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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数,给董之仪斟茶的赵睦暗暗看这厮一眼,大公子努力多年也才勉强六尺,好家伙,怪不得中午捂谢二嘴时感觉高度不对劲,感情这两年来这厮在西北又偷偷窜个头了。
傻大个,长这么高做什么,以后可怎么找郎婿。
董之仪品茶,讚好,是她爱喝的恩施玉露。而赵睦和董之仪都非健谈之人,幸好谢岍很会接话聊,场面不会冷,赵睦安心品茶,寒暄事都由谢岍来。
巧的是董之仪对女营长谢岍以及行军打仗事颇为感兴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相谈甚欢。
待聊得差不多时,谢岍把关于书的话题恰时抛给赵睦。
赵睦拿出放在身边椅上绸布包裹的书,打开发放董之仪面前。
是头回见面时董之仪向赵睦提起过的某珍本下册,她苦苦无处寻觅的书!
董之仪欣喜甚,赵睦道:“此书前两日便寻到手,本想说托令尊带与你,只是路过国子监两回,他都不在。”
董之仪脸上喜悦霎时减退,她的反应较大多数闺中女儿而言,已算得上见过大场面的波澜不惊:“大公子是想问和苗博士案有关事吧?”
哦呦,咱个赵大公子遇见明白人了这是,坐在斜对面的吃瓜人士谢岍端起茶杯默默喝茶,一双大眼睛在赵睦和董之仪间滴溜溜转。
“实不相瞒,”赵睦坦白道:“经查实,苗同军发妻苗万氏常赴令慈牵头的麻将牌局,玩的还都很大。”
闻此言,董之仪眼里有种无奈一闪而过,搭在书封面上的手默默收回,身上轻快愉悦气息悄然退散,稍微低下头去,嘴角勾起抹自嘲苦笑:“是,家母喜欢打牌,也常找关系好的官宦女眷一起组局。”
“一般都玩多大?”赵睦从斜挎包里掏出询问录。
又准备从算帒里摸笔墨时,被董之仪打断:“可否不写笔录?我说的这些话,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出来当人证。”
“……见谅。”赵睦眉心有一个轻微上扬的动作,手离开算帒:
“苗同军自杀原因有二,其一即是千两银的虎皮钱,债主拿刀削着他后脑杓讨债,鸡血狗血泼他家满院,
我们去查,放虎皮钱的人也只是说是苗同军借钱不还,今个上午始弄清楚,这钱原来是苗万氏所借,用来和以令慈为首的国子监高官夫人们打牌。”
放虎皮钱的人不认女人在借条上用的印,苗夫人为帮她男人疏通关系平仕途,遂偷了丈夫私印,借下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