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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空存万载又有何意

 

山,连绵起伏,绝壁高崖仿如擎天巨剑从中斩断,奔流而下的瀑布之水冲击着坛底的碧水,一阵阵雾状水气飘荡与山谷之中形成这一派人间仙境。应宽怀蹲下身子捧起一捧清水洒在脸上,清清凉凉,入口的清水还有一丝微甜。水这东西,是应宽怀除了血之外,唯一可以真正吃到肚子里面的东西。“水≈ap;ap;x4e0d;≈ap;ap;x6127;万物之母,除了血液外,也只有水不会排斥我们僵尸的身体。”应宽怀淡淡的说着,他一直认为自己吃下的东西之所以不消化,反而会害他身体不舒服,那是因为万物对僵尸的讨厌,而不是僵尸本身身体的原因。扁鹊抬手掀起草帘走出他的草炉:“冬子,现在身体感觉如何了?”应宽怀转身一阵苦笑:“还能入怎么样?这些天被前辈折腾得就差挂掉了,却丝毫没有您说的那种进展。”“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来,慢慢来。”扁鹊笑呵呵的说着,变戏法般的手中多了一根金色的锥子。看到这根锥子,应宽怀脸色大变:“前辈!这可是传说中得钻心钉吧?你不会用的话,千万不要乱用啊!”“放心就是了!我看过黄天化给我说明书,不会用错方法的。”扁鹊信心满满的向应宽怀走了过去:“就要成功了,我有预感!”应宽怀一听这话,更是头疼的无以复加。这些日子,几乎每次扁鹊想出什么治疗的方法,都会说着自己有预感成功。然后开始动手实验,最后的结果却是应宽怀白白被对方蹂躏了一通。正待应宽怀刚要转身逃跑,天空中一道黑色流星从天而降。本就被瀑布冲击地水潭,这次随着黑色流星的坠入更是激起了更大的水花。仿如一颗炸弹在水中爆裂一般。熟悉的气息,熟悉地压迫感,只是这次的气息比以往还要浓烈。应宽怀很清楚待会从雾气中走出来的人会是邪佛道的人,心中更是暗自盘算着如何击退这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的敌人。没有李修缘在身旁,只有一个精通药理的郎中仙人在身旁,应宽怀心中也感到一阵阵的不安。黑光陡然暴惩,漂浮在水潭之上的水气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色犹如金属般光泽的莲花漂浮于水面之上,若不是来人面目凶恶可憎,倒还真可以给人几分仙风道骨地感觉。邪罗汉刚一现身,立刻凌空伸手向应宽怀抓去。金光一闪。邪罗汉那盘踞着黑气的手没有抓到应宽怀,就痛苦的收了回去。“我只是想要这个人跟我走。”邪罗汉脸色一沉看着出手伤他地扁鹊:“并不想同您过不去。”“第一,他是我的病人。需要在这里治疗。第二,他是我的研究对象,我需要这个活标本。第三”一直面容平和的扁鹊脸也在一瞬间暴火了起来,恶狠狠的指着潭水吼道:“老子我在这潭底饲养了一千多年地深瀑万灵藕还有三年就成熟了!你这个王八蛋从天而降把老子的心血全给毁了!若不把你肢解了,老子就不是大夫!”站在一旁的应宽怀心中暗道。果然!大夫地脾气都不是很好,特别是像扁鹊这种都是别人求他的大夫,平时还可以装装斯文。若真的遇到恼火的事情,即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也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邪罗汉一阵郁闷,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位看似并没有多少仙人修为的小仙人是谁,怎么修为不怎么样脾气却不小。“别在这里胡闹,我只是想要这人跟我走。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日后我会想办法还你万灵藕”“还!你拿什么还?这东西基本上在幻仙界都是孤本了!你拿什么还?”扁鹊气急败坏的从乾坤袋中拿出了化血神刀。邪罗汉本就害怕那个藏在暗处消灭掉不动金刚的僧人,一见扁鹊拿出化血神刀脸色更是巨变。神念散开一翻搜索,确定周围只有这二人之后,邪罗汉开始盘算着如何杀人夺刀的计划了。黑莲再现之时。已经出现在了扁鹊地头上,黑色的光柱更是将扁鹊封在了其中,若不是有化血神刀在手抵挡,估计此时的扁鹊就要变成一只死扁鹊了。“贼子!找死!”一声怒吼,天空中一道金光射下,待邪罗汉看清飞来金光乃是一条捆仙索之时,想要逃跑已然慢了一步,眨眼间的功夫邪罗汉就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邪罗汉被捉,黑莲自然也没有了刚才的威势,扁鹊手中化血神刀一晃,黑莲便被轻松打落下来。如此戏剧性的战斗结果,如此快速的结束战斗的方式,应宽怀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足三尺的矮仙人,拥有强大仙气的仙人,多少还是有些感到吃惊。“俱先生,你来得还真是时候。”扁鹊一指应宽怀:“就是这小子在我做实验的时候老是来回乱动,麻烦你帮我把他绑紧一点。”