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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奇竹马的信息素所以把人给嗅哭了

 

c01迟迟没收到启程的指令,有些疑惑的从悬浮车内的接口处探出头来:【主人,不回去吗?】

隔着单向玻璃,陆尹宣看到了那个青年在那只机器狗的搀扶下走出了商店。

机器狗修好了,四只腿支撑起身体时足有半人高,它缓慢的向前行进着,还时不时向四周摇晃着脑袋,用那冒着红光的眼睛探视着周围,像是在为主人寻找一个最为稳妥的路径。

它的背部树立着一根供人搀扶的金属把手,青年就扶着机器狗身上的那根把手,亦步亦趋的跟着挪动。

陆尹宣注意到了男人走路并不协调,与右腿比起来那有些怪异的左腿连裤腿看起来都空荡了许多,那似乎就是引得他腿跛的罪魁祸首。

怪不得会跌倒呢,这竟还是个跛子。

陆尹宣收回目光,伸手点了点一旁坐着的管家:“c06,你上次不是说家里的复合电池不够用了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买一些回去吧。”

c06还来不及说什么,前头的c01就呆呆的接起了话:

【啊?可是您上次不是说不需要了吗…】

陆尹宣笑而不语。

【好的陆先生,除了电池,我还要为别墅购置许多东西,所以我请求让c01与我一同前去采购。】

c06反应的很快,它微微倾斜身体做了个鞠躬的动作,接受了这个有些突兀的临时指令。

“嗯,再买点别的也行,要回去了我会通知你的。”腕间透明的光脑像是在响应他的话般,很是应景的闪烁了一下。

【好的。】

c06下车时还不忘将那呆头呆脑的车载系统c01也给扯了出去。

看着两系统相伴着飘远,陆尹宣也收回目光坐上了悬浮车的驾驶座。

驾驶悬浮车对陆尹宣来说并不是难事,当初他婉拒了家人为他安排的私人司机,自己学会了如何驾驶悬浮车,他甚至还有自己考来的驾照。

当然,他当初为学会驾驶悬浮车花费了多少功夫,在知道可以购买车载机器人来代替开车时就有多后悔。

购买了车载机器人后,陆尹宣就几乎没有再坐过悬浮车的驾驶位了,只不过那些重复过很多遍的操作记忆却还在,没一会儿他便能熟练的驾驶悬浮车了。

彼时的青年竟还没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陆尹宣不禁为他的速度咋舌,同时也对他将要去的地方增加了几分好奇。

……

谭濯冉平常很少出门,不仅为着自己身体的不便,也是性格使然,比起借助汪汪出门他其实更喜欢和汪汪一起呆在家里。

他走的很慢,比起看不见,更像是因为害怕摔跤而生出的过分谨慎。

尽管有着汪汪帮助,他还是走的很吃力,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挪动着。

汪汪平常都很安静,今天却不知为何格外的开心,谭濯冉能从它不同寻常的细细哼唧声中听出它的情绪。

“怎么了汪汪?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汪汪哼唧两声,似乎是在回应他。

不知为何,谭濯冉想起了今天在机械店遇见的那位陆先生…和他的机器人,他在那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些同类的气息,他猜对方大概率和他一样认为机器有生命,是将它们当作家人来看待的人。

但他能做的却远远不如陆先生。

身侧的汪汪似是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低落,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它还安抚似的晃起了身后的尾巴;不停摇晃着的尾巴拍打在了谭濯冉的腿上,却并不痛。

那是因为汪汪的尾巴是它身上唯一柔软的地方,是用棉絮填充起来的。

智能宠物的棉絮尾巴一般都是为了美观,机械店的店员曾几度劝他将汪汪身上那条“没用”的尾巴给卸去,毕竟尾巴维修起来不仅费时还要花费不少的钱,而他又是一个瞎子,那条观赏性的尾巴对他来说确实没有必要。

谭濯冉知道店员也是好心,但他还是拒绝了,他为这条浪费他们时间保养的尾巴而感到抱歉。

却并没和店员解释这么做的原因:他不想让汪汪失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从此只能做个不同于其他机器的异类,就像他一样。

汪汪很聪明,它知道很多条回家的路,也总是能找到最安全的那条,它可以避开草丛、车辆、建筑物和垃圾这一切死物的阻碍,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活着的麻烦。

“哟,有钱修机器,怎么没钱孝顺哥几个啊?”

