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邬引玉本就虚弱,如今一笑,眼都红了,眸光盈盈地望去,说:“鱼老板,这玩意不是声控的。”
她又解释道:“它总是响得很突然,似乎没有来由,或许是下一刻,也或许是下下刻。”
“什么样的声音。”被捉弄了一回,鱼泽芝也不恼。
邬引玉眼中笑意一敛,正色说:“叫喊声。”
“叫喊?”鱼泽芝皱眉。
邬引玉目光往上一挑,慢悠悠说:“很多声音在一块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是呼救,或是惊叫,也有哭闹。”
这样的形容,听着倒有几分像两际海。在过独木时,可不就能听见海泽里的各种哭闹么。
“您说这是囚禁魂灵的容器。”邬引玉话不敢说太满,“我想,里面可能真的藏了不少魂。”
“合该越来越沉。”鱼泽芝淡声。
邬引玉漫不经心地拨着烟杆的红穗,“声音太多,我辨识不出,五门失踪的人是不是也在里面。”
“宋夫人为什么给你。”鱼泽芝吞吐而出的气息,有着与其主迥然不同的百转柔肠。
温热的,柔软的。
邬引玉撑起身,竟是又迎上去一些,说:“她说,这是我的东西。”
她那水涟涟的目光,明目张胆地扫在鱼泽芝的面庞上,又说:“但我毫无印象。”
鱼泽芝还是波澜不惊,气息止步不前,唇一动,竟道:“那便不是你的东西。”
“不是?”邬引玉一愣,眼帘翕动着眨了几下,“鱼老板对上面的字形有印象么。”
“有,认得一些。”鱼泽芝不遮掩了,淡声说:“ 是安康吉祥之意,不过这些字是反着刻的。”
“如何反着?”邬引玉皱眉。
“镜像。”鱼泽芝说。
邬引玉是信的,起先在邬家地下室时,鱼泽芝不就用了这样的字来试探她么。
她意味深长地问:“鱼老板从何得知,从古书上学的?”
“生来就会,你信不信。”鱼泽芝又说:“宋夫人是怎么拿到的。”
邬引玉说:“她说是我小时候突然把玩在手的玩意儿,不知从何而来,跟从天而降一样。”
她还用了个拟声词,说:“嗖的,突然就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