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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微)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浴室,于冬易把药递给他,便回到客厅,瞥了眼躺在桌上的书,手指在书面轻划几下,最终还是拿起接着看,但脑子里依旧是圆润肥厚的臀肉下,紧闭的穴口以及出奇软弹的胸肌。

卧室里的冯双咬牙擦药,稍微碰一下都疼,更别说揉了,药油在手里发烫,冯双只能卧趴在床上,半褪下裤子至膝盖,右手绕后颤抖着手去摸发疼的臀肉。

“唔……”冯双脸埋在被子里,时长时短的吸气声,疼得汗都冒出来了,粗糙的手指沾着油摸上饱满的臀尖,随着身体的喘息上下抖动,像口极肥的烧肉。

冯双咬牙使劲揉搓两下,本就偏黑的脸更是被涨得发红,而被狠心蹂躏的臀肉表面抹上一层亮晶晶的油光,似乎过了发紫的劲,已经有点胀高起来。

尽管闷声继续涂抹均匀,疼痛还是让他鼻间哼哧两声,“呼嗯……怎么会这么痛……呼。”

擦完,拿毛巾擦了擦手里的药油,怕油沾到床单,冯双只会撅起个屁股等油干,等待期间,他就这这个姿势,跪趴在柔软的床铺,忍不住轻摇了摇臀部,开始幻想有人从后面插入,将他填满。

和表面粗笨憨厚不同,冯双内心渴望刺激的性爱,他想知道被刺入、被抽插是什么样的滋味,但身体的特殊原因让他耻于说出,只能在夜深人静后自亵缓解。

胸口的乳尖会受一点刺激便挺立,更不用说体下的穴口,轻轻一搅便是淫水连连,而这种空虚已经愈发严重,只要见一点相关事物便会心旷神怡。

这不,冯双已经腰微微下塌,褐色的穴口轻轻嗡动,药油摸过的皮肤变得滚烫,肿起带疼的臀部像是被人打过,带来异样的感觉。

“呼嗯……”冯双蹬了几下褥子,胸口两点通过紧绷的汗衫磨蹭,两颗紫葡萄变得圆滚滚待人去吮吸、舔弄,膝盖磨蹭合拢,大腿紧夹一下带来些许快感,他不敢做其他动作,万一被褥被弄脏怎么办?

“扣扣——”门外响起敲门声,冯双迷蒙的思绪消散,咽了咽嗓子,打算开口时,外边传来清冷的声音,“我来拿衣服。”

“啊。”冯双短促地喊了一声,兜着裤子就往上提,期间裤沿刮到肿高的臀尖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弄完才叫道:“你,你进!”

于冬易面色平静打开门,看见的是高大男人趴在床上,结实的手臂弯曲重叠,脸完全埋入臂膀,只露出两只红得滴血的耳朵,贴身的汗衫巴在腰上露出一截麦色的皮肤,瞧了一眼便蹲下去行李箱里翻找衣物。

听着开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冯双微微抬头注视背对着他,蹲着找东西的人,才发现对方可能比看上去要结实许多,衬衫在伸手动作的时候勒紧背部,显露出用力且好看的肌肉块,宽阔的肩背下是精瘦的腰,且比例极佳。

一时间,冯双看得有些出神,从头看到尾,忍不住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学历高还长得帅。

“早些睡。”

如此热烈的眼光,于冬易自然是感受到了,那好换洗的衣物也只是利落起身,道了句晚安便离开。

冯双见人都转身大步走到门边了,才急忙喊了句,“你也是。”

门外于冬易踱步去到浴室,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室内的雾气留下的水珠已经蒸发。把换洗衣服放到洗衣机上,再伸手解衬衫上的纽扣露出精壮的身体,腰腹处甚至有大小的刀伤。

慢条斯理地脱完衣服叠好,于冬易垂眸打量盛放肥皂的盒里,被割掉一角的肥皂,走到浴缸前也伸出食指抹了抹,没有什么灰尘挺干净的,不过也没进去泡澡,而是选择随意淋浴洗一下。

耳边是水滴砸向地面的声音,在经过在客厅看书时的学习,猜想冯双的情况可能是双性人,但也不会像书上描写的那般淫乱,更详细的还是得去查阅资料。

此时,于冬易甚至没意识到为什么要去调查,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提起兴趣,已经忘记对一件事产生兴趣的感觉了。