三个混混打扮的男人拦在了beta身前,为首那个满脸横肉,长得一副经常会找茬的模样,而他此时也确实在这么做着——他堵在汪汪身前,汪汪往哪边他们就跟着去哪边,几乎是寸步不让。汪汪停下了绕过他们的尝试,发出不安的吠叫,似是警告也像是在提醒着主人危险。

谭濯冉显然也是知道来人是谁,他皱起眉,尽量平静的试图和他们讲道理:“我前几天已经给过一次钱了,你也答应这个月不会再来找我麻烦的。”

“我上次也已经说了,下一次在477区见到我得主动给钱,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啊,那就别怪我们让你吃点苦头了。”

男人狞笑的将五指握成拳,指骨间发出了可怕的“噼啪”脆响声。

谭濯冉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想向后退,却因为左腿的缺陷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眼看三人就要逼近,汪汪挡在谭濯冉身前,吠叫的更厉害了。但它凄厉的叫声并没有吓退男人,也没有为它的主人寻来路人的帮助。周围时常有人路过,在听见狗吠、看见这副场景后都默默选择加快了脚步离开。

谭濯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心知肚明,他几次扶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都失败,最后只能惨白着脸色,又着急又慌张的喊:“汪汪,快跑!不要管我,快跑啊!”

那三个男人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这是只只会虚张声势的狗,它被设定的所有程序里根本没有“咬人”这一条,偏偏又忠心耿耿从来不会独逃,所以他们才可以打烂它一次又一次。

也多亏了它这份忠心,他们才能用它来威胁这个瘸子。他们让对方明白:他们拿到钱了不一定就会放过这只机械狗,但他们要是拿不到钱是一定会将它打烂的。

本来以为这次也不例外,男人首先一脚就踹在了汪汪的身上,机械狗发出惨烈的吠叫,男人哈哈大笑,正准备踢第二脚时只觉浑身发软,接着就倒了下去,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摁在了地上似的,他甚至抬不起头。

“怎!怎么回事…”他艰难的喘息着,几乎要被那股无形的压力给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想求救,却发现两个alpha同伴也跟条狗一般瘫在了地上。

他牙呲欲裂,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大白天撞鬼时,看到了从不远处的悬浮车上走出的男人。

同为alpha的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就是所谓的信息素压制,但最让他惊讶的却是那个alpha的脸。

他认识他。

这张脸的主人,是他在海报上指着不知吐槽过多少次命好的人。

怎么会是他?!

……

青年很爱他的机器狗,早在机器商店时陆尹宣就已经看出来了。

对方抱着坏掉的机器狗进店时,那脸上的焦急和担心都不像作假,是完全出自内心的情绪。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机器狗却浑身是被暴力破坏的痕迹、仿佛遭受到了一场严重的事故。而且从店员的话可以听出来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如果不是他本人干的,那就只有被欺负这一个可能了。

陆尹宣伸手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青年,机器狗也同样扑腾着站了起来。它似乎还记得自己不久前见过陆尹宣,此时见了他也并没有向着他吠叫或摆出防御姿态来,但还是警惕的用那双红色的眼睛盯着他。

相比之下谭濯冉的表现就局促多了,因为目不能视的原因,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被扶起来时身体有些僵硬,可能是以为这是刚才那些人新想出来折磨他的方法。

温热手心下的身躯在不自然的僵直,像是想挣脱却又害怕自己的动作惹怒到他一样。陆尹宣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他垂眸视线从对方凌乱的碎发移到了那双浅色的眼睛上,仗着对方目不能视而肆意的打量。

那双眼睛还是和他最初在机械店见到时的那般漂亮,美中不足的是眼睛里面的那层白翳,像遮盖住宝石璀璨光辉的朦胧白纱……有些碍眼。

陆尹宣还挺喜欢对方这双眼睛的,想着要是没失明又会是个怎样的风景。

青年目不能视,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般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垂下头,将那双漂亮的眼睛给藏了起来。

身体仍旧紧绷,垂在身侧的手向后小幅度的在空中抓握,像是想确认机器狗的位置。

一副有些害怕的自我保护姿态。

害怕?怕什么?

怕被人注意、怕被人惦记、怕别人对他生出不该有的欲念……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很漂亮吧?

