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自由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准你有,你才有。”
“自由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子准你有,你才有。”
沉拂砚的脸色难看得跟死人一样。她垂着头,唇瓣咬得发白,不吭声,也不敢与霍骠对视。
霍骠默念了三个数,下手就扳她的下颌。
十个沉拂砚捏成一个力气也比不上霍骠。她下巴剧痛,红着眼被迫与他四目相对。男人的瞳仁漆沉幽暗,卷着浓重的黑雾,像无底的深渊要将她拖下去。
“沉拂砚,我再问一次,你究竟吃了几次紧急避孕药?”依旧轻言细语,搁在桌面的手摸起盛过牛奶的玻璃杯,毫无预警地往墙上砸去。
‘哐’的一声夯沉闷响,杯子应声‘咔嚓’的碎成几块儿,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地板不提,实木的,墙面也做了防震防撞处理,杯子更是使用昂贵厚重的防爆材料,照理怎么都不可能摔碎。可见霍骠心中暴怒,使出了多大的劲儿。
闵怀洲这才明白过来是沉拂砚瞒着霍生偷偷避孕。
‘咣当!’
屋内短暂的静默被打破。闵怀洲的女弟子惊骇之下挪脚往后撞上了茶几。
霍骠头也没回,紧紧逼视沉拂砚。
她目露惧色,眼尾滴滴答答滚着泪。
霍骠薄唇扯起,阴恻恻地吐出一个“滚”字。
半辈子为领导,为高官权贵服务,闵怀洲深谙“装聋作哑”保平安的道理,拉着吓得不知所措的徒弟疾步避到外间的起居室。他不敢走远,怕霍骠有事使唤他。
“老子问你话呢,你他妈是聋了还是哑了?”没有外人在场,霍骠彻底不收敛怒火,拽着沉拂砚的胳膊将人往地上一甩。
沉拂砚娇小的身子像片落叶一样被掀翻落床,在地板滚了几圈一直撞到墙上。她下腹一阵剧烈绞痛,应激般蜷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愣是强忍着没有疼呼出声。
她本就年幼未长成,缩起来更显小了,看上去就是个柔弱堪怜的孩子,惨白的小脸湿哒哒浸满泪液和冷汗。
霍骠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心惊胆战,情知绝不可对沉拂砚下狠手,无论是吓坏她,抑或打伤她,结果都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心头偏又焚着一蓬熊熊戾火,将他烧得理智全无。
“还不肯说,是吗?”他朝她迈近一步,捻了捻手指,嗓腔晦涩压抑,又透着一股子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