是夜,冯双睁开眼感觉到下体一阵黏糊,想要坐起却发现屁股那块稍微一动就发疼,但还是挣扎地坐起。现已入秋,冯双仍感受燥热得异常,尤其是小腹火烧一般。

“呼……”冯双慢慢吐了口气,手撑着身下柔软的床面,下地穿好拖鞋,只感受腿间一片黏腻,不用去深探就知道肯定是精水打湿了底裤,甚至漏了少许出来,前边的、穴里的。

这种情况冯双已经习惯,他甚至提前在睡前在屁股下边垫了块毛巾,睡着了他会无意识地抚摸敏感处,或者是做一些淫乱无度的春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尤其是近几年来愈发严重。

欲望满足的一刹那让冯双置身软乡,释放后的清醒则让他痛苦,但又会期待下一次的舒爽,割裂的心态让他耻于在人前抒发欲望,却更加渴望快感。

轻手轻脚地去到浴室,尽量减小声音不去打扰客厅睡觉的人,打开房门后摸黑考记忆走进浴室,心里打鼓,脱下被淫水沾湿的底裤泡水里轻轻揉搓洗净。犯愁,现在洗也干不了,还是明天把于医生送去医院后回趟家吧。

所幸衣服只是有点被汗打湿,外边穿的长裤早已在睡前就褪下,清洗好弄脏的衣物,冯双再次走到淋浴前,借着窗外月光拧开水龙头,调小水流冲洗着。

清冷的水流在身上惹得起鸡皮疙瘩,但也稍微压住他的欲望,慢慢的,水流变得温暖,在浴室蒸腾起雾气。

淋了一下上身,终于开始重点清洗一塌糊涂的下身,偏小的性器乖巧的垂在腿间,冯双垂眸用手抓住柱身,和他的手比起来,这肉棒显得细小许多。

一边轻轻揉搓前端,一边用水去浇,然后微微屈膝张开大腿,食指和中指插入一直流水的穴口,花蒂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中,两指弯曲勾出一片湿滑的穴水,也惹得冯双细吟出声。

他不敢探得太深,只能多次勾刮确认穴里不再湿滑,又清洗了一下全身才关掉水龙头,擦了擦身子,听见房外没声音,便大胆地抱起衣物,裸身小碎步地回了卧室。

太过着急,以至于没有发现客厅里,遮挡月光的帘子拉开了一边。

也全然不知,一片漆黑的客厅还有人清醒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从进浴室到出浴室的全过程。

于冬易睡眠极浅,早在开卧室门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不动色声地侧躺过身子,一双黑瞳窥伺着一切,更何况他的视力本身就比常人优秀。

见人进了浴室,视线便转移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听见浴室里响起细微的流水声,才拉开被子,起身下地走到客厅通往阳台的路,撩开盖得严实的窗帘,一丝月光泄了起来,再然后变成了一滩月光洒在了浅色瓷砖上。

月光反射到瓷砖上,似乎把整个客厅都照亮了几分,做完这一切,于冬易又原封不动地躺了回去,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这屋里不再是全黑,而是添有莹莹月色。

浴室的流水声依旧没停,声音从轻到重再到轻,流水落向地面传来的淅沥声音也时大时小,于冬易认真听着响动,也不乏听见了水声里夹杂了细微的呻吟,也不知道那人在浴室里是洗什么,晚上那会洗澡也是如现在一般?

大小的念头生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那隐晦书籍上的文字也在不断闪回,于冬易感受身体的异样,身下那物已然成半勃姿态,撑得裆处是鼓鼓囊囊一片,伸手拉开裤头,粗大蓬勃的性器跳了出来,不得不说相当客观,颜色偏淡却粗大异常。

指骨分明的手抚了上去,食指和拇指轻把住前端,剩下三指抚着柱身,搓弄两下硕大的冠部,再顺势上下滑动,如此反复直到前端眼处渗出少许液体,食指摁住沾取到柱身让摩擦更加的流畅,此时于冬易面上已经带着点薄红,呼吸加重,手的动作也愈发粗暴且频率加快。

硕大的性器直挺挺地翘起,白葱似的手指圈住从尾到冠,越到前部圈得越紧,用被子盖住的腿已经绷直,大腿肌肉也绷得鼓起,看起来爆发感十足。

于冬易先在脑子不断闪过之前浴室里瞧见的一张一翁的穴口,以及对方胸前鼓起的乳肉,要是用手去揉搓、推挤不知道会多柔软,再是把书里那些淫言浪语都改换场景人物,变成他和冯双,对方会泪眼婆娑、红着脸求着他或快些或慢些。

