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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梦(散兵)

 

“大晚上还跑去深山冷岙里参加什么试胆大会,你该不会真的信了「笨蛋是不会感冒的」那种骗小鬼的蠢话了吧?”

散兵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抱臂俯视着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奄奄一息的旅行者。

旅行者昏昏沉沉,大脑如同灌了浆糊一般,还是使出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回击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来探病的,我还以为你是趁人之危来取我性命了。”

“阴阳怪气完了就快走,”她往被子里又缩了一点,浑身酸痛让她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走时顺便把门带上,风灌进来冷死了。”

少年脸色一沉,上前把她被子掀开,寒声道:“你这是要把自己捂死?呵,也不怕把脑子捂坏。啊,抱歉,忘了确认你有没有脑子。”

旅行者气得背过身不想看他,身后却倏地伸来一只手,探向了她的额头。

滚烫的脑门一接触到他冰凉的掌心,瞬间舒缓了不少,如在沙漠中长途跋涉后突然跳入了一泓清泉,她贪婪地贴向那只手,手却在此刻毫不留情地抽离了。

“这么烫,是不是我再来晚一步,就可以给你…”他猛地收住了话,似是怕说出什么不吉利的来。

“罢了,你躺好,不要再捂着脸了。”他转身出去了。

这…就走了?

旅行者斜眼偷瞄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突然,好想哥哥。

以前她生病,都是空在照顾的,她只需要躺在床上撒娇就好,因为哥哥会照顾好一切。

而且,生病时候无论提出什么要求,空都会毫不犹豫立刻满足她。

哥哥…现在又在哪里呢,连她生病了都不来照顾了。

派蒙照顾起人毛手毛脚的,不是把水不小心泼到床上了就是把药灌她胸口里了,被她以「病情不能再恶化了」为由撵了出去,不能指望她,而且,她也怕传染给派蒙,到时俩人一起病了就更糟糕了。

平时再怎么坚强独立的旅行者,此刻也难免脆弱自怜了起来。

“我才出去了多久,这就哭了?真是没出息。”

旅行者侧过头,看到散兵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我才没哭。”她澄清道。

散兵在床边坐下,手脚麻利地将帕子拧得半湿,搭在她额头上,嘴上不忘讥讽道:“眼圈红得像个兔子,丑死了。”

她顶着块湿帕子,莫名心情愉悦了许多。

“你是在担心我吗?”她揶揄道。“真是出乎意料呢。”

“出乎意料?真是失礼。不过,也只是顺手而已,”少年别别扭扭地把头扭到一边,脸微微红了,为了转移话题,他起身环顾四周,“房间这么乱,也不知道整理,壶里堆得乱七八糟也就算了,自己睡觉的地方也不讲究,呵,确实有你的作风呢。”

“你说壶里哪里乱?堆这么多屏风和石狮子还不乱。你说这是风水?什么歪门邪道。”

散兵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居然开始整理起了房间。

“以前家里都是哥哥打扫的。”旅行者理直气壮地在被子里辩解。“再说,这样才有…生活气息,你不懂。”

她一边躺尸,一边偷看他忙里忙外的场景,竟也品出了几分乐趣。

他要是能换身衣服就好了,比如迪卢克老爷家女仆的制服,穿起来一定特别合适,她恶劣地想着。

“…不好好养病,又在想什么,笑得好恶心。”散兵收拾得差不多了,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

好像忘了点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

“…这是什么?”他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匣子。

她差点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下来,惊呼道:“啊…别碰那个!”

那是…昨天派蒙出门买的药,她也不知道什么药管用,就买了一堆回来。其中,还有须弥某学者根据璃月古方研究出的「坐药」。

粗略看了下说明,这药是要塞入肛门或是下体来使用,感觉十分诡异,她还是决定服用普通药剂。

“…退热阵痛。”散兵却已经读起了说明,“塞入肛…”他也念不下去了。

旅行者颓败地伏在床上,心如死灰。

伴随着一阵金属配饰互相撞击的清脆响声的靠近,她感觉散兵来到了她的床榻前。

“…要不要试试。”少年轻声问道。

“不…不必了吧,”旅行者烧得浑噩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些许,她又想缩回被子里逃避,却被散兵一下子摁住了,只能拼命扭动着嚷嚷,“我不要,那个药真的好奇怪!”

