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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圣祭

 

“等、等等啊……能不能……换个姿势……”

“你喜欢什么姿势?”

亚瑟:“……”对话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展开,亚瑟压下内心强烈的吐槽念头,试探着说:“要不我趴你背上?”

“趴在背上我的翅膀展不开,没法儿飞了呀。”

“可是故事书里,骑着大雕或者狮鹫不都是在背上的吗?”亚瑟说完又有些后悔,把天使比作大鸟会不会冒犯到他。

“你是不是故事看多了?”幸好天使并不介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亚瑟:“……”他已经忘了这是今晚第几次被天使呛得失语,问题是,对方还不是故意的。

“至少……把衣服穿上吧……”

“你要是喜欢裸飞,也是可以的,我会隐身术。”天使似乎认定了亚瑟喜欢裸奔,虽然也不算完全错误,但亚瑟都是私底下的,暂时还没有发展到在公共场合裸奔的嗜好。

“不,我们还是穿上衣服吧。”

……

夜晚,整个城市变成一个熟睡的孩子,连风都静悄悄的,生怕打扰到它。

亚瑟被抱着飞到了海岸边,两人穿上了衣服,但还是开启了隐身,防止被不明人士目睹到。亚瑟长大以后还是头回被这样抱,刚开始的时候颇为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不过很快,他就被月色吸引了。天空是墨色的,寥寥几颗疏星点缀。影影绰绰的乌云被悬在天上的满月破开,两个金发大男孩的身体沐浴上了一层薄薄的光,遍体通明。他不是没有在晚上来过海边,但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熟悉的大海,也是第一次——亚瑟看着亚历克斯的侧颜——有父亲以外的人,单纯陪他看海景。

“你们这里虽然魔力浓度低,但是空气真新鲜,”亚历克斯说着停留在岸边一个小渔船上。渔船很小很破旧,被纤绳系在岸上,大小刚好适合他们两个人坐上去。两个金发大男孩并肩坐着,拢着腿,海潮不知疲倦地拍打岸线,远远地能看到了望塔的微光,一闪一闪地在转圈。一切都很美好,但亚瑟有些想家了。邪魔之地看到的也是同一片月光吗?父亲现在还活着吗?村民们还好吗?艾米丽和尤里卡两姐妹呢?队长派的人已经把她们安顿下来了吧。

“你独自来人类王国,家人会担心吗?”亚瑟问身边的天使。

“什么是家人呀?”亚历克斯还是开开心心的,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难过。

沉默。

直到亚历克斯偏头看向他,亚瑟才作出回答:“就是……会关心你的人,会想念你,会保护你,把你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

“那不就是契约的骑士和天使吗?”亚历克斯笑道,确信似的点点头,“嗯,也就是我们!”

笑是有传染性的,它也出现在了亚瑟脸上:“对,是我们……”

……

两人带着一身露水回居所时,已经蒙蒙亮了,天空被冻起了一片青色,月亮也融化进了这样的霜花色的天空里。

“哈——啊——”亚历克斯打了个哈欠,身上一闪,亚瑟贴着他能感受到一股热气,羽毛上的露珠被迅速烘干,“我们睡觉吧。”亚瑟点点头,然后直接被抱到了床上。

“你是要抱着我睡吗?”亚瑟看见对方上了床,抱抱也没有松手。

“嗯!我们需要多培养感情,才能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说完他贴在亚瑟身上,大翅膀一展,从两边把两人抱在一起身体上上下下卷起来,热烘烘的羽毛就像天鹅绒。

好温暖啊,亚瑟身体其实是不怕冷的,但是两个金发大男孩裹在一起,像是要在同一个茧里化蛹,相互依偎。

真的好温暖,亚瑟想着,沉沉地陷入梦乡……

……

亚瑟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亚历克斯不在床上,亚瑟低头,他应该是变回羽毛了,羽毛被一条不知哪里来的吊绳挂着,贴在胸前,离心脏很近。

亚瑟摸着羽毛笑了笑,站起身。他听到楼下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队长醒了。

伊德里安光着健硕的身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是他醒来的第三天,以圣骑士的体格,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鸡巴像一头蛰伏的巨龙搭在跨间。只是他蹙着眉,心情似乎不太好,他走到窗前,北风吹得桐树莎莎响。外面月光很亮,照在英俊骑士队长的肉体上,白得反光。从外面看,窗子框住了骑士队长筋肉的上半身,好像一副裸体肖像画,可惜街上没有行人,只有桐树枝丫上的一只乌鸦能欣赏到这一幕。

外面传来“嘎哑”的尖锐叫声,伊德里安有些烦躁。他想起白天收到的消息,在西边离摩尔岛五六天海程的海域,发现了大量的海兽踪迹,有形成兽潮的风险,上边命令骑士小队出发前往探寻。说起来,算算时间,本来也快到例行的海狩时节了。

普通的渔民在平日里,所有捕捞活动都是徘徊在四岛附近几公里的领海内,这里在魔法屏障的笼罩之下,还有教会掌管的了望塔监控巡查,基本上只会遇到一些普通的鱼类,也就不会被一些身体里带有魔晶的海兽袭扰。而如今,由于魔法屏障的破碎,教会在短时间似乎还没有把它修复好,这样的安全怕是也不在了。

海狩,是凯尔特王国一年四次的出海狩猎行动,参与的不仅有普通的渔民,领主的军队,如伊德里安队这样的女王直属骑士团也要参与其中。只有特定的时节,王国才会暂时性的打开屏障,由骑士带领普通渔民出海狩猎。骑士们击杀海兽,获取魔晶,而渔民并不负责战斗,只承担一些航行、撒网、清扫等杂物工作,捕捞的鱼虾以及海兽尸体,除了上交王国的一定比例外,自身也能留下不少,作为过冬的食物储备。

可是这次出海……依照上边的命令,巡狩的居然只有他这一支骑士小队,教会随行的监督人也更换了,魔法屏障的破碎又恰好碰见有可能的兽潮,处处透露出不寻常的意味。他的脑海里思索着后续的规划:是否找科里布的领主派一些增援骑士,是否带普通渔民出海,拉尔那边的队员怎么安排,还有走之前安排金发少年去骑士学院……

说起亚瑟,除了在伊德里安醒来的那天在厨房里见了他一面,这几天都没看见人影。不过伊德里安知道他没有出去乱跑,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窝着。有一次路过他房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伊德里安这几天也有圣祭的后续事情处理,安静地走过,没有去打扰他。可是在这美好的夜晚,想起亚瑟,烦躁的心情消退下去许多,性欲却开始抬头。

他想起自己被骑在身上乳交的感受,巨炮不一会儿就硬得直冲冲朝天;想起小屋淋浴间里那句“再不放手,等回去我真把你肏了”,下一秒就有冲动撞开亚瑟的房门,进去把人肏了;可是……想起昏过去前最后那湛蓝的眼神,自己被圣树榨精的淫叫姿态,应该被少年全程观摩了,近距离看得一清二楚,伊德里安又恨不得把头埋进枕头里。

好丢人啊……一滴淫水从马眼溢出来,滑过龟头,在茎身上留下一道水痕,伊德里安狠狠地撸了两把。榨精才过去不到一周,高大威猛的肉体又在渴求抚慰了。伊德里安有些无奈,他深呼一口气,在柜子里翻出一条浴巾搭在肩上,他要下楼泡个冷水澡。

骑士队长高翘着鸡巴打开房门,他发现——金发少年正好站在外面,穿得整整齐齐的准备敲门。

“亚瑟。”

“嗯。”

“亚瑟。”

“在。”

“亚瑟。”

“一直喊我做什么?”

天使亚历克斯把亚瑟压在床上:“提升亲密度呀!”

“喊名字就能提升亲密度吗?”

天使把头埋在亚瑟的颈间:“应该能吧,光是念亚瑟的名字我就很开心。”

亚瑟沉默了会儿,说道:“亚历克斯。”

“哎!”亚历克斯应声,柔顺的金发在亚瑟的下巴上蹭了蹭。

“我和你商量一件事,”亚瑟顿了顿,思考措辞,“我能不能把我们的事告诉另一个人。”

“亚瑟很亲密的人吗?”

“呃,”亚瑟琢磨了一下‘亲密’这个词,“算……是吧,”说亲密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很“亲密”,“而且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的意见,关于未来,关于过去。除了他,我也找不到其他更可靠的人了……”

“那好呀!他在哪里?”

“就在这栋屋子里……”

“呃……”亚瑟看着打开的门前全裸的男人,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愣了半晌后,他决定转身离开,开口道:“队长,我就不打扰了,我……”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伊德里安把他拖进了门。

伊德里安把白色浴巾围在腰间——虽然这只能自欺欺人,硬挺的阳物把浴巾支了起来,本来长度能盖到膝盖的浴巾,现在连粗壮的大腿都遮不住,龟头的形状也一览无遗。他一手捏着浴巾两头不让它从腰间掉下来,“别走,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裸聊吗?亚瑟心想,他看见伊德里安在床边坐了下来,坐着的姿势让角度一变,支起的浴巾把屌和蛋露了个彻底,这个视角,就和趴在地上偷看浴巾底下的风光一样刺激。伊德里安也意识到了不妥,调整了一下浴巾,干脆不围后腰和屁股了,直接搭在鸡巴上,像一顶大帐篷。

夜很寂静,很适合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窗外,很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的乌鸦叫声。亚瑟静静地坐在了队长旁边,他听见低沉的声音开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亚瑟听到这个问题,抛开了旖旎的心思:“我想变强。我想找回父亲。”

伊德里安点点头:“我会给你一封介绍信,你可以拿着它去王都的骑士学院,在那里你能学到很多,也会变强。毕业以后,不管是来找我,我来帮你训练,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打算都可以。但不管是找人,还是复仇,现在的你都办不到,你能做的就是首先成为一名真正的圣骑士。明白了吗?”少年点点头,他忍不住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你父亲的事情,暂且交给我,我会上心的。一旦有线索我也会告知你。”

“王都你不认识路,我会让凯送你去,我的小队过几天就要出任务了,等凯回来了你们就出发。还有,学院有考核机制,但以你现在的实力没有问题的。费用你也不用担心,交给我,你要是想还,以后毕业再慢慢还。”

“然后,下学期会有一个很可靠的熟人去学院任教,他也是骑士,我会托他多照看你。”

“哦,对了,你那两个同村的小姑娘,她们被安排到威廉公爵府上做帮佣了,这位公爵还是很和善的,你不用担心。还有……”

“队长!”

伊德里安还想说什么,却被亚瑟打断:“嗯?”

“谢谢。”亚瑟扑了上去,把脸埋进伊德里安的大胸肌里,厚实又可靠。

“呃……”伊德里安闷哼一声,少年的气息近在咫尺,大帐篷顶又往上翘了翘,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亚瑟扑倒,做点什么。但现在不是时机。他不希望亚瑟把他刚刚说的话理解成索取性贿赂,或者潜规则之类的涵义。他听见胸肌夹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队长,我有话对你说。”

“所以,你召唤出了天使!!??”

