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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机boy的报复

 

周围剩下的人不多了,陆巡和耿于兆收拾好东西起身,起身走向陶隼。

“陶唔!”陆巡刚张口,陶隼就腾地起身,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话音。

这个动静不小,连远处正在给别人讲题的石燃也不禁转过头来,以为是有学生在叫他。

石燃看到是刚才提问的学生,头发颜色很高调,符合他对一些有钱学生的刻板印象。那学生身后还站着一个戴着口罩的高个子男生,以及一男一女两位同伴。

正当他想上前询问他们是否还有疑问,那高个子男生迅速抓起桌上的电脑,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陆巡带出了教室。

他扫视了一圈,发现教室里的学生已经所剩无几。按道理只要学生都离开,他是可以提前下课的。

于是,他就没多想,继续今天的收尾工作,争取早点下班。

从早上到现在,石燃除了匆忙间吃过的一片面包和一杯烫口的咖啡,他的胃已经空空如也,饥肠辘辘的他已经迫不接待下课,冲向食堂。

刚才出去的一行四人站在a203教室门外。

“艹,你丫的刚才干嘛呢,我都快窒息了。”陆巡左右晃动着被捏得生疼的下颌,虚晃一拳在陶隼的肩膀上。

安澜和耿于兆同样有点懵。

“是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陆巡怎么了。”耿于兆和陶隼见过几次不熟,倒是和陆巡经常喝酒,比较熟悉。刚才瞧见俩人扭在一起,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着出来了。

陶隼夹着电脑,用纸巾擦拭着手掌。他刚才捂住陆巡的嘴是为了防止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却被对方弄得满手口水,恶心得要死,他嫌恶地擦完手,纸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靠在墙边。

安澜继续看着陶隼,对方时不时地还在往教室里看,她顺着视线望过去,教室里的人零星几个。她有些好奇地问:“你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哦,没有。”陶隼收回视线倚靠在墙边。然后又跟陆巡说:“刚才你声音太大,人家还在上课呢,所以才拉你出来。”

“靠,那你也太狠了吧。我就是嗓门有点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陆巡得亏是个好脾气的,见陶隼跟他解释了原因,脸色瞬间好转。

他走过来,拍拍陶隼的胳膊,指着自己的下巴,半开玩笑地说:“这算工伤啊,你得请我吃饭。”

陶隼看了一眼陆巡指的地方,没刮胡子,有点肥肉,手指戳上去时,脸上的肉还在微微颤抖,有点像石燃的屁股。

陶隼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抬起下巴,回应道:“你先减减肥吧,回头再请你。今天我有事儿,你们先走吧。”

“你有什么事啊?咱们不是说好了等下去学校附近吃饭吗?”陆巡有些不解。

“就是有事,改天再去呗,我又不会跑。”陶隼想到上课前,几个人说好了等下一起聚餐,有事没事的聚餐是他们的常态。

接着,陶隼又想起了安澜刚才说去过石燃的办公室,于是便跟她打招呼道:“安澜,下次去这个人办公室的时候叫我啊,咱们回头联系。”

耿于兆看了眼朝着陶隼笑着点头的安澜,他的女神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这让暗恋安澜很久很久的耿于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他没有说话。

等到陆巡几个人走后,陶隼再次拿出手机,打开了石燃在学校官网的个人简介页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慵懒,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学长老师啊。”

下课后,石燃背上小书包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出教室,丝毫没有注意立着门外的陶隼,陶隼见状,也跟着石燃一并下了楼,两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学校会为学生提供不同价位的alpn*,石燃买的一周畅吃三天的类型——最便宜的那种。

他通常会在周一到周三这几天集中使用,因为前三天的课排得满,他没时间做饭,这几天日子最苦,所以吃点好的慰藉下心灵是很有必要的。

一路上石燃都在思索“今天该吃什么”,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食堂。

学校有六个食堂,今天他来得是最大的一个,上下两层,占地面积有他高中一个操场那么大。

除了提供各式各样的餐饮选择外,这里还有一间书店和校园周边商品店,但是石燃从来没去过,因为这边的书都太贵,他一般都是在网上下载盗版,要不就是淘宝花几块钱买个电子版。

