车离开,身后的黑车不一会儿也紧随其后。

一记闷雷响起,狂风骤起。

祁枢赐点了根烟降下车窗,飘渺的烟雾被卷入风中,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见。

游戏音效不停响起,邬净窝在椅子上和祁枢赐一起呆在厨房做菜。邬爸爸和邬妈妈都是公司的高管先后被派去出差,邬净非常自觉地把阵地转移到了祁枢赐家里。

小学的时候曾经的祁母毒瘾发作恍惚间坠楼身亡和祁父赌博诈骗入狱后,这个家只剩下祁枢赐一个人住了。但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邬净一步一步地占领祁枢赐的地盘,隔三差五就在祁枢赐家里过夜,这里好像是他们两个的家一样了。

高考刚结束,邬净脸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留的长发刚好能碰到肩膀。

门铃声响起,邬净蹭地坐起身,没等他动身祁枢赐就淡淡开口:“只能喝三分之一。”

“知道了知道了!”,邬净不服气地答着,穿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去开门,谁长这么大了还要被人管着啊,奶茶喝多少都要规定。

打开门邬净愣住了,黄衣服的外卖小哥身后站着两个手里拎着一个盒子的蓝眼络腮胡壮汉,邬净愣愣地接过奶茶,问道:“你们找谁?”

面前的壮汉似是不解,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门牌号,“isqihere?”

邬净抓着门把手,“祁枢赐?”

两个壮汉点点头,邬净刚要扭头叫祁枢赐,就被人给拉到身后了。

“没事,你先去坐着。”,祁枢赐摸了摸邬净的脑袋柔声说着。

邬净点点头转身去了客厅坐着,坐在沙发上喝着奶茶看着祁枢赐的背影,他刚看着祁枢赐的脸色不太好,隐隐要动怒。

心情开始低落起来,不知道三人在说些什么,说的应该是俄语,邬净听不懂。听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好歹,但是大概猜出祁枢赐应该又要走了。

“eщeheвper,ktote6rпocлaл?”,还没到时间,谁派你来的?

“ohyжe3akohчnлtect,ввectcanдeпpon3oшлnn3hehnr,n6oпoпpoлhac3a6patьte6ro6patho”,他已经考完试了,西区有变动,老板让我们把你带回去。

“Эtoпoдapokдлrtвoeгoaлehьkoгoдpyгa”,这是给你的小朋友的礼物。

祁枢赐沉默了一瞬,接过了箱子,“xopoшo,вo3вpaщantecьвponю3aвtpa”,行,明天回俄罗斯。

门一关上祁枢赐转过身就对上了邬净圆溜溜的大眼,又看了他手里的奶茶,“不准喝了,吃饭。”

“你是不是又要走?”,邬净的嘴都要撅上天了,“不用管我了,我就喝!”,什么俄罗斯真是烦死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来抢走祁枢赐。

祁枢赐把箱子放到了茶几上,没有回答邬净的话,转移了话题,“你的礼物,不看看?”

邬净闻言立马放下了奶茶,“什么礼物?”,拿着剪刀兴冲冲地拆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手写的贺卡:purelovef

他有些疑惑,purelove?下一秒就兴奋地叫出了声,“啊啊啊leo!好多彩钻还有rhoda的签名手稿!!”,双手抓着祁枢赐摇晃着,一把彩钻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映得邬净的笑容更加灿烂。

祁枢赐抱住邬净,长发蹭得脖子有些痒,“对,都是你的,待会儿再看,先吃饭。”,说着祁枢赐就把人稳住带去餐桌吃饭。

“你什么走?”,邬净撑着脸看着在打饭的祁枢赐不爽地开口,兴奋劲又被失落感给压下了。

“先吃饭。”,祁枢赐没正面回答,捏了捏他脸上的婴儿肥。

没有正面回答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答案,“下周?”,邬净盯着祁枢赐的眼睛,放下手发问。

没回答,邬净眯了眯眼提高了音量,“周六?”,圆滚滚的眼睛瞪大,声音里透露出不可置信,“明天?!”

祁枢赐难得的沉默,握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喉间有些干涩,他有些说不出口甚至没法点头。

呲啦一声,邬净猛地站起声椅子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不吃了!”,说罢起身就走,邬净恨死祁枢赐了,前天才高考完明天就要走,就两天?两天一眨眼就没了!资本家都不带这么冷酷无情。

祁枢赐起身拉住邬净,还在气头上的人不让他抱,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

“走走走!你干脆住在俄罗斯别回来了!”,茶几上的箱子又映入眼帘,怒从心起,“我说怎么送我一大把彩钻,原来明天你就要走了,送礼让我收拢人心了!”