“对……”亚瑟一五一十地把圣祭之后发生的事情交代出来。

“这件事你和其他人说过吗?”

亚瑟略带惊讶,队长居然就这么直接相信了他,他还以为需要多费一番口舌,或者把天使喊出来才行。“没有,队长,你是第一个。”

“……”

伊德里安沉默了良久,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骑士学院的名称由来吗?”

亚瑟摇摇头,不知道队长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骑士学院,其实原本的名字就叫王都学院,本身是综合性的学府,有很多的专业。魔法的、非魔法的;文职的、战斗的;之所以改名,就是为了纪念20多年前死去的一位圣骑士——也是唯一一位在圣祭中召唤出天使的圣骑士。”

“所以圣祭就是为了测试骑士?看大家能不能召唤出天使?”

“不是,据我说知,教会收集精液肯定另有用处。进行骑士测试是附带的。你是不是也把精液撒在圣树上了?所以才会被测试。”

亚瑟恍然大悟,他是被双胞胎骑士口射过一次,射在了树笼的地板上。所以,并不是亚历克斯说的所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之魔方”的缘故,亚瑟心想。

伊德里安没有追问他射精的事,接着说:“你对凯尔特王国了解多少?”

对自己从小长大、一直生活的国家了解多少?亚瑟想回答了解很多,又想回答一无所知。

伊德里安表情很严肃,继续说道:“王国的最高领袖是女王,建国至今一共四位,前三位都没有活过40岁,当今的陛下伊丽莎白四世,今年26岁。王国的政治势力主要是军方和教会,互相制衡,又密不可分。当年那位圣骑士之所以那么重要,不仅仅是他的实力,也是因为他召唤出了天使,成为了军方和教会共同推举的人。”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亚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是那位骑士后来失踪了,年纪轻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们在他的房间找到一封书信,信上说他带着他的守护天使,两个人去邪魔地了。他们要找到让王国回归大陆的办法,找到被掳掠的人类。”

“邪魔地……”亚瑟喃喃地重复了这个词。父亲也是……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至少……官方文档里是这么说的。”

“那实际上呢?”亚瑟听出了伊德里安似乎知道一些隐情。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很不寻常,即便要去邪魔地,他也没有理由独自去。完全可以组一个团队,向上面报备,或者以他的威望,组织军方行动。可他偏偏独自去了……”伊德里安摇摇头,“又或者,他根本没去,而是有势力对他下了黑手。”

是军方的,还是教会的势力?

“我不知道,两者都有嫌疑。据资料分析,也都有动机。不过,”伊德里安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陈年旧案,真相是什么样早已无人在意了。但是你召唤出天使的事,我认为应该对任何人保密,至少在你真正成长起来之前。”

“这样没有关系吗?”亚瑟问,“队长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向军方汇报吗?”

“没关系,我是女王直属的骑士团的队长,只对女王本人负责。其他人无权过问。”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伊德里安又提到,“天使本人呢?你的守护天使本人,可靠吗?”

“应该……可靠的,”亚瑟把这几天和亚历克斯的相处也和队长交代了一遍,“他就是有些呆呆的,不是什么坏人。”

伊德里安听完剑眉蹙起来:“所以,这个天使连‘父母’、‘家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就算他是个孤儿,也应该见过其他天使的父母吧?你确定他不是在装傻吗?还是说,天使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

“不是的,”亚瑟很肯定的说,“就算骗人,也不至于撒这种谎吧。”

“也对。”伊德里安说,“还有,虽然你没有把这件事和其他人说起,但是教会有没有自行察觉到呢?毕竟圣祭的大厅是教会的地盘。”

“应该没发现吧,不然这么多天,就找上门来了。”

“这可不一定,教会那帮人,”伊德里安有些燥热地站起身,本来圣骑士的身体的欲望就很强烈,圣祭之后愈发的明显了,他拿掉了浴巾,反正肉体早被对方看了个遍,挺着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行,不能赌他们没有发现。可不要半路或者在学院里‘被失踪’了”

“这样吧,”伊德里安停下来,走到亚瑟身前,月光照进来,大屌的棍状倒影直接矗立在亚瑟的脸上,亚瑟咽了咽唾沫,“你先跟着我的骑士队伍出去海狩,在这期间我可以派人打听教会的动向。学院下学期再去报到,到时候我那个熟人可以照看着你。好不好?”

“要!”

“?”

“我是说……好,”亚瑟回过神,伊德里安走过来问的时候,屌跟着运动一颤一颤,真的很像在问他‘要不要吃’。

“队长……”音调都变了形。

“嗯?”窗外传来一声乌鸦的尖鸣。

真的忍不了了。

“我可以吃你的鸡巴吗?”

“……”

“队长……我可以吃你的鸡巴吗?”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夜的主旋律仿佛被人更换了碟片,从悠扬宁静的小调变成了暧昧的爵士乐。

伊德里安呆愣在那里,没有回话,全裸的骑士队长挺着大奶子站在少年面前,直硬翘起的鸡巴离少年的脸只有一拳间隔。时间好像被人按了停止键,两人定格在那里,静静地对视,直到完全充血的鸡巴吐出一小股淫水。吐出的不是透明的前列腺液,而是白灼的雄精。伊德里安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克制住颤抖,他被少年那句话喊得差点当场喷射出来,好在控制住了精关,只喷出一小股,否则在少年面前丢脸的事情又多了一桩。

至于问题的答案,当然是可以,非常可以,他正要思考怎么回答才能不要显得那么迫不及待,鸡巴就突然被亲了一下。这是打招呼式的轻啄,唇刚碰到茎身就离开了,轻柔、礼貌地仿佛骑士的吻手礼,羞涩的少年仿佛不是在吻情郎的鸡巴,而是在吻脸蛋。

“来。”简洁有力的一个字,美好夜晚的序曲正式演奏。

伊德里安扶着屁股顶胯,肉棒颤颤地杵在亚瑟眼前,好像在邀请他进行品尝。亚瑟伸手握上去,清晰的青筋脉络被少年的手掌握住,很烫,长度和硬度该让外面多少年轻男女沉迷、疯狂!亚瑟从床边起身,跪在了伊德里安身前,队长有种让男人也臣服的气质,跪在他面前也没有屈辱感,反而甘愿让人沉沦。他没有彻底跪坐下去,用膝盖支起身体,凑近观察这根很可能未来给他开苞的肉棒,近到鼻尖离冠状沟只有一指缝的距离,对方的雄性气味恣意地肆虐在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能灌入心肺。队长的龟头像一个发胀的蘑菇,带着充血的暗红色,没有丝毫犹豫,亚瑟启唇含了上去。

“呃!”

敏感的龟头被完全含进鲜红的唇内,湿热柔嫩的腔壁把它紧紧包裹,让伊德里安疯狂的不仅仅来自于快感本身,还因为带给他快感的是这个他很想征服挞伐的人。伊德里安全身都紧绷起来,如果旁边有人能捏一捏他的话,就会发现他从大腿到奶子肌肉都是梆硬的,上身也是沉肩挺胸的姿势,红又尖的乳头在空气中颤巍巍,双手在空气中胡乱一抓,好像想握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握住,最后假装自然地搭在了亚瑟的头顶,摸着柔顺的金发,鼓励他继续。

亚瑟吐出龟头,龟头在月光下反射出一层水亮的光泽,他握住鸡巴,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在这根完美的直屌上舔,苔面从各个角度把茎身润湿,鸡巴也越舔越大,越舔越红,声音湿哒又淫靡。亚瑟明显感觉到他头上温暖的大手紧了紧,又怕摁疼他似的放松。他抬眼看了看伊德里安,骑士队长在无声地喘气,身体像被电击过一样,肌肉紧绷住又微颤。从下往上的角度看这具结实的肉体依然那么令人满意,壁垒分明的腹肌就近在咫尺,隔着山峦鼓包的大胸肌看队长帅气的脸,看他沉沦于欲望的表情,真是再让人疯狂不过了。亚瑟决定再加一把刺激,他猛然大口把鸡巴含吞进去,鸡巴直直地顶入少年口内,虽然由于巨物太长只进去了一半,但龟头顶端已然深入到了喉头。

!!!

伊德里安的咆哮声被闷在了喉咙里,但身体的反应却瞒不过胯下的人,经历无数战斗的骑士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难以自持。亚瑟的双手在筋肉虬结的大腿上涩情地摸着,口舌卖力地上下含吞舔舐。他摸着摸着又把手移到队长结实的大屁股上,队长的健臀开始主动发力,一下一下地干着自己的嘴。

还不够。亚瑟嘴巴都开始酸起来了,口中津液快分泌到干涸,但他还是感到不够,队长还没有彻底骚起来。他想听到这个壮硕男人淫叫,因为自己而淫叫。吞吃没有停,马眼里渗出的淫汁在吮吸中入腹,亚瑟的右手却从臀部移动到前面,从跨部开始往上攀登,在腹肌上一节一节地摸上去,轻柔但带着撩拨的手指舞蹈般地陷入光滑的肌肤,刺激着这个男人。

终于,手指攀登到了一个高峰,在弧度挺翘的坚硬奶子上揉起来。“嘶~~啊!”猛男的乳尖也逃不过少年的揉捏,被指心带着挑拨地逗弄,伊德里安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叫出了声。

又帅又猛的队长,又大又骚的奶子。

“队长,就这样叫出声来吧,我想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说完后,亚瑟觉得伊德里安好像脸红了。

“别跪了,”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伊德里安只是示意亚瑟起身,然后自己横躺在大床上,修长的双腿大岔开,巨根冲着床外,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姿势。他一只小臂挡住眼睛,另一只握住诱人巨根的底部,简直就是在邀请亚瑟来吃“自助”!

