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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可怜许安言,他还没有那么圣父,只是内心存了点试探的小心思,想看看陆熵到底是不是真的对许安言如此没有感情。
“宝贝你不懂。”陆熵缓声道:“许安言这个人并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脆弱和容易退缩,他心思很多,特别懂得以退为进,如果现在不把话说狠说绝,会有后患。”
陆熵说到这里,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戾。
迟雪洱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半晌才“哦”一声,拖着长腔:“你好了解他啊。”
陆熵愣了下,低头瞅着他:“你是在吃醋吗?”
迟雪洱脸一热,刚要反驳,又被陆熵打断。
“再多吃一点,我好开心。”
迟雪洱臊得耳朵都红了,抬手去推他:“你脸皮真厚。”
陆熵顺势又亲住他的手心,软软的:“这样就叫脸皮厚了,我还有很多想说没说的话呢,以后慢慢都说给你听。”
“那你还是憋在肚子里吧。”
陆熵闷闷地笑。
虽然刚回到别墅看到许安言时心情是有受到影响,但现在把话说开了,反倒感觉没那么糟了,迟雪洱想到前不久还因为这个人引起的种种误会和荒唐事,突然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抬眼瞥向面前茶几上的花瓶,里面虽然不是往日常见的玫瑰,但还是引起迟雪洱一些久远的回忆。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讨论过朱丽叶的事吗,你说是因为你外婆的原因所以才会对这种花有不一样的感情。”
陆熵抬起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记得。”
迟雪洱望着他的眼睛:“其实许安言之前见我,也说过跟花相关的事,或许是为了让我动摇吧,他说你是因为他才会对朱丽叶爱屋及乌的,还说他以前画这种花得过奖,所以你也喜欢他画的画……”
“他还跟你说过这种事?”
陆熵打断他,刚才还温柔的神色蓦然变得冷沉,说话时紧握他的手腕,力气用得大了也没意识到。
迟雪洱疼得轻轻皱眉,却还是笑了下,示意他不要激动:“我知道你喜欢玫瑰是因为你外婆,所以并没有信他,当时会觉得心情不好,主要是因为他说你喜欢他的画,后来你也说过喜欢我画的朱丽叶,所以……”
“跟那件事没关系。”
陆熵再次打断他,脸上的神色已经不仅是用难看可以形容,甚至夹杂着几分厌恶和阴郁:“许安言的画怎么能跟你的比,他是从小就有些绘画天分,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记得他得过什么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他的哪副画,洱洱,我喜欢的也不仅是你画的那些朱丽叶,你送我的每一副我都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