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红墙桂花
于望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那天之后,他真的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牧筝桐心里乱得很,也没去找他说话,两人好像很默契地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人前,他还是那个x格孤僻古怪的有钱人家的少爷,她还是那个十全十美的班长,就像是两条根本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在班级之外,牧筝桐只远远地在街边见到过他一次。那天于望秋穿着g净简单的衬衫黑k私服,上了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摇上去的车窗遮住了他常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也把她的视线隔绝在外。
简婧问她在看什么,她只是赶紧摇头说走了下神。
再次在校外见到于望秋……是在敬老院。
她早就报名的敬老院义工,没想到去的那天在红马甲志愿者里见到了于望秋……以及周围扛着长枪大pa0的记者。
看来是她误入了。
瞅他们那架势,牧筝桐估计自己当天就能看到新鲜出炉的“华耀集团独子在敬老院做义工”的新闻。
于望秋也看到她了,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火星一样短暂地交汇过一次,他先移开了视线。
一堆人围着他拍,牧筝桐没想凑上去。但他虽然面上没什么反应,人却总是待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在她要做什么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帮忙提前完成,给她减轻了不少工作量。
牧筝桐在两人挨得近的时候用气音小声和他说谢谢。
于望秋扫地的动作顿了一瞬,很轻地“嗯”了一声,没有看她。
但他不是一直都能待在牧筝桐旁边,很快就有人叫走他去推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散步,牧筝桐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于望秋和老人家聊得流畅顺利,把人哄得直乐呵。
又和他平时安静话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了。
牧筝桐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懂他。他身上的光环太多太显眼了,华耀集团独子、全国物理大赛冠军、相b之下常年考试稳居法的指尖对准、扣住——
牧筝桐瞬间滑回沙发上,和他拉出足有一人宽的距离。
“好了……”
声音呐呐的,仿佛是刚遭受过jg神重创一般恍惚。
于望秋看了眼从项圈中间垂到身t间的牵引银链,把它拿起来,在哗啦的脆响中递过去:“不牵着我吗?”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银链末端的皮带已经被牧筝桐握在手里了。她只瞟了一眼就被烫到,瞬间移开视线,那东西就像爆竹的引线,已经快烫到手心,却不能丢掉。
“这个……你为什么突然要戴这个?”
“因为我觉得要给你反悔的机会,但我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需要你牵着我。”
牧筝桐一愣:“什么反悔的机会?”
于望秋安静看着她,仿佛自首的犯人:“我有问题,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确认我到底需要什么后再做一次决定,反悔也没关系。”
他说得很轻松,面se也尽是坦然,牧筝桐也就接了话问:“你有什么问题?你需要……什么?”
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透蒙雾的眼眸闪过几丝不明的情绪,顺着看下去,牧筝桐好像是法地扯开了自己的家居k系带,顿在棉质包边上,犹豫片刻后缓慢下拉。
下腹人鱼线绷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深处,牧筝桐心跳怦怦地看下去,一根硕大肿y的r0u物跳了出来,然后他的手握了上去。
那根狰狞的东西和他漂亮的外表完全不匹配,整t是深红se,柱身恰好被他宽大的手掌拢住,根根青筋好像要冲破皮r0u一样暴涨,而顶端是已经溢出黏腻前jg的硕大冠头。
而那个在外人眼中完美到不可侵犯的人正跪在她脚边,手掌迟缓地开始上下撸动着自己腿间翘起的yjg,喉间溢出沙哑的喘息:“主人……”
啪滋啪滋——
雨声大了起来,却完全盖不过皮r0u摩擦的sh滑黏腻水声。
啪滋——
撸动的速度加快,在她的注视下,于望秋俨然化为了被快感裹挟的兽,丢掉所有的尊严和人格,迫切地渴望着能够将他全身燃尽的欢愉。
啪——
哗啦哗啦,银链响动,深红的皮质牵引带落了下去,坠在了于望秋的身边。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牧筝桐脸se涨红地看过去,于望秋深深喘着气,面上没有被她打断的不快,反而好像更兴奋了。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主人帮帮我。”
“我……”牧筝桐无措地起身,也到地毯上去和他面对面跪着,像要和他行什么礼一样:“怎么帮啊?”