“来。”又是这样,只有一个字。

却像戳中了亚瑟的穴道一样,让他气血翻涌。就像梦一样。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队长的时候,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银铠长靴,面容冷峻,这一切就发生在约莫半月前。而现在他甲胄尽褪,久经锤炼的筋肉袒露在眼前任他欣赏,躺在这里让他舔鸡巴。

他生出了一些放肆又疯狂的想法。他想在队长的筋肉身躯上涂奶油,然后沿着筋肉纹理一块一块地舔过去,猛男的肉体配上奶油和他亲嘴吻出的“草莓”痕迹,一定很“美味”;他想在队长的脖子上系领带,然后像牵狗绳一样,牵着领带另一端,把他牵到大街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淫虐地抓他饱满的奶子;他想把队长的脖子和直挺的大鸡巴绑在一起,让他站军姿,命令他做俯卧撑等各种动作,坐在他运动的身躯上,品尝刚刚挥洒出的新鲜汗水。

各种淫荡的念头在脑内刚一闪过,酥麻的快感就从尾椎骨舒展开来,亚瑟的鸡巴涨到要把裤裆顶开,他三下五除二地快速脱光,开始享用他的“巨根自助”。他的双手可以惬意地在队长的壮腿和细腰上爱抚,因为他要品尝的巨根被主人亲手扶持固定着,这样的服务不要太人性化。他时亲时吞时舔,偶尔又往下用舌面逗弄那两颗沉甸甸的巨蛋。

“哈,啊,啊~~~~啊~~~~~哦哦~~~~~~”

挡住眼睛的骑士队长,好像同时被挡住了羞耻感的阀门,淫叫不停地从薄唇中发出,既是被舔爽了,爽到陷落在这燃烧的性欲之中;也是为了响应少年的需求,用这肉躯,同时也用这雄吼。

“亚瑟,啊~~~亚瑟,亚瑟,亚瑟!!!!”最后那声宛如野兽嘶吼。

“呜~~嗯!!”亚瑟含着鸡巴含混不清地回应。

想做彼此的性爱奴隶。想不知餍足地享用彼此的身体。

嵌合。撞击。交缠。渴望这样一个疯狂的夜。

伊德里安这么想着。亚瑟吐出了鸡巴,覆身上床,压在了伊德里安身上。鸡巴对鸡巴,嘴对嘴。亚瑟把舌头伸进了队长的嘴里,伊德里安从他的嘴里也尝到了自己鸡巴的味道,两根性器夹在两人腹肌中间,挤在一起。喷发再也无法压制了。

开炮!

两具雄躯中间仿佛决堤,浓稠黏密而带有活力的“洪水”填满了胸腹的山野沟壑。

夜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两个年轻帅气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码头。

亚瑟和一众骑士站在一起,听伊德里安训话。那个夜晚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他枕着队长的大胸肌醒来。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两个男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但有一种不言自明感。接下来的几天没有这样肆意的夜了,但相处得更暧昧了,偶尔在厨房碰到一下手,两人都要彼此对视好一会儿。

“作战计划都记清楚了吗?!”

训话的骑士队长剑眉拧在一起,穿着整洁俊气,表情严肃冷酷,站姿英挺,和那个夜晚判若两人,但亚瑟每次看向他,脑海里依然自动勾勒出他全裸的样子。

“记住了!”亚瑟跟着众骑士整齐划一地应声。

“这次的行动的目的地是离科里布港约十天海程的赭岩岛。主力部队分三路前进,呈扇形阵型展开,沿途遇到海兽,自行清理。如果有兽潮迹象,则向主路传报,彼此策应。”

“奥恩!巴利!尤安!安格斯!出列!”

“到!”

“你们负责左路,由奥恩带队。”

“是!”

亚瑟记得这是伊德里安的小叔叔,也是年龄最大的骑士,让他负责左路应该是作战经验很丰富。

“戴斯蒙!达伦!达西!伊文斯!出列!”

“到!”

“你们负责右路,由戴斯蒙带队。”

这次是那位在圣祭里疑似“自攻自受”的那位,亚瑟心想,他身上有不少伤,让他带队难道战斗力很强?双胞胎也被分进了这一路。

“菲斯特!凯!你们跟我走中路。”

“是!”

“最后……”

亚瑟目光对上了伊德里安的黑眸。“亚瑟,你跟着后续部队,也就是第四路,这一路有很多普通的水手、渔民。如果有前三路清理时漏下的普通海怪,就交给你们了。”

亚瑟表示明白了。后续部队,说白了,其实就是后勤部队,在前三路清理海兽后,负责打捞。普通海怪,这是说得好听一点,其实就是主力打剩下的一些弱小的漏网之鱼。不过亚瑟没有什么因为被小觑而不满的情绪在,他知道自己还很弱,弱一点的海兽正好可以拿来练手。

“还有,教会的监督人也跟在后续部队里,这次来的不是莱昂,我也不熟悉。虽然我不想以恶意揣测,但你们要加以小心。”队长意有所指地看向亚瑟。亚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旁人听不出来,但他明白,队长是在提醒天使的事情不要被教会的人发现了。

“也不用太过紧张此人,毕竟有很多随行的渔民、普通士兵和其他骑士看着,就算是教会也不敢过于妄为。”队长说着,又看向骑士队伍里一个人,“霍尔斯!后续部队就由你来带队。”

“是~~队长。”

霍尔斯!?!?

“亚瑟也交给你照顾了。”

亚瑟扭脸朝那个方向看过去,霍尔斯也正好看过来,目光对上。骑士身材高大健壮,但是配了张娃娃脸,夕阳给他奶白奶白的肌肤抹上了一股暖色,眼睛大而水亮,还有两洼酒窝。

他笑得一脸纯良。

亚瑟:“……”队长你可真会选人!!!

甲板上。

亚瑟打量着这艘堪称豪华的大船,至少在他的眼里是。以前他坐过以户为单位出海的小渔船,像这样吃水这么深的大船他别说乘坐了,都没远远地望过几回,光是船锚的铁链估计就有他半人粗,这样的海轮少说也能载数百人。

亚瑟站在船沿向岸上张望,不停地有船工“哼哧哼哧”地往大船上搬运半人高的大麻袋,里面大概是一行人出海的用度。现在是十月底,虽然天气还算好,但气温依旧很低,船工们年龄差异很大,从和亚瑟差不多大到头生白发都大有人在,不少人衣衫单薄,有些甚至鞋子也磨破了,脚趾头露出来,布满粗垢。他们和气宇轩昂的骑士们气质完全不一样,眼睛没有亮光,亚瑟心想。

亚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走出村子半月余,这个从小长到大的王国向他展现出的是陌生的一面。路过的船工搬运的时候都离他远远的,低眉顺眼,生怕擦到了弄脏了“贵人”。

可能是过去父亲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亚瑟是一个气质明亮的少年,比起穷苦人,确实和骑士们更接近一点,这可能也是伊德里安等人对他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同情或是讽刺,萦绕心头,未经世事的少年被现实刺到,像是初尝十月山间的野莓一样,从舌苔酸到心底,不知向谁倾诉。

队长应该去主船了,霍尔斯不知跑哪里去了,天使亚历克斯安安静静地变成羽毛挂在他脖子上,这几天他一直在沉睡,不明原因。

亚瑟感觉到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他回望过去,是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人。这个人身材偏瘦小,全身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脑袋都被兜帽罩着,男女都看不出来,乌鸦面具眼眶处空洞洞的,鸟嘴尖尖地凸出来,有手掌长,像一个弯钩,有些渗人。可能正因为如此,同时上船的士兵、水手都刻意隔了一段距离。这人腰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绘制了羽毛和橄榄枝十字交叉的标志。

教会的印记。

这就是教会的监督人了,亚瑟心想。监督人刚刚上船,站在入口边往亚瑟这里看,见亚瑟回望,此人在原地呆了片刻,便换了一个方向走去。正在此时,一位面容憨厚的年轻船工驮着麻袋往这边过来,眼看要撞上,教会监督人回头。

“啊!!!!”

船工被乌鸦面具吓得往后倒,如果顺着阶梯滚下船的话怕是要摔个伤残。

“小心!”乌鸦面具人眼疾手快地一手扶住船工,一手提住麻袋。

“抱歉,吓到你了。”是一个清润的少年音。

“没、没关系。”被贵人道歉,船工紧张到磕巴,虽然他分不清什么教会军方,但看穿着就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乌鸦面具人离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亚瑟的目光尾随着乌鸦面具人,直到他进入船舱。这就是未来大半个月要警惕的人吗?好像表面上没有那么坏。不过他可以肯定对方刚上船视线就盯着自己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亚瑟看到夕阳已经半落入海面了,夜晚即将到来。

不管怎么说,海狩启程在即。

“哈!”

“哈!”

“哈!”

挥!砍!拦!劈!刺!

甲板上金发少年练着剑,灿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一片剑光中舞动,晃出一片金影,和晚霞的橘色交相辉映。他是膀大肩厚的健壮身材,一身单薄的衣着却充满了少年气,纯白的衣料被汗水浸湿成了半透,白皙结实的后背若隐若现;浅杏的裤子束脚包臀,紧致地贴显出大腿的修长。一滴汗珠从前额的发梢滴落到好看的眉眼上,亚瑟撩起薄衫擦了擦,腹肌和两侧的腰线暴露在海风里,精瘦有力,肌肤被晚霞鎏成了金蜜色,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海狩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战斗编队的船只速度快、防御高,如三柄利剑,直刺如海兽群,大肆收割。而亚瑟所在的后勤部队,海轮的承载量大,前进速度比较慢,比前方的三只战斗编队落后了大概一天的海程,源源不断地收到前方运来的战利品,也就是海兽的尸体和捕捞的鱼虾。这是出海的第三天,海轮所到的海域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亚瑟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战斗。

虽然没有战斗,但还是有很多杂务,船员成分复杂,从渔民、老练水手,到普通士兵、领主麾下的骑士,协调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得不说,队长还是很会挑人的。霍尔斯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尊敬的“骑士老爷”短短三天就和士兵、水手们混得称兄道弟,一个个好像熟识多年。这期间亚瑟也并没有被他“骚扰”,如果不是有幸观摩过霍尔斯的圣祭,恐怕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位正经清纯的大男孩骑士。当然,没被骚扰也有可能只是因为霍尔斯太忙了,顾不上。但是有一次,只有一次,霍尔斯穿着整齐的铠甲调度手下搬运前方送来的魔晶时,发现亚瑟在看他,他冲着这边笑笑,抛了个媚眼过来。

人群忙忙碌碌,这几天亚瑟则在船头甲板独自练剑,这里很清静。也不能完全说是独自,乌鸦面具人也在这里。他扶着栏杆静静地看海,一矗就是一整天,船头清静可能有他的原因,来来往往的水手们大概也不愿靠近这个骇人的黑袍面具怪人。他反倒很受海鸟们欢迎,红喉潜鸟、黑脚信天翁、褐嘴黄趾的海鸥,声音有的高亢嘹亮,有的清脆尖细,亲近地停歇到他的脚边或者落在栏杆上,被摸摸脑袋也不飞走。

两人连招呼都没有打过,但默契和谐,黑袍乌鸦看海,金发少年练剑。海上的日子如果有颜色的话,一定是水彩的,明亮而短暂,像浪花一样稍纵即逝;浓厚而漫长,像海天交际线一样永恒。亚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呼——咻——两下,银剑在晚照西风中划出一朵剑花,栖在“乌鸦”肩头的一只海鸥惊起,跳到他怀里,往黑袍里面钻。

“呦~~剑技不错嘛~~”背后穿来口哨声,很流氓的那种。亚瑟回头,来人是霍尔斯。他此时卸下了铠甲,端着一个酒杯,腰间系着一把水蓝色柄的细剑,白白壮壮的肉体被薄薄的便服裹着,很是养眼。无论是和一群络腮胡子们风格迥异的娃娃脸,还是和膀大腰圆的水手们完全不同的倒三角身材,又或者和粗糙邋遢的士兵们形成反差的干净光滑皮肤——以及穿着,都很养眼。他的衣服有点像贵族参加宴会的晚礼服内衬,袖子是波浪纹,布料华贵的白色丝织、精心设计的款式纹案,明显不是那些粗布麻衣能比的。他只穿了这么一件,衣服本该很宽松,却被健壮的奶白色大胸肌崩起来,领口大开,底端直接开到第一块腹肌的高度,v字的两侧则被几根线带连着,像是窗拦,直接隔出一个奶窗来,窗子后面胸肌沟壑的深度和奶子的厚度都无可挑剔。他灌了一口“酒”,些许乳白色的“酒水”从红唇边滑落,从下巴、喉结,流进奶沟里。

“你喝的是奶吗?”