“生病了能有药能治就应该庆幸了,”散兵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表情凝重了些,“不要再胡闹了,我看了上面的药材,都是针对风寒发热的。”

“我不要我不要哪有人把药塞那里的啊!”

少年不理会她的抗拒,竟是把被子掀开,露出了她的下半身。

这两天在壶里养病不需要见人,旅行者穿得也就随意了,身上就一条简简单单的睡裙。

“等等…你要做什么?”

她上半截身子被埋在被子里,看不到外面的状况,急得两腿乱蹬。

“…喂你「吃」药。”

接着,就感觉到大腿被他用力按住,睡裙被掀开了。

旅行者的脸烧得更烫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停、停下!”她大叫,“我…我自己来!”

散兵的手不由分说地来到她的胯骨处,提起了内裤的边缘,毫不犹豫地将它褪了下来。

“你要是肯老实吃药,也用不到旁人来催你。”

他耐着性子命令她道:“把腿张开。”

“…不。”她梗着脖子,试图作最后的抵抗。

“啪!”少年的巴掌落在了她夹紧的臀瓣上,她吃痛得呜咽一声,只好乖乖将腿张开。

只是…只是上药而已。她这般安慰自己。

散兵的视线短暂地扫过她张开的腿心,不自然地迅速移开了。

女子的生理构造,原是这样的吗?

他取出一枚药剂,犹豫着抵在了她的身下。

“呜…!”旅行者短促地低低呜咽了一声,“不是那里…”

少年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他故作老练地下移了一点,“这里?”

“嗯啊…”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阴蒂被他轻轻蹭过,敏感得不像样。

“…不是。”她羞得捂紧了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散兵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失了些耐心,他另一只手探向了她的身下,用两根手指将那处紧闭的肉缝撑开,无视她的挣扎,将药剂对准了正中的那个不断翕动的小小洞口,准备就这样塞进去。

“那里不可以!”她这次叫得比之前都惨烈,挣扎的动作也更加抗拒。

“…麻烦!”少年咂舌,但还是好脾气地将药取了出来,谁知抽出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几丝黏稠的透明液体,润湿了药和他的指尖。

他看得一阵燥热,下腹陌生的生理反应让他觉得难受。

压下了心间涌起的暴戾,他用药抵住了那紧闭的后穴,推了进去。

这次她没再嚷嚷,只是闷哼了一声。

“放松。”散兵低声道,“夹这么紧,药都进不去了。”

「放松」,「夹这么紧」,「…进不去了」。

旅行者满脑子只剩下这几个词,脑容量被一些黄色废料所覆盖。

真是的,她在想什么?现在是在上药!

万一被散兵发现她的胡思乱想,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呜…”她紧蹙着眉头,感受到身体被异物一点点侵入,小腿也控制不住不断发抖。

“…进去了,但只是在这么浅的地方,一下就会被你挤出来吧?”少年似是用手指稍微撑开观察了下,继续道:“没办法,只能用手指再推进去一些了。”

手、手指?!旅行者震惊之余还没来得及抗议,他的一截指头就已经探进了窄窄的甬道内。

为了防止自己继续发出丢脸的声音,她只能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指尖一点点前进,推动,一个指节,两个指节,全吞进去了。

“你的里面,好烫。”

旅行者声音断断续续,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后穴被他长指侵犯着,痛苦中又带了几丝欢愉。

后穴上方,被冷落的小穴也变得有点寂寞了起来,抽动着淌下了汁液,顺着会阴滑一路向下。

散兵却在这个时候骤然将手指抽出,他迅速地扭过头站起身。

“你有什么想吃的?”他没回头看她,嗓音低哑地问:“我去给你弄。”

“…随便!什么都行!”旅行者立刻提起内裤穿好,把整个人紧紧裹在了被子里。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平时习以为常的心跳,在此刻也变得分外明显。

他怎么可以这样…!

