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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花烛燃劲欢,夜半春光不可堪。
阿谨端端正正坐在塌上,双手并起,放在膝上。公子越走近,拿起秤杆,掀开大红的盖头。
朱唇玉肤美人儿,这是他的新娘,他的妻。
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她的身旁。
两人板直坐于塌边,不知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相顾无言。
良久,阿谨站起身来,斟过一杯,饮下。
“为什么不问我”
“该我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何须多问。”
阿谨叹笑,“公子信我如此,叫我如何再瞒你。”
只见她就近坐于桌边,瞧着花烛摇曳,开始说起:我确实,曾是碧波烟雨楼的朱雀使,两年前,被先生亲手废去武功
“如此,那便要好好感谢柳大夫,为你掩去这伤口,躲过今日之祸。”
阿谨嘴角一抿,“美丑一事,秦大夫怎会关切,若不是先生”
公子越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在阿谨眼中,孟子语并非奸恶之人,甚至能够在字里行间中感受到她的敬重之意。
如此,他倒是很想结识一下这位先生,可惜可惜
他走到阿谨身边,牵住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阿谨看着他一脸真挚的样子,嘴角勾起。
“吻我。”
公子越闻言,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阿谨会突然这么说。
瞧着他慌乱的样子,阿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俯身将脸凑近了去,“那日不是很厉害嘛!怎么?今日就不行了?”
绵绵记忆涌上脑海,公子越呆着的脸一时间煞红了去,眼睛睁得圆圆,结结巴巴道,“那那日不是梦”
阿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想要赖帐?已经来不及了哦。”
此间便是: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大盛历启元四年。
袭王宝藏现世,人心蠢动,江湖汇聚,依九江舆图所引,共探袭王洞。
可谁都不知道,那一去,便是一场灾难。其中机关重重,叫人有去无回,自袭王洞活着出来的,屈指寥寥。
于江湖而言,便是极其惨烈的损失。
袭王宝藏的由来,传说是前朝末时的君主,敛尽天下瑰宝集于一难寻之处。而那处,便是后世所称的——袭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