“嗯……”一声浅浅地低吟,于冬易尽数射出,在射出的一瞬间,一直空闲的左手拿着纸挡住喷射而出的精液,白浓的精液全部射在了纸巾里。

“呼——”于冬易停下动作,还在享受着高潮的余韵,懒懒地靠在沙发扶手旁,听见浴室开门的响动立刻稳住呼吸,往门口看去——

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抱着衣服,刚好扣在腹间,两坨具有肉感的胸部在手臂的挤压下变得更加可观,而衣服垂下也只刚好挡到肚脐,下体可以说是一览无余,和身体主人身上隆起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那乖巧的性器就垂在腿间,男人走动起来能看见小幅度的晃动,侧过身去,肿高的屁股让曲线显得有些陡然,粗壮结实的大腿满是力量。

男人似乎有些急,很快就跑进了屋里,但也不妨碍于冬易看清,看完垂下头,那物刚射完下去又精神起来,于冬易认命地开始新一轮的安抚。

尽管中途醒了一次,良好的生物钟让冯双在天微亮的时候就睁开了眼,夹了一下腿似乎没有滑腻的感觉,放下心来穿衣服,把垫床的毛巾拿起凑近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他脸红起来,把半干的内裤塞里面包好,想着等会找个塑料袋套着带回家再说。

“晚上去超市买条新的赔于医生吧。”冯双手拿这包成一团的毛巾,下定决心道。

重新铺好床后,寻了一圈确认没东西落下,冯双想着去厨房做个早餐,出门的时候见书架上摆放了一排排的书籍,忍不住走近想看看都是什么,好等会一起上班的时候和于医生找点共同话题。

他文化水平不高,长到四岁就让亲娘卖给冯老汉,后面发现是个双,冯老汉说什么也不肯花钱让他念书,直到老汉死了交给他外婆才去参加了个扫盲班,后边开始有义务教育,再才接受更全面的教育。

这书架分了两层,上边是李文留下的小摆件之类的,下边应该是于冬易自己带来的书,有两本诗集和三本医学相关的书,再来是一些话本小册。

冯双不敢去碰带的书,只是记住了书籍的名字和作者,一本本挨个记,反正书放这里,没准对方就会拿起来看,所以干脆话本小册也一起记下来了。

记到后面就发现了问题,有两本是没名字的,就套了个纯色的壳,冯双心里疑惑,伸手取出翻阅,随性一翻便是污言秽语,只瞄上一眼,他就马上把书关上,心里着急,这李小姐家里怎么老爱放这种书啊。

是了,这不是冯双头一次看这种香艳文本,早在刚认识李文的时候恰巧撞见她在读,也是因为那场尴尬的见面,让两人迅速拉近距离,此后李文就经常和他分享,然后冯双就沉迷了,接着学着自渎,以及日益增强的性欲。

冯双拿着书本手足无措,纠结下还是把这两本淫书偷偷拿毛巾挡着带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开门,瞟了眼时间已经六点,把东西塞进自己包里便转身去了厨房捣鼓吃的。

打开冰箱和柜子,只有一打鸡蛋和甜酒,没拆封的面,以及基础的调味料,冯双挠挠头,确实该去躺超市,都没什么吃的,好在昨天稍微清理了一下灶台和锅碗,如此做菜也轻松些。

冯双尝试着扭开煤气灶,等待顺利打火,把小铁锅放了上去,倒了些水煮开,打了颗鸡蛋,再拿过舀勺把蛋花聚拢不让其散开,等差不多蛋清成型了,继续加一颗蛋。

把锅清理干净后,又倒了些油煎了两个鸡蛋,换了大锅开始煮面,七七八八弄好一瞧时间近七点。本想喊人来吃早餐,人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饭桌边上了。

“我做了个甜酒蛋和面,于医生你将就着吃吧。”冯双端过热气腾腾的早餐,先是找了碗垫铺好,才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下。

“嗯。”于冬易点点头,见面前摆放的吃食,瞧上去都比较偏清淡,挺合胃口。

冯双也把自己的面放桌上,把酱油和辣椒拌开,“那咱们吃吧,七点半出门,八点上班。”

于冬易手捏着筷子,注意到对方似乎就是碗带调味料的面,感觉很容易就消化掉,没多想,把自己碗里煎鸡蛋夹过去了一个。

“谢,谢谢,于医生。”冯双摸了摸后颈,同时放下心来,他还怕于医生说自己乱用厨房。

于冬易只是摇头,回答道:“没事。”然后便低头开始专心进食,期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等两人都解决完面后,冯双拿过碗筷又进到厨房去洗碗,留于冬易一人继续喝着甜酒汤,煮过之后的甜酒变得柔和香甜,配上滑溜溜的煮鸡蛋更是美味,但如此美妙的味道也没有引起于冬易的关注。