但她又没有指责他的立场,散兵也是为了她身体能好起来才这么做的。

只是,在他的意识里,就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异性看待吗?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低落起来,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快醒醒,起来吃饭了。”

被子被轻轻拍了几下,旅行者缓缓睁开眼,钻了出来。

散兵将一张小矮桌搬上了她的床榻,桌上摆着一个朱漆食案,里边放着一个大碗,旁边还有一只小碟,盛着几块厚厚的鸟蛋烧。

隔着碗盖,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揭开,是茶泡饭!

米饭被捏得圆乎乎的,细心地在碗中摆出了花瓣的样式,上面撒了些细细的海苔和炒香的芝麻,最顶上还摆着一颗橘红的盐渍梅干,看着十分讨喜可爱。

“那我开动了?”她这两天都没什么胃口,但看到这道精心烹制的料理时,腹中的馋虫都被勾动了。

散兵在床边坐下,竟拿起勺子舀了勺饭,递到了她嘴边。

她迟疑着不敢下嘴,这是什么付费服务吗?她想都不敢想,前·愚人众执行官会给她亲手喂饭吃。

见她迟迟不吃,散兵眉头一皱:“还等什么?是怕我下毒害你?”

她赶紧含住了勺子,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

“…真好吃。”旅行者讶异地回味了下,鳗鱼熬的高汤,海带提的鲜,茶味清雅,混合着香喷喷的米饭,再来几碗她都吃得下。

“这是从乌友亭打包回来的吗?”她忍不住问。

散兵没好气地又舀了一勺,堵住了她的嘴,道:“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可没这么闲专门跑去稻妻给你带饭。何况,现在的我,也打包不起什么「乌友亭」。”

这竟然,是他自己做的吗?没想到他厨艺这么好。

“真好吃。”她发自肺腑地夸赞道。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也不怕呛着。”少年低斥了一声,耳尖却红了。“做饭这种小事,又不是什么值得特意夸赞的。”

“我要吃鸟蛋烧~”她指挥着他夹菜,突然有种哥哥还在身边时候的感觉。

“…得寸进尺。”他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很听话。

她因病而变得有些朦胧水汽的眼睛,此刻亮晶晶地看着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散兵不自在地哼了声,用鸟蛋烧把她的嘴堵上了。

“我想洗澡。”吃完饭,旅行者感觉身上有些黏腻,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洗澡了,睡觉时还出了不少汗。

散兵收拾着碗筷,头也不抬就驳回了她的请求。

“不行,你那浴池是在室外的吧?”

“不洗澡身上好不舒服,”她瓮声瓮气地抱怨。

“你确定要洗?”

见他妥协,她立刻高兴得狂点头。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洗澡」。

旅行者坐在一只硕大的木桶中,像只乌龟般蜷缩着身体。

哪怕她已经把下巴淹没在水面以下,这透明的水仍无法遮蔽她的身体一丝一毫。

“不是闹着要洗澡么?洗啊。”散兵催促道。

“你出去我就洗。”

“说得好像谁想看你,”他嗤笑了声,反而走近了几步。“我是怕你头脑不清醒把自己给淹死,到头来被人怀疑我溺死了你。”

她紧紧护着胸部,悔恨不已,早知道不这么快脱光了跳进来了,谁知道他打完水后还要留在屋子里。

她扶着桶沿想站起来躲回床上,没想到脚底一滑,又跌坐回桶里,溅起的水花把一旁散兵的衣服都打湿了。

少年抬手拭去脸上的水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我高估了你,看来你现在连给自己洗澡的自理能力都丧失了。真是没办法,我就顺便帮你洗了吧。”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旅行者拘谨地抱膝坐着,背后少年则仔细地用湿帕擦拭着她的身体。

水温刚好,她却热得不行。

“在稻妻,同伴间的互相搓背乃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同泡澡也是一种不亚于喝酒的增进感情的方式。”

他的手隔着湿帕,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她裸露着的背,激起她一阵阵轻颤。

“还是说,你内心还在畏惧我?”他的呼吸贴近了她的耳边,循循善诱道:“真令人难过,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同伴了,今日不请自来探病,也是为了以表诚意。”

散兵突如其来的示弱,让她无暇去辨别真假,她强作镇定,没有避开他的靠近,逞强着说:“我才没有怕你。”

“那以后,作为「同伴」好好相处吧。”少年莞尔道,“好了,背搓完了,转过身来吧。”

“前面…就算了吧。”旅行者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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