俱先生手中另外一条捆仙绳再次一闪,拔腿想跑得应宽怀也被捆成了粽子。“麻烦你顺便帮我把这两个东西搬到我的草炉中来。”扁鹊头也不回的向草炉中走去。(医生,原来在仙界这么吃得开。如此强大的仙人扁鹊都跟使唤苦力一般的使唤。为了出人头地,我也要好好的学习医术。)捆在捆仙绳中的应宽怀狠狠的思考着。化血神刀再现扁鹊手中,邪罗汉第一次有了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那感觉仿佛自己是一只被蛇盯上的素蛙一般。“既然你毁了万灵藕,那只好由你来作为媒介体的一部分了。相信你不会有什么反对吧?”扁鹊地声音不大,听在邪罗汉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半响,邪罗汉一声长叹,长叹中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沉闷。听在应宽怀的耳中。仿佛是一种解脱,仿佛是一种不甘,又仿佛是在叙述着千百年来邪佛道地历史。应宽怀刚想要开口询问,突然感到自己的脑袋遭到了钝物的猛力击打,没有任何防备的应宽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精神,总算在昏迷之前看清了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打晕的。“金砖我的天啊”扁鹊手拿原版行货法宝金砖连连摇头:“没办法,谁让你的脑袋太硬,普通的法宝砸上去,完全就是破坏别人的法宝。”邪罗汉虽在很多方面已经看开了,也已经想开了。可是当看到这个神医拿着金砖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心中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恐惧。砰!邪罗汉眼前一黑,也彻底的晕了过去。“医生≈ap;ap;x4e0d;≈ap;ap;x6127;医生,虽然也救死扶伤。但真正看多了生死地你们。却也是最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一伙人。”俱留孙笑了笑道:“可以是救人性命于顷刻之间,也可以为了一个研究,漠视所有人的性命。哎!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扁鹊没有同俱留孙做任何的辩解,继续一刻不停地做着自己的研究工作。

男男男男男男男僵尸很少需要睡眠,僵尸也从来会不会做梦。但这次进入睡眠中的应宽怀。却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一个令他最终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地梦。梦中的他看到了传说中具有大智慧的如来佛组,看到传说中西天的诸位佛祖罗汉金刚菩萨。他们一个高坐于金莲之上。庄严的宝像让所有人见到之后都会心生崇敬之意。应宽怀以为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崇拜之意,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崇拜之心,反而有一丝莫名奇妙的恨意!那是一种特殊的恨,一种被人遗弃之后才会有地刻骨铭心的恨!应宽怀身体的周围站满了同诸佛几乎一模一样的一群佛,他知道这些足踩黑莲的佛都是邪佛。都说佛祖们早就戒除七情六欲,但应宽怀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旁每一名邪佛的恨意,怒意!天空中的诸佛用充满怜惜的眼神看着应宽怀等人,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眼神,忏悔。包容,接纳,怜悯,复杂的眼神在诸佛的眼中跳动着。不原谅他们!坚决不原谅他们!他们只是因为知道失去了我们的力量,无法再如以前那样神通广大。一个怒吼的声音在应宽怀脑海中发出,一股火意更是从应宽怀的心中生出。双方一阵沉默的对峙,庄严宝像的如来缓缓开口:“该回家了,你们回来吧。我们诸佛不会再赶走你们,我们是一体的,根本不该存在相互之间的怨恨,相互之间的敌视。”众邪佛没有说话,应宽怀却听到自己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怒吼着:我们没有家!我们也不需要家!如来一声叹息:“天命使然,一切皆有定数,总有一日你们会知道诸佛的苦心,到那一日你们自然就会回来。时机未到,即便如来也无法逆天形势。”诸佛化作千道万道金光,纷纷足踩金莲破空而去,留下了众多邪佛在场。一脸笑容的胖佛不屑道:“若不是有妖族窥视灵山发动攻击,你如来会走?天命?定数?哼”应宽怀不知道为什么,清楚的知道那说话的正是自己曾经吃掉对方一丝元神的大圣欢喜天。强大的邪佛力之力在大圣欢喜天的身上跳动着,应宽怀却没有对他身上力量一丝的贪婪。一群强大的邪佛,一群被自己背叛驱逐的邪佛。邪佛们地委屈愤火,邪佛们的寂寞无奈,邪佛们的不甘。