从冯双进厨房走到水池边起,他的眼睛就这么黏在人身上,尺寸偏小的衣服就这么紧巴巴地贴在人身上,把背后微隆起的肌肉勾勒,时而弯腰,圆润的臀尖送了出来,双腿挪动,臀尖也轻轻晃动。

对方摆放好碗筷转身的一瞬间,于冬易眼睛下撇装作盯碗里的汤,勺子舀起最后一点蛋白,收敛心神,“时间快到了。”

冯双连忙把碗洗了,擦干沾水的手,去门口换鞋,两人一块出了门,顺着路走,偶尔聊两句随性的话,这样的相处冯双已经习惯,不再像之前那样战战兢兢。

来到医院门口,冯双说出自己的打算,“于医生你进去吧,我得回趟家,下午下班了我在大厅那边等你。”

对此,于冬易只是点头便转身离开,去到昨天开会的休息室去,等待安排。冯双见人渐渐走近医院大门,也迈开步子回了自己家。

本来是不打算回家的,奈何天气渐冷,留在工地的衣服只有背心和单薄的汗衫,不下矿的时候还来医院做护工,穿得太寒碜不容易被雇上,左思右想还是去趟家,顺便看看装修得如何。

家离医院也不近,走一趟也得要半小时,也有摩的能捎人,但他舍不得花那钱,于是只能提着自己的小包,脚步加快地走回去。

穿过熟悉的街道,冯双来到个街口口,侧边的墙上还刷有“原青路电扇厂”的红色油漆字样,绕着红色周边贴满了租房、开锁的小广告。

往里直走到,穿过一栋栋新修的廉租房,下了坡再走一段才看见自家的那片区,房屋大多老旧,有两家还是瓦片屋顶,越走近越能闻到股臭味,是那种鸟禽类的味道。

冯双小心绕开地上的污秽,弯着腰上了窄小的楼梯间,这楼不同于直上直下的楼梯,而是像阁楼一般,呈大正方形状旋转上去,来到自家门前,插钥匙扭了扭开锁。

听见锁响的那一刻,冯双放下心来,他还怕舅舅装修换了新锁,一开门看傻了眼,里边的东西丝毫未动,甚至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气,家具上都落了灰。

“不是说装修吗?”冯双挠挠头,进到厨房,把昨天弄脏的衣服给浸水泡着,找了块抹布沾水,把落灰的地方大致擦了一遍。

衣服洗了晾在通风处,冯双犹豫要不要去问一趟装修的事,又怕让别人觉得自己太急躁,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决定等着被安排,找了几块大布盖住桌椅防落灰,提着包又出了门。

在家里忙活了一阵,现在走去医院刚好能赶上中饭。刚下楼遇见熟人,打招呼道:“徐婶。”

徐婶打远没瞧见,走近了才喊道:“冯双啊!又壮了。”

“最近下矿干活。”冯双闻言,腼腆笑笑。

“那挺好,下矿多注意点,听说都死人了。”徐婶想起之前听见的消息,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冯双心里一紧,舔舔嘴唇,小心问道:“这事你也知道?”

“我们这多大点地方,消息啥的传得快。”徐婶挑挑眉,随后一脸兴奋,“最近都没碰见你,你知道我们这片老房区要拆迁了吗?”

“啊?”冯双眨眨眼,疑惑道。

“上次开了会,我记得你舅好像去了。”徐婶小心暗示道,瞧这孩子反应八成是没通气,但碍于外人身份,她也不敢挑明了讲出来,“你有空找他聊聊,反正明年三月才动工,两个补偿方案,拿钱或者拿房子,房子就每平米有优惠,现在就是看新楼定在哪。”

冯双默默听着,把话都记下来,等着之后去问杨院长。

“你可别傻乎乎的要钱,宁愿多挣点要房子啊!”徐婶也算看着他长大,连忙提醒道。

“好,我记着的,那我先走了徐婶。”冯双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谨记在心。

徐婶满意挥手,招呼道:“你忙吧,有空来婶家坐坐。”

两人别过后,冯双边走边烦恼着,恐怕还要找个时间去舅家商量一下,终于到了医院,看了眼大厅挂着的钟表,马上到了饭点匆匆去了食堂。

医院的食堂说不上多好吃,但对于冯双来说管饱就行,况且他还有杨院长送的饭票,也省了不少钱。

刚踏进食堂门,窗口就已经开始排起了队,从包里掏出饭票打算去排队,余光一扫就看见了于冬易,不得不说确实是鹤立鸡群的模样,正直直站定,头微仰注视前方,面容冷峻。

冯双还傻傻盯着人看,下一秒就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对视了,想也没想直接低头装没看见,没两秒又忍不住抬头偷偷瞧,就一会的抬头低头的功夫,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冯双捏着手提袋子,抿抿嘴,扭捏地打招呼道:“于,于医生。”