至于校园周边商品,在石燃看来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资本主义敛财。本地学生有校园荣誉感,喜欢一入学就买各种印有学校logo的周边,小到袜子,大到没什么用处的摆件统统拿下。

他之前有次去食堂,穿过周边店的时候,看到一家老小买完带有logo的衣服后就集体换上,甚至连牵着的狗都有一件同款。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校园里,那场面给石燃留下的印象很深。

石燃今天穿得也是带学校logo的衣服,只不过这是上次参加学院活动时,人家免费送的,质量不比店里卖得差。

今天自助餐厅的主题是“东南亚日”,石燃挑选了几样菜品后,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陶隼一路上跟着石燃,左拐右拐生怕跟丢了人,而且又怕对方发现,还得时不时地溜着边走,刚才周围的路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他站在餐厅外,喘着气,望着独自坐在四人桌旁的石燃。

——这家伙倒是吃得欢呢。

为了避免石燃认出自己,陶隼特意脱掉了外套,摘下口罩,稍微对着反光的玻璃整理下有些乱的头发,然后将衣服随意系在腰间,推门进入餐厅。

“学长。”陶隼两手一拍,按在桌子上,像第一次吓石燃那样给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石燃瞬间怔住,刚夹起一筷子带肉片的越南粉哗啦一下重新回到碗里,溅起的汤汁甩在衣服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微小痕迹。

眼前这个男人是跟他前两天刚滚过床单的人。

察觉到对方认出了自己,陶隼拉出椅子,坐在石燃对面,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石燃的惊慌反应。他手肘撑在桌面,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是学长吧?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上过”

“我记得!”石燃迅速打断了陶隼的话,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陶隼说的是中文,但是石燃还是及时打断了他要继续说的话。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要么戴着耳机,要么正与同伴交谈,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升腾起的紧张感。

“我来上课啊,你忘了,我们一个学校的,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陶隼的脸上挂着一副偶遇多年未见好友的欣喜表情,而石燃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石燃并非没有想过在学校里可能会遇见陶隼,但这样的概率实在太小。大有好几个校区,上百个专业,每个人的课程表都不一样,这么小概率下的碰巧真的是过于碰巧了。

他越想越乱,越想越不知道说什么话,到最后只剩下干巴的笑挂在脸上,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像是一个程序设定出现bug的微笑娃娃。

陶隼看着石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也在逐渐崩坏。他装作遗憾地说:“那天你怎么没告诉我就走了,我还打算跟你一起出去吃饭呢。”

那晚睡前,陶隼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如今这话拿出来倒成了攻击这个落跑甜心的长矛,一下一下直戳石燃的五脏六腑。

“呃,呃,临时有事就走了,不好意思。”石燃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那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但是石燃这个人平时一本正经规矩惯了,有时候那个话到嘴边就顺口说了。

“噢——”陶隼故意拖长了声音,继续探问:“学长是哪个学院的,说不定我们有一样的课呢。”

石燃并不打算向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人透露太多个人信息,他平静地回道:“我是做研究的,平时不怎么来这边,今天是有事才过来的。”

“噢,有事!还得是学长,事情就是比较多。”

陶隼自认为是个心胸开阔,直来直往的人。但现在的石燃和第一次见面的反差太大,这种隐秘的,属于师生之间的偷情感让他更兴奋,而且一想到这个人那天跑路他就来气。

所以,他就是想嘴欠,想逗他,想看他窘迫的样子,只要看着他吃瘪,陶隼心里就爽快,就像是在麻将桌上直接看透了对方的底牌,无论对方出什么招,在他看来都是死局。

很快,作恶的念头就涌了出来。

“学长今天有空吗?”陶隼看似随意地问道。

一句很平常的话,换个熟悉的人问,石燃可能会觉得对方要找自己谈什么正经事,但是跟上过床的人问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石燃目光随意扫在这个笑容满面的人身上:“没空,今天有点忙。”