该安抚他的,但此刻见着对方这幅警惕的模样,不知为何陆尹宣突然有些心痒。

带着点玩心,那本该松开对方衣角的手顺势往上,落在了青年beta的脸侧,屈起食指在那光滑的皮肤上轻轻碰触了一下。

动作算不上无礼,却又十分轻佻。青年像是被他的举动吓到,如同炸毛的猫咪一般反应巨大。苍白着脸色伸手用力推开了他,连连后退:

“请自重…”

一开始声线还有些颤抖,很快又像是意识到自己不该露怯,表情就故作镇定的冷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冷了几度:

“……让开,我要回家了,再纠缠的话…我会报警。”

一旁的机械狗感受到了主人不安的情绪,对着陆尹宣伏低身子,发出警告的低吼。

陆尹宣却眼尖的看见了机械狗的嘴里光秃秃的,并没有能伤人的利齿。

结合上刚才不管流氓们如何过分,机械狗也只吼叫警告的行为,陆尹宣很快便想明白了。

见面前人还是一副警惕抗拒的模样,他轻笑一声:

“你该给他装上牙齿的。”

“只叫不咬人的狗会激怒别人,不会让人心生怯意。”

陌生声音的善意提醒让青年瞪大了眼睛,有些愣神,他脸上那刚刚才摆起的严肃表情还未褪去,睁着漂亮的眼睛就这么愣在原地,显得有些呆萌。

陆尹宣摩挲着手指。

他并不是喜欢欺负弱小的人,此刻却有些忍不住…想像刚才那几个混混般,对眼前青年再做些更过分的事。

会是什么表情呢?那好不容易维系出来的、拒人千里的冷硬面具会在触碰下碎成一地吧,接着会露出软弱又惶恐的内里,最后被欺负得只能可怜兮兮的流泪。

……

陆尹宣暗暗压下心里有些晦暗的想法,放缓语调安慰着面前精神紧绷着的人:

“别害怕,我们见过,在机械商店。”

谭濯冉通过声音认出了对方是在商店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陆先生,身上一直紧绷着的刺人气势便消退了许多。

在商店有过一面之缘,此刻又刚好顺路经过的陆先生帮他赶走了坏人,这不难想象。

至于那剐蹭他脸的动作则是被谭濯冉给自动忽略了。都不需要陆尹宣解释,他似乎相信陆尹宣是个好人,刚才也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

“谢谢…”

于是便收敛了脸上冷漠的表情,有些腼腆的道谢。

陆尹宣看了看路边的座椅,好心的提醒:“去旁边坐一会吧,警察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

477区警察局的局长接到那个报警电话时只觉正在他头上好好带着的警帽在向他挥手道别。开玩笑,在第一星——不,在全帝国境内都一手遮天的陆家继承人在他的辖区内出了安全事故,别说局长职位了,他有没有命下岗都难说。

局长抹了把虚汗,当即就雷厉风行的召集警力出警,警局里的只要不是正在出勤的警员都随着他赶往了事发地点。

光是警车就十多辆,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出事街道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结果事发地就只有三个像死狗般躺在地上昏过去了的低等alpha。

报警的陆尹宣完好无损,甚至还有闲心和别人坐着聊天。

局长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狠狠的松了口气,想着只要人没事就一切好说,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往重了判,关个十几年。看那熟练的样子应该是惯犯了。罪名?人身伤害。”

警察局长弯着腰,止不住的点头说是,实则在心里不断的吐槽着这位胡来的太子爷。

那几个alpha他认识,都是477区有名的混子。

他们用勒索来的钱贿赂了不少的警员,每次只要不是大事他们都会看在钱的份上轻判。这次原本也就只是十天半个月的罪,居然被他提到了十年半载!还有那算什么人身伤害?!不就踢了几脚机械狗吗,顶破了天定的罪也就是个损害个人财产……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只能恭敬的全部应下,暗叹这几个家伙时运不济,居然得罪了陆家。

这下就算是没罪的几个人,也只能去牢里待上个十几年了。更何况他们敲诈勒索干的次数还不少。

处理完这些事他又提出要亲自护送陆尹宣回别墅,但却被对方回绝了,只见他扬了扬手,停在路边的限量款悬浮车便发出了鸣笛声。

局长与众警员:……可恶,让他给装到了。

……

周围停着的数辆警车自然吸引来了不少的围观群众,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各种交谈声交杂在一起便显得格外的嘈杂,而位于事故中心的谭濯冉却是安静的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汪汪正用头枕着他的膝盖。

他便一边靠着用耳朵听到的只言片语来拼凑事情的全貌,一边用手抚摸着汪汪的头,动作轻缓,也不知道是在安抚谁。

陆尹宣看着局长亲自带人将那三名混混给押送上了警车,这才转过头,看着椅子上穿着灰色风衣,伸手安静摸着机器狗的谭濯冉。

此刻聚集在周围的人实在是有些多,陆尹宣便贴心又绅士的提出顺路送人回去。

谭濯冉耳边尽是嘈杂的人声,连带着腿间的汪汪都有些不安,于是并没有拒绝陆尹宣的好意。

陆尹宣走近悬浮车,副座车门便自动打开。

谭濯冉牵着汪汪后一步赶来,在陆尹宣的搀扶下坐上了副座。

他坐进了副座,汪汪则被陆尹宣带去了后座,没有汪汪陪伴的青年像是被抛弃了般,一个人端正的维持着姿势坐在副驾驶,脸上不安的表情显而易见。

陆尹宣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却仍旧在下一秒欺身上去,在谭濯冉下意识绷紧的身侧拉出了座椅上的安全带扣上。