肩上蓦地一重,是于望秋把头靠了上来,温度过高的吐息喷洒到她敏感的颈窝,cha0sh的感觉中,他的声音沙哑、yu诱:“想被主人控s。”
牧筝桐深x1了一口气。
感谢昨晚恶补知识点的自己,还好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牧筝桐小心翼翼地凑他近了些,一只手重新抓住那根皮带,哗哗啷啷地挟制住了于望秋的脖颈。
而另一只手已经攀到他腿间,和他一起jg准握住了y热的r0u物,只不过是——
她在上方卡着冠状g0u,指腹按堵住顶端sjg孔,阻拦他获得无上快感。
又烫又粗,偏偏又是软乎乎的一根rgun,指腹捏捏都能把柱身按软,弹滑下去。
在她的手心贴上去的一瞬间,那根东西就颤耸着弹跳一瞬,而后于望秋全身都激动抖动起来,埋在她颈窝的呼x1更加粗热。
“主人…好舒服、主人……能不能扇我、打我……”
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牧筝桐脸颊发烫,还没开始做什么,手心滚烫的roubang已经自发地开始顶弄起来,如同被铁夹咬住的兽,奋力挣扎着要冲破束缚。
圆钝硕大的guit0u在她绵软的指腹间磨蹭,又好像只是单纯地沉溺在那份快感中,身t的一切动作都只由本能支配。
她绵白纤软的手掌好像桃花一样暖融,于望秋被那感觉迷了神智,毫无章法地按着她的手疯狂顶胯,肩脊线条埋在项圈下乱耸,roubang在她的掌心上下滑动,柱身青筋被软r0u残忍碾磨。
咕唧咕唧——
指腹肌理抹平摁向马眼,牧筝桐已经学会在折磨他一番后继续控s的动作,阻止即将喷s出的yet离开jg孔。
“主人……”
痛苦不断累积,q1ngyu翻涌却无法得到疏解的感觉让人想要尖叫,却又好像毒药般上瘾。
于望秋的额头早在这仿佛无休无止的折磨中沁出一层细汗,细碎的额发被打sh,sh濡柔顺地贴着苍白泛粉的皮r0u。
他空着的手掌掐在牧筝桐的腰上,脑袋埋在她颈窝凌乱急切地x1嗅啃咬,想要通过闻她的气味、尝她皮肤的味道来控制住内心暴涨的可怕yuwang。
明明只是被他的yjgc弄手心,但是牧筝桐整个人都被带得颤动起来,晃出yi混乱的弧线,好像真的在和他za一样。
她呼x1发紧:“于、于望秋……”
身上的人恍若未闻,只剩粗重的喘息和毫不见慢的顶胯动作。
他明显是喜欢被她强制控s的感觉,哪怕手臂肌r0u都因痛苦的忍耐而绷出暴涨的红se,筋络可怖的弧度显现出来,皮r0u还在跳动。
仿佛su爽到了极点。
“于望秋,你还好吗……”牧筝桐又叫了他一声,但那人无法g0u通般没有回应,喘息更加剧烈。
脖颈间有sh漉漉的触感,像窗玻璃的雨滴像汽水罐的sh痕还像小狗的舌头。
cha0润地、黏糊地、炙滚地咬着她的皮肤。
而手心逐渐被c得发麻发烫,roubang不知疲倦地在贴着掌腹肌理甩动,再这样下去,她真怕他出什么问题。
牧筝桐被迫昂头,视线里是晃荡的天花板,电光石火间,她福至心灵地开口:“小狗。”
于望秋停下了。
但没有停下的是被阻拦了不知道多少次的jg孔,牧筝桐没有再制住它,反而是用指腹转r0u着ai抚guit0u,b得它弹跳更加剧烈。
另一只手覆去肩膀上的脑袋r0u了r0u,牧筝桐轻声开口:“s吧小狗,不用再忍了。”
仿佛是上帝对迷途之人的赦免,身心巨大的满足间,于望秋在她手腕的转动中闷哼出声,唇瓣离开她的皮肤,咬住自己的手腕。
yjg鼓颤起来,jg孔大开,浓密白浊的jgyes出,沾上她纤尘不染的手背,弥漫出咸腥yi的味道。
和从窗缝中透进来的雨水气味混在了一起。
“你最近不苦恼了?”
听到简婧的问话,牧筝桐有些疑惑:“嗯?我没在苦恼什么啊。”
“还装。”简婧捏捏她的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之前明明在为了于望秋的事心烦吧,不过这几天倒是好了,事情解决了?”