“那你几点能忙完。”陶隼不慌不忙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石燃面前那碗几乎未动的越南粉上,接着说道:“学长,你先慢慢吃,我不急,刚好我也还没吃饭。”

话音刚落,陶隼便站起身,动作自如地走向旁边的吧台,自取了几盘子东西,顺便打了一大杯可乐,又坐了回来:“快吃饭啊,学长,看我干嘛。等下冷掉再吃对胃不好。”

这个人今天是要缠死他了吗?石燃的视线随着对方来来回回,最后定格在自己面前确实已经有些冷掉的白色小碗上。

饭还是得吃,毕竟付过钱的。

于是,石燃开始专注吃饭,之后对方再问什么,石燃只是不时地发出“嗯嗯”和“唔唔”的应付声音。他只想赶紧吃饭完,找机会溜之大吉。

陶隼当然没有让石燃如愿。

等石燃吃的差不多了,陶隼直接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石燃旁边,甩都甩不开:“你等下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晚上请你吃饭。”

石燃摆摆手,跟他客套道:“不用,不用。”

“别啊,上次没跟你吃饭挺遗憾的。我今天没课,你先忙,我等你。”

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忙不忙的问题,石燃不理解对方这么大个人了,这么明显的拒绝都听不出来。

难道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儿都被保护得这么天真,好赖话都听不懂?

带着这样的困惑,石燃说道:“改天吧,我今天还挺多事情要做的,可能会很晚。”

“没事,咱们学校附近吃的还挺多的,你住哪里?”

说住宿舍就会暴露,但说住得远同样还是会被问。石燃再三犹豫,还是将陶隼拉到一旁,语重心长道:“是这样啊,你挺好的,但是咱们就是,呃,就是没必要那么多交集。”

有些话不必说太明白,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对方能不能听懂,他看着陶隼等待对方的回应。

这是在跟我划清界限呢。

休想!

一阵沉默后,陶隼装得像是一下子垮掉的堤坝,瞬间蔫了下去,连带着语气也一下子软了下去:“可是我想和你有交集。”

一句话又给石燃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刚才还阳光开朗的帅哥瞬间变忧郁了,他挠头不知道说什么。

石燃天生性子软,从小只要别人一跟他示软,他就不知道怎么处理,然后就会开始圆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石燃咬着嘴唇,目光游移在陶隼身上,他找补道:“我是说平时闲了可以,但是临时这种,我不一定行。”

陶隼一看有戏,立马说道:“那你什么时候闲,你加我微信,留个联系方式呗。”

话音刚落,他就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名片,递到石燃面前。

石燃低头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机,加也不是不加也不是,到最后瞧着一脸期待的陶隼,还是不情愿地掏出手机加上了。

“加了。”石燃把手机放回兜里,提了提肩膀上的书包打算闪人。

陶隼看人想走,立马拉着他的书包袋子,跟拎小鸡一样把石燃提溜到自己面前。他低头盯着石燃,故意在他耳边吐热气:“学长,我会提前约你的,你放心。”

石燃眉头一提,眉尾下拉:“回头再说。”

落荒而逃的石燃今天真得有事。他平时不是在学校给学生上课,就是在办公室处理导师的项目,自己手里好几个论文压着,一直没什么动静。今天本来打算下完课,美美吃一顿,然后去图书馆静心敲字,结果就碰上个“熟人”。

石燃转过头,目光匆匆掠过那位“熟人”。对方还站在原地跟他挥手,似乎要把他盯穿了一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随后像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脖子一梗,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而那位“熟人”陶隼,看着开溜的石燃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这一周,石燃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陶隼突然出现。幸运的是,他确实没在学校碰见过。