“当然了,喝酒误事,”霍尔斯笑出浅浅的酒窝,“小亚瑟也想喝哥哥的奶吗?”

亚瑟:“…”果然。亚瑟被调戏了也毫不意外,看样子,这家伙是闲下来了。

“继续练啊,我可以指导指导你。”霍尔斯坐到了栏杆上,一条腿往下耷拉着,另一条腿直接踩上了扶手。骚包。亚瑟看得有点硬,霍尔斯下身穿的是黑色贴肉的裤子,乍一看没什么,但是仔细看的话,他撑起了一条腿使得中门大开,连雄卵的形状都看得见!他肯定没有穿内裤!亚瑟想起他在圣祭时看到的那对铃铛大的雄卵。

咳!不能细想了,亚瑟重新挥起了剑,这次是动真格的,魔力热流凝聚于肱肌,掌心握住的剑柄有如臂使,剑起风动,空气被打出鞭响,黑袍人岿然不动,海鸟们却哗啦啦的扇动翅膀全都被吓跑了。

剑舞还在继续,霍尔斯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挥着挥着亚瑟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停下来看向霍尔斯,这家伙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剑,反倒像是在看美人。他的眼神流连在亚瑟挺翘的臀部和细窄的腰上,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上面爱抚。

“你在看哪里呢!?”这眼神,像牛皮糖黏在身上一样,黏得要拉丝了!

“看你下面啊~~”

亚瑟:“……”

“我是说——”霍尔斯呵呵地笑着解释道,“你剑舞得不错,但是下盘不够稳。到实战的时候啊,容易吃亏。”他利落地跳下栏杆,走到亚瑟正对面:“我来和你练练。喏~~”招招手,示意亚瑟攻过来。

起手式。劈斩。银光落刃。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金发少年挥剑袭来,霍尔斯却并没有拔剑,微微一个侧身,躲过剑光,矫健的小腿一扫,直接把少年绊倒在地上。

“再来!”亚瑟爬起来再次摆好架势。这次改换横劈,拦腰的横扫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然而只见霍尔斯身姿一晃,回过神来时,亚瑟发现自己再次翻倒在地。

“再来!”第三次,亚瑟看准了对方的身位,直接冲刺过去,这次他看清霍尔斯的腰腿是怎么灵活地闪动躲过自己的攻击了,但是身体的动作跟不上反应,他再次被撂倒。不过这次亚瑟没有倒在地上,身体在离地很近的距离被霍尔斯拦腰抱住了。对方俯着身,一膝跪地,搂着亚瑟,两人脸贴得很近,姿势很像舞台剧的男女主角。

“刚才摔疼没?”

“松手。”

“哦。”霍尔斯手一松,亚瑟被直接摔到地上。

亚瑟:“…”你就不会把我放到地上再松吗?

霍尔斯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闷声笑了起来。亚瑟脱力地仰躺在甲板上,横了他一眼。他弯腰,伸出一只手要把亚瑟从地上拉起来。亚瑟神色一动,握住霍尔斯手的同时,反向使力。霍尔斯一个不备,没把人拉起来,反而自己倒了下去——压在亚瑟的身上。奶白色的精壮肉体叠在白皙少年身上,亚瑟感觉到两人胯部贴在了一起。

霍尔斯的脑袋埋在少年的颈窝,鼻息喷吐在颈上,痒痒的。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小声地贴耳呢喃:“小亚瑟这是在邀请我吗?”身体被压制着,下面被顶到了,亚瑟正要说些什么。

“我说。”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两位阁下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亚瑟,霍尔斯:“…”

“我说,两位阁下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开口的是“乌鸦”,这还是亚瑟第二次听到他的声音,和恐怖的面具不同,面具底下嗓音温润如玉,听着像是个少年。

“有人?有人怎么了?”霍尔斯大大咧咧地说,“本大爷不介意打炮被人看见。”不像“乌鸦”那么礼貌,这个人讲话很粗鲁。

亚瑟:“我介意!”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和我来一炮了?我们回房,不给他看。”霍尔斯啵了一口亚瑟的俏脸蛋。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你刚才还偷看我的鸡巴。”

亚瑟:“…”是你穿得不检点,坐在栏杆上腿一张,蛋都看得见。

“两位阁下,前方好像不太对劲。”“乌鸦”说话很温吞,这样警报的语句也能说得慢条斯理的。

“哪儿呢,我看看?”霍尔斯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船头。天色已经暗了,从白苍苍到黑茫茫似乎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微黄的纤月才刚起身,倒勾在桅杆上,一阵狂风刮过,白浪澎湃,船有些摇晃起来。“那是什么?”亚瑟看见船前进的方向,有一团“乌云”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说是乌云,但它不是挂在天上的,而是勾嵌在海的表面,好像一个黑太阳。转向已经来不及了!

“警戒——警戒——”霍尔斯吼道,他吹起了狼哨,“所有人——躲进船舱——开启防御——”

黑太阳离得更近了,亚瑟看到里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上下翻腾,恐怖得像一个几层楼高的蚊群。

“亚瑟!进去!”霍尔斯清秀的娃娃脸上写满了焦急,亚瑟会意,飞奔入船舱。

“教会的,你也进去。”

“不用。在下能够自保。”“乌鸦”依然很平静,说话还是那么文绉绉又软糯糯的。

“好吧。”霍尔斯拔出剑,矫健的身躯摆出迎敌的姿势,剑柄上镶嵌着三块晶石,不同于普通的魔晶,三块晶石是波浪形的,叠在一起形成水纹状。黑太阳更近了,船眼看就要撞上,终于能看清黑太阳的真面目,它是由成千上万银色的飞鱼组成,每一个黑点就是一条飞鱼,它们只有手指长,但弹跳力惊人,从海面跃上高空再飞速落下,循环往复,鱼群用这样的方式整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

“钢魔飞鱼。”“乌鸦”淡淡地说。

“来了。”霍尔斯屏气凝神。

鱼群飞扑而来,撞上了海轮!一条条飞鱼如同漫天的箭雨,黑乎乎的,噼里啪啦地打在甲板上,很难不怀疑它们能把船直接洞穿。然而亚瑟看到甲板上亮起了数学符号似的符文,就和圣祭那天夜晚圣树上亮起的一样!符文如同海轮的铠甲,钢铁利箭般的飞鱼群撞在符文上,撞出“铛,铛,砰,砰”声,并没有破开海轮的防御,反而自身撞成一滩滩的烂泥。

然而飞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船内的众人皆是一副惶恐之色,撞击的声音有如道道催命符,即便现在能防御住,也没有人知道能支撑多久。就在此时,霍尔斯和“乌鸦”同时动作起来了:左边,霍尔斯挥舞着水蓝色的长剑,每一下都能打出“水波”状的蓝色剑纹来,剑纹所到之处飞鱼成片成片地被消灭;右边,“乌鸦”两指对着前方,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魔法,鱼群却像害怕瘟疫似的躲着他,斜射向旁边,他所在的船侧仿佛有了一个“和平区”,完全不受鱼群的袭扰。

整个船头形成一种半边“风雨”半边“晴”的诡异状态。霍尔斯如同一位在暴风雨中起舞的剑客,蓝色的剑纹在黑风暴中收割生命,优雅利落;“乌鸦”则像刀光箭影中入定的老僧,任何风暴都奈何不得,宁静祥和。

“教会的。你能把我这半边也搞定么?”

“可以试试。”

“这些鱼群不正常,它们很惊慌。”

“阁下的意思是?”

“后面有东西在追它们!”

“乌鸦”微微颔首,手指立马开始了动作,食指中指拇指叠成了一个交叉手势,左边的飞鱼群也开始避着海轮冲刺起来,和右边如出一辙。这无疑把霍尔斯解放了出来,他拎着剑跳到正前方的栏杆上,纵使鱼群风暴肆虐,船面颠簸,他依然在这半个拳头粗的栏杆上站得稳稳当当。在“乌鸦”谜一样的操作下,大轮渡犹如一柄利锥,把黑太阳从中间劈开。霍尔斯全身都被飞鱼带出的海水溅湿了,白色的丝织衣透明地和没穿一样,亚瑟能清楚地看见他白壮的阔背。他双手握剑,蓄势待发,粗长的腿做出一个爆发前的深蹲姿势,黑裤也紧贴肉体,这个姿势让挺翘有力的臀肌更加凸显,水蓝长剑发出刺眼的光芒——终于,黑太阳被彻底破开了,霍尔斯看到了前方来怪,他怒吼一声——从船上跳了下去。

“呸、呸、呸!”霍尔斯衣不蔽体地四脚着地,狗趴在甲板上,从头到脚都是脏污。

银色飞鱼组成的密密麻麻的黑太阳一过,整个海面都开朗起来,清澈浩瀚的水面上,夜空静谧,钩月焦黄,海风和海浪也已经消了气。今晚,渺茫的大海多了一丝人间味,高高的桅杆下,劫后余生的船员水手们从船舱里走出来,来到甲板上:他们围在一条巨型“鬼头刀”四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是一条藻绿色的大鱼,背鳍上星星点点的蓝斑,它长相凶煞,头肿、身长、尾细,流线型的鱼身好似一把大砍刀。

这条大鱼早已断了气,鱼身上有几道可怖的入骨剑伤,杀死它的英雄显然就是狗趴在旁边的娃娃脸骑士。霍尔斯浑身湿漉漉的,双手撑在甲板上,健臀翘起,很显然他刚刚被大家从海里捞起来。身上被浇上了很多可疑的红的、黄的液体。他本人精神很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这些液体大概来自于旁边这条大鱼。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华贵的白衫破破烂烂的贴在骑士壮硕的肉体上,完全挡不住完美身材和筋肉线条。

“呸、呸、呸,溅到嘴里了。”他还是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狼狈。

霍尔斯站起身,轻便的衣衫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左肩和左臂的衣料已经完全被撕了下来,连带着奶白色的大胸和殷红小巧的乳晕暴露在空气中,又有不少肤色被污渍盖住;右半边袖子也没了,手臂粗壮结实,右肩上还有一点点孤零零衣料勾着;衣服最下面那颗扣子也坏了,能看到结实的小腹和肚脐。华贵的礼服内衬如今被撕得像是半袒胸的野性暴露款。霍尔斯双手发力,干脆地撕掉破烂的衣服,半裸地站在众人围在中间。

娃娃脸上浓眉紧蹙:“该死的,前面的战斗编队在干什么?!这种等级的海兽也能漏过来?!”