“吃饭?”开门见山,于冬易注视着对方,心里疑惑,才几个小时这人又好像缩了回去,重新变得战战兢兢。

“嗯,你这排着队……”冯双瞥了一眼刚刚人站的位置,排队的人似乎在往后瞧,眼神里还有些疑惑,于是提醒道:“于医生,你同事是不是在等你?我,我后边排就来。”

薄凉的眸子只是轻扫一眼他,道了句,“一起排吧。”便微微侧身示意他上前排去队尾。

“啊……嗯。”冯双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尾巴,还没站稳,就感觉后面有至高而下的视线。

因为自身本来身高在当地就算高,很少会感受这样的目光,随着时间,食堂人越来越多,排队间距也缩小了许多。

说起来,于医生真高啊,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九高?冯双想着,手不自觉地伸到后边挠了一下头,结果手背却擦到什么软软的东西,轻轻擦过像羽毛一般,接着一股鼻息洒在皮肤,冯双才意识到是碰到了什么。

“于医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冯双挪挪脚打算转身面对着道歉,结果对方却先一步贴了上来,他怕挤着前边的女生,抬手挡住隔出一定的距离。

“没事。”清冷的声音从左耳响起,吐息拂过耳廓,声音则钻入耳中,把他整个人从内到外撩拨了一遍。冯双小声回应着,沉默了一会,两人身体再次贴近,甚至可以说是贴紧。

“挤。”

声音淡淡的,叫人摸不清喜怒,冯双试图安慰道:“饭点是这样的,快到咱们了。”

回答他的是再一次的挤压,这次,冯双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屁股上,挨得他昨天受伤的屁股有些发疼,也有点发麻。

“……”冯双低头,不敢说话,只是双腿悄悄夹紧,他感觉那个地方似乎骚动了起来,没尝过味的穴,仅仅因为这一小小的碰撞,湿了。

人群如海潮,打了一个浪,那物戳在臀上擦了一下挤向臀缝,往里蹭了蹭,冯双轻哼出声,随即马上捂住自己的嘴,不让泄出更多。

虽然隔着衣物,但他像能感受到身后东西的活力,如果插进自己的穴口,像书里那样快速进出、顶弄撞击,他会获得多大的快乐?冯双渴望着。

“快到了。”随着声音的响起,刚才紧合的身体离去,取而代之的是拍在他肩头的手。

冯双如梦初醒,哆嗦地捏紧已经皱巴巴的饭票,重新挺直微缩的身子,强稳住心神,回复道:“啊……好。”

一直在后边观察的于冬易,不动声色地把身上的白大褂扣拢,大庭广众下这么做确实不雅,他只能提前喊停,抽身离开。

对于情色的事,他不是没有概念,但并不热衷,对于部队里的一些互帮互助行为也只是尊重,并未参与,这两天却格外容易动情,尤其是对着冯双。

难道是积攒太久了?于冬易沉思。

打完饭,两人找了个人相对少一些的角落地,把餐碗放下,冯双提出盛汤,商量后,起身去打了汤。

于冬易留在原地坐下,面上冷静,心里却在默念弟子规,希望底下那物能消停下去。

同时注意到冯双就打了三个菜,两素一荤,荤的还是最便宜的豆腐炒肉,更别提肥瘦参半。

念了一会,于冬易动了筷子,把碗里的鸡翅夹了两根过去,夹完又放下筷子。

很快,冯双一手端了一碗汤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后面似乎跟了个人。来到桌前,放下汤碗,舒了口气,“于医生,你的汤。”

于冬易刚想回应,听见熟悉的声音,“你好,昨天匆忙,我是李文。”

抬眼扫去,是昨天领他们看房的房东,乌黑的长发挽起扎在后脑勺,白大褂下是干练的衬衣西裤,少了初见的妩媚,多了份知性。

“你好。”于冬易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说完视线又回到碗中。

“文姐,你坐。”冯双感觉有些冷场,连忙喊道。

李文这才有的由头坐下,心里犯嘀咕,这少爷性子确实冷,她刚刚碰见冯双就想着一块吃饭,顺便问问近况,现在她也有些不太好开口。

“嗯?”冯双放下汤,发现碗里多了两根鸡翅,下意识去看对面人明显少了些的碗里,有些不知所措。

“早饭,吃饭吧。”于冬易手捻着筷子,说了一句便闷声开始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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