下课时间,教室闹哄哄一片,她们的位置靠近门口,能听到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声,所以这点聊天的音量也算不上什么。
她的朋友还是太敏锐了。
牧筝桐尽量诚实作答:“嗯……解决了吧,反正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没必要什么话都说出去,简婧也很懂这个道理,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
两人的课桌上陡然放下一罐橘子汽水和柠檬汽水,罐身冒着刚从冰柜里取出的丝丝缕缕水汽,看一眼就足够解渴。
放下它们的那只手苍白却宽大,手背骨突明显。
于望秋。
牧筝桐抬头去看,他也正安静低头注视她,把那罐橘子汽水往她的方向推了推,语气乖巧:“给你的。”
上次在他家,牧筝桐最后喝完了整瓶橘子汽水。
“那这是什么?”简婧没立刻去戳穿他们之间的粉红泡泡,只是指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发出理智的疑问。
于望秋转向她,语气礼貌:“沈祈言让我帮忙带给你的,他去教务处交材料了。”
简婧了然地点头,自顾自打开喝了。
一旁牧筝桐注意到于望秋又转回来的眼巴巴的视线,“噢”了一声:“谢谢你呀。”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巧克力过去:“这个给你。”
樱花味的白巧。
于望秋小心翼翼地抿唇接过了,g了一个柔软无害的笑出来:“谢谢。”
他转身走了,背影好像都冒着开心的小花,牧筝桐看着,缓慢收回视线。
然后对上简婧一脸玩味审视的表情:“知道的知道你们只是互相送点吃的,不知道的以为交换定情信物呢。”
“啊……”牧筝桐的脸腾地涨红,摆手:“不是,我和他不是你和沈祈言那种关系,额我们只是……”
“好啦,我懂,暧昧嘛。”
虽然算不上,但又好像没差多少,牧筝桐组织不好措辞,g脆闭口不谈,当默认。
那天之后她和于望秋的关系就正式维持了下去,牧筝桐表示自己可以做他的主人,但是只有一点——要按照她能接受的方式来,他并不想伤害于望秋的身t,也不想让他继续自残行为。
于望秋表示同意,还提出了另外一点,那就是这段关系可以随时终止,只要他们俩之间任意一个人不想再继续下去。
牧筝桐当时听完的反应是——
“你还是在给我随时反悔的机会吧?”
于望秋或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点出来,表情有点呆,但还是乖乖点头了。
好管她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牧筝桐难免有些挫败,不过最后也还是接受了。
除此之外两人在学校的交流并不多,没让什么人看出端倪。
于望秋在班上是真的安静,永远都不声不响地坐在后排,上课听讲,下课做题,时间过得枯燥乏味得可怜。
牧筝桐并不能做到时时刻刻关注他的情绪,有时候随意往后面望一眼,能抓到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直gg的视线。
然后就会莫名生出一种负罪感。
但是她发现,于望秋也并不是完全不和人说话,她见到过他和同桌交流,看上去很和谐的样子。
……真的和谐吗?
周五早上她抱着作业从后门进去,最上面就是于望秋的卷子,徐老师特意吩咐让他在一会儿上课时去讲讲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牧筝桐当然就打算先去告诉他。
结果碰巧听到他同桌在和他说话。
“……能再借我点钱吗,上次的花完了。”
正在课桌上安静写题的人抬头,侧过身,黑眸里没什么情绪波动,看样子都要直接答应了,却在瞥见牧筝桐的下一秒顿住。
然后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再开口已经是:“可是上次借你的那三千块你还没还给我。”
“啊?你不是说……不是,之后一起行不?江湖救急啊!”
于望秋闻言安静了会儿,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那我转给你。”
但看上去就是一副被欺负还不还手的可怜样。
感情他真的有被敲诈勒索啊?
牧筝桐面se复杂地想,和刚转过身的陈易对上眼,他疑惑地吐出一句:“班长?你怎么在这儿?”
于望秋也在这时候看过来,好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样,“啊”了一声,语气逐渐无措:“……班长。”
牧筝桐没回答陈易,皱着眉把卷子扯给于望秋,简单交代了一下徐老师的话,转身看着他陈易来了一句:“你把他当提款机吗?”
陈易的脸瞬间涨红:“不是、我没……我要还的啊,而且关你什么事……”
牧筝桐又转向于望秋:“他欠你多少?”
“……没算过,估计上万。”
牧筝桐更深地皱眉:“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还过吗?”
于望秋摇摇头:“一年前,没有。”
陈易的脸se已经越来越难看,他没有反驳,侧面证明了于望秋说的都是事实。
牧筝桐叹气,直接拉起于望秋的手腕:“你跟我走。”
他没一点挣扎,顺从地跟着出去了,然后被拉到办公室,当着徐老师的面,成了可怜的、孤立无援的、面对邪恶势力无力反抗的受害者。
徐老师是个年轻漂亮的nv老师,长发大波浪,看着和善却意外的严厉,而且处理事情的方式足够全面,不会落下话柄。
她听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你们不用担心,还要谢谢班长把这件事告诉我。”
“没事的老师。”
徐若茵说完看向另一边:“于望秋同学,最近学习状态和生活状态还好吗?”