霍尔斯的黑裤比衣服要完整些,但完全被海水泡湿,黏在大腿上,这下不只是蛋了,连鸡巴的形状都遮掩不住,就像涂了一层人体彩绘,和不穿都没有什么两样。霍尔斯犹豫了一下,反正什么也挡不住,把裤子也脱了。骑士弯着腰,双手一扯,裤子一点一点地被脱下来,筋肉扎实的大腿从上而下慢慢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彩绘”的黑色一点一点地恢复成骑士原本的奶白肤色。即便没有硬起也足够粗长的阳物和那对铃铛大的雄卵也一并现身,这样令人艳羡的性器一出现,立马聚焦了所有船员的目光,没有人再去理会旁边那条惨死的“鬼头刀”。霍尔斯身后的众人看不到巨炮,但是另有补偿,骑士那两瓣挺翘的奶白肌肉屁股蛋子也同样能让人失去思考能力,股缝下面透出来的一点光还能隐约地看到硕大的精囊。

“草!”霍尔斯脱完裤子,直起身来,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高大健壮的筋肉身体看,不由地暗骂一声。他的身体却有点兴奋,大鸡巴一颤想要当众硬起来。圣祭时虽然也体会过,但毕竟是骑士们集体裸,和这种在众目睽睽下一个人赤身裸体还是稍有区别。一道道目光扫过奶白大胸、阔背和起伏的块块肌肉,宛如视奸,众人的目光或仰慕、或欣赏、或惊叹,盯着骑士的大鸡巴……这样的性爱凶器配上邻家帅气小哥哥款的嫩脸,是一种纯真、青涩与阳刚、性感的交融,单单是这样站着就能把很多少男少女们看湿。

“霍尔斯!”亚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骑士有些脏污的奶白色青春肉体,他双手撩起下摆,把自己的衣服从头上脱了下来,递给骑士遮羞,“给!”

“亚瑟……”霍尔斯接过衣服,上面还有少年的气味,“我……”

“不用谢。”亚瑟回望霍尔斯深邃的眼神,以为他是要道谢。脱掉衣服的亚瑟也是上半身赤膊,金发少年的肉体同样精壮性感,发达的筋肉分走了围观众人一部分的视线。

“我帅不帅?”

啊?亚瑟看着这个男人把带着少年薄汗的衣服围在腰跨,挡住性器和奶白的大屁股,一转眼又用得意的表情跟自己说话,完全没有因为裸体而害羞的样子。

“帅帅帅……”光着屁股也能如雄孔雀一般显摆,亚瑟有点无语——而且是当着全船人的面。不过亚瑟还是决定夸一夸他,毕竟是拯救了全船,杀死海兽的英雄,末了又忍不住加了句数落的话,“你就那样跳下去,也不怕淹死。”

“小亚瑟在担心哥哥吗?哥哥水性好着呢,跳个船不算什么~~”霍尔斯笑眯眯的,作势要捏亚瑟的脸蛋。

半裸的少年扭身一躲:“脏!去洗澡!”

“好~~听你的~~”

半夜。

“啊——哈——”一位膀大腰粗的水手一边哈欠一边推开房门。海轮甲板下的第一层是公共活动区域,餐厅、活动室乃至酒吧都在第一层;第二层是一些贵人的住所;而这里——则是船舱第三层,水手宿舍。宿舍三人一间,但今天轮值的只有他一个,另外两个家伙应该在呼呼大睡了。

“呼……”

“你回来啦?”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问。

水手a没想到还有人醒着,“是啊,累死老子了。”水手a扭着脖子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抬着胳膊转圈晃荡了一周,“还没睡呢?”

“呼……”

水手b回答:“没有啊,今天差点死在这船上,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哪儿睡得着啊。跟着骑士团出海那么多次,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险的情况。”

水手a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床,一头栽倒上去:“这不是有骑士们在嘛,就是表面上看着危险,其实海狩几乎没怎么出过事儿的,哈——啊——”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呼……”

水手b翻了个身:“说的也是……你打扫个甲板打扫到现在?”

水手a疲惫不堪地回答:“对啊,满甲板都是撞死的飞鱼和肉泥,还有那条‘鬼头刀’的血,倒霉碰上今天值勤,我们前前后后擦了三遍才擦干净……”

“呼……”

“…”什么鬼动静?

水手a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停下的“呼、呼”的轻轻喘气声,压抑而隐忍,有点像受伤的人在忍着病痛,可是今天没有人受伤啊?难不成是……

“我说……谁在那里打枪啊???”

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是水手c:“呼……是……我,对不住,实在是忍不住……”

“呦呵~”水手a瞬间来了精神,“是你小子,嘿嘿嘿,大半夜的这么有精神!在想媳妇儿呢?哦,不对,你还没娶亲啊?在想哪家姑娘啊?”

“没……没想哪家姑娘……我想的是……”水手c越说,声音越虚,最后那个词直接成了含糊的嘟囔。

水手b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的是谁?快说、快说!”

“想的是骑士……大人……”

“你是说霍尔斯大人?!”

“嗯……”

“我草!”“你小子!还有这种癖好!?”水手a和水手b不约而同地惊呼。

“不不不,”水手c慌忙地解释道,“没有的。嗯,我是说,以前没有的……”

“你们不觉得骑士大人的身材很……火热吗?”

“再火热也是个大男人,鸡巴还没硬就那么长。那肌肉,块块隆起的;那胳膊,粗的,我们一块儿上都要被一拳揍翻。”

“可是骑士大人的胸…好大哦……还那么挺,皮肤比城里的贵族大小姐还要白,”水手c说着又突然大喘一口粗气,声调都有些不稳,“他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大胸在跟着步子在抖……”

“屁股也很大,”水手a补充道,“今天大家围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站在霍尔斯大人的后面,那屁股又大又翘,雪白雪白的,还很弹……拍上去肯定很响,要是能摸一次就好了……”

“草!你们真是太不尊敬骑士大人了!”水手b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都让你们给说硬了!!!”

“我草!你也开始了!”水手a深吸一口气,脱下裤子,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霍尔斯大人的便服也好瑟琴啊,领口完全开着,伸手就能摸到里面,胸肌的沟奶白奶白的,比真正的奶子还要白!还要大!”

“做梦去吧,骑士大人哪儿能给你摸,要是那个金发骑士少年,说不定能摸得到……”房间里粗重的喘气声从一道变成了三道。

今夜是一个悸动的夜晚,这条船上多了很多失眠的人。

亚瑟的房间。

黑夜里,金发少年半裸躺在床上,只有一小片月光从窗户里漏进来。亚瑟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羽毛,天使亚历克斯变的羽毛这几天一直像根普通的羽毛一样,安安静静,不管怎么呼唤都没有一点反应。

咚、咚、咚。

亚瑟从床上坐起张望,很像敲门声,但是声音来自窗子那边。然而这可是在大海上,窗子外面怎么会有人?亚瑟疑惑地继续躺下,可能是奇怪的风声或者海鸟?

咚、咚、咚。

“小~~亚~~瑟~~”

这次听得很清楚了,窗外真的有人,亚瑟再次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是谁显而易见。霍尔斯扒拉在窗沿上,整个人像只壁虎一样爬在外面的船壁,他的双臂筋肉粗壮,即便这样的姿势也看起来轻松惬意。亚瑟透过窗口能看到他探出的脑袋。金发少年扶额,打开窗户让这人进来:“你就不能走门吗?”

霍尔斯双肩一个使力,就从窗户蹭地一下钻了进来,落地,翻身,站起,敏捷地像个大盗:“我呀,不喜欢走前门,只喜欢走后门~~”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利索的短发还没干,身上能闻到些沐浴后的香气。霍尔斯穿了一件紧致的无袖衣,衣料完全贴在肌肉上,只有粗壮的大白胳膊露在外面,在月亮的映照下白得发亮,亚瑟隐约觉得比地上的月光还要白。大胸肌这次倒是被遮住了,但是饱满的形状完全被熨帖的紧身衣出卖,甚至还体贴地凸出了他的两颗小粒的乳头。胸前深邃的奶沟当时在甲板上暴露出来的时候涩情得不行,此刻被布料完全掩住,却依然能看得出左右两块被撑起的饱满中间,被盖住的是一条深谷,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别样涩情。如果说紧身衣还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公狗腰了,圣祭的时候亚瑟就发现霍尔斯腰力特别好,动作生猛,爆发力强。可是平日里,这很有劲儿的腰,不论藏在铠甲下又或是便服盖住,都让人注意不到,此时此刻这位筋肉骑士的腰部曲线却彻底暴露在亚瑟的视线下。

“好看吗~~”

亚瑟咽了咽唾沫,才发现自己盯太久了,霍尔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咳咳!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小亚瑟不是都把我看光了嘛?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那内伤呢?”

“内伤也没有,要不然小亚瑟帮我摸摸看?“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亚瑟在骑士凹凸有致、散发着雄性魅力的壮实身体上扫了一遍。他还记得当初牧师的评价,霍尔斯表面上是奶狗,其实是条狼,不能乱撩拨的。

“没有就好……”亚瑟收回目光,看向霍尔斯很奶狗的娃娃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尔斯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个蓝色晶石,脸上有些得意:“那条大鱼的魔晶,我偷偷拿出来了,送你。”

亚瑟接过晶石,它的形状不是很规则,偏六边形,但是像夜明珠一样在黑夜里透着一种蓝色光泽,很漂亮。那是一种让人联想到深海的幽蓝色,深沉但并非暗沉,反而有种艳丽感,亚瑟把它挪到月光下,透过光线,能看到里面有一圈一圈的波动在流转,仿佛几条带着荧光的小蝌蚪在里面快乐地转圈。“好好的,你送我礼物做什么?”亚瑟疑惑地问。

“回礼啊。”

“回礼?”亚瑟有点懵。

“嗯,你送我件衣服,这是我送你的。”

“衣服是借你遮羞,不是送你的。”

“我不管,嘿嘿,给我就是送我了,所以我给你一件回礼。”霍尔斯脸上浮现出酒窝。

“好吧好吧,衣服就当送你了。不过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亚瑟搞不清这人的脑回路,但是这个魔晶一看品质就很高,不是一件衣服能比的。

“那衣服我就留着啦,”霍尔斯凑近了些,嘴唇几乎要贴到亚瑟的耳垂,明明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他却像生怕别人听到似的,说着耳边悄悄话,“留着我‘兴奋’的时候,用来,闻~~”最后那个字音量很轻,咬字却很重,音调也拖得很长……

真不愧是被称为“变态”的骑士。亚瑟听懂了他说的“兴奋”是什么意思,耳垂红得夜色都遮不住。霍尔斯又继续说:“小亚瑟不要魔晶,那要什么回礼?我手头上也没有别的了。难道真的要哥哥给你喂奶?”