说话时连带着身上好闻的气息都传过来了几分:

“安全带系上。”

“谢…谢谢。”

谭濯冉眨着眼睛道谢。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不知为何,看起来要比之前在机械店还要更红润几分。

车子平稳起飞,按照着谭濯冉给出的地址行进。

陆尹宣有些时段没有自己开过悬浮车了,难免有些手生,便开的很慢,稳妥的前进。

遇到堵车或绿灯时就偏过脸来看人。

青年抿着唇,侧着脸看着窗外,陆尹宣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和那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尖。

车上有些安静,陆尹宣想了想,主动打破了沉默,像是好奇般问:“遇见这种事为什么不报警呢?”

对方闻言似乎笑了笑,那笑容转瞬即逝。恰逢绿灯,陆尹宣启动了车子继续航行,便没有看清楚。

听得对方沉默了会后出声解释:“…以前试过让汪汪用记录仪拍下了他们的样子,去警局报案也得到了处理。可最多不过个把月,那些人就又回到了477区。”

言未尽,陆尹宣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被关几个月后出来的他们很快便能重新找上他。这时候乖乖给钱也没用,他们只会变本加厉,铁了心要将被监禁的恶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陆尹宣猜到那些混混可能在477区的警局有些关系,但没事,论关系谁能比得过他。

不是没想过反抗,而是次数多了后无可奈何的妥协。

陆尹宣安慰:“现在不用再担心了。”

“…以后都不会在477区遇见那群人来找你麻烦了。”

谭濯冉明白是陆尹宣从中处理了这件事,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但能解决掉这个麻烦显然再好不过。

这么想着,他面向着陆尹宣的方向真挚的道谢。

陆尹宣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这次小beta没有再低头躲开他的视线,那浅色的眼睛和唇角的笑意都一览无余。

真漂亮啊,还好不是个oga,不然不知道会被那几个混混给欺负成什么样。

陆尹宣有些不合时宜的想。

谭濯冉其实有工作,只是因为身体残疾的原因而失去过,后来便又找了一份适合盲人的工作。

这天下班,谭濯冉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带着墨镜,手中拿着一根漆黑的导盲棍,正有些生疏的用它碰触地面来探寻前路,尽管有些不便,却比以前不知何时便会被不知名的混混给堵住要好的多。

自那件事过后,他便再没遇见过哪些来敲诈勒索的人。

日子变得好过了许多。

以前就算有汪汪陪伴,谭濯冉走在路上也总是面沉如水、步履匆匆,生怕被不怀好意的人给堵住了去路,现在却能脸色平静、慢悠悠的迈步。

这一切都多亏了陆尹宣。

想到那个人,谭濯冉脸上不自觉浮露出了些笑意。

他还记得陆尹宣说过的话,一攒下钱便听从建议的去给汪汪安装上了牙齿。

在店员建议将汪汪全面维修升级一下时他也没拒绝。毕竟现在的他有能力为汪汪提供更好的。于是便将汪汪留在了店内,约定好几天后去取。

因为事出突然他并没有提前准备盲杖,在店外踟蹰时还是恰好来店内的陆尹宣开车送他回去的。

谭濯冉回想起那天,对方似乎因为他听从了建议而有些愉悦,连带着他也受到了一些感染。

他就这么一边敲着盲棍,一边胡思乱想的走回了家,虽然有些磕跘,但好在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的房子坐落在有些偏僻的郊区,是他失明之前买下的,虽然不算大,但足够温暖。

来到熟悉的门口,他将手中盲棍靠墙放好,蹲下身伸手摸索着门口的地毯,不一会儿便在一旁的花盆下拿出了一小串钥匙。

那一小串钥匙全是门钥匙,并不用费力去分辨。谭濯冉直起身子伸手在墙上摸索,在触碰着确认到了锁孔的位置后便将其中一把钥匙插入、旋转。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在这个普遍人脸识别开门的时代,谭濯冉却选择了最古老的开门方法,并不是因为买不起电子门,而是为了安全着想。

但他忘了,危险真的来临时,又岂是一扇门能阻挡的。

谭濯冉先是将钥匙好好的放置在花盆下,接着才拿起盲棍进门,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关门,在玄关处连鞋子都没换便转身想关门。

但那本该一推就合上的门却弹了回来。

谭濯冉蹙眉,想着刚才应该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挡住门。

但他没有再推,而是伸手握住圆形门把想将门合上,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他握着门把的手背。

手心带着暖人的热意,被碰触时也像是被温暖给包裹,那一瞬间的谭濯冉却觉血液逆流,浑身发冷。

他没想过自己会被跟踪。还被人尾随到了家里。

墨镜下的眼睛瞪大,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

从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跟他多久了?一直在看吗?