——但对方转而开始微信轰炸。

陶隼几乎天天都在跟他联系报备,比他跟刘桂芬联系的频率都高,就像是那种异地恋及时报备的男友一样,就差几点洗澡都要告诉他,而且还一直问他有没有空。

最后石燃被磨得不行,还是答应这周五晚上,两人见面,地点还是他家。

在拥挤的地铁上,石燃缩在角落里,一边拿着手机跟陶隼确认来接他的地点,一边还得护着胸前的书包。

他这周还要赶一个论文,所以打算跟对方那啥完,加加班赶东西。

石燃的头靠在地铁车厢内,自己这是在千里送菊,还是那种为了送菊要抽空才能干自己事儿的牛马。

但他转念一想,偶尔约几次好像也无伤大雅,反正都是解决各自需求,就当调剂自己无聊的生活了。

两人约的地方就在地铁口附近,石燃下了地铁很快便走到了。他站在路边来回张望着拐角的车,波市有些地方的车道窄,一辆一辆的过得飞快,带起的冷风吹得石燃的脸微微泛红。

很快,一辆白色车辆在接近石燃时闪了两下灯,随后缓缓停在他的面前。石燃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

“等很久了吗?”陶隼一边启动车,一边伸手碰了碰石燃的脸颊:“要不要先买杯热的。”

“没事,不用麻烦了。”石燃微微偏头,他不适应对方这么自然的亲昵动作。毕竟,他们只见过两面,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陶隼的气息让石燃有些喘不过气。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陶隼打着方向盘,驶出刚才闭塞狭窄的小道,并入主干道。

越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霓虹初上的景色便越撩人,石燃眸子里快速的闪过夜晚的灯光。

“不去你家吗?”石燃问道,他原本以为会直接去陶隼的住处,而不是先去吃饭。

陶隼快速地瞥了石燃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半开玩笑地说:“乖,你不饿吗?做爱可是很耗费体力的,不先吃饱我可没劲儿。”

“好吧,你随意。”石燃回应道。

“学长,和我相处这么难受吗?你就这么不想跟我有交集啊。”陶隼似乎察觉到了石燃的不自在,他开始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一周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去找他,但是逼得太紧目的性太强,他采取的是怀柔政策。

石燃看了陶隼一眼,摇了摇头:“不是的,跟你没关系,我的意思是,怎么都行。”

其实,石燃对陶隼的印象其实不差,活好人帅,这在他看来是难得一见的。而且还是中国人,没有文化差异。

但有些抗拒也是真的——因为同校。

他担心的是同校的身份可能带来的问题。华人圈子虽然看似很大,但八卦传播的速度却非常快,而且陶隼看起来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小孩儿,自然身边爱八卦的人也会很多,再把他的身份扒出来,他其实怕的是这个。

作为一个没有公开出柜的普通人来说,他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没事调剂下生活,然后好好毕业。

陶隼见石燃眼底一片乌青,自然知道这个博士生被压榨得很,便随了他的意,直接拐道买了双人汉堡套餐,开车直接返回了家中。

还是16层,还是一个夜晚,不同的是,两人这次坐在餐桌上,拿着薯条沾同一份番茄酱。

这个心情怎么说呢,有些微妙。

像是情侣的悠闲夜晚,石燃想,然后他接过陶隼递给他的汉堡,默默地吃了起来。

“你是一个人住吗?”石燃突然问道,像是吃饭时那种和人闲聊的时候。

“嗯,一个人。”陶隼看了眼石燃手指上的蛋黄酱,递给他一张纸巾,“怎么,你想跟我住吗?周末都可以,随时欢迎。”

“”石燃接过纸巾,擦了擦嘴。他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对方话不过三句,就开始不正经:“我就随便问问。”

陶隼有点强迫症,看石燃那根手指上的酱都快滴下去了,忍不住抓住石燃的手,帮他擦干净:“你也是读博,呃,不,读不懂你。我也是读不懂你。”

陶隼本想说“你也是读博的人”,却及时改口,差点说漏了嘴。

“什么?”石燃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一句,而且还注意到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些酱料。看着对方越过餐桌,细心地帮自己擦拭,石燃有点疑惑。

陶隼赶紧撇开话题,起身收拾桌上的纸巾和垃圾,“我说,我不明白你,你好像很排斥我。”