于望秋安静点头:“嗯。”
照样寡言少语。
“这样吧。”徐若茵想了想:“下次换座位,让你们俩坐一起?”
于望秋愣了愣,眼神终于有了波动,像是希冀和渴望,但嘴唇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牧筝桐惊讶:“啊?为什么?”
“班长多照顾一下同学嘛,刚好于望秋同学的语文成绩很好,补一下你的弱项。”
“额但是……”
迎着老师期待的目光,牧筝桐也想不出来什么理由,咬牙道:“也、也行吧。”
“好,那就说定了,你俩回去吧。”
出了办公室,只剩一两分钟就上课了,大理石走廊上人少,偶尔有一两个飞速奔向教室的人,在地上踩出啪嗒的响。
于望秋看着前面少nv后脑柔软的马尾,快走了两步,悄悄拉她的衣袖:“……桐桐。”
这是她允许的称呼。
声音不大,只够两个人听见,很快消弭在夏日的暑气里。
牧筝桐回头:“怎么了?”
“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这还要问?
牧筝桐近乎咬牙切齿:“这是重点吗?你g嘛傻乎乎地把钱送人啊,又不是打不过他……但是也不能打架噢。”
她在认真和他说话,于望秋却缓慢地g起一个笑:“你关心我啊。”
“……好吧,我是关心你,所以你不要再那样被人骗了,知道吗?”
“知道了。”于望秋回答很快,眼睛依旧弯着:“你真好。”
“草,我真他妈服了,那nv的傻b吧,又不关她事还给我t0ng到老师那儿去,这下卡都被老爷子停了,烦si我了,迟早找人弄她。”
陈易骂骂咧咧地打着电话,说着气急地踢了旁边的墙砖一脚。
午后昏h的天幕下,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道人影,他眯眼去看,是于望秋站在楼梯上方,宽阔的身形遮挡住大半窗外的光,整个人如同夜se中安静隐匿的怪物。
陈易皱眉:“于望秋?你又g嘛?我家里人不是都把钱还你了吗?
“嗯,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那你做什么?我真想问你,不是你说那些钱对你也不重要不还也没关系吗?怎么就和那nv的合起伙来ga0我?”
于望秋安静地看着他,回忆着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借钱给他。
噢……好像是因为,无意中听到过牧筝桐说,她喜欢善良的人。
无偿施舍,够善良了吧?但是却把人的胃口喂得越来越大,真像她说的,把他当提款机用。
于望秋没回答他后面的问题,慢笑了一下:“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周身的气质都安静疏离,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不明显的嘲讽和显而易见的虚伪,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什么?”
“不要去找她的麻烦,可以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非常有礼貌的措辞,但陈易却莫名觉得浑身的血都被浇凉了,强撑着开口:“关你p事,就算我不答应又会怎样?”
于望秋没什么意外地点点头:“这样啊。”
铛铛啷啷的窣响后,他捏住被自己解开锁扣的项链,把它从领口扯出,尖锐粗y的龙骨链一圈一圈缠上冷白的手指,大块头的银质十字架拢进手心,寒芒倏忽一闪,映亮幽深黑瞳。
陈易看着他这诡异的举动,内心越发悚然:“你要g嘛?”
“你不是想知道会怎么样吗?”
于望秋拾级而下,整个人离他越来越近,就像一把宽阔锋利的剑,尚待出鞘,却危险x十足。
楼道转角的yan光把他的影子投s在灰白墙面上,角度的原因,拉扯出巨大的一团黑影,缓慢下沉,如同野兽的背脊,壮硕、紧绷、蓄势待发。
陈易的眼神逐渐惊恐起来,而于望秋俯视着他,在他转身想跑的时候漫不经心地g了一下唇角,喉间溢出冷意。
“会很痛啊。”
怪物张开了獠牙。
下一秒,那只泛着刺凉银光的拳头砸向他面门。
“陈易受伤请假了,听说是被人打了,好奇怪啊。”
于望秋从冰箱里取出两盒橙汁,动作很轻地关上门,衣服里龙骨链挂着的银质十字架紧贴皮肤,好像在发烫,但他语气没有变化:“是吗?”
“嗯,你不觉得吗?可能是我觉得有点巧合了吧。”牧筝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走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流连,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是有点,但就是巧合吧。”
旁边的位置凹陷下去,于望秋把手里的橙汁递给她,不动声se转移她注意力的同时扯开话题:“可以抱着你吗?”