邬净越说越生气,怒气掺着委屈笼罩心头,都是一群王八蛋,“你总是出去,我刚考完试也不陪我,我、我讨厌死你了呜呜呜呜……”,边说着边流泪,自己高三一整年祁枢赐都没有出国,一考完试就要走,先给自己一颗糖再打一巴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眼泪打湿了祁枢赐的胸膛,温热的泪水透过血肉淋在他的心上。从小到大邬净在祁枢赐面前眼泪像不要钱的一样,他打架输了不哭,被老师和爸妈批评了不哭,唯独在祁枢赐面前受了丁点委屈就要哭,祁枢赐心疼他变着法儿地哄着,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为夸张。

除了一件事从来没能求成功过,就是出国。

“不哭啊乖宝,我尽快回来。”,手指抹掉他的泪珠,祁枢赐满眼的心疼,他总是觉得邬净还太小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血腥黑色勾当还不是时候能让他知道,祁枢赐想让他安安稳稳地住在那高高的漂亮的象牙塔里。

怀里的邬净哭得一抽一抽的,祁枢赐去国外干什么具体的他从来不说,只是大概说了在接触家里的产业。前几年两人视频的时候,邬净都能在祁枢赐的脸上看到一些伤,祁枢赐总是说没事,但是也从来不让邬净看他身上。

什么狗屁家业急着祁枢赐一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要去继承。

祁枢赐再三发誓自己这次一定提早回来送他上大学,好说歹说算是把人哄好了。

晚上祁枢赐给躺着的邬净涂着身体乳,邬净幽幽地问道:“leo,你觉得俄罗斯和意大利的女生漂亮吗”,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觉得挺漂亮的…不是!也没那么那么的漂亮……”

祁枢赐动作没停,跪在邬净身前把他往下一拉两腿分开卡在自己身前,抓住一边小腿顺着肌肤继续涂着,“你想说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打马虎眼。

“leo…你会在那边结婚吗?”,邬净轻声开口,不仔细听都听不到那句小声的问话。他看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又垂下眼眸不再看,许是分别在即邬净的脑子有些乱。

放在他大腿上的大手一顿,祁枢赐有些不解,“不会。”,他给出了答案看着邬净一瞬亮起的眼眸又反问:“为什么想问这个?”

邬净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小辫子又翘了起来,不免得意洋洋,“我就随便问问。”

其实邬净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问,睡前他又看了那些彩钻,疑惑涌上心头,leo未来的妻子也会得到这些被赋予purelove含义的彩钻吗?或者是得到比这些更多的更珍贵的东西——leo的爱。

leo结婚了…身边还会有他位置吗?还会回国吗?好像祁枢赐的一切,都在国外生根发芽了。

“不会的,不管是俄罗斯还是意大利。”,祁枢赐摸着邬净大腿根处的嫩肉,眼神变换莫测。

邬净听他再一次回答心里乐开了花,他就知道leo不会丢下自己的,起身坐在祁枢赐腿上抱着他傻乐,丝毫不觉得两人的动作有些亲密得过头了不像平常的竹马关系。

“嗯?我不在外面结婚你这么开心?”

“没有,我也不是那么开心嘿嘿…”

傻子,祁枢赐在心里想着,是不想我在外面结婚,还是不想我和任何一个人结婚?

祁枢赐也紧紧地回抱他,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在邬净的头上落下一吻,快点长大开窍吧,他有些等不及了。

即使分别在即,邬净还是带着开心入睡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邬净就被祁枢赐给叫醒,睁眼看到穿着正装的祁枢赐邬净的瞌睡虫就跑得一干二净了,“要走了吗?”,他从床上起身坐着抱住了祁枢赐。

“嗯,在家乖乖吃饭,我给你定了私厨,每天都会送餐到家里……”,祁枢赐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准吃太多零食、不能玩游戏到太晚、不能趁你不在偷偷出去鬼混,照顾好自己最后要记得想你…”,邬净顺着祁枢赐的话闷闷地补充着,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倒着都能熟溜地背下来。

“对,我们乖宝真厉害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祁枢赐失笑,整理着邬净的头发,手机响起催促着他出门。