亚瑟瞟了眼撑衣大奶,没有回话。霍尔斯看在眼里笑了笑,撩起紧身衣,强壮有力的公狗腰,还有两侧鲨鱼鳃线一样的前锯肌,亚瑟以为他要把衣服脱下来,没想到他脱到胸就停下了。霍尔斯用力一拉——把亚瑟的脑袋罩进了衣服里面……

亚瑟:???

紧绷的衣服下,半裸的少年紧贴着骑士壮硕的肌肉,亚瑟的鼻梁被大胸夹在沟里,有一种窒息感,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入鼻的是满满的健壮骑士的雄性气息和些许沐浴的奶香气。亚瑟挣扎了一下,鼻尖陷进胸肌里,这胸真的好大,有弹性但又很硬朗。少年挣扎着掀开背心钻出来,脸已经烫得能煎蛋了,他看着对面的骑士,衣服被卷到胸肌上,被胸的弧度撑起来掉不下去,殷红的乳头在奶白的肌肤上,是让人想嘬上去的颜色差。

“你硬了。”霍尔斯一本正经地陈述一个事实,然后忽的又凑近脑袋,气息抚在亚瑟的脸颊上,语气暧昧:“小亚瑟也对我有性趣吗?”

“没、没有。”亚瑟别过头。

“好吧~~”没想到霍尔斯没有死缠烂打,一下子又拉开距离恢复了一本正经。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看得亚瑟也是一愣。“那作为回礼,我就带小亚瑟去看一个美景吧~~”

“什么美景?”还没等亚瑟问完话,他就被对面的男人拦腰单肩扛了起来,像扛麻袋一样,“喂喂,干嘛!你放我下来。”

“嘘~~小点声,你也不想被全船人看到咱俩这样吧~~”

亚瑟:“…”

……

船头,甲板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今晚的月色确实很美,更何况这是海上的月景,漫天的星空倒映在海面,浮漾流光,像是一颗一颗的梦境,陪伴着夜晚的海船缓缓前进。“你就是带我来看海?”亚瑟有些疑惑,虽然海景确实很美,但这几天已经看过不少次了。

“你看那边,”霍尔斯站在亚瑟身后,指着西南方向,“那边有一个小岛,完全是红珊瑚形成的,虽然没有什么资源,但是景色非常美,我去过几次。还有很多活的小珊瑚怪,不危险,粉粉的,很可爱。过两天我们的船会经过那个岛,到时候我开一条小船,带你过去看。”

红珊瑚岛?亚瑟扶在栏杆上怔怔地望向那个方向,努力想象是什么样子,身体忽然从后面被圈住。

“说真的,小亚瑟真的对我没有性趣吗?”霍尔斯在亚瑟身后,紧贴着他。少年光裸的上半身和骑士健壮的肉体紧密接触,彼此分享身体的热量。亚瑟身体内魔力热流兴奋地涌动,一发不可收拾,欲望已经冲上了理智的峰顶,耳畔传来雄厚的男音:“好烫啊~~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

亚瑟的裤子里侧被伸进了一只大手,那只手在亚瑟紧翘的屁股上捏了捏,感受少年屁股的弹性,然后一根指头往深不可测的臀缝试探去……

“霍尔斯哥哥…”少年的声音带喘,甚至能听出几分娇嗔。

“嗯?”霍尔斯听到少年喊哥哥,贴得更紧了些,他伸出舌头在亚瑟的耳垂上舔了一口,另一只手探到了少年的前面,在少年的胸腹肌上游走,少年乳头硬挺,霍尔斯知道——他发情了。

“别摸了,这、啊、这里是甲板……啊~~”

“有什么关系,哥哥就在甲板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好不好?”霍尔斯唇角在少年后背上厮磨,伸出舌头在亚瑟肌肤上舔舐,留下一道道的水渍,他的眼神像是一头咬住了猎物脖颈的狼。

“等、等一下啊~~”裤子里面那只手摸到少年雄穴的褶皱,正要往里面抠。很显然这样软弱无力的话语并不会让变态停手,只会让他更兴奋。

“等、等等、霍尔斯哥哥,”亚瑟向后握住粗糙的大手,止住了骑士的探索,“你、哈……你能把手搭到我肩膀上吗?”

“嗯?”霍尔斯把少年的裤子一把拉下来,亚瑟分量可观的鸡巴从前面弹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全裸地面朝大海。霍尔斯迅速地脱掉无袖衫,急不可耐地扒下自己的裤子,并用脚粗暴地把衣物踢开,奶白色的肉体终于完全曝光在月色下,健壮的肌肉在月光里、在大海上,白得晃眼,一看就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他双手搭在亚瑟的肩上,粗大的肉屌抵在少年的臀缝里,马眼里已经有些淫水渗出了,亚瑟感觉到有些湿漉漉的东西被擦在了屁股上。

“小亚瑟喜欢被扶肩后入么?不过还得先润滑哦,不然会疼死的~~”

“不用,这样就好,”亚瑟反握住肩上的那只骑士大手,两人好像情侣般亲密。

可是亚瑟的动作还没有完,他把身后男人的手往前一拉,双手发力,以手肘为支点——

一个完美的过肩摔!裸体的奶白筋肉骑士被甩了出去——甩到了栏杆外面!

哗啦!船侧下方响起巨大的落水声。

亚瑟脸色潮红地提起裤子,他按捺住体内如血气般涌动的魔力,少年的脸蛋平和的性格很容易让人忽略其实他会不少战斗技巧。小声哼了一句“流氓”,金发的少年骑士裸着上身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

二十分钟后。

霍尔斯狗趴在甲板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这次真的是全裸地狗趴着了。他力量感十足的肉体全身散发着水光,有冰凉的海水,也有骑士滚烫的热汗。健硕奶白的大屁股挺着,如果后面有人的话,甚至可以看到发达的两瓣臀肌中间夹着的,骑士的臀缝。这是今天第二次落水,这次还没有人来打捞他。霍尔斯在海里裸泳了好一阵,才追上船速,然后攀爬上船,这样的运动量,即便对健壮的骑士而言也很大了。他狼狈得像条落水狗,不过此刻的眼神像饿狼一样凶狠。“这么野!”奶白肌肤的筋肉裸体骑士舔了舔嘴唇,舌腔之间都是海水的咸味,顷刻间,他又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清纯得像个邻家大男孩:“不过这样也好——”

“这个样子,我更喜欢了~~”

“唔!”

金发少年骑士在朦胧中闷哼一声,周围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旁人的气息。他无法呼吸,无法移动,无法得知这是哪里,浓到化不开的混沌黑暗如同一条大蟒将他缠紧。眼皮沉得睁不开,胳膊像是被箍住了,腿仿佛灌了铅,连喊出一声完整的求援都成了一种奢望。

和外部的窒息感不同,亚瑟感到身体内部好似被岩浆烫过,还是一条活生生的岩浆,它沿着血管,沿着筋脉,扭动,撕咬;它所到之处皮肤滚烫,肌肉酸胀,青筋暴涨。

“呃!”有没有人在?亚瑟在内心发出没有人能听到的呐喊声。片刻后,居然真的有了回应,身体受到的束缚松了一点,少年没有坠入黑暗而是落入了一个怀抱里。坚硬,扎实,高大,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男人的身体。男人也没有穿衣服,从后面抱着亚瑟的腰,脑袋搁在亚瑟的肩头。亚瑟被他灼热的体温环绕着,肩胛骨的位置被两大块坚硬的胸肌顶到,尖挺的乳头陷入少年的背部肌肤。

亚瑟身体一松,他认出了这个男人。他被男人宽大的怀抱三面圈着,没有任何的束缚囚禁感。身后的人亲了上来,鼻尖和薄唇在亚瑟的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动作温柔地不像话。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抱抱动作,亚瑟却有一种被兄长疼爱或者被男友照顾的滋味。

“队长……”

“亚瑟……你硬了。”耳畔是熟悉的声音,雄厚而低沉。

少年的雄根挺起,被骑士队长的大手握在掌心里,带茧的拇指腹摩挲在雄根的青筋上,抚慰很轻柔,却有水到渠成的暧昧。“亚瑟。”伊德里安喊他的名字的声音从一侧的耳廓灌入身体,轻若呢喃。可是少年的肉体被这个声音震颤到酥麻,那是一种让意识直冲云霄的震颤,从皮到骨。亚瑟甚至觉得和男人贴紧的那部分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它们面对骑士队长精壮身体里热量的铁蹄,纷纷缴械投降,宣告臣服。

“队长……呃!”股缝被阳根抵住,那根他反复亲吻,含在嘴里品尝过的巨根。他侧过头,想回头去和男人接吻。队长的薄唇很软很好亲,那个夜晚他口交完,把男人健壮的肉体压在床上,狠狠地亲过。骑在他的跨上,抵住他笔直的阳根,摁住他粗壮的手臂,用自己的胸肌贴着他的大胸肌,狠狠地亲过。含住他的唇瓣,攥取他的津液,舌头伸进去,搅动他的唇齿,狠狠地亲过。现在,他还想再亲一次。

“还喊队长?”他侧过头索吻,男人却只吻了吻他的唇角。

亚瑟犹豫了一下,身后抵着他屁股的肉棒却往前顶了顶,在股缝里催促。

“啊……老公……”

得到满意答案的骑士队长整个身体朝金发少年覆了上去,雄根像一杆长枪指着俘虏一样,抵得更紧了,一条腿从后面压了上来,绞索似的缠住少年的腿。然后,是一个深吻,津液连带呼吸一起掠夺走的深吻,亚瑟有一种被野兽扑倒的错觉。

亚瑟闭上眼睛,正准备享受这个深吻,身体就被翻了过来,他被男人面对面压在身下。

“呦~~小亚瑟这么轻易就被亲到叫老公啦?”少年睁眼,世界有了光线,在他的正上方,看见了压住他的男人,超大硬朗胸肌的男人,然而这大胸肌却是奶白色的——霍尔斯满脸调笑,“也叫我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换人,亚瑟还没反应过来,娃娃脸的骑士就改压为骑。“呜!唔!唔……”少年的嘴里被塞了一根同样狰狞的巨炮。霍尔斯抱住亚瑟的脑袋,挺起大屌在少年红唇中出入。屁股打桩机一般地往亚瑟的嘴里冲撞,铃铛大的精囊撞到少年的下巴上。激烈的运动下,骑士肌肉充血,白皙中泛起了一些红晕,大胸肌伴随主人的活塞运动,一同抖动,在昏黄的灯光下肌肤上的薄汗更是显得荷尔蒙十足。他骑在亚瑟的上半身,大屁股压着少年胸肌上,粗壮的双腿岔开,从这个角度往上看骑士奶白色的筋肉,樱桃般殷红的乳头简直是在诱惑人咬上去,坚挺又肉感的胸肌让人想把脸埋进去,窄腰很适合把腿盘上。

几十下激烈的顶胯后,霍尔斯把阴茎拔了出来,直挺挺的朝天,不同的是上面抹了一层少年的唾液,湿滑滑的,如果这样坐上去的话一定能直插到底。亚瑟的身子被拉起,霍尔斯则整个人从正面抱住他,胸肌贴着胸肌,腹肌贴着腹肌,同样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额前汗湿的头发也和少年的金发交缠在一起。奶白的大胸肌顶到亚瑟的胸肌上,硬朗又不失弹性,他小巧的乳头上下挑逗亚瑟的乳头。霍尔斯的双手也不老实,从后绕到亚瑟屁股上揉捏,少年挺翘的屁股像发酵好的面团一样,弹性十足,被捏出红印子。捏完后还嫌不够,骑士总结了摸少年屁股的手感体验,还要附上评论调侃道:“小亚瑟的屁股这么翘,这么大,如果不是我和队长这样的大鸡巴,都插不到底吧~~”

“你的屁股更大!你也来让我插插!”

