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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帝脚上的素袜松垮垮地套着,显然方才还没有足够时间可以穿戴,而身前的帝君大可以将臣子摒退在外,待合适了再允其召见。
秦琅胸口顿时涌现一股暖意,呼吸里更带上了激动的起伏,他陡然伸出手,嘴里不自觉地轻呼着:「陛下……」颤抖的手掌已经掠过裴帝的衣摆之下,将素袜上的皮革带子拉开,继而脱了下来。
随侍在旁的内侍靖霜见这一幕,感觉十分不妥,可又瞥见裴帝默许的神色,便就再度垂下脸去,视若未睹。
裴帝确是惊诧的,可裸足一感受到秦琅掌中的温热,就给那微微渗汗的手心所抚平,取而代之一股难言的心绪悄然蔓延。
秦琅双手捧着裴帝一足,微微托起。
掌内的肌肤细緻平滑,有一种被妥善藏匿住的白晰肤色,秦琅眼神专注,语调却是迷离:「臣七岁失怙,九岁丧母,全赖乡里接济,有幸于书院谋份小差,洒扫之馀,偷偷在堂外听屋里老师讲学,一日,老师察觉,却也不将臣撵走。」
裴帝自是无从感受秦琅当时的境况有如何凄楚,但一听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也不自主微微倾下身,低喃道:「爱卿……」
「陛下。」秦琅的手已贴上裴帝的小腿,仔细地用指腹与掌肉婆娑着裴帝稍显冰凉的肌肤,他控制着力道,由裴帝的小腿肚开始,缓缓往下。
「……臣家境虽苦,却有贵人相助,故里的老师是臣的啟蒙,入京后,欧阳先生更对臣教导再三,臣这一生已了无牵掛,可臣一生所学,必要奉献给大景,奉献给陛下!」
语落,轻颤的嘴唇朝裴帝足背凑近,覆上一吻,看似止于点水,实际上唯有裴帝晓得其中关于秦琅满心的沉重。
秦琅说得恳切,卑下之态,不见奉承逢迎,而是一种难形的赤诚,明目张胆的要裴帝将他置于脚下,如这大景国每一寸土地,他秦某身体由里到外,亦是帝君足下的领土,任其摆佈,却不容第二者有丝毫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