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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酩酊

 

酩酊

几杯下肚,李沈恆又没吃东西垫肚,很快便双眼迷离,有点乖巧地呆在苏叡身边。宋迎春遇到朋友,说晚一点过来,只有他们两人边喝边聊。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苏叡也有点小醉,所以直至听到李沈恆口齿不清地回应她时,她才发现身边的人已醉。

掏出电话一看已经十二点半,纵使她没有怎么去玩,但考虑到身边这个人,也不得不回去。正想带李沈恆走时,忽地他把头靠在苏叡肩上,双手环抱着她的一边手臂,抬起头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映出她的脸庞,双脥微红,双唇被酒水沾湿,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随他的动作闪烁。

苏叡抑制住脑中泉涌而来的念头,不自然地推开李沈恆的脸:「快起来,回家了。」

「好呀,回家。」说罢李沈恆便自动自觉地掏出钱包放在柜台上,又抱着苏叡的手臂站起来,但刚打算走的时候,双脚似是无力的,又跌坐在吧椅上,然后放弃似的合上眼:「不行,我睡一下再回去。」

拿回他的钱包,苏叡自己拿了卡付款,拉了拉他,发现真的拉不动,便放他趴在桌上:「我先找一找迎春再叫车,别真的睡着了。」李沈恆软软地应了一声,又靠在她肩上。

她一边托着李沈恆下滑的头,一边单手打电话找宋迎春。吧枱前的酒保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便问:「小姐,要不要帮忙?」

苏叡刚想回应,李沈恆醉醺醺地:「不许搭讪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叡不好意思地对酒保点了点头,电话就已经接通:「怎么了,叡叡?」背景还是一片嘈杂。

「李沈恆喝醉了,我现在带他回去,你在哪?」

两人说好在吧台会合,等车到达酒吧门口,和酒保一起合力把李沈恆抬上车,安全起见酒保便问苏叡留个电话,让她们到达后再打个电话,有甚么事都可以联络。

好不容易把李沈恆搬回家门口,就差开门。男生外出能少带一样得一样,李沈恆也是,要带的东西通通放进裤袋。苏叡和宋迎春对看一眼,推了推李沈恆要把他叫醒,结果他睡得沉,怎么叫都不醒,自然不能自己拿钥匙,她们又不能扔他在家门。

宋迎春有点尴尬地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我有男朋友,不太方便碰⋯」

苏叡理解,见她为难,犹疑了一下便对李沈恆说:「你醒醒吧。」又推了推他,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深呼吸壮了壮胆子,想着反正自己也碰过一次,且宋迎春也不方便,于是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她看中鼓起来的一边裤袋伸手进去。

刚伸进去,她就觉得裤袋有点深,探进去一些摸到钱包,她拿了出来,又伸手进去。这次感觉到手背碰到软软的东西,苏叡想像得到那是甚么,脸已红成一片,手上匆匆摸索一遍,裏面就只有一个钱包。那软软的东西被她蹭了一会,有点发硬的迹象,贴着她的手背。她慌张地立马把手掏出来,转而寻找另一边口袋,终于被她找到钥匙。

见她找到钥匙,宋迎春迎上去,从包包掏出甚么:「又又,辛苦你了。」然后把消毒酒精挤在苏叡手上,嫌弃地撇了地上的人一眼:「下次他再喝醉,还是把他扔在宾馆吧,把他带回家又重又麻烦。」

苏叡无奈地笑了笑,宋迎春见她强颜欢笑,心裏对她更不好意思。毕竟是李沈恆和她叫苏叡出来,不曾想到这么大的人竟然喝醉,还麻烦到苏叡,也不知道有没有办好正事。要是苏叡因为这件事要和他绝交,这次她可不会帮他做这些小动作。

终于把李沈恆抬到床上,两人已经汗流满面,歇了一会,见时间不早就打算回家。

刚想离开,苏叡就听到李沈恆喃喃说些甚么,想着他可能口渴便盛了水给他,她怕水洒了,便小心地双手扶着杯子,已经餵到嘴边,没想到却被一把捉住手腕,水倒在李沈恆身上,黑t瞬间湿得深上一度色。

宋迎春听到声音便回到房间打算帮忙,苏叡想挣开他的手,这人不知为何,明明醉得走不动,手上却很有劲,怎么也挣脱不了。

见时间已经晚了,已经一点半,眼下也解决不了李沈恆,苏叡便问宋迎春要不要留在这过一晚,哪知人家男朋友怕晚上危险,刚才已经开车到楼下等着送她们回家。

苏叡不忍心别人白来一趟便叫宋迎春先走,反正唯一危险因素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明天也没事要做,在这过一晚也没什么问题。

宋迎春本想和苏叡一起走,但李沈恆捉得紧,她们俩用尽力试过也没法鬆开他的手,苏叡便只好留下照顾他。

大门被宋迎春关上后,手上的力度终于被放轻,苏叡转头看到李沈恆半睁着眼,拽着湿透的黑t,笨拙地把衣服脱下来想丢到一边,却又力气不足,衣服脱到手腕上时,衣衫上的水珠沿着手臂下流,往下⋯⋯跌入胸膛凹陷处时他又昏睡过去,露出的胸膛上濡湿的位置。

「你是笨蛋吗?怎么突然喝得这么醉,明明本来就不是没节制的人。」苏叡捏了捏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把他手腕上的衣服拿下来后,又拿来毛巾坐在床边帮他擦了擦胸膛。

李沈恆被她的动静弄醒,半醒之间口齿不清地向她说话。苏叡靠近认真听,他那黏在一起的话似是撒娇地说:「苏叡,刚才被你摸硬了,现在被裤子弄得很不舒服。」

枉她这么努力听一个喝醉的人说话,结果只是一番骚话,苏叡这下气得用力捏了他的脸一下:「睡觉还耍流氓,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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