“小亚瑟也想插我啊?嗯——也不是不可以~~”霍尔斯转过身以狗趴的姿势跪在金发少年面前,从他身后能看到宽厚的背上薄薄的汗珠了,筋肉的双腿分开。肌肉屁股撅起,臀肉紧俏结实,臀瓣肉感十足,股缝中间光洁无毛,粉红的肉穴一张一合,清晰可见,从臀到腿都是一看就非常有力,很能夹人。亚瑟倒吸了一口,体内的热流攒动,按捺不住,鸡巴早已硬得像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亚瑟一手握着鸡巴,膝行上前,摸过壮硕骑士的细腰。少年的身躯也以狗趴的方式伏在了骑士倒三角的背上,迷恋地舔过宽肩阔背的肌肉,一边舔舐一边深呼吸,舌尖尝到背上细密的汗珠。精壮发达的背阔肌却有着柔嫩的肌肤,唇舌轻易就能在奶白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红痕,唇分后红痕又恢复成奶白色,邀请少年唇舌的再次驻足。

从侧面看少年身下的骑士,线条分明的轮廓,夸张的胸肌弧度,以及同样不逊的臀部弧度。亚瑟把身体重量都压在霍尔斯身上,鸡巴顶着骑士的臀缝,虽然还没有插进去,龟头被肉厚的健臀夹住的感觉已经让亚瑟呼吸不稳了。少年往前顶了顶,模拟性交的动作,双手则从骑士的后背绕到前面,覆住霍尔斯奶白色的大胸肌,骑士狗趴的姿势下,粗臂支撑着肩部用力,把中间原本就是深沟的乳缝夹得更加深。双手包上去都握不全,在骑士的发力下,筋肉大胸整个握上去硬得像石块,但手指摁压下又能陷进去,手感软硬兼备,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怎么摸都不会够,揉捏的时候小巧的乳头在掌心里摩挲,有一种痒感。

亚瑟在霍尔斯背上又亲了几口,支起身子,在这个握胯的姿势下,大屌硬挺着,马眼冒出淫液。他做好了一杆进洞的准备,抚在腰跨上的手感觉到骑士筋肉结实的身体有一些颤抖。亚瑟诧异地抬眼,却发现骑士的发色变成了酒红色。是玫瑰骑士菲斯特,就像一场接力赛,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换了人。亚瑟还记得他应该是一个直男。玫瑰骑士被亚瑟顶着后穴,好像已经做好了被男人开苞的准备。他没有队长和霍尔斯那么壮,腰细得能被其他健壮骑士一只手搂上,但是身材依然结实性感,腰背臀腿肌肉都扎实有力,支撑筋肉少年骑士的重量,被健壮少年压在身下爆操一顿肯定不成问题。看得出来酒红色的发根很爱出汗,“双人运动”还没有开始他就紧张得满背都是汗水,沿着两侧的腰背线滴下,在他跪趴的身下留下一滩水渍。

亚瑟想起玫瑰骑士在圣祭的时候,肏人很爷们儿,男女性爱动作猛烈乖张,过后又乖乖地给男人舔鸡巴。“他就该一边肏人,一边被开苞后穴!”亚瑟想起牧师的话。在这种伏地狗趴的猛兽交配姿势下,亚瑟自己仿佛化身成了一头雄兽,想把身前的骑士肏成它的雌兽,奸干灌满,给它生一窝酒红发色的小崽子。

亚瑟的龟头抵住菲斯特的穴口,身体却从后面被抱住:“亚瑟你也很适合一边肏人,一边被开苞后穴哦~是吧哥哥?”

“我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弟弟。”

亚瑟被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帅气骑士抱住,两人各戴了一颗银晃晃的耳坠。

“圣祭的时候我们给亚瑟舔了鸡巴,亚瑟是不是也该给我们舔舔?”“是啊~两根一起~”金发少年的肉体被四只手到处抚摸。两人吻到亚瑟的脖颈处,亚瑟左右转头也躲不过两个人,双胞胎骑士用舌头在脖颈两边都留下痕迹,再转到锁骨,少年厚实的肩部肌肉,精致的锁骨,略有薄汗的胸肌,粉色的乳头,被他们一一吻过,两根大屌一左一右抵在亚瑟的腰侧。

“不……不要”亚瑟挣扎着推开两人,身体往后一倒,一脚踩空。他从高空中坠落了下去,坠入进稠密的黑暗混沌中。没有风,没有云,没有骑士众人,他无法停止,无法落地,无法得知这样的坠落还要持续多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瑟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这次是公主抱。他们似乎没有落地,抱住亚瑟的男人有一对翅膀,在黑暗中上上下下。

“亚历克斯!”亚瑟松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因为坠落被接住,还有亚历克斯纯洁天然,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亚历克斯,还好你在!这里是哪里?”亚瑟看了眼下面,是看不到底的黑暗混沌,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亚瑟。不过亚瑟要是怕的话,可以坐我身上来,抱紧我。”天使的声音还是那么干净。

“坐?哪里有地方坐?”

“这里。”后腰的腰眼处被一根肉棒抵住。

亚瑟:“???”

“亚瑟坐到我的鸡巴上来不就好了吗?亚瑟用手抱住我的脖子,用脚缠住我的腰,然后我就可以带亚瑟飞了。”天使露出坏坏的笑容。

……

“啊!”亚瑟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目失焦地看着周围的黑暗。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就是不知道算是春梦,还是噩梦了。金发少年喘着粗气,满身大汗,结实的身体全裸着——这并不奇怪,亚瑟本来就喜欢裸睡。鸡巴还有些硬,毕竟在梦里和骑士们暧昧了好久,被高空坠落吓了一阵,但还没有完全软下去。

黑暗中,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亚瑟摇了摇汗湿的脑袋,他不是没有做过春梦,但这么淫乱又荒唐的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这几天被霍尔斯撩得起性欲了,还是因为身体魔力容量的上涨,伴随而来的欲望也高涨。身体酸软无力,还没有从梦里缓过来,累得仿佛沿着摩尔岛的海岸线跑了一圈。亚瑟想起身喝口水,身体却不由得往后一倒——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亚瑟:???

怎么又?亚瑟一惊,腰被圈住,后背贴到那人的胸膛上,身后人也没有穿衣服。怀抱的触感凉凉滑滑的,不是像骑士们那样火热的肉体,亚瑟很快认出了身后人是谁。

“亚瑟,你醒了。”天使干净的声音乖乖的,不是梦里那个样子,可他声音困倦仿佛没睡醒。

“亚历克斯!你醒了!”亚瑟惊喜地听到亚历克斯的声音。天使睡了这么久,他还担心出了什么事。

“亚瑟。”金发天使的脑袋从背后拱了拱亚瑟的脖颈,“我好困啊。亚瑟。”

亚瑟转过身和天使面对面:“亚历克斯!你怎么睡了这么多天?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特别困。”天使正面贴了上来,亚瑟身上的汗水沾到了他身上。不过他没有一点在意,搂着亚瑟,侧脸相贴,耳鬓厮磨在一起,“亚瑟出什么事了吗?我之前感应到了有危险的魔力波动。但是困得睁不开眼。”

“呃,之前确实有海兽袭船,不过已经被解决了。”

“亚瑟没有受伤吧?”亚历克斯和亚瑟对视,他的下巴偏瘦但脸蛋有微肉,大翅膀收拢在后背,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发出微光,天使的眼神很干净,光着身子也有一种圣洁感,“亚瑟头上怎么这么多汗?”

“没、我没事,”亚瑟心虚地看着天使,不想说他是因为做春梦了,不过他鸡巴还半硬着,也不好瞒。他正思考着,脸侧突然被舔了一下。

“亚瑟。”

“嗯?”

“亚瑟的汗,好好舔。”

亚瑟诧异地看着亚历克斯——干净而又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堪比调情的话。

“我还想要。”说舔就舔,金发天使还是个行动派,他把脸埋在金发骑士的肩颈处,少年颀长的颈间都是汗水。他小心翼翼,试探性地只伸出一小截的舌尖,像挠痒痒一样,在少年的颈间轻扫过,舔到一小滴汗就缩回去。

“这里也有。”舌头转移到亚瑟凸起的喉结,柔软的舌苔覆在少年的第二性征上,擦掉属于骑士的汗水,却留下属于天使的津液。

“这里也有。”亚历克斯又看向亚瑟的胸肌,天使把亚瑟压在身下:“全身都有。”

“呃!亚历克斯!”少年骑士钻石一样硬的鸡巴再次雄起,“别!”

亚历克斯在床上摁住亚瑟的双手,脑袋俯下去。就在他要舔到胸肌的时候,又遽然起身,然后——消失了!

“呃?亚历克斯?”亚瑟茫然地看向四周,天使没有变成羽毛挂在他脖间,而是隐身了,不知什么原因。

很快他就有了答案。咚、咚、咚。窗户那边响起敲击声。那个男人又来“夜袭”了。

亚瑟打开窗户,熟悉的骑士,熟悉的微笑。

霍尔斯两只小臂覆在窗沿上,撑住身体的重量,如果把窗台当作桌面的话,他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名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不过,可没有学生会接近半裸地来上课,除非他是来勾引“老师”的——说“接近”,是因为他还是穿了一件背心的,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白背心。背心很薄,领口开到腹肌处,两侧也开到窄腰,肩带挂在厚实的斜方肌上,只有食指宽度那么细,堪堪挡住乳头。穿在骑士健壮的肉体上松松垮垮的,乳沟、腋下、鲨鱼肌全都暴露出来,风一吹就连乳头也若隐若现。

“小亚瑟这是知道我要来么?脱得这么干净。”看到少年翘着鸡巴全裸的样子,霍尔斯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

“在、在打枪。”亚瑟羞赧地咕哝道。其实是因为春梦,还有被天使舔硬的,当然,这不能明说。

酒窝深成了两洼酒池,霍尔斯双臂用力一撑的,膝盖蜷起,一个类似荡秋千的动作,眨眼间身子就坐到了窗沿上,动作利落熟练地像经常吊单杠。

“打枪啊?算我一个?”这语气随意地仿佛在讨论集体郊游。

“也、也不是不可以。”

“哦??”这可是意料之外的回答,霍尔斯挑眉:“真的?”