明明连ji8都帮他撸过了,这种问题却还要征求同意。牧筝桐也被他ga0得脸热,声音呐呐的:“可以啊。”
得到她的首肯,于望秋就弯腰,手臂卡进她的腿窝和肩背,把她整个人抬抱到自己腿上,锁到怀里紧紧搂住,脑袋自发找到光0的颈窝,埋首其中。
“桐桐……”
牧筝桐被迫转了个方向,坐到了人的腿上,晕头转向起来。
……是这么个抱法啊?
少年宽阔劲瘦的肩背完全将她整个人囊括其中,明明哪怕在这样的姿势下也矮不了她多少的人非要往她身上靠,她被牢牢箍着腰陷进他怀里,又被他埋进肩颈闻。
像某种诡异的共生关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么近的距离下,橘子叶的味道和他身上那种冷调的木香混在了一起,倒显得有些过于浓烈了。
“于望秋、那个,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
颈窝处的脑袋点了点:“记得。”
她说毕竟两人都还不熟悉,想要慢慢来,至于那天……是个意外。
于望秋把下巴垫去她锁骨,抬眼看人:“那今天做什么?”
“嗯…”牧筝桐思考起来,试探x伸出手:“先……牵手?”
少nv的手心白皙泛粉,纹路细腻柔和,这么摊开在眼前,指尖都莹白发光。
于望秋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如同听从主人指令的小狗,伸手搭了上去。
相b之下更为劲瘦骨突的手背顷刻将她的手掌完全覆盖,竹节一样苍劲的手指一拢,握住了底下纤软暖融的指尖。
“你的手好大啊。”
“嗯。”
手指一瞬松开对她的桎梏,掌心相贴摩挲一阵后,男生苍白的指根挤进她指缝,用力卡进去,落锁般扣住。
“啊……”
温度自手心攀升。
温吞但不容抗拒的力道提着她的手指往上,那一点本可以忽略不计的皮r0u摩挲窣响在耳边放大,下一秒腕骨翻转,男生薄软温热的唇瓣印上手背。
眼前,是于望秋就着十指相扣的姿势专心在她手背落吻的画面,睫毛往下耷着,眼皮半敛,唯一钻出的视线也顺着黏在那上面,然后——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珠转动,长睫缓慢上掀。
褶皱深长的双眼皮线扯了出来,刀刻般向眼尾延伸,明明是锋利带着锐气的长相,配着无声注视的神情,倒显得有点……
“主人?”
于望秋离开她的手背,慢笑了一下,收紧拢在她腰间的手,拉进两人的距离。
“你在想什么?”
他身上那gu冷调的木质淡香又更重地萦上来了,一片澄静泠然的气息中,他的鼻尖已然贴近她的。
就停在这里,和她对上视线。
“不说下一步该做什么吗?”
牧筝桐呼x1发紧,手指蹂躏起裙摆:“我……”
于望秋如有实质的炙热的目光在她眼周描摹一圈,那上面的每一寸肌理都像被手指细细抚过,被他扫过的地方滚起奇异的热流,牧筝桐不由自主地缩了脖子,成一个往后退的姿态,却被人缠得更紧。
然后他的眼神落了下去,只是一瞬,气息贴近。
心脏砰砰咚咚地乱跳,牧筝桐紧张地抿起了唇,眼睫昏颤,犹豫着要不要闭眼。
但是想象中的亲吻没有落下来,热流只是从唇瓣上梭巡而过,挠着颊面绒毛滑下去,往后淌,炙滚的吐息印上耳垂。
他在那儿轻轻叹了一口气。
“别这么看着我呀。”
全身都开始升温,喉咙g紧,牧筝桐呐呐“啊”了一声:“我怎么……”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
他又开始按r0u起还扣在掌心的指尖,放到唇边,贴上自己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蹭着那上面的皮肤,声音低下去,不知道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但我只是小狗而已,被主人那样看着,小狗会忍不住的,会特别特别想要主人、想要主人00……”
牧筝桐不敢动了。
侧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此刻能清晰感觉到,大腿外侧被一团缓慢y涨起来的东西顶住了,存在感极强地隔着两层布料把热意传进她身t里。
快把人的神智都烫没了。
牧筝桐很早就知道他好看,但那时候不关心,后来关心了……两人又很快发展成了另外一种更需要她投入jg力的关系。
这下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于望秋其实也是个非常有侵略感的、对她来说很危险的男生……
……吗?
被提着腰放在沙发上的时候,牧筝桐还完全处于懵然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