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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竞争还是互利

 

竞争还是互利

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李沈恆只觉得心慌,傻傻地伸出舌头舔走那一道痕迹。

待苏叡缓过来,就觉得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李沈恆听到她的笑声,抬头就看到她弯起来的眼睛,退后一点,认真观察她。见她说笑:「李沈恆你是小狗吗?怎么那么喜欢舔人。」

他才放下心来,小心地问道:「叡叡,刚刚怎么哭了?」

眼前的人听到后,笑容凝结,恼羞地瞪了他一眼后立马低下头,见到手上还黏着乳白的液体,便蹭到他衣服上:「⋯⋯因为⋯⋯你弄疼我了。」她怎么也说不出真正的原因,怕他太骄傲。

两人自中学时便是互相竞争的对手,不限于考试成绩,甚至连每两週一次的作文成绩,体育成绩都要争个高下。其实这场竞赛还是苏叡先开始的,刚升上中学她名列前茅,尤其是中文科,基本上稳居第一。她表面谦逊,但其实内心还是会沾沾自喜,更以此为荣。

后来,李沈恆转校过来,苏叡第一眼就被惊艷,连手上的小说都好像没了吸引力,心裏想着:「他一定要当我的男主角。」指的是她迟迟未动笔的下一本小说。

李沈恆性格冷淡,加上当时大家已经有自己的小群体,别人邀了他几次,发现和他聊不起来,问他一句就答一句,渐渐地就好像把他排在圈子外。

期间,苏叡一直默默观察着他,宋迎春也发现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每次都看到那个高冷的转校生,便打趣她:「你不是又见色起意吧,不要再害羞了,再不追又被人追走了。」苏叡反了一个白眼:「你怎么说得我就贪图美色,要做我男朋友有好多条件他还不符合呢!」

心裏琢磨着怎样写好他的外貌,但她不敢接近他,怕现实打破她心目中的男主角滤镜,到时候写起来就怕写歪了男主角。

后来认识对方还是因为坐得近,宋迎春、李沈恆和苏叡三人分配到一组,为期三个月的小组报告就把三人拉近,大家惺惺相惜,毕竟不雷的队友是百裏挑一,自然而然地三人便经常聚在一起。

直至一年一度的期末考试结果发布,改变了苏叡和李沈恆的关係。当宣布中文科第三名时,苏叡还很淡定脸上带着笑意,想着老师故弄玄虚地公布第一名时要宠辱不惊地上台被老师夸奖。结果到第二名时,就已经叫出自己的名字,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走上台,拿过试卷,还是稳定的92分,和第三名已经拉远了8分。

「沈恆,恭喜你93分,这次的文章确实不容易,但你理解归纳得很好,继续保持下去。」听到他的名字,苏叡只觉得脑海有一处崩塌下来,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纵使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但心裏不知怎地还是觉得委屈,眼晴发红,她低下头用浏海挡住睛睛,抿着嘴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忍着泪水回到座位,李沈恆似乎察觉到她有点不对劲,经过她时放了一包纸巾在桌上,她把纸巾握在手裏,用力地扼着,藉此纾缓情绪。幸好下一份聆听综合和写作卷成绩如常稳定,名次比李沈恆高,综合成绩她还是第一名。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两人分数相近,难保下次不会被他追上。

自此以后,苏叡更努力看书,不再只是看那些别人说不正经的言情、科幻小说,认真地开始看文学作品,可惜大多数都是些咬文嚼字的文章,她看几行字又要查字典,累得快要失去兴趣,偶尔才看到一篇入得她眼的文章。

她也开始关注李沈恆的平日表现,每两週一次的作文她都要问他多少分,和他比较。

李沈恆虽没说甚么,但平常休息时间只会趴在桌上假寐的他也开始看书,每次考试结果出来都和苏叡争个不分高下。于是苏叡气不过,便和他比较其他科目,想在其他范畴胜他一筹。

两人斗着斗着就这样毕业了,可能因为互相竞争,所以各自拿到了不错的成绩读到心仪的大学,后来苏叡迷迷糊糊地做了小学老师,李沈恆也莫名其妙地写情色小说。直到现在苏叡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经常有意无意私下在各方面和他较量。

苏叡还在回想着过去和李沈恆的明争暗斗,李沈恆还想着她刚才说疼了,便把她的腿拉开。忽地身下一凉,苏叡回过神,看着下体张开正对着他的脸,害羞地用力把腿併合:「别看了!」

李沈恆也不敢用力,怕拉伤她,但还是担心自己弄伤她,万一真的磨破皮,她生活也很不方便,所以便哄她:「别怕,只是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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