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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容夫人在主院明堂招待远道而来的旧友们,外面的宴席同样闹哄哄很是喜庆。
许太太素来出手大方,除家中设席面外,她本还打算在涌金楼包一层楼,用来招待苏明生意场上的众多朋友,遭到花龄极力反对。
花龄说如意如今还太小,当不起太厚福份,庆满月的动静大了对孩子不好。
此二位夹枪带棒来回商量,最后隻将满月宴隻摆了五十案,且来的多是容家和花家远远近近的内亲外戚,以及少许容苏明和花春想的亲近朋友、昔日同窗。
席上欢乐多,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年长的凑一块聊家长里短叹岁月匆匆,年轻的人们聚起来开始逗容苏明,甚至引得不少长辈拍手叫好。
哄闹的声音此起彼伏,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方绮梦喊的“按住容苏明别让这家伙乱跑”之类的话,外面那股子热闹劲传进明堂,搞得花春想跟着心里痒痒,甚至有些想跑出去瞧一瞧。
坐在旁边的好友刘凌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大喇喇揶揄道:“是不是按捺不住想出去凑热闹?”眼中蓄起水泽,这家伙似有醉意,毕竟相聚不易,当尽欢。
“六妹妹怕是也想往容大东家脸上抹把锅底灰罢?”紫衣轻衫的华珺图认真戳着如意白净滑嫩的小脸蛋子,一句话戳穿花某人的小心思。
坐月子无聊,任何风吹草动几乎都能引起六姑娘兴趣,何况外面那般热闹。
被花春想一巴掌拍过来,“我闺女脸都给你戳红了,还戳,长大后记你仇哦给你说,”伸手指指襁褓里的小家伙,“据说脾气随容苏明长,该是个记仇的。”
“如意,你记仇么?”华珺图抱起如意,直勾勾和小家伙对视:“如意如意,我是华珺图华姨姨,你记姨姨仇吗?姨姨可刚给你封了个超级大红包呀!”
“”如意咧嘴吐出串口水。
王静静拿来口水巾,熟稔地帮如意擦去流到下巴的哈喇子,认真看如意脸色,“花小六,你闺女闹过黄疸没?”
“闹过,”花春想放下酒杯,捏起根黄瓜丝吃着,点头道:“刚生出来三四天时候就闹过一次,前几日又闹起来,吃了好几服苦药才泛过来些,哦,那药今天都还没吃完呢。”
王静静道:“我就说,如意这小脸儿颜色有些不太好。”
“说心细还得数咱们静静心细,”刘凌给自己倒杯酒,很不顾形象地横起二郎腿,“我就看见如意被华珺图戳得脸蛋红红,唉,这当了娘的人就是不一样,是罢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