“没有,就是平时忙,我没有排斥,要不我也不会答应你。”

他确实忙,要不也不会来约炮还得背着电脑。石燃不好意思干坐着,也站起身帮忙收拾,但陶隼基本没让他插手。他站在餐桌旁,看着陶隼忙碌的身影。

陶隼将垃圾袋系好,暂时放在家门口的杂物间,然后走回来,站在石燃面前:“那今天别走了,太晚了,明天我送你回去。”

石燃拒绝道:“不行,晚上我搭地铁回。”

他想的是跟陶隼约完赶紧回学校图书馆,再研究一下论文,两不耽误。

陶隼的手穿过石燃的腰,将他顶在餐桌边缘,:“学长,等下再说吧。”

他拖起石燃的屁股,往上一提,将他抱起。石燃因为重心不稳,不得不圈住陶隼的脖子,两腿也顺势盘上他的侧腰。

“你怎么!放我下去。”石燃两条腿扑腾着,既尴尬又无奈,但是整个人被陶隼拖着动不了,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吃饱就要去洗澡。”

陶隼抱着他,一路走到浴室,将人直接压在墙上索吻。

因为姿势受限,石燃被迫的承接着对方的热吻和贴在墙上略微的凉意。

陶隼单腿顶在墙上,腾出来的手伸进石燃的衣服下摆,揉搓着前胸,乳头和掌心亲密接触,石燃能感受到乳晕边上的细小凸起。

“唔唔先放开我。"刺激来得太快,石燃因为对方的动作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仰着脖子想要挣脱,可对方顺势咬上了自己的脖颈,细长的脖颈很快就被口水和热气捂热了。

“学长,这是上次跑掉的惩罚。”

什么惩罚!石燃来回挣脱着,这个人果然还是记得的。

呼吸和喘气的沉闷声音在浴室这个空间里格外突出。陶隼不满于衣料的隔阂,他将石燃放下来,额头抵在他的头上,“学长,想你了。”

陶隼将石燃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内裤包裹着凸起的柱身。

两人下面紧贴着,对方的鸡巴贴在石燃的小腹,和自己的硬热相互摩擦,刺激着他的龟头。石燃的内裤很快就形成了一小片水渍,皮肤一层一层的起着快感。

陶隼把他翻了个身,掏出自己已经热挺的鸡巴,在手里撸动了两把,然后又从浴室的抽屉里取出了个润滑液。

这是他今天刚买的,为了石燃。

瓶盖打开,陶隼将冰凉的润滑液淋在柱身,他扒下石燃的内裤,抬脚把内裤踩到地上,然后水淋淋的龟头抵在臀肉上,上下摩擦着臀缝。

石燃已经不知道被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刺激大,还是背后一根肉棒摩擦来得刺激大,但是自己胯间那根已经昂首,一股一股的前列腺液顺着马眼流了出来,等着更大的欲望降临。

“扩张,别直接进去。”石燃扭头提醒陶隼,又一次感慨到这人的脸和鸡巴真是分开长的,虽说这张脸性张力十足,但是胯间的黑紫鸡巴实在是看着吓人,他忍不住加紧了屁股。

陶隼凑近,亲在石燃脸颊上,声音里裹着笑意:“我知道,学长。”

他咬住石燃的耳廓,灵活的舌头吐着热气,从耳尖向下含住微薄的耳垂。湿热的舌尖和低沉的喘气让石燃仓皇地拍着墙壁,他把屁股抬高了些,配合对方扩张的手指。

陶隼笑了下,这个姿势岂止似曾相识,来回晃动的饱满臀肉在自己面前抬高,沉甸甸的性器离小穴近在咫尺,他决定先满足一次,再进行大计划。

带着玩弄石燃的情绪和胯间的欲望,陶隼用龟头试探性地在穴口打着圈。马眼像是得到鼓舞一样跳动了两下,铃口处挂着些前列腺液,和红润湿糜的穴口搅合在一起,陶隼险些冲动地直接挺了进去。

