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
阿桃是被一种沉重的感觉从梦里拽到现实的,她皱着眉头,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小姑娘大口喘了喘气,这才让有些慌乱的呼吸平静下来。
结果就发现没转头就看见了横在自己腰侧一只手,她呈死鱼眼状维持这个姿势思考起了人生。
也就一个晚上的功夫,怎么会成了这个亚子?
清晨的一熹微光偷偷从窗户窜了进来,给阿桃留下了一丝丝的安慰,没事,我在这里,他们也在这里。
脖子好像落枕了,她努力的想让她的脖子做起圆周运动,但以失败告终;她甚至可以听到骨骼摩擦所发出的咯嚓声。大概是睡觉的时候好长时间没动了,所以才会这样。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还要呈现这个姿态要多久?阿桃有些抓狂,哥哥同学不仅把他的手臂放了上来,而且还厚颜无耻的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弟弟呢,也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了她的腰上!
咦?等等,费里西好像在哭?阿桃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睡裙胸口那块被濡湿了一片,后面的罗维也发出了阵阵啜泣声。
他们俩难道是做了同一个噩梦吗?
小姑娘开始小声呼唤起来,“费里西?”“费里西安诺?”她喊得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她几乎是贴着耳朵对他叫道,“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今天没有你的意大利面了!”
这一招果然顶用,费里西立马睁开了与小少女一样焦糖色的眼睛,他像一个受伤的小狗在呜呜咽咽跟她哭诉,“我梦见!”
“梦?”她有些哭笑不得,“梦都是假的啦,我还经常梦见我不会做数学题,一直在那里哭呢。”
“但!但是!”费里西表示他还有一些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