必须要做些什么……

谭濯冉强迫着自己从惊恐中回神采取行动,用力甩开对方的手掌后便想将面前的门给合上。

可门却如同被人撬开壳嘴的软蚌,再也合拢不上,甚至轻易的被人给掰开,让他直接展露在了人的面前。

怎么办……报警?…对,必须报警…

谭濯冉没能推动门,反而自己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他想起一键报警的机器就在客厅,只要伸手一按便会自动报警,然后不出十五分钟警察就会赶到家门口。

他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慌张的站起身子便想往客厅跑。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用意,还没跑开几步,腰身便被人从后面伸手揽住,如铁钳一般不容拒绝的将他给摁进了怀里。

后背贴上一具滚烫精壮的男性躯体,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耳后,激起一阵痒意。

另一只手捂住他嘴鼻,力道不大,却让人难以挣脱。

谭濯冉瞪大眼睛,伸手去掰男人的手,耳朵里全是自己剧烈的心跳。

平时如果有陌生人靠太近,身边的汪汪便会提醒他,再靠近一点或超过安全距离,汪汪感受到潜在危险,便会吠叫警告。

可汪汪此刻根本不在他的身边。

……

“住手!这是犯罪…警察不会放过你…!”

被人拖抱着压到床上时谭濯冉心如死灰,悲戚几乎占据了他的情绪。

身体因为恐惧在细细的抖动,面上却仍旧不肯露怯——尽管他的反抗对于那人来说仿若胡闹,很轻易的便被压下。

滚烫的手指落到了脸侧,像是在感慨皮肤光滑亵玩般的来回摩挲。

“别碰我!”

手指摘掉了墨镜,漂亮的眉眼一览无余。含怒带嗔,像是想要将人给撕碎。

偏偏瘦弱的身体又在发着抖,像被雨淋湿的小猫。

双手被他自己的领带给绑在了一起,无助的在床上抓握。

“不行…不要…求你了,求你…”

“我可以给钱…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不要这样…”

当裤子也被扒下来时,我们的beta先生终于崩溃了,红着眼眶似乎怕被人发现里面闪烁的泪花,抬手用手臂挡住,低声哽咽:

“……我有…我有男朋友,不要这么做…”

“他马上就回来了…呜…他不会放过你的…”

对方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谭濯冉似乎听见了对方的一声嗤笑,动作便又再度动了起来。

“唔!呜呜…”

……

接近一个盲眼的beta很容易,获得他好感就更简单了:几回“偶然”的相遇,几次不经意的帮助……对方很快就放下了对他的戒心。

成为朋友后,接下来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

陆尹宣礼仪得体,又懂分寸,和人相处时进退有度,很容易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好感。

等谭濯冉反应过来自己对这位陆先生有些过分在意时已经有些晚了,连那条机械狗汪汪都已经在陆尹宣的掌下沦陷,变得对他亲近不已。每次见到陆尹宣时都会用力摇晃着尾巴,用朴素的方式来表示自己最真挚的欢喜。

两人似乎很快便能突破朋友的界限,进一步发展到能相互亲近的程度。

横在两人面前的,仅仅只是一张一触即破的薄纸。

意识到这点后,谭濯冉开始往那张薄纸上贴胶布。

他知道自己和陆尹宣并不相配,尽管他看不见,但对方犹如太阳般耀眼的人格魅力不用眼睛也能感受到。

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偶尔从水沟里出来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遥远的温暖就够了,哪还能得寸进尺、恬不知耻的将太阳揣进怀里带进下水道占为己有呢?

他为自己贪恋温暖的想法感到羞耻,开始有意识疏远陆尹宣,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回避他的善意。

而陆尹宣喜欢那双眼睛,或许说从一开始他的动机便不纯粹。

此刻面对着谭濯冉一而再则三的拒绝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的意思,但他也只是笑着说没事。

他看得出对方对他抱有的感情,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又不是在做慈善,讲究个付出不求回报。

既然认不清自己的心,那就逼他一把好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在谭濯冉一个人回家时跟在他身后慢悠悠的看了一路。

在人就要消失在门后时上前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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