应宽怀在这一霎那间都清晰的感同身受。这是一群强大地邪佛,这也是一群可怜的邪佛,一群无助的邪佛。他们明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却无法。或者说坚决不愿意会到来的地方,只是放任着自己。“又是一群有着悲伤过去的佛。”应宽怀低声说着,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周围所有的邪佛听个一清二楚。在这一霎那间,所有的邪佛都望向了应宽怀,所有的邪佛都向应宽怀投来了感动的眼神。在一霎那间应宽怀知道自己再次感觉到了邪佛们的过去,万千年来,邪佛们要么被人崇拜,要么被人唾弃,像应宽怀这样真正平等看待他们地这还是第一个。或许之前还有那么一个佛也曾经那样看待过他们,那是唯一一名没将体内邪佛分离的佛:李修缘!应宽怀脑海中闪现出李修缘的霎那,自己都为之感到巨大地震惊。痛!撕心裂肺的痛!剧烈的疼痛将应宽怀从睡梦中抽离了出来。在离开梦境前的一刻,应宽怀看到了邪佛们欣慰的眼神,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地眼神。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应宽怀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全身没有一丝的伤疤,地上周围也没有一丝地血迹。但应宽怀的鼻子却可以闻到血迹的味道。而且轻松得找到了血迹来源的位置!那是来自曾经绑住邪罗汉的地方,那里的邪罗汉已经完全消失了。应宽怀很清楚,那是彻底的消失了。邪罗汉已经被扁鹊利用特殊的手法放入了他的体内,或者说成为了他身体地一小部分,至于扁鹊的手法到底如何做到的,这一点应宽怀也不清楚。没有多少修为的提升,应宽怀察看了自己的身体,在得出这个结论后再次感到吃惊。凭空吞掉了一个修为强盛的邪罗汉,修为居然没有多少提升,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邪罗汉的修为,远比人间那些借来一丝元神的倭寇降魔师要厉害的多得多。“这是?”应宽怀诧异的看着扁鹊。正在用毛巾擦手的扁鹊随口说道:“手术上来说基本上是成功的。但这样的成功实在微不足道,你还需要很多的改造,需要很多的媒介,虽然这样的改造也有极限,但总好过你立刻去死,不是吗?”沉默了半响,应宽怀慢慢开口问道:“那样用多少个形神绝灭的邪佛来换?”扁鹊压抑的看了一眼应宽怀:“我是医生,必须尽最大力量治疗你。”应宽怀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也是一名医生,器官移植的手术我也经常给别人做。但那都是不涉及到损害他人性命的时候!如”“如果他们都是自愿捐躯?如果他们都是不想活了的呢?”扁鹊挥挥断了应宽怀的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英雄,如果不是你够英雄,修缘大师也不会这么努力的帮你这个小僵尸吧?虽然他是活佛,但如此帮法多少也有些过头了吧?修缘大师既然没有赶回来反对,就说明他也我现在的做法。”应宽怀没有再说话,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漠视他人的性命。但刚才刚刚感受了那么多邪佛的感受,要他一霎那间完全忘记那些感受,完全接受扁鹊的话语,应宽怀多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仙佛最爱说的屁话就是一切皆有定数。”扁鹊随手将一些草药投放在丹鼎之中继续说道:“这本来也没有什么错的。但如果天天拿定数做幌子,那就是在愚民了。不信,有机会你找个修为高深的仙佛问问,他们是否真的能算出未来?定数或许是存在的,但又岂是仙佛可以看透的?”应宽怀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草芦遥望眼前奔腾而下的瀑布。“空存万载又有何意?唉!”应宽怀仿佛听到自己体内的邪罗汉的哀叹,嘴中也轻声的跟随着说道:“空存万载又有何意?空存万载又有何意?”半响,应宽怀脸上浮现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负手仰望着飞瀑昂然说道:“若无被爱,若无爱人!空存万载又有何意?我要活着!为了婉儿!为了那帮朋友!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些在人间出生的,以及没有出生的,被我坑过的,以及没有被我坑过,准备被我坑的人们活着!我应宽怀每日的生存都有价值!我要离开幻仙界!我要回到人间!”“行了!想通了就进来。”扁鹊懒洋洋的说道:“在没有媒介载体的情况下,我又想出了一个其他的方法,过来让我试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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