他从窗沿上跳了下来,骑士结实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窗口射入的月光,很有压迫感:“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是。”金发少年干巴巴地说。

霍尔斯半眯起眼睛打量起亚瑟来,本来他今晚找少年是来说正经事,调戏也是习惯性的,可是现在——他的性欲真的起来了。他这次动作没有那么急躁,至少表面上没有,他把光裸的少年抱起来,少年一头灿烂的金发,长相英俊,皮肤光滑紧俏,肌肉结实饱满,霍尔斯呼吸一滞,鸡巴已经在裤子里撑起大帐篷,这简直是完美的性爱对象。

“昨天还把我扔下船,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了?”

“谁让你昨天乱来的。”昨天都被骑士的鸡巴抵到穴口了,还是在甲板上。

“你也不怕我真的淹死?”霍尔斯把少年放到床上,舔了舔嘴唇。

“哼,”亚瑟别过脑袋,沉默了一会儿,解释道:“我看见你在海里裸泳了。我是等你爬上来才回船舱的,如果爬不上来我会喊人去捞你——”

霍尔斯闷笑起来,少年这副模样有点可爱,他凑到亚瑟脖颈上闻了闻,是和金发一样阳光的气息。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明明只是一起打枪,身体却躁热地像青春期后第一次看男人的裸体。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脱下衣服,扒掉裤子,然后全裸伏上去。

硬挺的鸡巴压在少年的鸡巴上,分量相当。霍尔斯双手撑在亚瑟肩侧,居高临下,假装威胁地问:“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做了?嗯?”

“敢。下次还扔,扔完我还要往海里撒尿。”亚瑟直视上方的眼睛说道,少年人的脾气就是这样,被壮男压在身下了嘴上也不会服软。

“尿到海里多浪费啊”,霍尔斯俯身,身体紧贴,把少年彻底压制住,贴到他的耳边,放低声音:“小亚瑟不如直接尿我身上。”随即在耳垂上舔了一口。这个变态!亚瑟一边腹诽,一边又忍不住去细想尿液洒在奶白胸肌上,尿液沿着像岩石一样硬的肌肉壁,瀑布般流下的景象。

“变态!唔——”亚瑟闷哼,嘴唇被吻住,这个吻充斥着侵略性,骑士凶狠地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呼吸不过来了,亚瑟一手搭在骑士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抵在坚硬的胸肌上无力地往外推。就在他快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唇舌终于被放开。“哈、哈——”亚瑟剧烈地喘着粗气,看着他正上方的霍尔斯,脸不红,气不喘,这肺活量能淹死才怪呢!

霍尔斯直起身体,跪坐在少年两腿之间,把腿捞进自己臂弯里,健臀发力,开始前后挺动。骑士鸡巴的根部压在少年的精囊上,龟头则抵在少年的阴茎上,每一次挺动都是一次长枪对磨,精囊和阴茎同时被照顾到。

亚瑟忍不住发出诱人的呻吟声,虽然是一起打枪,但整个过程都被骑士主导着,两人摆出这种传教士式的体位,少年的感觉形同挨肏。做爱是一种全身运动,从挨肏的第一视角看霍尔斯,更加地刚猛性感,帅气却略显稚嫩的脸陷入情欲的样子,成熟男性的粗喘和不时下咽的喉结,随着运动起伏的高挺胸肌和乳点,光是一起磨枪就能看出来很会肏人的腰身。事到如今,少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确实有欲望,可能是看见他对战海兽时帅气的战姿,也可能是他湿身狗趴在甲板时候的样子,甚至可能在圣祭的时候就萌芽了。

一滴精液从马眼滴落到腹肌上,是亚瑟的。他本来就硬了很久,磨枪带来的剧烈快感如同火上浇油。他微微弓起上半身,几块腹肌被挤压在一起,双手抓住骑士的手,好似一种无声的渴求。他的渴求也得到了回应,霍尔斯把少年的双腿伸直,举至头顶,然后用雄厚的肩膀顶住,整个人欺压了下来,吻住少年的唇。他的下半身也没有闲着,以手掌为支点,从跨到膝都解放了出来,臀跨像马达似的加速挺动。

“唔~”身体被折成四十五度,又被健壮肉体高速的震颤带动,屁股被打出“啪啪”的响声,亚瑟理智的最后防线已经溃不成军。搂住他的脖子,唇舌甜蜜地亲吻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如果此时此刻他要求进入自己的身体,甚至内射在里面,恐怕亚瑟都会答应。“霍尔斯——”一道精液喷射而出,射到了接吻中的两个男人下巴上。

“小亚瑟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霍尔斯仰着头,亚瑟射了他还硬着,他左手反撑在床上,右手飞速地在自己的鸡巴上撸动。骑士脸庞俊俏,象征着欲望的喉结高凸,身躯筋肉虬结,奶白色的大胸肌上诱人的樱桃红小点令人挪不开眼睛,粗壮的大腿大叉开,中间是让其他男人嫉妒的硬挺大屌——这样充满雄性特质的男体在自己床上,恐怕很多人都会恨不得张开腿,坐上去,把他跨间的大凶器送入自己的身体里。

亚瑟摸上大屌:“我来帮你。”

霍尔斯放开自己的右手,把大凶器交给少年掌握。少年的手茧子要少一些,也没有骑士自己的手那么快速粗暴,雄根在他的手上把持,被按压、撸动、摩擦,小心翼翼但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力度,没有什么技巧性,但就是让男人难以自持。“嘶……”骑士轻哼一声,鸡巴上青筋越发明显,顶端硕大的蕈首红到发紫,“哈、小亚瑟!连手、都这么棒——真想试试你里面是什么滋味。”

“喔!”龟头突然被含住,温热湿润,霍尔斯不由地发出一声淫叫,马眼上流出的淫水被少年的舌头舔掉。

“我也想试试你里面是什么滋味。”亚瑟吐出龟头说。

“哈哈,小亚瑟有一颗要做攻的心!不过我可比你高比你壮哦,和我比你还是个小孩子呢,想小孩开大船可没那么容易。”即使男人的“命脉”被握在对方手里,他依然这么从容自信。

“我梦见肏你了,就是今晚,在你来之前。”

“哦?”

“在梦里,你就狗趴在我的面前,大屁股对着我,我就趴在你背上,手抓胸肌,鸡巴都抵到你股缝里了。”

“然后呢?我的屁股肏起来什么滋味儿?”霍尔斯挑挑眉。

“然后我醒了。”

“哈哈哈哈哈~”筋肉骑士双肘后撑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竖起的鸡巴也跟着颤动。

“那我们打一架吧!”霍尔斯收起笑容,正色道。

“啊?”

“你看,你想肏我,我也想肏你。按照骑士团的规矩,我们脱光衣服肉搏,谁赢了谁就做肏人的那个,谁输了谁就张开腿翘起屁股,乖乖挨肏。”

“骑士团还有这种规矩?”

“没有,骗你的。”

亚瑟:“…”

“哈哈哈哈,”霍尔斯笑完,解释道:“不过确实有骑士会互相发泄欲望,你知道的,骑士是以魔力锤炼身体为战力的,魔力越强,身体的欲望也越强。一群骑士整日整月待在一起,除非自制力超强,不然很难不发生点什么。历史上曾经有队骑士在一次探险后,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还是中了什么诅咒,整队都互肏起来。事后,他们也没有向外界透露,接下来的几年里,一直都彼此互捅屁股。最后被发现了,在王国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你也和队里的骑士做过吗?”

“做过那么几次。不过我可从来不挨肏的,被我肏过的都对我很满意,嘿嘿。小亚瑟要不要试试?保证会肏到你合不拢腿。”霍尔斯拨动一下自己的大屌,得意地对亚瑟说,“对了,还有一个骑士本来是直男,被我诱惑到给我口交呢——等等,那是什么声音?”

亚瑟顺着他的视线向窗外望去,声音就是从外面传来的。一开始是很轻的女声,仿佛哀求,又宛如啜泣;然后慢慢增大,由远及近,高音清亮却不刺耳,旋律简单却丝滑空灵,清澈如青空中的鸟鸣,灵动如海面上的鱼跃;最后声音增大到简直就是从耳边发出的,亚瑟感觉仿佛一个看不见的美人,正在贴着他的身体,抚着他的脸颊,搭着他的胸膛,一边舞蹈,一边吟唱,倾诉衷肠,邀请他共赴海底深渊。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身边一道白色的身影从窗户冲了出去。

“霍尔斯——”亚瑟反应过来,跑到窗口边向下看去,没有人落水的样子,他又向上看,霍尔斯应该是顺着船身爬上甲板去了。

“亚瑟?”天使解除了隐身。

“咱们也去看看。”亚瑟回望亚历克斯。对方点点头,又恢复隐身,跟着穿好衣服的亚瑟走出房门。

甲板上已经堆满了人,人群都看向正前方,声音正是从船前进的方向传来的。

“海妖——是海妖——”

“——妖媚的声音——”

亚瑟从窃窃私语的人群中挤出来,船头的最前面是两个人。一个是半黑半白的霍尔斯,他冲出窗户的时候只来得及穿了那条黑裤子,赤裸的上半身被月亮照得奶白。另一个是全黑的“乌鸦”,依然是从头到脚,从手到脖子都罩在黑袍子里,他坐在最前方的栏杆上,两条小腿前后轻晃。

穿过他们,亚瑟终于看到了前方的情景——海面升起了一片浓雾。亚瑟知道,海面是经常起雾的,但这次的雾不太一样,雾不是四散开来的,而是竖在海轮前方大概千余米的位置。雾像一堵厚墙一样,谁也看不清雾墙到底有多高,有多宽,又有多厚。它连接着海与天,封锁了左和右,无论是飞还是绕恐怕都无法前进。“海妖”的声音就是从雾里传来的。

雾里状况不明,这幅样子,海轮是不可能再向前走了,亚瑟心想。更糟糕的是,队长那三只战斗编队行进速度比这边快,也就是说,骑士们都被封锁在了雾墙里!

“我开条小船去看看。”开口的是霍尔斯。

“我也去!”“在下也去。”亚瑟和“乌鸦”面面相觑,两人同时发声。

“好。”霍尔斯严肃地点头,“我们三个过去看,如果有什么情况,亚瑟,你就先回大船报信。”

……

几分钟后。

亚瑟三人来到一艘小船上,这艘船是魔晶动力的,类似小游轮,有一个简单的船舱,大概能容纳二十来个人,平日里在后勤编队和战斗编队往返的船就是这种。亚瑟悄悄地四下张望,不知道隐身的天使有没有跟上来,又怕“乌鸦”注意到。好在“乌鸦”并没有看这边,他抱着腿乖乖地坐在船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霍尔斯挺着奶白色的大胸肌走过来,他还是半裸的,没有穿上衣,不过腰上多了那柄蓝色的剑:“准备出发了。”

左手突然被捏了一下,是另一只凉凉滑滑的手,亚历克斯就在身边,亚瑟心下了然:“好,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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