邬净起身送祁枢赐出门,想要跟着他到楼底下,祁枢赐不让他担心邬净一哭自己就没办法走了,只让邬净送自己出门。

电梯向下行驶着,邬净呆呆地看着跳动着的数字,一直到它停留在了-1才忽然晃过神跑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卡宴就出现在了视线里,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小方块消失不见。

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照射在小黄鸭睡衣上,上面零零散散印着几个不同图案的小黄鸭。邬净低头看着身上的小黄鸭,手指搅着一个在角落里哭泣的小黄鸭表情。

是祁枢赐买的小黄鸭睡衣,邬净撇撇嘴,是小黄鸭哭,他才不哭呢。

人影憧憧,面前偌大的屏幕上海妖肆意地扭动着身躯不停刺激着感官,身边人欢呼着打开一瓶香槟,酒液向上喷洒着,震人心肺的音乐声伴随着碰杯声萦绕耳周。

邬净接过身边人递过的香烟熟练地放进嘴里抽着,烟雾缭绕,飘渺虚无的烟雾漂浮着在面前形成一张薄纱。如此热闹调动肾上腺素的场景,邬净垂着眼看着香烟在指尖慢慢燃烧,还少一个人,他想着。

后方有人推来蛋糕,王阳等人扯着嗓子唱着生日快乐歌,寿星帽落到了邬净的头上。酒精不停蒸发上头,嘈杂的环境昏暗的灯光下,邬净闭眼许愿,亮晶晶的眼眸睁开吹灭了代表18岁的蜡烛。

欢呼声此起彼伏,邬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甜的。

王阳一阵肉麻扯着嗓子说:“咦,怪色情的阿净~”,说着和胡喆、陆泽森三人一起把邬净给拽出了酒吧。

“你才色情,胖子你脑子里成天都装了什么东西啊…你们几个慢点啊…!”,邬净被拽得走路有些踉跄,在拉拉扯扯中走出了酒吧。

四人组中年纪最小的就是邬净,高考结束两个月了才成年。年纪最小,但打架骂人最凶,王阳不止一次说过邬净这张脸欺骗性极高,哪次几个人一起闯祸只有邬净没挨骂,王阳作为老大永远是第一个挨收拾。

“干嘛啊你们几个?”,邬净一出酒吧门口就被陆泽森给捂住了眼睛,“木木赶紧松手,我要是摔了饶不了你们几个。”

“阿净,马、马上就好、好了。”,陆泽森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王阳和胡喆怎么还没好。

邬净咬了咬后槽牙,“叫胖子和小吉过来,我保证不揍死他们两。”,陆泽森小时候有口吃的毛病,长大了倒是好了,不过一心虚就容易口吃。

“阿净他们来了来了,你等等马上就好了!”,陆泽森小声地欢呼,待会儿阿净一定很开心。

“木木过来!”

邬净眼前大亮,一瞬间还不能习惯室外的强光,眨了几下眼发现三个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干嘛啊?”,邬净有些懵,看着胡喆手里的花和陆泽森抱着的箱子,几人身后还有一个被黑色绒布盖住的东西,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哥几个给你整了个大礼!”,王阳大手一挥,绒布被掀下,“恭喜你成为尊贵的gsx250r车主!”

黑色的机车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射出冰冷锋利的线条,三人看着邬净缓不过来的傻样笑出了声,王阳麻溜地掏出手机采访邬净:“帅不帅,喜不喜欢?哥儿几个牛b不?!”

邬净能听到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他走上前感受着车身的冰冷,惊喜喜悦和感动扑灭他,“喜欢太喜欢了…你们真牛b…!”

邬净转身扑住三人打闹着,没闹两下又撇着嘴要掉眼泪,陆泽森见状急忙将箱子塞给邬净让他拆开,是一个红黑花纹的头盔,他抱着头盔和玫瑰站在生日礼物的旁边。

凌晨一点夜间起了些微风,几缕发丝扬起,衣角随着微风摆动,火红的玫瑰衬得邬净的面颊更为白皙娇艳。

“阿净,要不要骑一下看看感觉?”,感动的画面没能持续多久,王阳又开始搞事情怂恿着邬净。

“胖子你要死啊?”,胡喆狠狠拍了一把王阳,陆泽森也附和着:“阿净,要不我们明天再骑吧?”

“干嘛啊,就启动一下试骑个几米看手感而已,至于吗?”,王阳相当不服气,车都拉过来了,不骑一下怎么行?说着把邬净怀里的东西丢给胡喆,“没喝几杯我刚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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