他微弯手臂勾住石燃的腿窝,这样不光能方便等下的抽送,还能让害羞的穴口不那么紧绷。

“我进来了,学长。”已经有些亢奋的石燃嗯哼地发出难耐的呓语,陶隼挺身将龟头送了进去。

“嗯——”还是太大,石燃能感觉到隐秘的甬道在被撑开,那根肉棒带着微凉的润滑,在徐徐地进入自己。

陶隼没有慌着直接开始抽送,他的手一路滑到对方的胸前,拉扯搓捻着乳头,揉出一片暗红,用指甲刮蹭着乳首,还时不时将口水渡进石燃的嘴里。

昏暗沉闷的浴室里,微喘和皮肉轻拍的声音还夹杂着细小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今天要不要自己动,那样你会很舒服。”陶隼恶作剧似得抽出了些肉棒,又握着他的手带到前端的秀根上来回摩擦着。

虽然石燃没有扭头,他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视线,耐着火烧的脸颊和自己胯间的欲望,他主动将臀肉向后送到那根肉棒上,绕着层叠的内壁褶皱旋入自己,然后一下一下的主动抽送起来。

陶隼微仰头,性器官被裹得紧紧的,对方大概是还没有适应,只敢小心地推后前仰,一点一点地将他那根巨大的肉棒吃进去。

他恶作剧地挺腰顶了一下,石燃的手立马紧握成拳堵在嘴上,闷哼了一声。

陶隼舒服得出神,这种缓慢的感觉对陶隼来说反而是一种享受,他不急切地享受欢愉,反而期待对方的主动。

而且这是他名义上的老师,在学校一本正经的讲课,在这里主动抬臀接纳自己的肉棒,偷情的快感如重锤一下一下敲碎了他的理智。

陶隼勾住腿窝的手微微用力,揉捏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握着对方性器的手一下一下的撸动着,感受着对方臀肉的微微抽送。

“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好累”石燃喘息着,单腿被人抬起不光是羞耻,也很累,而且自己的腰像是快断了一样反弓着,身体的疲惫和快感的缓慢累积让他有些难熬。

陶隼就等着他这句话,他另一手突然脱离了对方的性器,直接从石燃的大腿根穿过,将人抬了起来,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鸡巴被对方夹了一下,差点儿就让他直接射了。

石燃因为姿势的突然变化有点错愕,他下意识地扶住陶隼泛起青筋的胳膊,自己的后背完全贴合在对方的胸肌上:“你别这样,我会摔的。”

“我让你省点力气,好好看看你自己啊,学长。”

陶隼转身,用手肘推开了浴室天花板的灯,突然的光亮让石燃两眼紧闭,他的手覆在额头遮挡刺眼的光线,等再睁眼的时候能清楚看到自己面对的是洗手台上一面大镜子。

自己像是被把尿的小孩子,被人提溜了起来,他撑着手想要下去,可是对方开始有频率的抽送。

毫无喘息的间隙和推后的余地,石燃来不及反应对方强烈的侵略,每一下皮肉的碰撞都被眼前的镜子记录得清清楚楚,他的头皮阵阵发麻,羞耻感让后庭剧烈收缩。

“学长,你看看,你好像流了很多水。”陶隼故意摆开他的大腿,更加大力地挺送着腰肢,他常年健身而且冲浪,举着他完全不费劲。

石燃仰着头,不去看镜子,而盯着泛光的天花板看,不过即便是顶着天花板的虚无,刚才一瞬间的光亮让牢牢的记住了自己被把尿的场景,眼前像是过小电影一样,随着对方的晃动,一下一下荡漾着羞耻。

陶隼贴在他耳旁,用气音接着说:“没事学长,我帮你看。”

“不!嗯啊嗯嗯嗬啊”被一连串快速的撞击刺激得视线有些模糊,石燃做着苍白的回应。

“宝贝,你下面咬得我好紧,每次我要抽出来,你都会夹我。你的鸡巴也流了好多水,是不是被我肏得想要了,而且你的屁股好大,卡戴珊的屁股都没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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